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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璃梦往事 / 第四章 尘埃落定

第四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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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已经过去一阵子,太阳依旧炎热的烤着大地,汪材悠闲的躺在潇湘斋的后院,吃着新鲜的葡萄;
  “这鬼天气和老爷子的脾气一样火爆,不是第一天夜不归宿了,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赵兄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回去后,老爷子说非要打断我的腿,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呀”汪材慵懒的说着;
  “汪兄,这就你的不是了,老爷子是怕你做有辱门风的事情,再说你昨天做的事情,确实不是我们读书人应该做的事情呀”赵襄道;
  “赵兄也觉得我做错了,我是喝多了,再加上我实在是太喜欢她了,所以就。。”
  “我能理解,男人嘛,正常的事情”赵襄附和道;
  这时潇湘斋掌柜慌忙跑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季公子来了”
  “谁?”
  “季宏公子”
  “他来做什么”
  “实不相瞒,季公子就是我妹妹未来的丈夫,只是我不肯,但是我妹妹喜欢,前几日被公子书童打,我是故意挨打的,就是不想让妹妹嫁给这个武夫,也好给他一个交代,但是他死活不相信,每天都来我这,硬是说我把妹妹藏起来了”掌柜的道;
  言毕,只见季宏从厅堂大步进入后院,道:“谁是汪材?”
  “你就是季宏吧”汪材眼睛都没睁开道;
  季宏上去就是一拳,然后把他一把从藤椅上拽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汪材拼命的挣扎,怎么也动不了,旁边的赵襄和掌柜惊恐的看着这一场面;
  “是你把芙儿抢走的?”
  “没错,就是我,我劝你乖乖把爷爷我扶起来,要不要我把后果给你讲一遍呀”
  “你这狗娘养的杂碎,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说完又是一拳打在脸上;
  “季公子,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不想我打你,快滚”
  “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讲,再说。。”
  赵襄话没说完,就被季宏一拳打在脸上,然后嘴里骂着粗陋的言语掉头走开了;
  “芙儿死了,你说我应不应该把你杀了呀”季宏恶狠狠地看着地上满脸血的汪材;
  “你胡说,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我派人一直盯着,怎么会死呢”
  “什么,芙儿死了,季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哼,你这人,给杀你妹妹的人端茶倒水,倒是勤快呀”
  “你这畜生,我本想把我妹妹交给你比交给这个莽夫强,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禽兽”说完掌柜疯狂的在汪材身上乱揣;
  “我汪材向来说一不二,我不过睡了你妹妹,但是我真的没有杀她呀”汪材道;
  “这还不够?凭这些我都可以把你杀了”季宏说完,又挥拳砸来;
  这时,外边赵襄带着两个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一边拉住季宏和掌柜,一边喊:“汪兄,快跑”
  汪材拼命爬了起来,向外边跑去,季宏被大汉死命的抱住,怎么也无法动弹,只见他抓住大汉肋下横肉,狠狠一抓,大汉喊了一声,松开双手,季宏又一回身踢脚,正中大汉胯下,大汉哎呦一声瘫倒至地,季宏遂跑出潇湘斋外,匆匆人群,早不见汪材的身影;
  且说这汪材,拼命的往家跑,没想到刚到大门处,只见汪贤举着红木大杖朝着汪材就打,家也不敢回去,于是又向外跑,这时只见刘胜从对面跑过来道: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那小娘们上吊死了”
  “你这蠢货,怎么搞的,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的吗,怎么会死呢,现在倒好,我有家不能回,外边又有一个追杀我”说完,汪材狠狠地在刘胜头上扇了一下;
  “少爷,我就解个手的功夫,那小娘们就上吊了,我也没法子,我也不知道她如此贞烈”
  “别的先不说了,季宏誓要我的命,我去哪躲躲”
  “少爷,别着急,我想想,对了,城东有一口枯井,你要不就先藏在里面,等晚上老爷气稍微消了,你再回来”
  “快带我去”
  行至城东,果然有一口枯井,刘胜慢慢将汪材放到井,然后道:“少爷,我去买些东西给你吃”
  “快去,快去”
  只见汪材在这枯井中,坐着倒是很凉快,不一会刘胜回来,果然送下来一些瓜果;
  “少爷,您就在这里委屈一下,我晚上等没人了,拉您上来”
  “行,去吧,去吧”
  “想我堂堂一读书人,一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在这枯井落难”遂赋诗一首:
  浊酒千殇醉柔肠,佳人一梦享黄粱。
  可叹诗赋燃华发,未得红颜伴一场。
  诗毕,汪材吃了些水果,然后不知不觉中睡着,直到外边有人喊他:“少爷,少爷,我来了”
  “你个狗奴才总算来了”汪材看着井口星光满满,只见一根绳子慢慢的放了下来,汪材把绳子系在腰上,然后喊刘胜往上拉,未几,便从井中爬了出来,天上的星光照下来,隐约可见旁边还有一个人,汪材忙道:“这是谁”刚说完这句,汪材只感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进入了自己体内,然后口中一甜,意识渐渐的模糊,最终一点也没有了;
  “上官,我这做的怎么样”
  “不错”言毕,只见此人又是手一挥,呼的一声,只见刘胜应声而倒;
  只见此人先是将刘胜的身体推入枯井,然后把汪材的人头割下,包裹起来,把身子也扔进了枯井,然后把井边的一道土坯墙推倒,刚好盖在井上,扬起了一阵尘土,此人便消失在尘土与黑暗当中;
  却说季宏满城找汪材不见,又去汪府寻找也不见人,吩咐手下去置办芙儿的后事,自己心中郁闷,遂在酒肆买了两坛酒,在这丽都城夜间的街道上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个街道角落里醉倒了,然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梦中他再次遇见芙儿,在这里两人琴瑟剑戟交相辉映,直到一阵嘈杂把他吵醒,他睁开迷离的双眼,只见周边很多人围着他,对他指指点点,他晃了晃有点发痛的脑袋,一阵恶心涌上来,他忙向一边吐了很久,待缓了一下之后,他瞬间被手里的东西惊醒了,手里的酒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定睛一看,正是汪材的人头,他拼命的回想着昨晚的事情,但是什么也记不得了,不知谁早报了官,官差都过来了,看到抱着人头的季宏,官差也着实吓了一跳,几个胆大的扑了上来,将季宏死死的按住,用绳子将他捆住,又用一个木匣子将人头盛敛,就这样季宏被几个官差推推搡搡的送进理证司大牢;
  这时,全城都炸开了锅,有人觉得季宏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有人觉得汪材罪有应得,因为牵扯到侍文大人,所以理证司司长钱尚马上找到自己的老师汪贤,陈述了汪材被杀的事情,汪贤听后晕了过去,汪站忙命人将父亲大人送入房内,一方面命人去找大夫,一方面命人去命人将汪材的人头取回,准备汪材的后事;安排完毕,汪站守在父亲的身旁,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汪贤渐渐的醒过来了;
  “站儿,材儿呢,快让他来见我”
  “父亲,材弟他,材弟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好久没听他写诗了”
  “父亲,材弟说要到植璨国去拜访大师,将来学成再给你作诗”
  “啊?哎这个不孝的孩子,也不跟我说一声,从来没把我这个爹爹放在眼里,府里的人匆匆忙忙的都在做什么呀,告诉材儿我不怪他了,让他回来吧,诶,你不就是材儿吗”说完汪贤狠狠的拽住汪站的手;
  “父亲,我是站儿呀,材弟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
  汪站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材儿,不要走,不要走”
  这时,外边有人来报,说丞相大人带着一众大臣来了,汪站忙出去迎接,见到丞相深深作了一个揖,只见丞相大人弓着佝偻的身体道:
  “世侄呀,惊闻令弟亡故,着实令人怜惜,不知你的父亲是否安好”
  “谢丞相大人关怀,父亲大人听闻材弟亡故,昏倒过去,现在醒来,已经神志不清,一直在唤材弟,哎”
  “世侄,带我去看看吧”
  “丞相大人请随我来”未几一众人来到汪贤榻前,只见汪贤目光已经变得呆滞,嘴里碎碎的念着什么;
  “哎,暮年折子,确实使人心痛”
  “父亲大人虽然每日责骂材弟,但是心里始终还是挂念着他,每每谈起,父亲总是叹息,总是希望材弟成才,能够让他省心,哎”
  “世侄,此事缘由到底为何”
  “不瞒丞相大人,此事起因皆在材弟,我派人去司长那里知悉,是愚弟贪恋女子,因女子不从,他便强行玷污了人家,最终女子羞愧而自缢”
  “虽说令弟不对,但是未经官府审判,此人就擅自杀戮,确实可恶,哼,刘和此人竟然纵容此时,我定上禀圣听,还令弟一个公道”丞相面容平静的道:
  “丞相大人,我看此事就此算了吧,毕竟是愚弟不对在前,恐陛下也不会向着我们呀”
  “算了?这怎么能行,我们婉国素来以文治国,岂能由这些囊脏武夫乱了法纪”
  汪站无言,拜了一拜;
  且说腾骑将军刘和这边,听闻季宏杀死汪材后也大吃一惊,但是听闻始末后,又觉愤怒,一方面愤怒的是这帮酸儒竟干出如此不堪之事,再者愤怒未经自己许可,竟然抓自己的义子,越想越怒,最终抓起桌子上的杯盏摔了个粉碎,喊道:“备马,去理证司!”
  一旁的文书文祥见到此景,忙上前道:“将军,此种情形怕是有点难办,一着宏公子确实杀了汪材,纵使我们前去要人,即使理证司放了人,那么满城百姓又会怎么看待我们,我们首先在民心上面就占了下风,再者,若这些人咬着宏公子过往的杀人事情,到时候惊扰到陛下那里,到时候怕是宏公子难逃一死呀”
  “依你看,我该怎么做”
  “俗话说,攻心为上,我们可以派人四下传言,说宏公子是因为汪材不道在先,宏公子迫于无奈才做这种事情,然后再派人传话,说季公子的过往,就说季公子过去所杀之人确实该杀,再派人散播理证司与侍文大人的不良关系,不过一日,再看下城中风言,若成,则大计可成”
  “好吧,先依你的办,你去安排吧”
  “是”说完文祥便退下了,刘和一个人在屋里踱步;
  日下西山,丞相府里灯光燃起,在丞相府的厅堂里,丞相坐在屋子中央,两边坐着十几个文臣;
  “今日此事,诸公怎么看呢?”丞相首先打断了大家交头接耳;
  随文大人柳庆拱手道:“丞相大人,我觉得此事还是就此为止吧,毕竟是侍文大人的儿子错在先,虽说季宏杀了他,但是毕竟情有可原,给季宏一点教训就行了,也算给腾骑将军一个警告!”
  “这怎么能行,如果放任这种行为不管,那么以后丽都城是个人可以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动用私刑,那国都怕是再无宁日”太傅大人上官云道;
  “虽这样说,以后如果我们还有纨绔子弟为所欲为,丽都这么大,总有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我觉得季宏这还是要适当放宽对待”侍郎大人于闲道;
  “我觉得实在是玷污了我们婉国的清名,绝对应该限制这些莽夫蛮干之人,处死季宏才是震慑那些莽夫,证明谁才是丽都的主心骨”奉察大人薛嘉道:
  “我赞成奉察大人的看法,就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巡司大人薛凝附和道;
  “武力是纷争的源头,我们婉国历来奉行以理治国,如果人人被武力威胁,那么我们婉国国运将受损,对于季宏之徒定当严惩”薛嘉大人又道;
  众人议论纷纷,只见丞相大人眯着双眼,听着大家的议论,忽然开口道:
  “刘孝,你怎么看”
  一直没有言语的城司大人刘孝道:“丞相大人,我觉得,陛下新立,陛下的心思不如趁此试探一下,看下陛下对此事的看法”,说完刘孝斜着眼看了看众人。只见众人都沉默了;
  “这种小事,就不必劳烦陛下了吧”
  “是呀,这种事情若惊动陛下,怕是此事对文武两家都不力呀”
  “是啊,若是陛下知道随文大人儿子做出此等事情,我等文臣的颜面何在”
  “但是此事恰好是个时机,我大婉国未来的国运从陛下的看法中就可以了解了,若陛下向着我们,那我们自此也可安心辅佐,若陛下向着他们,那我们这帮文臣的前途堪忧呀,虽说我等尽为为国着想之人,但是若我们不知陛下对未来的看法,怕是到时我们无立足之地呀”刘孝叹气道;
  “城司大人所说不无道理,这件事看起来没那么简单了,不知丞相大人意下如何”众人看向丞相道;
  丞相大人依旧眯着双眼,良久方道;
  “自古文武两家难以融洽相处,我看武将那边迟早会给我们制造麻烦,我等皆是前朝老臣,故他们不敢轻易动我们,我身为文臣之长,当为尔等寻求实现理想之地,我觉得城司大人所言,与我心中所想基本相同,也许这是个冒险之举,但是还是应该早做这方面的打算,先王注重文臣,所以我等方能在此一展才华,但是我看陛下虽为女辈,外表柔弱,但是城府颇深,我着实也看不透,此事也刚好为一个契机,试探一下陛下,有我在时,陛下必不会动诸公分毫,但老朽年事已高,百年之后,尔等前途怕是不好说,我也就倚老卖个老脸,替诸公前程把把脉,也不枉诸位随我一场”说完,丞相大人叹了一口气;
  座下众人有人掩面而泣,多说人还是低下了头;
  “行了,诸公,就这样定了,明日早朝的奏疏大家也准备准备怎么写吧,老夫累了,要休息了,你们都退下”言毕,丞相拖着佝偻的身子向内堂走去;
  众人也就悻悻离开;
  偌大的陛下寝宫里,几座烛台闪耀着微风吹动的光芒,纱帐内,若咸轻轻的按摩着陛下光洁的身子,陛下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眯着眼;
  “城里动静怎么样了?”
  “都在掌控之中,现在汪材已死,季宏关在大牢,就等明日他们闹腾了”
  “若是这些文臣忍下这口气怎么办呢?”
  “陛下放心,据线人来报,这些文臣已经在丞相府中密会,定时在讨论如何处置此事,我觉得他们还是想看下您的看法!”
  “哼,这件事说大不大,我就是让那些文臣看看,我的看法,哼哼”
  “想必陛下对明日说辞应该很是清楚了”
  “我还用你教?”
  “属下该死,属下多嘴了”
  “揉揉这边”说完陛下耸耸了肩,若咸纤细的手指移了过去,轻轻的捏着;
  “事情没有留痕迹吧”
  “杀手是翎国一流浪剑客,这人现在应该早不在婉国境内了”
  “嗯,这儿使点劲,太轻了”
  “是”说完,若咸加了点力道,在陛下肩头捏着;
  “大将军那边有消息了吗”
  “今日午时,大将军遣人来给陛下一封书信,本想呈递给陛下过目,但我看陛下繁忙,就暂时没有呈递”
  “念给我听”
  “是”
  “臣拜于陛下圣听,今将前线军报呈予陛下,川崎城内粮草已绝,恐不数日将被观川大军所破,今王腾麾下王洋所率第四军团正在前往隋阳进发,五日后将到达隋阳,今隋阳李绍再次遣人求援,我观观川大军来势汹汹,恐忘康所剩四郡恐再无法支撑两月,许多忘康兵士与难民逃入我境,再次特请示陛下,是否收容,再者军中留言四起,言观川大军将翻我境,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恐若观川大军到达之日,我军无力阻挡,故请求支援隋阳,一挫观川大军之锐,提涨我军士气,臣兄李毅再拜于前”
  陛下还是悠闲的趴在床上,眯着眼说道:“回他,说丽都安好,放心去战!”
  “陛下不再等等?”
  “不等了,就这么定了”
  “是,陛下此处还有一封,是大将军的家书”
  “哦?念”陛下依旧慵懒的趴着;
  “臣兄在外带兵数月,不曾归去看望陛下,不知陛下瘦了还是胖了,愚兄在外甚是挂念,我知陛下不易,还望保重身体,在外有兄长呢,有什么事情要稳住,等兄长回来,听闻传言,陛下亲近从侍,望陛下保重名节,远离小人,洁身自好,愚兄在此多多叨扰”
  “哈哈,不愧是我的兄长,还是这么挂念我,但是这个洁身自好甚是好笑,好了,好了,这样回他吧,说一切安好,兄长也照顾好自己,告诉他就是传言哈,你说呢,若咸”。
  若咸吓了一跳,忙低下头,说了句“是!”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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