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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单天涯的无言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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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孩好像是个哑巴……”
  “唉,可惜了,挺好一孩子。”
  牵着小男孩手的女人,听到了一旁的两个人的讨论,可脚步却依旧没有停下半分,往楼梯走去。
  “天涯,今天还是不打算在外面说话吗?”
  女人的语气很温柔,轻轻抚摸着小男孩的头。
  “说了,也没什么用……而且,我又,不认识他们。”小男孩结结巴巴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可是你不和他们说话,就永远不会认识他们呀。”
  谈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女人打开房门。
  “语言是人类和其他动物最大的区别,人用话语去表达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然后兴致相同者也被彼此吸引,从而成为朋友,摆脱孤独……天涯,你讨厌孤独吗?还是更讨厌与别人交流?”
  小男孩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思考着,过了许久,他终于露出了笑容,朝女人点了点头。
  第二天回到家,楼下的两人又是叹息,小男孩又是沉闷着的脸,女人又是一样的话语。
  “天涯,今天还是不打算在外面说话吗?”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回答。
  “下次吧,我今天还是……有些不想说。”
  女人没再问下去,只是无奈的摇摇头。第三天,第四天,他依旧是沉闷着脸回家,女人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期盼时间能去解决。
  两个月后,又是普通的一天,他一个人坐在游乐场的秋千上,看着跑来跑去的小孩子,沉闷的他又如往常一样低下头,可这次不知为何,心里涌出了一股想要改变现状的不甘,促使他停下秋千,想凑过去,却又在只走了两步后举步不前。
  “下次吧,下次一定……”
  他心里这么想着,可心中的不甘却愈发强烈,驱动着他向前。一步两步,他慢慢的朝他们接近着,终于,他走到了三个还在交谈的小孩子旁边,嘴巴缓缓张开。
  “回家咯!”可是就在他刚要开口的瞬间,三个小孩却都跑开了,只留下他在那里,悬着抬到一半的小手。
  “看来今天还是……”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就在他也准备回家的同时,背后传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他茫然的转过头,只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正微笑着看向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有把话重复了一遍,这次的语气似乎已经有些着急了。
  “单天涯。我叫单天涯。”
  “我叫宁清远。”说完,这个小男孩就快速跑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傻笑着转过头朝家走去。
  不知不觉他已经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兴奋的直接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刚要和母亲分享刚刚的喜悦,却想起这几天她都会晚些回家。整理着衣角,他慢慢走到窗边,想看着在火烧云下母亲回来,然后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却意外发现问自己名字的小男孩还在楼下。
  他打开窗户,想和宁清远再打一次招呼,却发现他跑到了一个女人的旁边。
  “妈?”他有些疑惑了。
  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他看到母亲从包里拿出一袋糖果给了小男孩,接着便急匆匆的往家的方向走了过来。抓紧离开窗户,他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上楼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
  “咔。”脚步停止,门打开了。微笑的女人把包放在了一边,还没等开口,小男孩先说话了。
  “妈,我今天在外面说话了哦。”
  “真的吗?”
  女人欣慰的笑了,他也笑了,也愿意和别人说话,但话却永远还是那一句。
  “我叫单天涯。”
  寡言的人生一直走到他的大学二年级,那一节普通的近代史课课间,旁边女孩的一次张口询问,改变了他命运的轨迹。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留着遮住额头的齐刘海,细柳眉下,是如飞墨般的睫毛,有些蜡黄的脸庞上勾起一个泛白的嘴唇,在见到那人后两边上翘,露出倾城的微笑。
  他并没立马回答,而是迟疑了一下,在确认女孩是在跟自己说话之后,他咽了口唾沫,准备回答。
  “叮!”然而上课铃却抢在他前一步开口了,看着翻开课本的老师,他只好转过头,打算着等下课再回应。
  50分钟的等待很是漫长,终于,铃声在老师滔滔不绝中响起,意犹未尽的老师看着着急吃饭的同学,只好手一挥示意下课。他也在片刻的思考后转过头,寻找着刚刚跟他对话的女生,却不见了踪影。
  “下次上课再告诉她吧。”他这么想着,也背起了书包走向食堂。可是一周后的课上,任他怎么搜索,却也不见了那个跟他打招呼女孩的身影。
  于是他放弃了,就如同上周放弃回答女孩自己名字一样。他曾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一篇文章,讲的是几对人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在一起,最后一句话他记得分外清楚,“命运本就这样,戏耍着每一个人,玩弄着生离死别,可不知情的人还美名其为,成长所必经的错过。”
  是错过,这次便是那作者深恶痛绝的错过,虽然不如他写的那般撕心裂肺,可却如同在自己心上开了个小小的洞,让遗憾与后悔无穷无尽的从里面流出,充斥满自己的心脏,再通过流经的血液进一步扩散往全身,让整个人都终日为其困惑。
  困惑的他常常会幻想着,如果那天他快一点说出自己的名字,又会是什么样子。可每次的幻想只是在他说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停止,接着就是对自己的嘲笑,笑自己如同小孩子一样,想要用哆啦A梦一样的道具回到过去,去改变既定的事实。真的可笑。
  “这位同学,我哪里讲错了吗?”老师一脸疑惑的看着笑出声的他。
  整个教室响起了稀稀落落的笑声,他的脸一瞬间涨的通红,坐在那里拼命的摇着头。
  终于撑到了下课铃响,还处在尴尬境地的他,反常的第一个离开了教室。身后同学们交谈声和笑声,这一刻仿佛都是在嘲笑自己。为了躲避嘲笑的他又快走了几步,最后甚至跑了起来,在跑了五分钟后,他的世界终于恢复了安静,放缓了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人群离自己很远,也没有人看自己,他终于松了口气,回过了头。
  “砰!”
  “啊!”
  “小伙子你真的是撞到树上了?”缝上最后一针,医生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成年人会做出来的事。
  “嗯……咳咳……”
  他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编个理由什么的,比如急着回去学习结果把脸摔破了什么的。
  “好了,下次小心点,这个周每天过来换药,之后每三天来就行,大概半个来月就可以拆线了。”
  医生嘱托完,便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缓缓离开病床,他并不想在医院呆太久。快速走到医院门口,太阳已经快要落下,他停住看了眼天边的火烧云,一如往日。低下头笑了笑,他刚要继续动身回学校,却被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叫住。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过头,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身影正了正自己的鸭舌帽,转过脑袋微笑看着他。
  “伤的重吗?”她又继续问道。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摇头。
  “这样啊,看你好像很急着回学校,那下次一定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哦。”
  天又暗了些许,夕阳下的画面却如同按了暂停键,微笑着女孩,一脸茫然侧着身子的他。
  他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这样他就永远可以看着女孩安静的侧脸,可相同的时间,一些话却跨过时空传到了他耳边。
  “天涯,今天还是不打算在外面说话吗?”
  “可不知情的人还美名其为,成长所必经的错过。”
  “我叫单天涯,”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女孩听清楚,思考了片刻后,他又加了句话,“不急着回学校。”
  “我叫代雨菲,国贸二班的。”
  “单天涯,机械一班。记得国贸和我们一起上了所有的思政课……”这个寡言的男孩开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也能说这么多话,也能和一个不熟悉的人从黄昏聊到黑夜。
  在代雨菲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后,他终于发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从医院大厅的长椅上站了起来。说完再见之后,又打量了眼女孩的帽子,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有些悲伤的低下了头,刚要转身离去,却被女孩叫住。
  “单天涯。”女孩的语气很平静,如同在跟一个相识多年的老熟人打招呼,他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面无波澜的脸,和已经摘下的帽子。
  “你也发现了呀,最近化疗头发掉了好多……”她微笑着,可眼睛已经闪烁了起来。
  “今天有些晚了,我要先回去了。”青年转过了头。
  眼泪在大厅的白炽灯下滑落,女孩也要转身回病房了。
  “你的病房是0535对吧,明天我会来继续跟你聊我家楼下的那家游乐场的。”
  二人的脚步在同一时刻停止,安静的大厅里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楚,还红着眼的女孩一度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慌张的扭过身去,那个健硕的身影还在原地杵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明天见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这么句话便离去了。但二人的故事,也在这一次离开后正式开始。
  第二天病房里的喋喋不休,女孩生日角落的身影,跨年夜不断传来的手机消息,一个普通白天花坛前的表白,女孩逐渐红润的脸色,他的生活终于迎来了转变,之前游乐场里孤身一人的小男孩逐渐被他藏在了内心最深处,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经过。
  直到两年后的那一天。
  “0535的代雨菲下周就能出院了。”听到这句话的他有些颤抖了,但还是抓紧往病房走去。
  脚步回响声在空旷的走廊格外清晰,喜悦难以掩饰的青年轻轻摸了左手提的袋子,这是给代雨菲准备的假发,他也不清楚女孩到底喜欢什么样发型,只好挑选了与初见那日几乎相同的头发。
  走进病房,代雨菲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外面的太阳,也许是因为今天没有各种输液抽血,她的脸色比之前有了不少生机。
  “医生说你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他边说着,边从袋子里把假发拿了出来,递给了女孩,“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这学期已经没什么课了,工作也找好了,所以有不少空余的时间。”
  “不错,”她迫不及待的把假发戴上,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镜子照了起来,摆弄了几分钟后,她放下了镜子,微笑着朝向他,“市东的游乐场,就去那里吧。”
  刚戴了两天的假发,这时也随着倾斜的人影一同落下木马,夕阳下的一切,都是那么得让人猝不及防,以至于他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尝试着去接受这一切。
  无法接受。
  这是内心给他的结果,他无法接受这一切。门口的那个漂亮的姑娘好像在喊些什么,不过已经有了耳鸣的他根本听不秦楚,眼前变得慢慢漆黑,呼吸也变得急促,他这时好想再喊一声她的名字,但是嗓子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终于,他有些反应过来了,这也许就是死亡吧,周围的一切都变为了无声的黑暗,自己也变成了黑暗,在这什么都不存在的世界里,他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模糊……
  “光?”
  就在最后一丝意识也要泯灭的时候,眼前一丝光从不知多远处飞来,将眼前的黑暗一点点击碎。仍处在黑暗中的他被这道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但还是好奇的盯着光来的地方。
  “天涯,有你陪着,我很开心。”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他也终于看清了光源处站着的那个人,留着遮住额头的齐刘海,细柳眉下,如飞墨般的睫毛随眼神上下飘动,有些红润的脸庞上勾起一个鲜红嘴唇,正朝着自己微笑。他急忙迈开脚步,朝着那光飞奔着,手不停的在前方胡乱抓着,可却如同一个追逐太阳的傻子,任凭他怎么跑,也没有接近半分。
  “天涯,就此别过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希望你不会因为我的死责备自己,希望你以后还爱这个世界,希望你毕业后工作能够一帆风顺,”她的声音还在响起,可青年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留下来,随着他胡乱的摇头洒向地面,“希望你能找到个更好的女孩,希望你能忘记我开始新的生活……”
  “代雨菲!”他大喊着,女孩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
  “希望能有来生,让我们再度遇见。”
  她抓住了伸出的双手,微微一笑,便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还缠绕在青年手上微弱的光。
  “都是因为我的犹豫不决……不对,你说了不要去责备自己……”他看着双手,上面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光在这一刻慢慢放大,包围了整个拳头,“可我怎么能不责备,怎么能忘得掉你!”
  左拳前击,黑暗的世界如同碎片般脱落,游乐场又重新出现在他眼前,已经双目通红的王大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还在门口的白风衣女孩,或者说凌飞雪,放下了比作手枪的左手,重新将目光转移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龚央,这里的人都叫你龚叔,两年前在这里杀害一对母子,之后游乐场为了保全名声,对外宣称是谣言,不过误打正着的是,现在的王大爷,确实是你的同伴。”凌飞雪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泛黄了的白衬衫,脏兮兮的牛仔裤,和一双沾满灰尘的帆布鞋,可这一切都与那双赤红的双瞳显得格格不入。
  “知道了又如何,你就是最近闹得很凶的除魔会的人吧,说起来真的可笑,一帮等待宰割的人类,竟然也敢对抗我们?但最为可笑的不是这个,”龚央狂妄的笑着,又往前走了两步,到达了凌飞雪的面前,“是无知啊,人类,如同井底之蛙一般,拥有这么点魔息就敢成立什么除魔会?现在就让你们看看,牲畜和最伟大生物之间的差距。”
  龚央终于说完了他的废话,左手开始凝聚灵息,朝着凌飞雪脑袋轰去。
  “轰!”一拳过去,连带着凌飞雪身后的墙都被穿,可龚央脸上却飘起了一丝疑惑,明明自己看到了拳头穿过了这个女孩的脑袋,但为何却没有之前的打击感,和连带着飞出的脑浆。
  “最可笑的,确实是弱小,而又无知。东兴东起,下次别再迟到了。”
  龚央急忙抬起头,那个本该倒在地上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公园,而两个持剑的身影,此刻从天而降,分别落在了自己的左右。
  “哥,这种魔族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去歇着吧。”
  “听话,让我自己解决它。”
  另一边的旋转木马旁,二人也在为今天的屠戮而做个了断。
  “光有魔息,却一点不会使用,反应也慢得出奇,就如同手握利刃的婴儿般,依旧不会产生什么威胁,”又躲过了青年一拳,王大爷面无表情,一口将手中的心脏塞入嘴中,“所以不要再做那些无所谓的反抗了。”
  空掉无数拳的他依旧在轮着胳膊,但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够到面前的男人半分。
  “灵息不错。”
  凌飞雪这时已经到了距离二人十几米的位置,但却停在了原地,没有要插手战斗的意思。
  “你又是什么人?”王大爷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女孩,也不再理会如疯狗般进攻的单天涯,而是凝聚起灵息,朝向凌飞雪。
  凌飞雪没有回答,只是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看来要你开口要费些力气啊。”
  王大爷拔地而起,刚要飞向那个美若谪仙的女孩,却又被一个熟悉的身影缠住。
  “死!”
  他大声吼出了这一个字,承载着他满腔怒火的右拳飞奔而至,但却又是和之前一样被轻易的躲闪而过,不过这次没了闲情雅致的王大爷却不想再和这个男人纠缠了,毕竟不远处的那个女孩看起来并不如外表那般柔弱,而且,前来找自己的挚友也被两个拥有灵息的人类缠住,自己若不能快速脱身,便是死局。眼神中杀意闪过,王大爷并手为刀,直取青年胸膛。
  “怎么可能……”
  王大爷震惊在原地,他取了无数人性命的手刀,仅仅在擦破了层皮后,便停在了原处。
  “连灵息外放了都察觉不到的废物……”凌飞雪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机将目光锁定到这个魁梧的青年身上,“不过这个人还不错,也不算白跑一趟。”
  他左手死死抓住王大爷抵在自己胸膛的手刀,这次被限制住的魔族也没有办法再躲避,右拳再度举起,他狠狠的砸出。
  凌飞雪看到面前的一幕,抓紧凝聚起灵息。经过刚刚的对抗,魔族想必已经清楚自己的灵息并不如面前的青年,因此在如今被抓住一只手的情况下,如果他不打算砍断自己被抓住的右臂,那便只剩一个选择了。
  “小心他的手!”凌飞雪大喊着,可已经太晚了,青年胸膛前的右手已经泛起了白光,缓缓撕开他用以防护的灵息。
  “噗。”
  沉闷的一声响起,鲜血也随之飞奔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大理石。他随意吐出了一口血痰,转过了身,朝倒在木马下的女孩走去。
  而原本的位置,被打爆了头的魔族也在夕阳中倒下。门口的战斗也在转瞬之间结束,吴家兄弟收好了剑,朝凌飞雪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都结束了吧,还不走吗?”在城市里调查了一天的吴东兴有些疲倦,只想赶紧休息,而他身旁的吴东起,则是一脸好奇的把目光转向跪在旋转木马前的青年。
  “菲菲,再喜欢这里也得先回去了,咱咱们下次再来吧。”
  “你是不是还在生碰碰车时的气啊,原谅我吧。”
  “下周再来的时候,那边的花应该也能开得更繁盛些。”
  “说起来你这几天要去办复学手续,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时间。”
  喋喋不休的他如往常一样抚摸着女孩惨白的脸庞,冰冷的触感仿佛要冻僵自己的手指,可青年还是将她脸前凌乱的头发一缕缕拨开。
  终于,一旁四处观光的吴东兴有些不耐烦了,朝着他大喊着:“喂,那女人已经死了,你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吴东起捂住了嘴。凌飞雪这边好像也不耐烦了,朝着旋转木马走了过去。
  被吴东兴喊了一嗓子的他不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眼泪无声的滴在血泊里。
  “叮叮……”
  旋转木马忽然再度旋转,悠长的音乐也随之响起,他抬起头,看见凌飞雪正靠在控制机上看着他,而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也不知何时骑上了旋转木马。他从地上站起,嘴角有点抽搐,但最终还是发出了声音:
  “艳阳如春风如你,
  如你每日呼唤我姓名,
  我想回应,
  我去寻觅,
  却又不知道它藏在哪里……”
  “喂东起,他在自言自语什么……”
  “哥,你快少说两句吧。”说完,他直接拉着吴东兴往外走去,凌飞雪也跟上了他俩,三人一齐停在了游乐场门口,注视着旋转木马那边。
  “直至听见你轻语,
  在我安静的世界响起,
  我顺着声音回过头,
  才发现原来光一直缠绕我左右,
  你也在我左右,
  看着晴天,。
  看着大地,
  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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