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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最终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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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决战的那一天
  寒冰皇冠
  那是一场必将流传千年的伟大战役。
  行吟诗人的连篇累牍也不足以展示这场战役的万分之一。从铁炉堡喧闹的酒吧到荒芜之地的篝火营地,从闪光平原的简易车间到菲拉斯的潮湿洞穴,只要有联盟驻扎的地方,就会响起长笛和风琴伴奏的传唱歌声。即便是北伐当中被边缘化的部落战士,也会酒酣耳热后窃窃谈论最终战场上的精彩片断。
  以下的记录摘自暴风城皇家图书馆的《寒冰皇冠》一书,据说,这部书采录了包括至高王在内的众多亲历者的经历,是文学与史学完美结合的最高信史。它这样描述:
  宿命的这一天终于到来,冰冠冰川的亘古雪巅在金阳勾边的乌云中瞬间显露,似乎要宣布一道神谕。乌云翻滚得更加剧烈,冰川迅速黝黯下来。一场暴雪从山顶横扫而下,将未知的圣光谴戒撒得粉碎,把天与地都混卷在颠扑的旋风当中。北伐军行进的队伍也几近湮没,数万将士紧紧闭着嘴巴,生怕被极寒的空气刺穿肺叶。寒冰堡垒前的死亡平原充斥着长枪与盾牌碰撞发出的庞杂混响。
  然而,比天地的盛怒更令人感到无助的,是对敌人的恐惧。
  毕竟,他们要终结的是巫妖王的混乱之治,是黑暗巨堡后面的未知王权。
  “圣光在上!”在随军牧师的祈祷声中,圣光使者——弗丁发出了进攻的呐喊!
  最终决战的队伍当中,弗丁的大统帅旗旌移到了前锋军的位置。而中军的位置,赫然搭建起了白色的牛皮帐篷,帐篷顶端树立的是暴风城的象征——狮子巨旗。这意味着,至高王已经亲临战场。
  北伐军的数十架攻城云梯搭上了寒冰堡垒的高墙,透过如雨的箭矢和泪水与鲜血蒸腾起的雾气,北伐军仰头看到诅咒神教的紫色火炬越升越高,数百个巨大魔像的恐怖身影从堡垒深处出现。
  血战层层推进,每个关口都有传说中的黑暗战士出现,都有壮丽的牺牲悲剧上演。《寒冰皇冠》以精细的笔触描写了每场战斗的伤口和眼泪,每场胜利都那么情感饱满而复杂,每个逝者都那么坚定而勇敢。而最具有决定性的情景,莫过于圣光在最后关头的觉醒一击:
  弗丁率领着数万北伐战士攻破堡垒的层层防御,得以面对洛丹伦最后的血脉。
  在寒冰皇冠的绝顶,银色十字军大统领直面了阿尔萨斯噬骨夺魂的攻击。那是魔法与武力混杂在一起的强大力量,似乎连冰川都要被这股力量掀起。
  危急时刻,弗丁祈求了圣光的庇护——圣光划破谲怪恢诡的绿色极光,以实体的形态从北极上空降临,灌注入弗丁的长刃。那把长刃迸发出熠熠夺目的惩戒威灵,一举斩断了阿尔萨斯手里的邪恶兵器,并将他的厚重铠甲一并击碎。
  随着这一击,无数条被天灾夺去生命的灵魂得以释放,在虚空中注视着阿尔萨斯的倒下。无数凡人士兵,也注视着他的倒下。被虚空扼住喉咙的寂静之中,有个声音……
  “一切都结束了吗?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这是黑暗王子最后的话语。。
  “对世界而言,我们刚刚开始!”弗丁沐浴在圣光当中,转身向涤荡丑恶军团的北伐勇士这样举刀示意。
  圣光鼓荡如波流,次第治愈了那些在战斗中倒下的英雄,以至于在寒冰皇冠的绝顶,催生出了北极世界难得一见的凤歌花。而这朵花,在弗丁手里轻轻摇曳,映照着圣光骑士胜利后的晶莹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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