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杂工

　　一大早袁枫就已起床，他不习惯叠被子所以床上还是很乱。
　　“灵觉过后就算是踏上修炼的第一步了，修炼需要大量资源啊。要赚些钱。”袁枫深知自己的处境，虽然他灵门封闭，但是他要淬炼肉体依旧需要资源，购买资源就需要自己赚钱。
　　袁家放在所在东境的衡阳城只能算是一个二流家族，如果算上另外两个大城血阳城，残阳城更加微不足道。加上自己在家族地位不高灵门也未开他是不可能得到家族的帮扶。他的父母更是没有多余的钱供他修炼。
　　那些家族的帮扶对象不是有地位就是有天赋。少年脸上拂过一丝不屑，深知自己的父母无法给自己好的环境那又如何！
　　“我记得城内有招杂工的啊。”匆匆洗漱完，少年便奔出家族，走在衡阳城的青石街道。一路上，袁家的人都投以异类的眼光。有些人一直盯着他，不免让少年心里紧张。
　　拂去头上的冷汗，少年内心依旧发慌。“难道我有眼屎吗？”袁枫继续朝前走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他害怕那能吃人的眼光。
　　不知人群中谁先开的口，无数袁家人中发出了异于平常的躁动。
　　“咦，这小子不是昨天灵觉是的金门吗?现在他出来要干什么。”
　　“就是，本来还可以是家族希望。嘿嘿如今啊，连灵门都开不了！”
　　“哎，可惜了这绝世的天才，本来说不定能带领家族走向巅峰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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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多人中说什么的都有，嘲笑他的居多，替他惋惜的只是少数，在这以灵力为尊的天地只要灵力弱那就是人们口中的废物。
　　少年在青石街道中间，这些议论袁枫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没法开口回话。
　　甚至少年没法抬头，一抬头全是带有嘲讽的眼光迎接他。
　　苦涩的摇了摇头，袁枫心中其实有些委屈，毕竟他对自己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一概不知。反正他不认为只是简单的肉体太弱承受不住金门的威压。
　　冷笑一声，少年的头勾得更低了只能看见前方不远的路。
　　若是没有意外发生的话，袁枫或许还真能够顶着天才的名头越长越大，不过，很可惜，金门的天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剥夺而去，而废物就是在那一瞬间成就。从此便难以摆脱废柴之名。
　　黯然神伤，少年终于走出人群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的目光开始寻找什么。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个邋遢老头儿大概六七十岁，他盘腿席地而坐老头儿双眼闭合身前一张泛黄宣纸上以浓墨提着字“收杂工。”只有这三个字。
　　类似的其他的人都在纸上多写有几个字，“最低需灵门绿色。”
　　除了那位角落里的老者跟前无人询问，其他的收工者早就被围个水泄不通。
　　老者坐在那丝毫不急，他也不动不喊，很难有人会注意到他。
　　“哎，现在只能当杂工了吗？”慢步走到那里，袁枫单脚支地蹲在老人面前。“老爷爷。”仔细看了一下老人毛发黑白参杂，胡须有十寸长，他衣着朴实，身材很瘦。
　　迟了好一会儿，老者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很明亮与他那一身容貌显得格格不入，如果只看眼睛说他三十几岁也不为过。
　　“年轻人，来这干嘛？”老人语气漠然很难让人有好感，加上声音沙哑，袁枫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
　　“哦，我，我是找个可以赚些金币的活儿。”袁枫小心翼翼地吐出此行目的，他看着自己的手。
　　“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干活？”老者这句话带着笑意，他一直问着与干活无关的事。
　　袁枫总觉得这事不一般，下意识的往后蹲着退了一下：“其他人都至少要绿色灵门，而我……”少年沉默了他不想再往下说。
　　老者嘴角自然地扬起格外的慈祥：“你是开了白门吗？”虽是在笑但袁枫凭心可以感觉到这笑容中不带有一丝嘲弄。
　　少年不失尴尬的回笑到：“我的灵门被封印了。”他的心沉了一下。
　　不知为何，老者开始放声大笑。“小伙子，你的灵门为什么被封我不会问的，只是从一个能修炼的人到你现在这个模样，你有什么感想？”
　　袁枫也跟着大笑，“这算什么！我又没死，嘿嘿。我会找到修炼的办法的！”既然已经沦为废物那就好好面对。袁枫就当自己从未开过金门，灵觉后就是没有灵门的人。
　　老者终于站起，随手一拂，宣纸飞入袖中，整顿着衣裳说到：“我叫风尘。跟我走吧。”说完也没看袁枫直接转身向前走去。
　　稍作迟疑，袁枫紧跟过去。“我叫袁枫。我想问我要做什么，给谁打杂工。”在风尘身后，袁枫问着这些问题。
　　“你做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你要帮我打杂。”
　　不解之意渐渐弥漫，再打量前者：衣服破旧，身上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他怎么可能有钱雇佣人？他自己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吧。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算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让他先装会儿吧。
　　袁枫用关怀白痴的目光看着风尘，一路上他们没有话语可讲。少年脑海里一直想的是风尘应该也是佣人，要打杂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在想。
　　“哎，希望是个好人吧。”街道上虽然人多吵杂但没人会在意他们两个微不足道的人。
　　天色还早，袁枫相信家人看见了自己匆匆留下的字条。大概内容就是说他找活干去了，勿担心。
　　轻叹一口浊气，少年平静地看着路上的形形色色的人不免再次想知道自己将面对的雇主是什么样的。
　　走过一群又一群的人堆，从无数叫卖声中穿过他们走到了。
　　那间房子在衡阳城最大的坊市巨痕坊市的最深处坐落，这个坊市在东境的中心，不归属三大城所管。
　　巨痕坊市的创立者在几百年前就创立了它，他的后人一代代接手到现在。这数百年的发展使它有着不小的势力。在坊市周围拍卖场，大商城遍地都是。
　　坊市里的生意也甚是火爆。好不容易挤到最深处，那里的人一下就少了许多。
　　找到一个小破门两人平静地走进去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屋子。
　　微微敛眉，一股草药味迎出房门扑鼻而来。少年眉心锁的更紧了。
　　“主家是丹师吗？”袁枫小声嘀咕，随即观察房间布局。
　　房子很大分好几间，一共两层。地上遍布着药渣。“风老，主家是丹师吗？这里好像没生意啊？”少年边说边取过一根扫把进行清理。。
　　“哦，不需要有生意。如果我说我这儿很有钱你信吗？”风尘漫不经心，轻描淡写道。
　　袁枫听完脑子空白全然愣住了，风老说我这是什么意思？的确从进屋到现在还没出现其他任何人。难道风尘真是雇主吗？袁枫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风老二楼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