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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永恒的风暴 / 第二章 封印

第二章 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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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草原,渡过格里斯河往南,暴风帝国的帝都暴风城伫立在这片大陆的南方。
  这座伟大的帝国已经建立了四千多年。在建国后,初代皇帝玛迦斯耗尽一生心血,又经过几代皇帝的建设添补,才达到如今巨大的规模。
  城墙全长近20公里,城墙的厚度可以让15个成年人并排在上面奔跑。拱形的城门高近5米,是用一颗千年古树和铸铁制成的,厚度达到半米,虽然门下装了滚轮,也需要数人才能推动。
  城门两边的城墙上镶嵌着琉璃砖刻成的浮雕,雕刻的是一场险恶的神话战争。上方的图案是一群背生双翼的人与黑蛇、巨蝎、狮子、恶龙等怪兽在大战。浮雕经过千年的风霜洗礼,仿佛依稀还可以问到血腥壮烈的味道。
  穿过城门是一条广阔的石板大道,称为暴风大道。两旁高大的房屋建筑,建筑前是琳琅满目的市集、摊贩,白天熙熙攘攘,百姓往来络绎不绝。沿着大道一直走,就会到达飓风广场。广场中央是开国皇帝玛迦斯的雕像。雕像高5米,虬髯如戟,不怒而威。他目光朝着城门方向,头上带着钢盔,身着铠甲,双手握着剑柄,剑身朝下,剑尖深深地插入地面。寻常人只要站在石像下看一小会儿,便会觉得被雕像的威势压的喘不过气来。广场正后方式皇城的城门,城门在七十七级的台阶上,每隔一段路就有士兵把守和巡逻,气氛安静又肃杀。
  格里斯河的支流从城市的侧面横穿而过,又在几公里外汇入干流。城市中央,暴风大道与这条内河交错的地方有一座与大道同宽的格里斯大桥横跨过内河,连通了被内河截断的城市两边,天气好时,内河上商船和轮渡往来不绝,热闹非凡。
  只是近日,因为连日大雨而引发的内河水位暴涨,城内发了严重的内涝。此刻街道上的积水刚刚疏通,街道上散落着各种杂物,更连个人影都没有。
  “见鬼!把我们当什么人了,白天清完街道的积水,晚上又要巡夜!我费劲心血入伍可不是要干这些的!”年轻的士兵抱怨,“上头真是糊涂了,也不知道哪来不靠谱的消息说今晚有盗贼要潜入飓风塔盗宝,就让我们通宵巡夜!我有多久没和我的阿瓦娜亲热了。”
  “闭嘴,萨姆!”另一个士兵轻喝到,“既然上头发话了,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哪里有我们乱嚼舌根的份,小心队长割了你的舌头!”
  “怕什么,巴克。”名叫萨姆的士兵虽然嘴上还倔着,脖子却不自觉地缩了缩,朝四周看了看,“大半夜的,街上哪还有人。”
  巴克神色稍缓,本要说些什么,又转念一想,用手肘捅捅萨姆的胳膊,说道:“你说,飓风塔里还镇守着大祭司呢,谁敢去那偷东西?”
  萨姆轻嗤一声,说道:“所以我说,这不是浪费我和阿瓦娜的良宵嘛!”
  “够了萨姆,别满脑子都是女人好吗?”巴克瞪了他一眼:“你也动动脑子,既然有大祭司镇守,还让我们巡夜,而且......“
  他一脸严肃地继续道,”既然是飓风塔要进贼,又不让我们靠近那里,只是在周边巡逻,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萨姆微微正色。
  “你知不知道那个预言?”巴克忽然压低声音。
  “你说哪个?“萨姆疑惑道,”大祭司博学多识,法力又强大,可是解读了十几个飓风里的预言石板。二十年前那场大旱,要不是大祭司的预言,得饿死多少人,我们哪还有机会站在这......”
  巴克撇了他一眼:“大祭司的伟大不用多说。我说的不是那些,就是口口相传的那个,关于恶魔的。你看这不寻常的大雨......”
  “哈哈哈!”萨姆忽然笑起来,“拜托!那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的!”他鄙夷的看着巴克。“每个妈妈都这么说:如果你不听话,下雨天的时候飓风塔镇押的恶魔会跑出来把你吃掉!”
  巴克哑然,也不知道作何解释心里诡异的感觉。于是他干脆闭嘴不说,只是望着飓风塔的方向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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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的西北面,是一座百米高的白塔,高耸如云,直达天际。塔的每一层都有若干拱门和石室,越往上塔身越小。塔身外是一条阶梯,沿着塔身螺旋向塔顶延伸。
  塔顶是一个平台,平台四面都有八根七八米高的石柱,围出一个正方形的空间。石柱上刻画着晦涩的图案,有的像火焰,有的又像水流,似乎是某种失传的咒文。神庙中间的地面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法阵,法阵中写满了一圈又一圈的诡异文字。法阵中央是个一米见方的水池,不知道为何百米高的半空中还会有水源源不断的从水池底部涌出,形成一个小小的泉眼,但水却不会从池边溢满到地上。
  一位枯瘦的老者此时就站在法阵的面前,他穿着灰色的布袍,身上没有任何金银装饰,雪白的卷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耳后。右手拿着一根等人高的木杖,看起来年代久远,杖身已经磨的光滑,顶端镶嵌着一颗白色的不规则的菱形石头。
  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仿佛只是神庙中的一尊雕塑,在这里站立了千百年光阴,历尽了世间风雨。
  忽然,原本平平无奇的小水池从池底散发出道道的温润的白光,并不耀眼,仿佛明亮的月光一般。渐渐的,水池周围的法阵从最外围的圈开始一层一层往里亮了起来,最后与水池里的光融合在一起。
  只听“叮”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老者幽幽叹息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苍凉,好像在这短短的一刻间更加苍老了。他抬眼看向水池,此时水池的泉眼已经消失了,水面与刚才不同,已经变色毫无波澜,上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就这么轻飘飘的站在水池边上。
  “你醒了。”老人是如此平静语气,仿佛是在一个普通的清晨,在床边呼唤他相伴多年的的妻子。
  却不知为什么,他脸上的皱纹却在微微颤抖。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长的绝美,脸蛋妩媚却又不失些许稚气,脸上晶莹雪白的皮肤映衬着连全国最优秀的雕塑大师都无法雕刻出的完美的鼻子和淡红色的嘴唇。瞳孔是蓝色的,眼神就像极北千年的寒冰,无法从中感受到任何人类的温度。
  这样一个让天下男子为之遐想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长纱裙,没有任何花纹装饰,领口开到肩膀下,露出即少一分就骨感多一分又丰腴的肩膀。腰间两指宽的白色丝绸腰带,勾勒出美妙玲珑的腰身。及腰的白色长发瀑布一般披下,仿佛还有些湿漉漉的,更添一份旖旎。
  “贝诺苏?”女人看向老者。她的声音透着寒意,清冷而有力。
  “初代大祭司的名讳,估计早已被世人遗忘了吧。”老者苦笑一声:“已经过去五千多年了,大人。”
  “五千多年了么.......”女人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却多了一些隐隐的沧桑。
  “自开国皇帝陛下与初代大祭司大人把你封印,之后的历代大祭司,包括我在内,都用了毕生的时间来维持和加固这个阵法。”老者明明说着与眼前之人紧紧相关的事,却仿佛在与不相干的人说一样。“却仅仅多延长了五百年。”
  女人的眼睛里冰冷的光芒一闪而逝,寒声道,“既然你的工作已经结束,那么可以让开了。”。
  “错了,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老人缓缓抬起头,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摄人心魄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直直地盯着,毫不闪躲。他粗糙如枯枝般的双手把法杖握紧,斜放在身前,能看到手上因用力而突起的血管。明明那么枯槁皮肤,底下奔腾地血液却如同奔腾地洪水一般,那么汹涌。
  女人仿佛无视眼前这位老人视死如归的决心,眼睛里露出一丝讥笑,“你想挑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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