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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仙人,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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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贱无赖与少年间的对话,在杜荀这些迈入武道的修行者眼中,无异于稚童嬉戏,一切都是可控的,所以当陈经年递出那一拳时,杜荀并不在意,他正心疼那袋子银钱呢,如果陈经年能教训下曲洲,乐见其成,杜荀也有些好奇,一个兆丰和的小小朝奉,一拳能有多大力气?
  陈经年深呼吸一口气,开始以寸步向前,之后每一步都越来越大,最后一步掠出两丈,气势如虹,来到曲洲身前后,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一拳砸向他胸膛。
  轰然巨响。
  曲洲被少年郎倾力一拳砸飞出去,整个人落至马队后方,大口大口呕着血,神情萎靡,眼神中最后那抹神采,渐渐黯淡。
  这一拳,无论是出拳,还是击中曲洲的额头,无声无息。
  但是马上的灵缈派道士,还有剩余的青皮无赖都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前则有修为底子,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后者当中,许多人气血难平,仿佛河畔的少年,如一轮冉冉升起的朝阳,并不刺眼,但要保持绝对的敬畏。
  杜荀微微挑眉,方才那一拳,初看并不惊艳,好比当初第一眼看见河畔少女,但细细琢磨便有一番滋味,拳随人走,俱是拳意。
  陈经年把瘫倒在地的李寿拉起来,李瑾儿赶忙上前,一脸心疼,陈经年看着十余骑,一脸警惕。
  杜荀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哈哈大笑,“我本以为这虞州城都是些山鸡野狗,倒是我目光短浅了,不错不错,就凭你这手法,离武道二境也差不离了,如果还留有余力,那还了得!不论心机还是本领,都让我大开眼界,至于曲洲嘛,死有余辜。”
  从头至尾,马上众人,没有看一眼躺着的尸体。
  陈经年保持着撼山起手式,并不说话。
  见少年不作答,杜荀也不生气,全然没有仙风道骨,嬉笑道:“陈经年,是吧?我对你还是比较了解的,听说你父母乃江湖中有名的侠客,不知现在何方,可曾回来过?”
  陈经年扯了扯嘴角,“我父母已经七八年没回来过了,你不用如此试探。”
  胸口绣有阴阳鱼的年轻道士略微遗憾的哦了一声,身形暴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猛然出拳,朝着陈经年当头砸下!
  虽说灵缈派多为道士装束,但与正统道教并无关联,派中功法更是驳杂繁乱,这杜荀修习的功法,便是有着灵缈派‘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青云印,据说是创派祖师小有奇遇才获得,杜荀辛苦修习十数载,小有成就。
  杜荀这试探的一拳,看似平淡无奇,但与陈经年先前一拳如出一辙,重拳意,招式倒还是其次。
  其余的道士俱是双手拢袖,看似眯眼观战,心神却随着杜荀的出拳而轻飘移动,这杜荀在灵缈派地位不低,再加上是刘执事跟前红人,若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三代弟子,担待不起。
  至于臭名昭著的青皮无赖们,见曲洲一个照面,就死的不能再死,小心肝都快吓裂了,如今灵缈派的仙师又和兆丰和的朝奉打了起来,更是大气不敢喘。
  陈经年往后撤了几步,右手掌心贴左手掌背,十八停的长春劲运转周身,整个人往后一划,荡出一个圆弧,远离战场。
  几乎是一瞬间,陈经年身体后仰,欲倒不倒,避过杜荀变拳为掌的狠辣横抹姿势,杜荀嘴角冷笑,不等少年站稳,一指轻弹,劲力刹那暴涨,便要将这小小伙计打入焦知河中!
  当他即将有信心击中陈经年时,少年郎不躲不避,欺身而进,不去管那一指,错身而过,又是一拳砸向年轻道士头颅。
  以伤换伤。
  杜荀冷哼一声,委实不按常理出牌,递出的一指微微弯曲,正中少年郎胸口,与此同时,脑袋微微一偏,躲过劲风十足的拳头。
  陈经年面无表情,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递出的拳头自然摊开,在杜荀面庞一抹,登时年轻道士脸上,出现了三道血痕。
  杜荀面庞阴寒,手腕一翘,拖住少年郎的下颚,一臂一袖气机鼓荡,斜向上便是猛然发力推出,誓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击毙当场。
  倒飞出去的陈经年,整个人在空中一拧,一脚高抬踹出,踢向杜荀胸膛,猛然踏出,年轻道士胸口一缩,卸去大半力道,落地后依然滑行出老远,嘴角渗血。
  杜荀抬起袖口,轻轻抹去血迹,用手摸了摸脸上抓痕,笑意阴冷,方才他本想一指打中少年命门,断其长生,没曾想这兆丰和的泥腿子竟这般不要命,便重新聚势,赌是赌对了,不过当下还是自己吃了暗亏,等于白挨了一脚,气血翻涌,这滋味很久没有享受到了。
  有这么多的灵缈派弟子作为侧应,杜荀并不急着趁胜追击,吐出一口血水,缓缓开口道:“你小子如此有恃无恐,难不成入了武道二境?若真那样,倒与我算旗鼓相当,如果你想试试,我不妨陪你玩玩。”
  陈经年退回河畔,握拳的手微微颤抖,根本无暇顾及灵缈派道士、青皮无赖的精彩表情,他看得出,这杜荀,对他已经动了杀心,生死存亡之时,总不能还偷偷欣赏别人眼里的惊讶与敬畏。
  至于武道境界,在一缕紫气和走桩习拳的打熬下,做到了李玄道当初说的两个字,一个‘散’,一个‘沉’,在加上心湖丹室的早早开启,已能做到不动如山,气象不俗。
  但陈经年能敏锐察觉到,自己距离武道二境‘开脉’,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十八停吐纳法门长春劲,也只打开百会穴,距离抵达神庭大关,还很遥远,最起码也得是虞州城到洛阳的距离。
  杜荀赞叹道:“你这古怪拳招,我虽然看不出品秩,但想来也属上品了,我呢,也学了点保命手段,拿得出手的也有好几样,不如你我就此停手,找个清净地儿,好好研究武学,什么刺绣之事,就此揭过,更不介意邀你去灵缈派做客,你看可行?”
  陈经年翻了个白眼,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
  杜荀很有闲情逸致的拍了拍手掌,笑嘻嘻道:“听说刘执事多年前曾断了你兄弟的长生,今日嘛,我也勉为其难送你一程,你我心知肚明,方才都是试探,我想你还有压箱底本领,不妨一并拿出?”
  陈经年冷笑道:“要装高人,总得先把我打趴下再说吧?否则你有何资格在这浪费唾沫,得劲不?”
  杜荀不怒反笑,“实在是你这么好的苗子,随意打杀了,太过可惜,但请放心,待你死后,我定用秘法,将你制成符甲阴尸,就是那种没有思维、只会听命主人的傀儡,那时候就不疼了,现在嘛……”
  杜荀扭了扭脖子,占尽天时地利优势的他开始加速奔跑,整个人高高跃起,继续说道:“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此时这位灵缈派年轻道士再不隐藏,开脉初境的跋扈气焰显露无疑,血液循环与气机运转攀至顶峰,相得益彰,气注于筋而至四肢,每次踏地都让地面下陷。
  杜荀狞笑一声,拳走直线,并无特定路数,年轻道士心中也有股傲气,既然你这伙计拳法厉害,我便以拳法教你做人,好让眼前小子明白,泥腿子永远都是泥腿子,哪怕侥幸学了些把式,依然狗肉上不了席。
  陈经年按住年轻道士肩头,四两拨千斤,却也拨转不去万钧冲劲,一人前冲,一人倒滑,尘嚣四起。
  杜荀每踩一步,焦知河畔的地面便是一颤,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稚嫩脸庞,他肩催肘,肘催手,气机灌注周身,内劲倾泻,只听砰的一声,陈经年被一拳炸飞。
  身体却不是直线后仰,而是在双脚离地后,在焦知河面蜻蜓点水,回绕一圈,落回地面,说不出的潇洒出尘。
  还敢炫技!!
  憋了一肚子无明火的杜荀眼眸冰冷,岂会再给这泥腿子换气再登楼的机会,趁着靠弧度卸力造成的一丝凝滞,算准落脚地,奔袭一掠如野马奔槽,临近时,一脚陷入泥地,年轻道士身体紧绷,如床子弩满弓绷弦,然后一记鞭腿扫出,惹得满堂喝彩。
  陈经年既然无法换气,干脆气沉丹田下黄泉,不躲不避,双脚下坠扎根,以一个未完成的撼山第一式,硬抗这势大力沉的鞭腿。
  这一次接触,双方气机节节如爆竹,声势壮如雷鸣,杜荀鞭腿在空中回旋,第二条鞭腿再攻向此人脑袋,显然要将其分尸才善罢甘休!
  高坐马上的灵缈派道士老神在在,见那少年落了下风,谈笑风生,李寿拳头紧握,一脸愤恨,出落得小家碧玉的李瑾儿紧咬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即将被鞭杀的年轻人面无表情,身体后仰,倒向焦知河,避无可避,如陀螺旋转的一脚,结结实实落在少年胸膛,陈经年没入焦知河,生死未知。
  杜荀犹不解恨,双手掐诀,一道恢弘法印在面前形成,一招手,法印朝着焦知河飞去,“我便以这青云印,将你这落水狗,永远压在烂泥塘里。”
  大放异彩的法印,还未触及河面,便被一魁梧汉子,一拳打碎,杜荀连连后退,从八方客栈赶来的不速之客,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什么狗屁仙人,日你先人,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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