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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海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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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英雄起于乱世,谁人不想做这擎天手,与这劫难之中称豪雄。话虽如此,有豪气干云之人,自然也少不了畏难不前,或是为虎作伥之徒,世道人心,难为一也。
  此地唤作竹海村,也算是个清静之地,顾名思义,恐是要失望的,这里并没有漫山盈野的竹林,只是家家户户俱有座小竹园,应一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便是那最不济的,屋舍四围,也点缀着零星。
  今日,这座宁静的小村庄,迎来了久违的客人,村祝是热心肠,只是碍于天赋、机缘所限,修为却是低微,所以往往有路过的修士,俱要请教一番。
  云旗是小字辈中的翘楚,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偷得浮生半日闲,岂不美哉。
  此刻,站在云旗面前的,显也是个修士,气质是出挑的,面相也生得和气,只是发髻有些散乱,眉目间隐有锋芒,手持长剑,剑鞘倒是简洁,云旗想来这位应该修为不高,宗师的剑鞘至少也是鱼文鸟印,方显出深度和品位。背上似还背着一把剑,只是素布紧紧裹缠着,看不真切到底为何。
  云旗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对面这位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偏巧落在了他打盹的草垛子上,蓬草四处乱飞,散了一地,他几乎是咆哮着从乱草堆里站起来的,这位仁兄也是面有愧色,抬手下了半礼,“搅扰了,小兄弟,我也是被人扔过来的,还请原谅则个。”
  云旗紧蹙地眉头略松了松,振振衣,摆摆手,即是不值一提的意思了,只是听他说被人扔过来的,心里倒是一乐。
  “敢问此处离华庭郡府还有多少路程?”说着,那个云旗眼中的雏生右手一拂,那四散草枝便被卷了起来,一晃眼已是齐整地堆在一起。
  云旗见怪不怪,毕竟村祝亦是时常这般显摆,便是他自己,村祝说再修行一年,这种程度的事情也是轻而易举,只是无论是一年后的自己,还是村祝恐都无法做到如此信手拈来罢了。
  “怎么称呼,我们这里就是华庭郡内了,离郡府尚有不少路程,具体不知,我们这处地方也只有村祝去过那里。”
  “我名非语,是非的非,言语的语。”
  “我唤作云旗,我们这处地方的人都姓陆。今天村祝刚好去见两个也是路过的修士,我才偷得闲,现在被你搅了,我带你去前堂见那个老头子,回头你得传我厉害的手段,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唤你非语哥,可行?”边说着,便在前头带起路。
  “如何不行。”非语笑道,跟上前去。
  只须臾功夫,他们便在前堂内见到了村祝以及路过的两位修士,这两位是正统的道门剑修,背负一把青玉长剑,剑柄末端嵌着一颗法珠,烙印各异,一股出尘的意味。道门之剑,大多是法器。
  村祝见到非语也是眼前一亮,像他这般的末流,管是技击流派或是神通道法,只要得传法门,便是天幸,忙是上前见礼,“今日当真是大吉,三位上师降临,幸甚,幸甚。”说罢,便让人上茶。
  非语上前与人一一见礼,饶不过,便与村祝说些个修行的心得,前后换了三盏茶,方才说起问路之事,那两位也是如释重负,也说起要前往华亭郡府。村祝已得了些妙法,也不敢慢了这三位,指点了方位,又道,“三位上师,不如在小处歇上半日,我再与你们细说说郡府的风物,明日一早出发,也不误些许时辰”。
  那两位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道也好。非语心中狐疑,这两人行色有异,举止略有不妥,却也无甚大错,只是背上之剑示警不止,心中不解,起身道“我与云旗小兄弟一见如故,方才也应承要传他些得用的手段,今日便在此休息,明日起身即是。”
  村祝心中欢喜,便嘱人备下好茶饭,又把云旗唤进来候着,然后兀自卖弄起自己的见识。毕竟是华亭地头上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那些要紧的地方还是知道些,不知道的也编个三分,好留住人,其间,再穿插套些法门,不亦乐乎。
  转眼已至晚间,用过晚饭,非语便准备歇下了,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两人的种种做派,心中不安,摇摇头便宽衣歇下。
  ...
  约莫午夜时分,非语一如白天的装束,一脸凝重之色,立于一处高地,口中念及“献灵之阵”,下一刻,白天的那两位道友便飘然而至。
  “好见识,这处阵位是你出手的?”
  两人目光所及,正是非语身前不远的地面,隐约有血气散漫。
  “你们是‘筮’?”
  “世人称我们为‘魔’”
  话音未落,两人剑中的法珠忽然爆开,顿时面目狰狞起来,全然没了那道骨仙风,身外氤氲着暗紫色的筮之力。两人身影一闪,随即前后夹击,剑尖直指非语的后心,另一人直探面门,非语左手将剑横于身前,顺势一拂,剑身出鞘半尺,并指轻击,剑气如练,前者便已瞪目跪地;其后剑自入鞘,左手略一带,剑鞘末端正好将身后剑尖抵住,略一发力,后者即遭重击,退后十余步,单膝跪地,以剑支身,口中呕血不止。书者洋洋洒洒,其交手不过一瞬。其中凶险利害,不一而足。。
  那二人对视一眼,口中爆喝“解”,当即化作两道血光投入村中,又七个方位,同时血光冲天,没入村中。霎时,整个竹海血雾升腾,凄厉哭喊之声大作。非语大呼不好,当即冲入阵中,入目尽是,尚还泛着血光挣扎着的骷髅,那些血气微弱的已化作一堆堆枯骨。
  非语又飞快赶至前堂,只见村祝也是皮囊枯槁,末流的修为完全压制不住流失的血气,却仍是全力护持着云旗,见非语赶来,口中嗫嚅,非语双目泛红,点了点头,将云旗接住,痛声道:“可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他们了!”。村祝勉力微笑,摇了摇头,又颤巍巍递出一卷竹简,指了指昏睡的云旗,面有赧色。非语接过,点了点头。俄而,村祝耗尽最后的修为,不舍地望着云旗,化作一堆血色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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