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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马岱长安搬援兵 群英比武夺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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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永兴十八年,西历二三一年,天界乱战,人界亦乱,忽一日黄门官听见有皇上急旨降来,不知什么事情,连忙传与殿头官鸣钟击鼓。内监报进宫中,时汉帝年登七十,整好龙冠龙服,出宫升殿宣进。马岱俯伏尘埃说:“殿下在上,臣亚美尼亚王马岱见驾。愿殿下万岁,万万岁。”
  刘备叫声:“爱卿平身。”吩咐内侍取龙椅过来,马岱坐在旁首。殿下开言说:“爱卿,汝镇守亚美尼亚、安息,为何仓促回京?”
  马岱曰:“殿下,吾起兵助安息王平乱,不想大秦塞维鲁王联合安息叛将阿尔达班,起兵攻打亚美尼亚及安息西境。波调与小王引大军来救,大战泰西封城,被他把数十万人马围在四门,水泄不通,日日攻打,大秦猛将骁勇无敌,波调年岁已高,战不过大秦,免战牌高挑,不料他欲绝我城中粮草,波调等杀出重围兵败退回大月氏,沃洛加西斯退守木鹿城,安息西边尽归大秦。老臣单骑杀出番营,到此讨救,”
  汉帝曰:“马卿家,汝兄若在,必能解此围,如今汉室人才凋零,四圣大将,五虎上将相继升仙,朕欲昭告天下,于民间选拔武将,在长安城西教场比武考夺元帅,提调人马,前去援救安息。此乃事不宜迟,自古救兵如救火,马卿家来主持此事,切记能者居之,不可寻思。月后五更三点,进京城考进二路救援元帅。”
  马岱说:“臣知道。”就此辞驾出了午朝门,往各府内说了一遍,又昭告天下,善排兵布阵、武艺超群者,皆可进京考试。
  马岱来到朱雀侯府中,赵家府管家夏侯兰,一见马岱,连忙问安,夏侯兰引着马岱,走到中堂,见了马清,开言说:“姊姊在家可好?”
  马清道:“托赖陛下爱护,平安的。闻吾弟镇守亚美尼亚,如何归来?”
  马岱道:“无事不来造府,今因安息王、大月王被大秦围困,奈众猛将俱皆年老,不能冲踹大秦营,所以我偷回长安,要各府荫袭小爵主,在教场中考夺了二路救援大元帅,领兵前去杀退大秦兵,救驾出城。”
  马清听了说,叫声:“如此说起来,要各府公子爷领兵前去,杀退番兵,救驾出城,破虏平番?”
  马岱说:“正为此事,我来说与姊知道。”马清听见,不觉两眼下泪,开言说:“好弟弟,为了将门之子与王家出力,显耀宗族,这是应该的。虽我家多受朝廷官爵,鞍马上辛苦,一点忠心报国,后子龙得道升天,长子赵统远镇天竺,弟弟悉知。但见帝主忘臣之恩也,我赵氏门中,只靠得赵广这点骨肉,以接宗嗣,若今领兵前去安息,那些番狗好不骁勇,我孩儿年轻力小,倘有不测,伤在番人之手,关门之后谁人承接。”
  马岱听说,不觉泪下。把头点点说:“真的,依姊姊之言,便怎么样?”
  马清说:“可看先夫之面,只得要劳弟弟,在殿下驾前启奏一声,说他父亲、长兄为国,单传一脉,况又年纪还轻,不能救驾,望陛下恕赵家之罪。”
  马岱说:“这在我容易,待我去奏明便了。请问姊姊,广儿为甚不见,那里去了。”
  马清叫声:“弟弟,不要说起,自从各位公爷得道升仙后,家中这班公子,多在长安城中胡闹,后来称了什么军,日日在那里耍拳弄棍,原扯起了旗号飞羽、熊虎,早上出去,一定要到晚间回来。”
  马岱说:“什么叫做飞羽、熊虎?”
  夫人说:“那外家军就是孙皇后之侄孙桓,典韦之子典满,许褚之子许仪,钟繇之子钟会,夏侯家长子夏侯霸及邓艾六人称为熊虎;飞羽军就是关索、张绍,诸葛家长子诸葛瞻,黄家长子黄叙,及咱两家的小畜生赵广、马秋兄弟六人,号称为飞羽。”
  马岱说:“吓!有这等事,这个须要飞羽强熊虎弱才好。”
  马清说:“岱儿,他们在家尚然如此作为,若是闻了此事,必然要倔强去的,须要隐藏我孩儿才好。”
  马岱说:“姊姊之言不差,我去了,省得外甥回来见了,反为不便。”
  姊姊说:“弟弟慢去,万般须看先人之面,有劳千岁在驾前启奏明白。”
  马岱流泪道:“这个我知道,姊姊请自宽心,我自去了。”马清说:“千岁慢去。”
  马岱走出来说:“夏侯兰,倘公子爷回来,不要说我在这里。”
  夏侯兰应道:“是,小人知道,千岁爷慢行。”
  马岱跨上雕鞍,才离得朱雀府,天色已晚。见那一条路上来了一骑马,前面有两个人,拿了一对大红旗,上写飞羽二字,后有一位小英雄,坐在马上,头上边束发闹龙亮银冠,面如满月相同,身穿白绫跨马衣,脚蹬皂靴,踏在鞍桥,荡荡然行下来了。马岱抬头看见说:“好外甥来了,不免往小路去罢。”马岱避过赵广,竟抄斜路回到白虎府中。
  有家人报与管家知道,管家连忙出接说:”二将军回来了么?”马岱说:“正是,回来搬救兵。”管家叫声:“二将军,西去十多年,胜败如何?”
  马岱道:“不要说起,我跟随大哥西征,一路平了西域白余国,遇到那大秦,甚是厉害,战将极多,故尔我前来讨救。”
  管家说:“原来如此,自从上将军得道,马府甚是凄凉,二将军既回,好好歇息。”打点摆宴,里面家人端上酒筵,马岱坐下,饮过数巡。此时赵静亦刚回府中,马岱开言叫声:“嫂嫂,秋儿那里去了,为什么不见他在?”
  赵静说:“叔叔不知,这畜生真正不好,日日同了那些小弟兄,在教场内什么飞羽、熊虎,一定要到天晚方回来的。”
  马岱说:“正是将门之子,要是这样的。”
  外边报道:“公子爷回来了。”马岱抬头一看,外边马秋进来了。他生来形相与马超一样的,也是面如冠玉,眼若流星,头上皂绫抹额,身穿大红跨马衣,走到里边说道:“母亲拿夜膳来吃。”
  马岱说:“秋儿!叔叔在此。”马秋一看,说:“咦,叔叔怎么回来了?”马岱先问曰:“秋儿,你这马家枪法练得如何?”马秋道:“吾每日皆有练习,不信叔叔瞧着!”提过长枪,就在叔前使起来了。只看见他左插花,右插花,双龙入海;前后遮,上下护,下劈太山;左蟋头,右蟠头,乱箭不进;绝命枪,灌顶枪,神鬼皆惊。好枪法!
  马岱大喜:“秋儿,这一枪二凤穿花,两手要高,那这一枪丹凤朝阳,后手就要低了。蟋头要圆,枪法要泛,这几枪不差的。”马秋耍完枪,叫声:“岱叔,侄儿今日吃了亏。”马岱说:“为什么吃了亏?”马秋说:“叔叔,你不知道,今日孙桓这狗头,摆个狮子拖球势,关兄弟叫我去破他,我就做个霸王举鼎,双手撑将进去,不知被手一拂,跌了出来,破又破不成,反跌了两交。”马岱说:“你这把马家威风多丧尽了。这一个狮子拖球势,有甚难破,跌了两交,不要用霸王举鼎的,只消打一个黑虎偷星,就地滚进去,取他一陰一囊,管叫他性命顷刻身亡了。”
  马秋道:“叔叔不要管他,待孩儿明日去杀他便了。”马岱说:“呔!胡言乱道,今夜操精枪法,明日往教场比武,好夺二路救援元帅印,领兵往大秦杀敌。”马秋大悦道:“阿唷,快活!明日往教场比武,这个元帅一定我要做的哟。”马岱道:“这个不关叔叔之事,看你本事。且到明日往教场再作道理。”
  却说那赵广公子到了自家门首,滚鞍下马,时入中堂,喊闹着要去比武。然兵器马匹,俱被马清藏起。这时候,各府内公子多在那里整备枪刀马匹了。赵广无可奈何,其夜之事,不必细表。
  到了五更天,多起身饱餐过了。午朝鸣钟击鼓,汉帝出宫上马,出了午门,有左丞相诸葛亮,保殿下来至教场内。那边亚美尼亚国王马岱也来了,未许久又来了凉王刘封、龙骧将军关兴、虎翼将军张苞。同上将台,把龙亭公案摆好,六人坐下,把这元帅印并丈二红罗,两朵金花放好在桌上,只看见那一首各家公子爷多来了,也有大红扎巾,也有二龙抹额,也有五色将巾,也有闹龙金冠,也有大红战袄,也有白绫骑马衣;也有身骑紫花驹,白龙驹,乌骓驹,雪花马,胭脂马,银鬃马;也有大砍一刀,板门刀,紫金枪,射苗枪,乌缨枪,银缨枪。好将门之子,这一班小英雄来到将台前,朝过了汉帝。汉帝开言叫声:“今差亚美尼亚王马岱前来挑选二路救援元帅,好领兵往西征。如有能者,各献本事,当场就挂帅印。”
  马岱又宣布了规则,分三组对抗,胜者晋级,比武为抽签形式。天组抽取四人,胜者与龙骧、虎翼将军对象,若再胜可为则进为副元帅,如能再胜凉王者,可直接为元帅,不胜者,以回合数算,回合数越多者胜。地组和人组各抽取八人,以编号而战,最终胜者挑战凉王,胜为元帅,负者按回合数算,多者为胜。遂命飞羽、熊虎、民间三对抽签。
  抽签已毕,那天组第一场乃是马家公子马秋对战虎侯许褚之子许仪。马秋出马叫声:“我马家枪法利害,无人所及,元帅该是我的。”许仪喝声:“呔!马家兄弟,你休想把元帅留下来。”说罢,冲过来了。
  马秋道:“呔!许兄弟,你本事平常,让我做了罢。”许仪说:“马家小子惯讲大话,放马过来,与你比试。”马秋说:“如今奉皇上旨意,在此挑选能人,若死在我枪下不偿命的。”许仪说:“这个自然。”把手中两柄生铁锤在头上一举,往马秋顶梁上盖将下来。马秋也把手中亮银枪噶啷一声,架在旁首,冲锋过去,兜转马来,马秋把枪一起,望许仪瞎绰爷,刺将过去,许仪把双锤架开,二人大战三十余回合。原算许仪本事高强,马秋枪法未精,被许仪把双锤逼住,只见马秋心急,使出摹云盖顶,下边枯树蟠根,左边丹凤朝陽,二凤穿花,双龙入海,狮子拖球,乌龙取水,猛虎搜山!喜得马岱毛骨酥然,说道:“丞相,这些枪法,多是我传的。”卧龙微笑道:“果然好,世上无双。”
  不表台上之言,单讲马秋被许仪连盖几锤过来,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开言叫声:“许仪,让你做了元帅罢。”许仪说:“怕你不让,下去。”马秋速忙闪在旁首,第一场许仪胜了。马岱顿时哑口无言,以为教习一个晚上,且又抽到天组签,如此马秋必定夺帅,结果首场便败许褚之子,也是学艺不精。
  天组第二场,乃是赵广对阵民间来的邓艾,这邓艾,字士载,义阳棘阳人,文武双全。赵广兵器马匹俱被藏匿,奈何空手来到路上,见一神庙旁边有马有亮银枪,也不管谁家的,“借了”就去练武场不表。那邓艾把手中红缨枪串一串,直望赵广劈面门挑将进来。赵广把枪架开,一个摹云盖顶,也望他顶梁上劈将下来。邓艾把枪急忙架还,二人战到三十回合,邓艾枪法精通,赵广枪法慌乱,败下来了。马岱气得差点晕过去了,这马赵二家何等英雄,竟然首场皆败。
  地组第一场,是夏侯霸对诸葛瞻,只见诸葛瞻,把手中银缨枪抖一抖,直望夏侯霸穿前心挑进来。夏侯霸手中刀忙架相还,二人战到二十回合,诸葛瞻枪法原高,逼住夏侯霸,杀得他马仰人翻,正有些招架不定。只见夏侯霸刀法混乱,看来敌不住诸葛瞻,只得败下阵去,诸葛丞相见子英雄,心中暗喜。
  地组第二场,是钟会对战文钦,文钦字仲若,谯郡人,曹操部将文稷之子。钟会把大砍一刀一起,冲过马来。文钦嚓一枪兜着咽喉刺进来。钟会说:“来得好!”把大砍一刀噶啷一声响,钩在旁首,举转刀来,望文钦一刀砍过去。文钦把枪架开,二人不及十合,被钟会劈面门一刀斩过来,文钦招架不及,只得把头偏得一偏,刀尖在肩膀上着了下,文钦喊声:“阿唷!”钟会说:“得罪了。”文钦负痛败下阵来。
  地组第三场,乃是张绍对王双,王双字子全,陇西狄道人。张绍把手中祖传蛇矛枪串一串,望王双照面门嗖的一枪挑进来。王双把刀架在旁首,马打交锋过去,丝缰兜转回来,王双回首一刀,望张绍顶梁上砍下来,张绍把紫金枪拦在一边,二人杀得七十回合,不分胜败。正是:棋逢敌手无高下,将遇良材一样能。正战个平交,这王双手中刀,上使雪花蟠顶,下砍龙一虎相争,左边风云齐起,右边独角成龙。那一刀劈开云雾漫,这一刀堵下鬼神惊,跨马刀刀光闪电,连三刀刀耀飞云。好刀法!张绍那里惧你,把手中枪紧一紧梅花片片,串一串论法齐生,慢一慢枪法蔽日,案一案天地皆惊。好枪法,二人不分高下,大战教场,我且不表。
  这里单表一人,乃天水冀人也,姓姜,名维,字伯约。身长七尺九寸,身形微瘦,面相却英气逼人。父名冏,昔日曾为天水郡功曹,因羌戎乱,殁于王事。维自幼博览群书,爱习孙武之学,长好武艺,无所不通。奉母至孝,郡人敬之。乃是上书第六豪杰。闻京城选贤任能,特从凉州星夜来长安,此时还在土地庙睡着,只听远远鼓炮之一声,有那些百姓在土地庙前经过说:“哥哥慢走,兄弟与你同去看比武。”姜维睡梦中听得仔细,连忙床上坐起身来,听一听看,只听隐隐战鼓发似雷声。急得姜维心慌意乱,说:“不好了,不知何时开始比武,我还困懵懵在此睡觉,只怕此刻元帅必然定下了。”连忙穿了大红裈裤,披了白绫跨马衣,统了一双乌缎靴,走出门首,不见了马匹银枪,也顾不得了,姜维只身来到教场中,见赵广败给了邓艾,正在他的宝马银枪,索要了回来。赵广连声道歉,又求马岱给了他一次机会。恰巧地组第四场的一个选手身体不适,姜维便顶替之,时张绍刚胜了王双。
  地组第四场,是典满对姜维,典满乃是典韦之子,身长九尺,勇猛过人,挺父亲所传铁戟一对。姜维初上阵,却是不怕虎的牛犊,挺枪先攻典满,典满可不是好惹的主,众人见姜维身不过八尺,骨瘦如柴,如何挡得住典满。二马张交,典满奋力砍去,姜维轻巧闪过,斗不过十余合,典满竟被打下马去,众人都惊呆了,再不敢小觑姜维。
  之后便是人组大战,第一场:关索八十合败给孙权之侄孙桓;第二场:赵统六十合胜了张辽之子张虎;第三场:徐晃之子徐质五十合战胜黄忠之子黄叙;第四场:庞德之子庞会二十合击败向宠。于是进入次轮比武。
  天组次轮第一场,许仪战龙骧将军关兴,关兴道:“许家小子,汝年纪轻,刀法去汝父甚远,非本将军敌手。”许仪大怒曰:“不必逞能,放马过来,当场与你比武,胜得吾手中长刀,再说。”许仪大钢刀,紧一紧,直取关兴,关兴不慌不忙,手中青龙宝刀架相还,二人战了六十合,许仪刀法虽精,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只得开口叫声:“认输,去也。”败下阵去。
  天组次轮第二场,邓艾大战张苞。张苞见邓艾是个晚辈,又见关兴战胜,心中不免不以为意,邓艾却不留情,挺枪便刺。张苞大意,慌乱招架,岂料邓艾枪法着实了得,三十合,杀得张苞大汗淋漓,又杀了二十合,张苞虚晃一矛,败了去,众皆大惊。不待马岱发话,关兴提前开始天组最终场,那邓艾也不着急,挺枪迎住关兴,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五十余合,关兴实战不过邓艾,虚砍一刀,亦败下来。这杀出邓艾这种青年才俊,汉帝大喜,令赐座,选帅之位,邓艾占其一也,待胜了凉王,便是元帅。
  地组次轮第一场,诸葛瞻对钟会,钟会大刀了得,不过十余合,就杀败了诸葛瞻,诸葛瞻输得心服口服。第二场,张绍对上姜维,大战十余合,枪法散乱,姜维的枪法确实精湛,又斗五合,张绍败走,观众大骇。第三场,姜维大战钟会,这一战确实不同,可说是将遇良才,二马盘桓,战了百余合,未分胜负,姜维越战越勇,杀得性起,大喝。钟会见姜维声雄力猛,难免心怯,败下阵去。
  人组次轮第一场,赵统自然不是孙桓的敌手,斗了四十五合,便败了。第二场,徐质大战庞会,却是精彩,战了八十余合,才分出胜负,却是徐质险胜。徐质虽猛,第三场遇着孙桓,因战黄叙、庞会,过于疲惫,战至八十合,渐渐不敌孙桓,终败了下去。
  最后马岱将凉王刘封、天组邓艾、地组姜维、人组孙桓再安排抽签。第一场:邓艾对战刘封,第二场姜维大战孙桓。
  却说凉王刘封身长九尺,刚毅雄壮,久守边疆,乃是大汉第一豪杰,如今天下太平,凉王应邀来助选良将。邓艾久闻凉王师承五虎上将,早欲一战。邓艾便挺长枪来战刘封,刘封持戟相迎,邓艾欲将毕生枪法,尽皆使出。然交马止一合,枪戟相碰,邓艾便虎口大开,邓艾自知不敌,不再硬撑,败下阵来,众人尽皆哗然。。
  另一边,姜维大战孙桓,却异常激烈,一个是江南霸王枪,一个是塞北马王枪,枪来枪往,誓要分个雌雄,比个高低。战了三十八合,这霸王枪并非不是马王枪的敌手,实在是姜维枪法习的精熟,这孙桓是皇亲国戚,娇生惯养,哪里当得姜维枪如梨花,孙桓又硬战三合,败阵下来,姜维胜了孙桓,只要能在凉王手中撑过二合,便能挂元帅西征。
  欲知姜维与刘封大战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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