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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拾,你不是这个意思吧...?”枫矢难以置信。
“哥哥,你是说,是真的吗?”祈盼顿时无措与悲伤交织在一起,“为什么要离开森之眼?”
晚宴正式开始前,三长老述说了关于后续的解决方案,二月拾也对此认可,毕竟这个提案是他要求的,离开战场时候,托游击士转告给长老院。
该提案为二月拾暂时远离森之眼,远离这个森民的国度。
二月拾先是点了点头。
“那当然,”裂岩轻哼一声,仍旧不悦的抱着双臂,仿佛在替二月拾解释,“若他不离开,万一被银矛城邦的人知道了去,人族与森民勾结,并且用巫术违规击杀百夫长蛇目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但没有必须离开不可呀?”凛冬激动的从座位站起,扭头望向三长老席位,“尊敬的长老们,我觉得...我们可以让孩子待在家里,平时多加防范,等风头过去,不就没事了吗?”
乔木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家十分不情愿,凛冬...但包括银矛城邦在内的多支种族与国家,都与森之眼保持着贸易往来,这会存在风险。”
“乔木长老说得没错,”陨矛接过话,“部分商人虽然表面上看是商人,却不乏间谍,以商人为掩饰身份,如果让他们调查出人族二月拾居住在森之眼,还是枫矢之子,那就表明了决斗是森之眼暗中致使术士,往坏的方面想,这要是暴露了,会引发银矛城邦与森之眼的全面战争。”
“他们目前暂时撤军,仅仅因为规则上输了,不撤便信誉不保,并不畏惧发动战争,”流云长老也说,“如果真相不会损伤信誉,对发动战争的事将完全不介意。”
三位长老都表现出极其诚挚的态度,二月拾帮助了森之眼,本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在坐的几位游击士也露出叹惋神情。
凌既不惋惜,也不对二月拾遭「驱逐」感到畅快,他内心是有些欣慰,一种期待已久的放松感涌了上来,因为今后生活都不会再笼罩之前的阴霾。
“我不答应!”刚刚还在宴席上因氛围而紧张的祈盼,忽然变得态度强硬,不再敬畏的直视三个长老,“哥哥在家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得和我们分开,这太不讲道理了!”
二月拾也及时的站起身来,搭住母亲与妹妹的肩膀,让她们坐下。
“我又不是永远的离开,确认安全以后,自然会回来的。”他从容的说。
“我不认为会有绝对安全的时候,那得等几年?十几年?到时,银矛城邦就会忘记你的所作所为吗?”枫矢思虑很久,开口道,诚恳的对长老席位行礼,“三位长老,我们再商议一下别的办法吧,这不是唯一的出路呀...”
“枫矢,你想违抗至高议会吗?”裂岩忽然厉声警告。
“不,我只是在谏言,”枫矢直视着他,“这关系到我的家人,家园与家人同等重要,每个森民都应当这么认为,不是吗?”
这两人的对视似乎四溢着一股杀气,仿佛让餐桌上的菜肴凉得更快了些。
“先听一下我的意见吧,”二月拾抬起双手,缓和餐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我本来就想出去旅行一趟,这下不是两全其美吗?”
“什么?你想去那儿?二月拾。”枫矢急促的问。
“难道是...矿人的国度吗?”祈盼忽然意识到什么,瞪大圆圆的眼睛。
听她这么一说,父母都有了些眉目。
二月拾点点头,“是的,我从前就一直想去拜访的地方,那儿拥有大陆最为高超的工艺与器具,父亲、母亲,还有祈盼,你们都知道,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几乎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这上边。”
小时候起,二月拾就经常在家阅读关于远南矿人一族的书籍。
传说过去矿人与森民有过一些来往与恩怨,但已是很久以前的事,当今森民大部分甚至以为矿人只存在于故事里,他们代表着矮小、粗壮、俗气。
“人族与矿人吗?”裂岩不忘嘲讽一句,“都是野蛮且无品味的种族,应当挺般配,若是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国度,在那儿娶妻生子,永远也不要回来,会是个绝佳选择...”
祈盼恶狠狠的瞪了裂岩一眼,后者完全不把小孩子的恨意放心上。
枫矢与凛冬进行简短的交流后,遂同意二月拾的想法,因为事情已经不单单是「驱逐」,而是二月拾长久以来的心愿。
“你16岁了,二月拾,”枫矢感慨的对他说,“确实也到了旅行的年纪,在外边你会获得停留在家园远远没有的阅历,当初我也是在旅途中认识了你母亲。”
凛冬怀念的点点头。
“那哥哥要去多久!?”祈盼忽然打断,眼里已蓄积泪水,“多久回来?”
二月拾怔住半秒,摸了摸祈盼的头发,“抱歉,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我想要不了多久的,预计两年吧...到时候再回来,祈盼已经跟我一样高了,不,森民血统的你,很容易超越我。”
祈盼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不依不饶的回应不满。
矿人技艺,表面上二月拾此次旅程完全是兴趣使然,实则,他内心滋生了自己的计划——武力很大程度决定权益,有必要获得更多的武力。
经历这次与人族百夫长的对决,二月拾更加坚信这点。像手枪这样的武器如果给普通人使用,他们会变得能抗衡术士,甚至天赋者...如果自己的旅行终点,有条件让自己创造出更强大的武器,那即便将来银矛城邦或者其他势力与森之眼开战,己方也不必畏首畏尾。可以的话,自己的家人甚至不必勉强于森之眼的条条框框与议会管制。
不过在自己离开前,有件事需要处理一下,否则很难放心...二月拾看向裂岩,以及他身边有的物品。
流云长老咳嗽两声,率先举起银杯,“二月拾旅行的钱币与物资,议会将给予支持...宴席已经摆设多时,我们开始吧,今晚是枫矢的庆功宴,实际上也要感谢枫矢之子二月拾的付出,用餐之前,我们共饮下此杯。”
接着,所有人都举起杯子,只有祈盼面前杯子里装的果汁,她闷闷不乐,没任何动作,也不再说半句话。
二月拾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的杯子与她的轻碰一下,与大厅其他人同步饮下。
开始用餐,枫矢一家若有所思,凛冬与枫矢对面前的菜肴仅动了几下餐具,祈盼更是一口也没吃。
桌对面的人大相径庭,就显得一点也不客气,特别是裂岩,他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撕下肉,肆无忌惮的饮酒,仿佛这场庆功宴是为他准备。
不一会儿,用餐中的凌感觉到身旁一阵抖动,导师裂岩似乎在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裂岩,你怎么了?”
扭头望去发现,裂岩左手抓紧喉咙,另一只手比划着什么,发声困难。
他试图咳嗽,却不能把气息从咽喉里吐出来,站起身踢翻自己的椅子,坐倒地上,挣扎起来。
“裂岩导师?”流云长老担忧的喊道。
身旁士兵,与几位游击士纷纷围过去查看,试图救援。
整个大厅陷入猝不及防的慌乱之中,只有二月拾不为所动,内心其实想让自己露出笑容,但他不会做惹人怀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