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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自己过去有什么认识的人。”二月拾前进中说。两名高年级的学生一个带路,一个断后防止他溜走,不过那显得多此一举。
“你当然认识,去看看就知道了~”最前方的雷利说。
没多久,三人抵达学院南部的仓库,在这儿存放得有练习用木剑、练习弓、盾牌,甚至是备用桌椅等器具。平时无人看守,课余时间较少人出没,就成了一些孩子秘密的集会地点。
雷利推开半掩的大门,二月拾明显看到厚实的门上还有一把锁,这帮小孩是怎么打开它的,还是说仓库门就一直开着?
“我把人带来了,凌。”雷利对昏暗且空旷的仓库尽头说,凌正靠坐在摆放练习剑的木架上,投来严肃眼神。
二月拾与贝奇也紧接进入仓库,后者将门关上,背靠的抵死大门。
凌...二月拾记得这个名字,两年前枫矢向自己介绍过,是某位长老的外孙。
“许久不见啊,二月拾...”凌从木架起身,径直来到他面前。
二月拾稍稍惊讶,对方还记得他这个「无名小卒」的名字。
“你还认得我吗?”凌问。
二月拾保守的摇了摇头。
“好好看看,小子,”雷利不客气的说,“流云长老的外孙在森之眼可是独一无二的,你还能找出第二个这般尊贵的森民?”
“金头发、尖耳朵...”二月拾耸耸肩,“森民不都一个样?”
“你!”
凌伸手拦下雷利,复仇的事还得自己亲手来,不能被无关者抢先。
“收回前言,”二月拾思索片刻,“家中的妹妹长得很不一样,她的发色好看许多,也许是对你,以及你的金发审美疲劳了。”
“「审美疲劳」?那是什么?”把门的贝奇疑问道。
在朝暮大陆语中不存在这个词语,二月拾只是按照前世的语言意译了过来,几乎仅自己会用。
“题外话就免了,”凌怒目的说,“从被你打败那天起,我就一直忘不了你,你那羞辱我的弓术,成了我心头的一道坎,在那之后我每次射箭都会想起你的所作所为,无法专心!”
“克服它。”二月拾似乎在认真的打气。
“你当那很容易!?我还用把你找过来!?”凌很生气的甩手,“你当初截击我的箭,真是运气好吗?”
“是的,当时也承认了。”考虑到枫矢的感受,二月拾耐心道。
“我不相信,”凌摊开手,雷利立即去木架取下两把练习弓,其中一把交到凌手上,“除非你和我再比一次,为了避免你做一些不必要的事,这回我们加入赌注。”
“我没兴趣和你赌什么,”二月拾起了离开的念头,“当时和这两人来,只是为了弄清书籍室所在,现在我来了,快告诉我吧。”
“书籍室,你对那种地方感兴趣吗...?”凌话音未落,雷利凑到他耳边窸窸窣窣的说了些什么。
听罢,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摇晃于二月拾面前,“既然如此,赌注就定这个。”
二月拾看了看,不明对方用意。
“这里边有仓库的钥匙,所以我才能堂而皇之的进来,书籍室的钥匙也在这儿,”凌微笑道,“新生是进不了书籍室的,你得再等两年才有资格,但如果拥有钥匙,你就可以随时进出。”
“你想用钥匙当赌注?”二月拾感起了兴趣。
“没错,把弓拿上。”
“我呢?用什么做赌注?”见雷利来到跟前,二月拾没有立即伸手。
“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要是轻易的输给我...到时候,你将面对三位前辈的剑术指导,”凌说话间,另二人发出讥笑,“可能稍稍有点严苛。”
“那就开始吧。”二月拾接过练习弓,眼尖的他发现弓弦末端有割裂痕迹,几乎用力点拉就会断开。
雷利也投来诡异的笑容。
“...你真的希望我用出真正的实力吗?”二月拾问道。同时环顾三人,雷利与贝奇移开眼神,表现的那种不自然,像极了自己曾经审问过的俘虏。
“那当然,还用我再说吗?”凌迟疑的回应道。
从神态上看,凌也是知情者,还以为他渴求一场公平决斗。
“通过这种方式赢了我,你就会心安...年幼的想法就是简单啊。”二月拾毫不介意,走到了与凌并排的位置。
“你想反悔吗?这里有另外两个前辈,为你我见证,”凌轻笑道,“现在反悔,直接进入剑术指导环节,也不是不可以哦。”
“没必要,我只要拿走钥匙便可,”二月拾说,看了看空旷的仓库内部,大多物品都是靠边堆放,“我们要怎么比?”
凌指向尽头,在昏暗的一角为摆放木剑的架子,“射中架子最顶端那条横木中央即可,越靠中心点,得分越高...”
“一箭定胜负。”二月拾打断。
本想说三箭的凌感到不悦,但又不能拒绝,那会显得畏惧,“好!”
时隔两年,二人再次持弓站在同一条线上,距离目标木架十五步。
雷利分别给了二人一支箭,这回依然由凌先射,他考虑到了后发的心理压力。
弓拉满,弦靠在嘴唇上,凌屏住呼吸瞄准木架横条中央,射出时稍微没捏稳,偏移的箭头栽入木条偏右的位置。
“射的好!凌。”两位同伴齐声夸赞。贝奇也离开大门,为了看清战况凑得很近。
凌仍心有不甘,但包括他在内的三人都知道,这次获胜是必然的。人族的弓拉太开会断,拉太轻又无法让箭有力的飞到木架所在距离。
“你还在犹豫什么?”凌问。
二月拾正轻拉弦,测试其弹性,又端详了一下雷利提供的箭,连箭羽部分都被扯得乱七八糟,他们做手脚的很齐全。
“久等。”二月拾没怎么耽搁,上弦拉弓。
正当三人期待他把弓弦拉断时,他却只拉开一般,然后将苗头抬高,几乎是45°角。
箭轻盈的射出,呈高抛轨迹,穿过房梁上的洞口,落下时,精准击中木架最上横条的中央。
“...这?!”凌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
另外二人更是目瞪口呆,被做过手脚的弓,竟能以那种角度射击...极差的威力在战场上毫无杀伤力,但高抛栽进木条里刚刚好。
“按照约定,钥匙我拿走了。”二月拾的话音从大门方向传来,他已经把弓丢地上,径直去到门口。
“痴心妄想!”凌忽然强硬的说,并且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串,“你以为我会给你吗?去门口是想逃命?”
凌的口袋空空如也,明明刚刚还感觉到钥匙的沉重,现在却什么也没有。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二月拾已经不见,只有半开着的门。
“人去哪儿了!?”他大吼道,“他偷了我的钥匙!”
“啊?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注意力在凌身上的同学急忙夺门而出,在外却没见二月拾的身影,仿佛一转角便消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