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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能看到你的大限 / 019 别过来!

019 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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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打扰卿九,白泽留白落寒在房间里照看着,自己走出门去。
  铁衣娘娘已经到了朝闻道。
  这是白泽始料未及的。
  不过温玉牙对自己的态度却很暧昧,本来就搞不懂自家那便宜爷爷身上到底有什么狗血故事。
  白落寒起初认为铁衣娘娘是自己的祖母,而且想必外界的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问题是白泽真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显然若仁之前说的沽酒从无女眷是扯淡,现在他所了解的信息,只有白扶朝,也就是他的祖父,这是板上钉钉的关系。
  后来白泽向天下公开的遗嘱中,明明白白地写了这一点。
  唯独没说白泽的身世。
  铁衣娘娘温玉牙是白扶朝的妻子,自然而然也就被认作是白泽的祖母。
  尽管和温玉牙只有照面几句话的交流,白泽却在她的话里听到了很矛盾的两句。
  ……
  “见了祖母,还不下跪?”
  “让我看看当年的小弟弟长大没有,姐姐我可是惦记好久。”
  ……
  但凡是哪个大脑正常的奶奶,都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孙子说这种话吧。
  而白泽身上的封云令牌也暗示着这件事肯定不是表面那样简单。
  目前了解封云令牌真实含义的人只有白落寒,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铁衣娘娘的孙子。
  可能还有别山月,不过他的目的白泽暂时还搞不清楚。
  据说在白扶朝陨落那日,温玉牙带着沽酒所有门人离开了栖云峰,投奔静庭司。
  其实与其说是所有,倒不如说是臣服于她的人,那些不愿和她走的、对白扶朝忠心耿耿的,尽数被她赶尽杀绝。
  铁衣娘娘宣称是清理门户,没人敢说什么。
  丫的。
  脑壳痛。
  白泽摇着头走着,转个弯不小心一脚踢到个什么东西。
  低头。
  前面一米远那只大白鹅栽栽愣愣地趴在地上挣扎
  嘴里发出刺耳的鸣叫。
  它这一叫不要紧,仅仅几秒钟,白泽周围就呼啦啦围了一圈的人,个个盯着他,目光不善。
  雨无正匆匆赶来,先是对着白泽抱歉地笑笑,然后把白鹅扶了起来。
  没错,就是扶。
  白鹅那双小眼睛死死地扎在白泽身上,翅膀扇动,在地上摆正身体,四平八稳地站住。
  雨无正这才起身。
  围成一圈的那些弟子心里很忐忑。
  这只白鹅那可是岐黄峰的祖宗,能在别山月脑袋上拉屎的存在。
  他们每天轮转四班,专门保护这只亲爹,一刻都不敢离开,生怕它有个三长两短掌门直接让他们殉葬。
  白泽虽是朝闻道的客人。
  可客人也不能踢爹啊!
  “散了吧,都散了吧。”雨无正在中间打着哈哈,“这里有我。”
  弟子们一人朝着白泽丢了一记眼刀,各自散开,继续暗卫的职责。
  白泽看着脚下这只鹅,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阁下可以给本座解释解释吗?”
  雨无正刚想开口,那白鹅忽然飞了起来,和白泽平视着。
  “我叫觅酒,你谁啊。”
  白泽:???
  哦。
  原来鹅不仅会飞。
  雨无正有模有样地朝着白鹅觅酒施礼:“尊上,这是掌门请来的客人,还请尊上勿怪。”
  觅酒绕着白泽飞了两圈,羽毛刮着他的脸。
  然后落在肩膀上,一只脚指着白泽。
  “他踢我!”
  白泽满脸黑线,朝着觅酒就伸出手去。
  雨无正惊呼一声:“白掌门不可!”
  一团白毛球径直从白泽肩膀骨碌下去:“啊啊啊啊啊啊……你还扒拉我!”
  “这到底是咋回事?”
  白泽没了耐心,却见雨无正迅速地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呵呵呵,那啥……”雨无正陪着笑,“白宗主自求多福,我就先下去了哈哈……”
  一抬脚比烟溜得都快。
  速度倒是让白泽叹为观止。
  觅酒重新挣扎着站起,翅膀叉腰看着白泽,扯脖子喊了起来。
  “别!别!别过来!”
  白泽挑眉看着它,一脸幸灾乐祸地道:“今天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然而。
  就在他俯身的一刹那,异变陡生。
  右侧一股罡风突然凌厉杀来,那种精炼程度,绝对是重圆期的巅峰一击。
  白泽的后背瞬间就滚下冷汗。
  他踏着巽字诀,移形换影。下一瞬一道几近实体的光刃就擦着他的衣服掠过。
  是别山月!
  他立即反应过来,这种级别的攻击即使在朝闻道也只有别山月这种老妖怪才能使出,刚刚那一道光刃可是丝毫未留手,直接冲着击杀白泽去的!
  嘛意思?
  就因为动了你的鸟?
  别山月的身形出现在白泽和觅酒之间,白泽此时才明白白鹅刚刚在喊什么。
  别!
  姓别的就一个。
  现在别山月的眼神和不久前大殿之上截然不同,带着无边的杀意,看得白泽心里突突。
  “白掌门这是何意?”
  白泽轻咳一声:“路过……就路过而已……别掌门信吗?”
  觅酒抱着别山月的腿:“别!就是他,他扒拉我!”
  “白掌门可是碰了觅酒?”别山月看着白泽,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不小心踢了一下。”白泽捏着小拇指比划比划,然后拱手行礼,“是外辈冲撞了觅酒尊上,还请尊上不要怪罪。”
  眼下这情景,如果白泽不服软,别山月大有一巴掌扇过来的可能。
  该从心,那还是得从心。
  在他身上还有别山月想要的东西,只要他先退一步,别山月是不会怎样的。
  “呵!”觅酒从别山月背后走了出来,一脚踩在白泽脚上,“你敢说你就只是踢了我一下?”它伸出一边翅膀,分开两根羽毛,比划着白泽刚刚比划的长短。
  白泽笑容和蔼:“是的尊上,就只是不小心踢了一下。”
  “雨无正呢?”觅酒四处摆着脑袋,“雨……”
  “方才已经走了。”白泽不慌不忙地说道。
  再看别山月的脸色已然是好看了许多。
  别山月心里门清,他知道觅酒的脾气,既然白泽没什么恶意,那他也就不必认真追究。
  方才他赶来,白泽的的确确没打算做什么不轨之事。
  “你!”觅酒气的吱哇乱叫。
  别山月淡淡一笑:“看来是个误会,那白掌门请便。”说着,他就把觅酒拎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觅酒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别山月冲着它的小脑袋轻声说了几句,顿时一反颓势,兴奋激昂起来。
  靠。
  今天还真特么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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