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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生之众医之王 / 第五章 离家

第五章 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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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人报了警,乡派出所所长一听出了人命,连忙亲自带了几个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村里。
  可是,等他们赶到村里的时候,刘大根已经醒了过来,根本没有命案发生。
  派出所所长有些失望,就是一个普通的纠纷,双方各有过错。
  但是,来都来了,又不好空手回去,就打算把陈家和刘家的人带走,做个笔录。
  陈家和刘家一看要进派出所,顿时有些慌了,都各自说不计较,怎么也不肯上警车。
  最后,还是村里的村长出面调解,派出所的人才走了。
  村长觉得,虽然刘大根把陈树根打得连娘都不认识,但是刘大根也被郑翠花砍了一镰刀,伤得也不轻,两家人各有过错。
  于是,村长就建议,两家人自己承担自己的医疗费,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刘大根家有些不服,说陈树根儿子不知道用什么歪门邪道,把刘大根弄晕了,也不知道有啥后遗症没有。
  但村长说刘大根既然醒了,人也没大碍,这事儿不好追究。
  刘家人听了这话,心中不服,但怕得罪村长,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其实,在村长眼里,刘家人毕竟是外姓人,陈家是本村本家,他怎么可能帮刘家?
  不过,就算有村长的偏帮,陈树根家日子也不好过了。
  村里人看陈不凡有徒手把人弄晕的本事,都很惧怕他,好像下一刻,陈不凡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们似的。
  于是,村里人就像集体约定好了似的,都不再与陈家来往。
  陈家虽然住在村中,却如住在深山老林之中,没有人搭理,人家看到了,也都远远避开。
  为此,郑翠花再没有机会与几个老姐们儿东家长西家短,也没个娱乐活动,天天只能埋头干活。
  久而久之,郑翠花憋屈极了,看什么都不顺眼,经常在家里长吁短叹,做啥都不得劲儿。
  陈树根躺在床上养伤,听了郑翠花的长吁短叹,烦不胜烦,天天都与郑翠花吵架。
  这天,陈不凡在里屋看书,就听得外面的陈树根与郑翠花又吵起来了。
  陈不凡实在不想听,就把耳朵紧紧捂着,可是那些争吵声无孔不入,还是全部都能听见。
  “老子还没死呢,你就天天哭丧个脸,看着真特么晦气。”
  “陈树根,我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天天想哭丧个脸吗?我没那么厚脸皮,没一件称心事,我笑不起来。”
  “笑不起来就滚,老子看不得你这幅哭丧样子。”
  “我滚,我滚你妈。我郑翠花这辈子瞎了眼了,嫁给你这个窝囊废,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我天天在苹果林里干活,累得要死,回来是冰锅冷灶,一口热水都没得喝。”
  “我没计较,任劳任怨的煮饭,做牛做马的伺候你们爷俩个,你还不满意,还嫌我哭丧个脸。”
  “我郑翠花但凡能过好一点,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儿子儿子没用,苦了一辈子送他念书,结果屁用没有,还不如早早出去打工,早早结婚生子,还能传宗接代。”
  “我命苦啊,享不了丈夫的福也认了,结果儿子也没出息,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陈树根,你把我害得好惨啊,我苦啊……”
  郑翠花骂到最后,那是一唱三叹咏,把调子拉得老高,倒真像在哭丧了。
  陈树根估计听不过,就把床头的碗摔了,碗碎得震天响,惊得人心脏一缩。
  屋子里静了下来,有种无声的压抑,让人感觉窒息。
  陈不凡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站了起来,向父母的卧房走去。
  一推开那扇有些破旧的门,陈不凡就看见父母厮打在一起。
  陈树根之前受了伤,手脚施展不开,只能微抬起手,死死扯着郑翠花的头发。
  郑翠花真生了气,倒没有破口大骂,只是喘着气,全身压在陈树根身上,专心致志地挑着陈树根的伤口处掐。
  陈树根吸着气,从鼻翼中呼出了些哀鸣,但死死咬着牙,没有喊出来一句。
  此时的陈树根与郑翠花,再不是夫妻,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他们彼此之间连咒骂都懒得运用,只想拳拳到肉,让对方痛不欲生。
  陈不凡这才知道,真正的憎恨没有声音,比如娇娇的不告而别,父母的无声厮打。
  陈不凡突然泄了气,再没有勇气留在家里。他想,就算出去乞讨,也比住在家里强些。
  父母看见陈不凡来了,并没有分开,仍然维持着互相厮打的姿势,生怕自己一个放松,就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陈不凡没有拉开父母,只是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这让陈树根与郑翠花有些意外,他们甚至设想好了陈不凡过来拉开他们的场景,就如过去的无数次一样。
  可是,这次,陈不凡没有。他只深深看了他们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绪,失望、沉重、绝望以及无能为力。
  就像幼鸟第一次真正知道,自己在世间,是真的无所依靠、一无所有的眼神。
  陈不凡快速的收拾了行礼,他东西不多,只有几件换洗衣服、一摞书,二十分钟就收拾好了。
  他拉着行李箱,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拖行,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都知道那是远行的声音。
  在卧房扭打在一起的陈树根与郑翠花,听了这声音,都不约而同的松了手。
  陈树根一松手,手里握了一把郑翠花头上的碎发,那都是他生生从郑翠花头上扯下来的。
  郑翠花的手指缝也沾了些血,那是她掐陈树根的伤口,伤口渗透纱布,又润渗了衣服,沾在了她的手上。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在意这些。郑翠花行动便利,小跑了出去,倚靠在门口,看到了出走的陈不凡。
  郑翠花心里有气,没有去留陈不凡,只扯了一嗓子。
  “陈不凡,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陈树根也有气,又没法儿起床,更没法儿去留,便只翻了个身,装作没看见。
  谁都没有留陈不凡,郑翠花只眼睁睁地看着陈不凡离开,直到消失在她眼角。。
  她一定不知道,那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一次看见她儿子的背影。
  在这个世界里,不久的将来,再也没有她的儿子,没有人再叫她一声妈,更没有人再叫一声陈树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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