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成功还是失败?

　　其实真心说，这药圃对武力值低下的人来说，真算是捡学分的地方，但别人不像璃镜有咕噜噜这个神球，加成倍数没有她多，自然也就不稀罕药圃了。从药圃出来，璃镜怀揣着近千分的学分，兴匆匆地往选课殿去，从五行诀开始，战技为璃镜打开了另一扇大门，以往她执着于武法的修炼，但武法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战气也不是一夜之间就能修炼完善的，而战技的运用却千差万别。璃镜得益于自身的经历，她这般野孩子出身，没经过系统训练，反而对战技的运用能有自己的体会，而不会照搬系统赋予的卷轴里的运用模式。从那五行诀璃镜掌握了一点点战技运用模式的变化后，她决心全面撒网，看看其他战技的能量运行模式。天谕学院此时的好处就体现了，虽然镇院之宝是三个天阶武法，但其他的低级地摊货天谕学院也广为搜罗。璃镜这会儿充分发挥了女人逛街的狂热，从金、木、水、火、土五系，分别选择了一百五十种价值一个学分的战技，哗啦啦就去了750分。狂热去后，璃镜有半小时的消沉，心里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凑够三千分了，因为学分实在太有限了。而她在天谕学院已经待了两个年头，这第三年还不努力的话，到了年末怕只有背包袱走人了。这是逛街后的通病。璃镜回到自己的寝室，将七百五十种低级战技卷轴分别捏碎，一个一个的尝试，细心去分辨能量波动和构造的区别。也亏得璃镜有耐心，真还被她摸索出了规律，这些能量大致不过分为五种运行模式，回形结构、弹力结构、无规则扭曲结构、波动结构和最简单的直线结构。直线结构的能量构成最为低级，能量利用率低下且爆发力不够，但是优点也是明显的，那就是不需要任何准备，技能就能立刻发出。而弹力结构等能量模式都需要几秒甚至几十秒的准备，这时间足够别人杀你好多次了。治疗战技和战斗战技的能量结构区别不大，都来自于这些能量结构的变形，但是组合模式就成千上万种了。璃镜尝试着用这些结构模式去修改她曾经创造出的那些战技，比如春风化雨之流，效果提高了不知多少倍，她尝到了甜头，就更是专心去研究。这过程里她每天枯燥地重复着运用战气，战气用光，战气补充的循环，武法修炼居然渐渐也长进了，到年末的时候，璃镜已经成了武师八星，这样的修炼速度就是她自己都觉得惊讶。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害怕，害怕下一次突破时，自己抗拒不了阴阳修容果的折磨，要是落得个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之类的结局就凄凉了。转眼到了年末，天谕学院的年末是整个学院最热闹的日子。上一年璃镜因为是新生，手里又没有学分，所以并没体会到年末的狂热。天谕学院的学分榜是每三个月更新次，年末，因为有当年的最后一次更新，也会决定三年以上学员的去留，所以大多在外修行的学员这时候也会回到学院里。这时大家都会将一年的收获拿出来交换所需，渐渐就形成了天谕学院年末的交易会，到如今已经成了惯例。璃镜走进天谕学院为年末交易会特地开辟出来的交易长街时，才见识到原来天谕学院还有这般热闹的时候，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有些是你听都没听过的，品质上乘，是外面买都买不到的。当璃镜走到白水寒的摊位前时，只见里里外外至少围了三层，她好容易挤进去时，见白水寒卖的是丹药，其中一味“逆生地火丸”标价为两千学分。璃镜凑近了看了看说明，她觉得不该叫逆生，应该叫逆天，这枚丹药能让天生没有火属性的人服用后生出火属性战气，这对拥有火属性战气的人当然毫无价值，但对无火属性战气而又刚好拥有需要火属性才能施展的高阶功法的人来说就很有价值了，对四属性战气独缺火属性就能变成全属性战气的人来说，也不啻为至宝。就这丹药本身来说，能无中生有，让人拥有火属性，这就已经让璃镜对白水寒的炼药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真不愧是小药王。虽然说明里说过，这种火属性比起天生的火属性还是差一些，修练起来更困难，但瑕不掩瑜，两千学分还真不贵。璃镜吞了吞口水，没想到炼药这么赚学分。有眼光的人在天谕学院是不缺的，这枚丹药很快就卖了出去。白水寒的其他丹药标价也不低，就璃镜看的这会儿，白水寒已经收了三千分入囊，比她辛辛苦苦一年种药的收益可是大多了。璃镜换了个地方，走到炼器的摊位前，这些对功法有加成作用活着能提高能效的武器，标价最低都是五百学分。璃镜摸了摸羞涩的口袋，只能叹息。天谕学院也有裁缝，做的衣服款式虽然不如花颜那般让人爱不释手，但是它们无一例外都拥有独特的功能，例如防御火属性、水属性这些功法之类。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打劫的必备，价格璃镜就不用看了。这条街上的东西，就一个字“贵”。璃镜不知道的是，她若是用学分在这里买了东西，转手卖到外面，那金币肯定流水一般哗啦啦地流进她的口袋。长街上还有很多人卖不知名的矿石、草药之类，虽然不知名，但是由于来历的艰难，卖家都知道不是便宜东西，价格标得奇贵，璃镜倒是认识这些草药，可也只能望分心叹。而像木木这种学分暴发户，在长街一走过，就能收大量的稀罕物件入囊，让她平素温柔的笑容又增添了几许光芒。璃镜远远打量起这位大美人来，总觉得她有所改变，却说不上是哪儿改变了，人变得更耀眼了些。“听说木木突破成功，如今已经晋入武宗级别了。”璃镜听得一旁有人暗自议论。虽然天谕学院拥有众多的武灵，甚至还是武灵十星的巅峰人物，但是能突破到武宗的却不多见。也难怪那议论的人一脸羡艳了。至于木木当初以武灵十星的势力能成为天谕学院的十强，完全是靠强横的功法，每个人对功法的理解和领悟都各自不同，所以即使都身为武灵十星，但实力还是可以相差好大一截。星级之间的区别并不是特别的强。但是每一个晋阶之间的变化却是极为明显的。“看来，兰台谱上，木木又可以提升几位了。”美女嘛，议论的人总是多。璃镜虽然也是美女，可惜实力太差，又被学院里几位其他美女给一遮，风光就几乎没有了。“哇，是林惊涯，林师兄，快看。”璃镜正想上去跟木木和素颜一行打个招呼，就听见有人在喊“林惊涯”的名字。林惊涯还是一袭白衣，面容冷肃，如冬日结冰的雪白瀑布，让人迷惑于他的晶莹，又暗自提防那瀑布消融后的冲击力，是一个让人一见就倍感压力的男人。林惊涯走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给他让个道。这就是高手的气派啊，璃镜心想。“林师兄也是武宗么？”璃镜修为低看不出林惊涯的修为，只好问一问旁边这位爱八卦的仁兄。对方侧了侧脸，大概是见璃镜容貌绝佳，便道：“林师兄是武宗十星的巅峰人物。”当然这语气里对璃镜的孤陋寡闻还是有一点儿讽刺的。璃镜瞪大了眼睛，虽然知道林惊涯位居天谕学院榜首，又是兰台谱第三人，但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是武宗十星了。璃镜掰指头算了算，林惊涯是武宗十星，武宗、武灵、武师，自己这会儿才是武师八星呐，这差距也太大了，也不知别人是怎么修行的。璃镜自问，最近她的修行已经极快了。不过这个年末狂欢对璃镜的打击，林惊涯还不算最大的，首先他是个男人，这就让璃镜有种好女不跟男斗的乌龟思想，其次，两个人差距太大，想生点儿羡慕嫉妒恨都没法子，只能仰望。但是当天谕学院的女神凤溪出关时，举院欢腾的盛景就让璃镜自卑得差点儿没埋入土里了。连素来毫无表情的林惊涯见着凤溪时，都露了点儿笑容，主动打了个招呼。凤溪，凤溪，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高贵如凤凰，凤舞九天，自然是目下无尘的。一袭火红的袍子，裙摆上绣着凤舞九天的图案，肌肤白莹如雪，并未特别遮掩，丰胸长腿，一出现就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是一个让你的眼睛忍不住想追随的大美女。和木木让人如沐春风的美不同，凤溪虽然爱着红袍，但却是冷若冰霜的大美人。天谕学院的榜眼人物，百美图第三，兰台谱第四十三位。一红一白两个俊男美女同时亮相，让所有人都觉得只有这二位才是绝配，这让璃镜心里对林惊涯刚萌发的那点儿小芽只能垂头丧气地耷拉脑袋了。在长街上，璃镜倒是看上了不少好东西，可惜她兜里那两百多个学分压根儿就不够看，只得灰溜溜地去了药庐。“你怎么来了？”药长老对在非生长季看到璃镜有一丝惊讶，也有一丝不耐。璃镜直接对药长老的不耐视而不见，这年头半点儿啥事儿不得脸皮厚啊。“我来看看您老这儿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璃镜一脸笑容。药长老上下打量了璃镜一番，“你能帮什么忙？”“我懂一点儿炼药，可以帮您老打打下手什么的。”璃镜很谦逊。其实她心里早打定了主意得赖着药长老，炼药实在是太赚学分了，看白水寒那滋润的□样儿就知道了。璃镜来找药长老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药长老虽然是高智能npc，但要凭什么感情之类的打动他肯定是行不通的，系统收集数据都是看过往的情况，璃镜自认为在完成种药这件事上还是令药长老满意的，所以他很有可能会允许自己帮他在炼药上打打下手，她就权当免费学习经验了，如果药长老能大方点儿给点儿学分她就当赚了。“那你先帮我分分药吧。”药长老没有拒绝璃镜。“嗯。”璃镜重重点个头，知道药长老这是要考查她来着。其实璃镜料对了一点儿，就是药长老对她的种药任务很满意，同时又从招生的龙中泽那里得知过璃镜对炼药的天赋，这才有下面的考查。否则璃镜根本得不到这个机会。这么些年，天谕学院打药长老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可除了白水寒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人得过药长老的青眼。璃镜就老羡慕白水寒了，平日得药长老指点，完全是免费，购买药长老这儿的丹方还可以打八折。药长老把璃镜领进一间至少五十平的房间，里面是堆积如山的药材，全部混杂在一起，“分吧。”这任务不仅考查对药材的辨识能力，还极为考验人的耐性，好在璃镜本就是个很有耐性的人，而且这也是她背水一战。就她目前的战斗力，在其他方面想赚学分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人得发掘自己的特长。璃镜得益于以前在佳木村采药的经验，又在图书馆泡了那么久，分辨起药材来才稍微快些，但也有长得极相似的药材，璃镜拿不准的时候，又去图书馆花了5个学分，借了本药典过来，对着翻阅。这一屋子的草药，璃镜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整理好。药长老来验收成果的时候，布满褶子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满意，“能百分之百辨认，倒是用了心的。帮我打下手嘛倒是可以，但是没有学分。”这个葛朗台是绝不会忽然变好人的。璃镜点点头，“我不要学分。”药长老转了转眼珠子，“看来你所求不小嘛。”璃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梦想以后能跟着长老你学炼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药长老满意地捋了捋胡子，免费劳动力，谁能不满意。璃镜接下来的活就是帮药长老炼制初级药液。药长老交给了璃镜一百株马兰菊，让她炼制一百份药液。璃镜知道这些药体会出来的。璃镜这种天生全五行属性的人，是极适合炼丹的，这也是药长老看重她的一个原因。璃镜查了查药典，马兰菊性温，多用于木属性类丹药的炼制。所以璃镜重新炼制马兰菊药液的时候，除了用火属性战气进行锻炼外，又格外加了木属性战气包裹住药液，以温润马兰菊。这样炼制出来的药液就连咕噜噜也爱喝。先前失败的那一百份药液，璃镜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都拿给了咕噜噜喝，结果好嘛，璃镜一时兴起让咕噜噜尝了尝她新炼制的药液，这小东西就开始嫌弃刚才那一百份了，连嘴巴也不愿意动了。咕噜噜蹭着璃镜的腿，想再要点儿马兰菊药液。璃镜好笑地拍拍它的肚子，“这可不行，药长老只给了一百份，要检查的，下回我采了药再给你炼好不好？”咕噜噜翻了个大白眼给璃镜，滚到一边儿玩去了。璃镜炼到最后，一时想起那五蕴通天莲来，又将战气通过通天莲来施展，马兰菊药液的芳香立即布满了全室，咕噜噜连吞了好几口口水，不顾璃镜的暴跳如雷，跳入药鼎里把整份都喝了，才心满意足地跳出来。最后璃镜交给药长老的只有九十八份药液。
　　“怎么，失败了两份？”其实失败了两份这在炼药里是极平常的，这个成功率已经很高了，只可惜璃镜先才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有了比较之后，药长老自然就不满意了。“还有两份被我养的宠物给喝了。”璃镜老实地道。“哼，它倒是会挑。”药长老也没再说别的话，闻了闻璃镜送来的药液，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来，跟着就愣了愣。璃镜一看，见药长老闻的是她最后用五蕴通天莲炼制的那十瓶。“这十份药液格外的精纯，还算你有进步。”药长老满意地收了药液，让璃镜放在药液室的架子上搁好，分出了上、中、下三等。这九十八份里下等的只有璃镜最开始炼制的十份，后面都是中等以上，上等的自然就是最后那十份了。这之后药长老就使足了力气压在璃镜这个廉价劳动力，璃镜每天都要炼制上千份药液，五属性皆有，后来还有几种草药混合的药液炼制，这个更麻烦，虽然几种草药都倾向于同一种属性，但强弱要求有别，璃镜需要实验很多次，才能掌握平衡，炼制成功。每一天璃镜的战气都要被耗竭，不过她也感受到了这种修行带来的好处，自身战气的恢复明显加快了许多，她的气海就像沙漠里渴极了的人一般，急速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以恢复战气。璃镜就这样被药长老压榨了两个多月，有一天药长老忽然对她和蔼可亲地招了招手时，璃镜简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的受宠若惊。璃镜怀着兴奋而忐忑地心情走进药长老平时最爱呆的药室时，就见他笑咪咪地递了个册子给自己，“这里是我这么些年收集和自创的药方，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啊。”这简直不次于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璃镜接过册子时手都有些抖，紧张得连正反都搞错了，直接从最后一页翻了开来。最后一页写的是“一日千里丸”几个大字，旁边有说明，这是地阶低级丹药，服用者，可使武宗突破武尊的概率提高百分之十，但仅第一次服用有效。瞧着这百分之十的概率不算太高，但是只要想一想每个阶级的突破有多困难，璃镜就知道这“一日千里丸”的罕见和可贵了。试想，连林惊涯这种惊才绝艳的人，据说在武宗巅峰时期也已经停留许久了，就知道武宗的突破有多难。以璃镜所知，目前神谕大陆上，还没听说谁突破了武宗。然后璃镜便看到了“一日千里丸”的价格，三万学分。真是坑爹了，和天阶功法一个价格。“别看了，这个药至今我也只练成了一枚。”药长老不无惋惜地道，“就你那点儿学分还是看前面几页吧。”璃镜可没听药长老的催促，仔仔细细把药长老拥有的药方都看了看，做到了心里有数，这才翻到前几页，起价都是五百学分的药方。“我只有238个学分，药长老。”璃镜很诚实很无奈地合上了册子。“我知道，药方我可以打八折卖给你，学分嘛从你以后种植任务里扣。你炼制这些丹药时，我还给你提供药材，但炼成的丹药都归我。”璃镜心里有马在咆哮，她就说嘛，药长老今天怎么会笑咪咪的对自己，居然打的是这种主意，看来自己真要累死累活给人当苦力了。要知道成丹的价格比药材可贵上了好几十倍。可是谁让咱们是弱势群体，谁让咱们有求于人呢，璃镜只能含泪咬牙地接受了。其实这个机会还真是不错，可以免费学习炼药经验，还不用自己找药材。最后，药长老替璃镜挑了一个价值五百学分的“疾风丸”。服用者，一个小时内自身速度提高百分之五。绝对是旅行、追债、逃跑的必备，对于战技属于近身格斗的人来说，提高自身的敏捷和速度无疑会大大提高战斗力。疾风丸是二品高级药方。药长老扔了一本不知哪里来的玉简给璃镜，这是炼丹的基础知识，里面讲解了炼丹的药鼎、火以及盛装器皿等知识，还有对炼制药液以及丹药的一些讲解，但都十分基础。可对璃镜这种没有正规学过炼丹知识的人来说已经是很稀罕了。最后药长老还亲自为璃镜示范了一次炼制疾风丸，这让璃镜心里那残留的那一丝丝对无学分的不满瞬间就消失了，能亲眼见一次药长老炼药可不是容易的事。连白水寒都来旁观了。药长老平素本来很猥琐的长相，在药鼎前一坐后，顿时就伟岸起来。璃镜只见药长老极为熟练的以掌运火，火呈紫色，一看就不是凡品，药鼎中的药液迅速激荡起来。璃镜心里一惊，让药液这般激荡，炼丹很容易失败，不想药长老不仅不控制，反而任由药液激荡，直到璃镜察知到药液的灵气最大激荡后，药长老才反手做雨，缓缓地让药液平静下来，控制住灵气的波动，让丹药慢慢形成。揭开药鼎时，丹药的芳香扑鼻而来，丹色青绿，有丹光显现，鼎中的三粒药都是上等品质。璃镜心里暗自咂叹，真不愧是药长老，这炼药在他手里就跟吃饭睡觉一般平常，姿势优雅而轻松，不仅成功率高，速度快，炼出的丹药品质也高。炼完药，药长老很臭屁地仰着头、背着手走了。“白师兄，药长老刚才炼药时，一开始不控制药液，也不怕它们灵气相激，最后失败啊？”以璃镜的经验看，她是从一开始就稳稳地控制药鼎和周围的灵气波动的。“让药液的灵气互激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出药液的药性来，当然这也增加了失败的概率，但像药老这样的人，对灵气控制自如，自然是不怕的。你刚开始炼药还得慢慢来。”璃镜“哦”了一声，又兴奋地问：“师兄，药长老刚才运的火不是凡火吧？”“嗯。火种对每个炼药师来说都是最重要的。药老那火是他从紫耀麒麟身上收集的，不仅能提高炼丹的速度、品质，还能提高成功率。”白水寒说起药老的火种，一脸羡艳。紫耀麒麟璃镜从《神圣动物图鉴》里看过，是六阶神兽，它身上的火自然不是凡火。“师兄也有自己的火种吧？”白水寒愣了愣，本来这等私密并不该外泄，但是他看璃镜也不是有什么邪恶心思，便道：“嗯，我的火种是药老帮我从地底取出的地火，位列火种第三品，药老的紫耀火位列第五品。”“那我这种自身的火属性火，是什么品啊？”“没品。”璃镜一下就被打击了。既没有高级药鼎，也没有异种火，经验和实力就更是欠奉，璃镜只好踏踏实实地炼药。按着药方将药液倒入鼎内，从一生火开始，璃镜就即刻控制周遭的灵气，以使它同药鼎内的药液灵气共振在一个频率，这个天赋完全是靠她的纯净体天生对灵气的敏感而来。即便是药长老也是凭着多年的经验才能做到这一点，但璃镜则可以十分准确的找到这一个最恰当点。疾风丹炼出后呈墨绿色，这是下品。璃镜暗想，没有激荡药液的药性，炼出的丹药品质相差可太大了。璃镜去打听过，药长老的专用药圃出售的上品疾风丸是二十个学分一粒，它对速度的提升可以增加到6%，持续时间也能延长十分钟。但如果是下品，提速可能只有4%左右，持续时间也只有50来分钟，售价就只能卖到12个学分。璃镜便一心琢磨起药性激荡的问题来，试了一百来份药材才成功了十次，品质还是中品。不过这种进步已经是很不小了。璃镜忐忑地将成果交给药长老时，还以为他又要大发雷霆，结果他只是很平静地接了过去，“炼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得有耐心，我第一次炼药时，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炼出上品丹药，而且成功率也只有50%左右。你不要急功近利，得慢慢去体会、思索。”“是。”璃镜本来已经丧失得没有几点的自信，几句话就被药长老给挽救了。“这一季的种子要开始撒了，不要光顾着炼药，把药圃的事给耽误了。”药长老说道。“不会耽误的。”这可是璃镜学分的唯一来源啊，她自然不会懈怠。“药长老，我可不可以在你这里买点儿种子啊，我想自己种点儿疾风丸的药材，我的宠物喜欢喝药液，我也可以多些药材炼丹。”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药材炼的丹药可就是璃镜自己的。“怎么，缺学分呐？”药长老可不好忽悠。璃镜点点头，“这是第三年了，如果我没赚够学分，就可能被退学了。”这一直是悬在璃镜头上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