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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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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世界上,有绝对的正义吗?
  我们会有不同的答案,但都会是最正确的答案。不应该因为彼此观念不同,而进行扼杀。世界从来都是多样性的,这样,才会有那么多的美好。
  道德的底线不被触碰,法律的框架没有逾越,那就合理。
  只要我们守住心中的正义,那他就在。
  黑暗在来临之时,也会有光照进来,他们在干嘛?我猜,是救赎。
  可惜啊,有些人的生命中不会有光,一辈子活在黑暗中,那才是痛苦啊。
  夜晚降临了,但城市的烟火,才刚刚开始。
  “杨队,尸体初步检查完毕。”
  顾法医摘下口罩,很流畅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很薄却又饱满的嘴唇,眼睛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仔细看会发现,是异瞳,一蓝一黑,但对整个脸型并无影响,可以说给这本就好看的脸,添了笔彩。
  顾琰从车里拿出本子,面无表情的开始边记边说。他对所有人都这样,都是一个表情,没有人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喜怒哀乐好像都已经藏入眼底,不愿意与人分享。
  别人看不出,杨宇可以。
  杨队长看着法医的表情,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先奸后杀,,肋骨断了三根,以伤口处凹陷程度以及大小来看应该是使用锤子打断,死者生前有很明显的挣扎,很可能是生前被硬生生打了一锤。私处遭到严重破坏,但没有发现**残留,并且从破坏程度来看,有某金属物体曾插入,类似于铁棍。有器官丢失,但在身体上没有发现剖解痕迹,基本可以确定,是硬生生扯出来的。”
  “现场没有留下指纹,身体都被刮烂了。作案工具在这里都没有相匹配的,进行强奸时应该还带了套。”
  “差不多,就这么多,其他的还要后面再进行检查。”
  杨队听完沉默了许久,出声问了句,“顾琰,这事儿,你怎么看?”
  顾法医拿起笔在本上勾画了些东西,修长的手指抓笔写字很好看,他有意无意的抬头看着杨宇,对杨队说,“杨宇,这么多年,咱们什么样的案子也见过,你我都知道无论是死一个人还是死一百个人,性质都一样。我只是个法医,本来检查完尸体做完报告就没我事儿了,但这次我真的想说,这他妈的不是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杨队笑着说“放心吧,老天爷看着呢。”
  杨宇和顾琰是发小,从小光屁股长大,小时候俩人就受电视剧里警匪片的影响,励志长大后要当个警察,高中时候俩人成绩都是名列前茅,都想考上最好的警校。
  后来,顾琰的爸爸在他高三那年出了意外,法医只是说受害人生前就患有疾病,只是正巧病发,但始终不肯给他们家一份完整的尸检报告,他们找警察,警察也只是说案子已经结了,尸检也不由他们管。
  那是顾琰的第一次奔溃。
  他心里知道,他父亲不是死于意外。他已经快成人了,父亲这几日的言谈举止在他死后赵xx才有所发觉,可是没人真心的愿意帮他,没人愿意招惹不该惹的人。
  那天,杨宇和顾琰一起到湖边,坐了好久,顾琰红着眼眶,看着粼粼的湖纹,想到了什么,“杨宇,我想当法医了。”
  杨宇看着他,好久才出声,“好,我当警察,你当法医,我们一起照亮这个世界。”
  这是两个男孩儿的约定,没人会想到,这个约定会给这座小城市的下层人物带来曙光。
  杨队摸出了手机,小高那边应该已经联系到家属了,“喂,小高。”
  “嗯,队长,家属已经联系到了,具体情况回警局再说吧。”
  “你和家属说一下,尸体要带回去进行尸检,可能会涉及到解刨一类,没问题吧。”
  小高看了看旁边刚刚痛哭过的一家人,都还红着眼眶,打电话前他们拉扯着小高,喊着“给我一个公道。”
  小高对着电话那边说,“队长,我已经把事情和他们说了,尸体也说了个大概,他们说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请警局给他们个公道,抓到凶手就是他们最好的慰藉,他们理解,所以尸体就交给警局处理。”
  杨队在电话那头儿静了静,低低的应了,“嗯。”
  现场不可能封锁太久,毕竟这里是居民楼,时间长了会引起恐慌。
  而且这里明显不是作案现场,只有一具尸体,什么都没有。
  唯一对他们有用的,应该就是那老化的不能在老化的监控了。
  看着他身边这群忙活的警员,与夜幕融为一体,杨宇的心里,莫名的难受。
  “一小组留守现场,佩好枪,由组长张汉三统一领导,注意安全。其他人,跟我回警局。”
  杨队到车上把晚上需要用到的东西用手提包装了起来,递给张汉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张,就一晚上,委屈了。”他斜着头看向张汉三身后的几个警员,“今天委屈大家啦。”
  “杨队,请吃饭昂”张汉三敬着礼斜眼看向旁边的杨宇,讪讪的笑着。
  “你丫的怎么就吃不死。”
  几人顿时就笑成了一片,杨宇转过身往警车走去,“好啦,走了,明天警局见。”
  “警局见,队长。”
  杨队走远后,旁边的一个小警察一脸郁闷,忍不住了,“组长,为什么是咱们来看尸体啊?”张汉三瞅了瞅这个小警察,是新进一组的。
  “你啊,在队里待多了就知道了,杨宇,不一样。”
  小警察一头雾水,自己明明是在抱怨为什么要留在这儿,这和队长一样不一样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组长都对这没意见,自己当然也不能说什么。况且自己进组还没多久,可能是因为还不了解这群人吧。哎,管他呢,也不是多苦的差事。。
  张汉三打开杨宇留下的那个手提包,手电,甩棍,弹簧刀各四个,一包创可贴,一罐可乐,一大包压缩饼干。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的要去干黑社会,搞这么多东西。不就看个夜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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