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赋如何

　　第十二章天赋如何
　　寂静的星空下，莫小十面容深邃，眼神平淡的望着眼前的少年。此时的少年正紧闭着双眸，其十指之上不断有着莹白色的灵元闪烁着，仿佛是在凝聚着什么。
　　莫小十盯着眼前的的少年，半响后移开眼睛，望向天空，眸子里印出点点星辰。秦晔在这已经坐了一下午，而在两个时辰前便进入了这种凝聚奇纹的状态。
　　一般来说，稍有天赋者第一次凝聚奇纹的时间应当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天赋平平的人也应当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将第一道奇纹凝聚出来。而超过两个时辰，或许就没有修行奇纹的天赋。
　　眼下，秦晔已经用了整整两个时辰。奇怪的是莫小十的面庞上似乎没有丝毫的焦急之色，反而流露出几分淡淡的期待之色。
　　时间，就在这寂静下缓缓流逝，终于，在某一个瞬间，天地间的灵元似乎轻微的律动了一下，而那紧闭的眼眸也是缓缓睁开，正好对上莫小十那双平淡的眸子。
　　秦晔有些古怪的道：“师兄，我这么久了都没凝聚出奇纹，你还这么淡定？快想想办法帮帮我啊。”
　　莫小十眸子低垂：“不用，一会我就代师清理师门。”
　　秦晔不禁打了个冷颤，有些幽怨的目光扫过莫小十的脸庞。随后，点点笑容自秦晔的脸庞上绽放出来，只见他双手微举，十指间莹白色的光芒闪烁，旋即便有着灵元近乎疯狂的向着那闪烁着光芒的指尖汇聚而去。
　　“出来吧——”秦晔似乎轻轻呢喃了一句。
　　“啵——”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一般。
　　一道又一道的奇纹自其指尖绽放，随后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二十道！整整二十道奇纹！淡淡的莹白色光芒似将那寂静的夜色都驱散而去。
　　“师兄，师弟的天赋如何？”秦晔笑吟吟的开口。
　　莫小十有些发愣的看着静静悬浮在空中的二十到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奇纹，他的脑子似乎都出现了一刹那的僵硬，原本平淡如水的眸子中，此刻也是缓缓涌上一抹惊愕。
　　他自觉对秦晔的预算已经很高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晔居然能够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凝聚出整整二十道奇纹。
　　要知道，随着奇纹数量的增加，凝聚奇纹的难度也是呈几何倍数的增加！二十到奇纹，那是踏入一品奇纹师的门槛啊！也就是说，秦晔居然第一次学习奇纹之术，便达到了真正的一品奇纹师的水平！这可是寻常人需要花费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完成的！
　　秦晔望着自家师兄惊愕的样子，也是颇为自得的捎了梢头，想让自家师兄惊愕成这样，也是真的不简单啊。不过显然，这一次秦晔做到了。
　　以前总是听旁人说奇纹的修炼怎么怎么困难，以至于自己在刚刚凝聚奇纹的时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事，自己弄明白了凝聚奇纹的方法后，凝聚奇纹居然没有丝毫困难。那种感觉犹如水到渠成一般。
　　根据那玉筒上的信息，凝聚奇纹的快慢与数量是与修炼者的感知灵元程度成正比的，毕竟凝聚奇纹是个极为精细的活，自然要有极端的感知能力才不会出错。秦晔凝聚奇纹的时候只觉得每一道灵元的勾勒似乎都能十分准确的回馈道自己的脑海中，自然不会出错。不过二十道也是秦晔的极限了。
　　半响，莫小十脸上的惊愕才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莫小十赶忙回过神来，干咳一声：“看来，你在奇纹上面的天赋极佳。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早来找我，我便教你布置奇纹阵法。”
　　说完，莫小十便匆匆离去。秦晔望着自己师兄的背影，流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情。自家师兄有心事秦晔是知道的，只是莫小十似乎对此忌讳颇深，从不愿提起。对此秦晔也是颇为无奈。秦晔平日里虽有些不正经，心底却是很清楚，自己这个师兄对自己，是真心的。能不能帮自家师兄解开心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翌日，后院中，秦晔正演练一套不知名的拳法，莫小十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中，秦晔收拳：“师兄”
　　莫小十点了点头，盯着秦晔的眸子：“虽然你在奇纹上有着极为不菲的天赋，但万不可骄傲自满，整整的奇纹宗师，绝不仅仅是靠天赋便能达到的。”
　　秦晔正色：“师弟受教。”
　　所幸，莫小十在秦晔那漆黑的眸子中平静如幽谭一般，未见到丝毫少年人应有的骄傲与自得。这让莫小十也不禁暗暗点头。假以时日，自己这个师弟终会超越自己，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
　　“师父，小十替你收了一个好徒弟啊……”莫小十暗叹。
　　“你先将奇纹凝聚出来。”莫小十开口。
　　秦晔照做，指尖闪烁间，二十道奇纹浮现。如此速度，显然是昨天晚上没有少练习。见此，莫小十也是暗暗点头。
　　散发着莹白色光芒的奇纹静静的悬浮在空中，莫小十袖袍一挥，一阵劲风吹过。只见那二十道奇纹的波动迅速变得紊乱起来，旋即悄然泯灭。
　　“这…………”秦晔有些发愣。
　　莫小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搓了一下手指，几道赤红色的奇纹浮现。
　　“你试试。”
　　秦晔皱了皱眉头，旋即隔空一掌拍出。也是引起一阵劲风。奇怪的是，劲风吹过奇纹，那赤红色的奇纹虽也是随风飘摆了片刻，但散发的波动却始终平稳，更没有泯灭而去。
　　“你虽然凝聚出了奇纹，并且数量极为可观。但是你说凝聚的奇纹灵元分散，无法凝实。这样的奇纹，且不说能不能布置阵法，即便可以，那布置出的阵法也是不堪一击。”
　　秦晔面露沉吟之色，然后点了点头。的确，自己所凝聚奇纹上的灵元的确太过分散了。
　　“接下来的时间，你便全力凝练奇纹，等什么时候能将这二十道奇纹凝练完成，我便教你几个一级奇纹阵，那时候，你就能算得上是一名奇纹师了。”
　　微微顿了顿，莫小十的嘴角划过一抹带着期待的笑容：“或许，小师弟你还会是成为一品奇纹师最快的人。”
　　接下里的时间，秦晔便不停的凝练奇纹，而莫小十也是终于做了一个合格的师兄，在其身边不断纠正秦晔的错误，并指出一些细节之处。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待到夜幕降临，一颗颗星辰爬上天空的时候，莫小十望着那依旧沉浸在凝练奇纹的少年，脸庞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随后悄然离开。
　　莫小十出了府邸，手中似是拎着一壶酒，就这么坐在台阶上自顾的喝了起来。莫小十的眼前逐渐变得朦胧起来，似有一张张脸庞浮现。他抬手抓去，却只有几分微凉的空气。
　　莫小十的眼眶中流出了两行泪水，狠狠地惯了一口酒，似是迷迷糊糊喊了一句：老师…………
　　相比于将奇纹凝聚出来，秦晔觉得这凝练奇纹要难得多。整整花了两天时间，秦晔才将奇纹上的灵元给彻底凝练。而自家师兄也是未曾食言。
　　莫小十从怀中掏出一枚布满火焰印记的玉筒，有些奇异的是，这枚玉筒居然散发淡淡的火红色的光芒。
　　“对于奇纹师来说，想要布置阵法，自然要有阵图。与结界不同，结界是奇纹师依据自身需要所构建的，而阵法则是需要有固定的轨迹，丝毫不可出差错。否则，轻者阵法溃散，重者受阵法反噬，重伤殒命！”
　　“这个时候，阵图就显得尤为重要。阵图都是一些极为厉害的奇纹大师经过创作的，避免了因为阵法反噬的危险。不过阵图的价格也是极为昂贵。单单是一卷一品阵图，价格便不会低于两百枚下品灵晶。至于更高级的，那价格更是恐怖。”
　　听到这，秦晔也是忍不住砸了咂嘴。没想到奇纹师也这么烧钱啊！
　　莫小十抛了抛手中的阵图：“这就是一卷一品阵图，准确的说是一品低阶。名为烈火阵。接下了，你就试试能不能将这座阵法布置出来吧。”
　　接过莫小十递过的玉筒，随后缓缓摊开。一道道火红色的光芒交织，最后形成一座烈火焚烧的阵法。看上去威力便极为不菲。只不过那纵横交错的光线，让人不禁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指尖光芒闪烁，二十道奇纹便凭空浮现。恰巧，布置这座奇纹阵的要求也是二十道灵印。循着记忆中的轨迹，秦晔手指连弹，一道道灵印飞出随后融入空气，隐去一切波动。
　　正在秦晔聚精会神之时，原本平静的空气骤然泛起一缕涟漪，随后极为紊乱的波动爆发，将秦晔都给生生的掀飞出去。显然，这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一旁的莫小十倒是十分平淡。他本就不指望秦晔能第一次便布置成功。要真是这样，那就真的是前无古人了。。
　　没有理会灰头土脸的秦晔，莫小十迈步离开。有着淡淡的声音传来：“好好练。”
　　“西泽天最近似乎有些热闹，等你成功了，师兄便带你出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