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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向云归 / 第六章 祭品

第六章 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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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小山村。
  四散着一些破旧瓦房,还有几家茅草屋。
  几缕青烟随风飘散,女人们估计在做晚饭。
  村口老树下,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在认真地看着蚂蚁搬家,一动不动。
  “啪!”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吴为疑惑地看着掉落在地的一块石头。
  “傻子,哈哈哈,傻子......”一群顽皮孩子笑着叫着,一哄而散,各自跑回家吃饭去了。
  吴为摸了摸被砸痛的头,又摸了摸脸,一脸茫然。
  横跨宇宙,最后走入光球,然后便失去知觉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来,异常诧异。
  干干瘦瘦的身躯,只有八九岁的样子,衣服破得都快露腚了。
  他想起来了,自己是一个傻子。
  自己是家里的三儿子,前面两个都是姐姐。
  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父母为了要个小子增加点劳动力生了他,养到这么大,却发现是个傻子,从出生开始,除了哇哇哭了几声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天天到老树底下看蚂蚁搬家,父母家人这两年来对这个孩子算是失望透顶了。
  不对啊!吴为脑中一片混乱。自己在地球活了三十多年,车祸死了灵魂飞升,横跨宇宙。怎么又到这了?
  还有这小身板,这傻子的身世。
  穿越?重生?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脑袋里查看宇宙亿万年的记忆倒是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他不禁狠狠地捏了下自己的身体。
  “嗷......”
  咧着嘴,忍着痛,这是真的,没有做梦。
  “喂,傻子,吃饭了!”
  吴为转过身,看到一个比自己稍大点的女孩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二......二姐......!”脑中的记忆让他知道,这是他二姐,跟家里所有人一样,很是厌恶他这个傻子。
  女孩一脸惊诧,“傻子,你会说话了?”
  吴为张了张嘴,对着小女孩咧起了嘴,脸上挂满傻笑。自己是傻子,不该会说话。
  “难道我听错了?算了,吃饭了!”女孩迟疑的挠了挠头,还是放弃了。
  呆滞地跟着女孩一步步往回走,路上女孩停了两三次,用怀疑的眼光看了吴为一遍又一遍。
  当她终于确定,这还是她那个傻弟弟时,飞也似的就跑回家去了。
  吴为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村里的泥路上,对到底怎样一个情况还是一头雾水。
  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应该是自己的父亲。
  “山里野兽这回把一大半庄稼都糟蹋了,村里人都很着急,村长说,要拿个孩童献祭给山神,请求护佑,让傻子去吧!”
  吴为一惊,不是吧,我这故事情节都还没捋清,就要拉去送死了?
  缓步走进屋内。
  这是一间茅草屋。屋内空荡荡的,一张四方桌放在中间,桌脚斜了还垫着石块,墙角铺着两张简单的床,床边还用稻草在地上铺了个床。
  这是自己睡觉的地方。
  屋内四个人,一男三女,他分辨出是父亲母亲,大姐二姐,都穿着普通农家衣裳,身上打着补丁,这一家子穷得够可以的。
  一进屋,大伙都收了声。吴为假意扭扭捏捏地冲大家咧咧嘴。
  “吃饭了!”父亲斜瞥了一眼他。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除了馒头稀饭就是一碗咸菜,虽然在这世记忆当中,这已经算是一顿“大餐”了。
  入夜了,吴为蜷缩在稻草窝里,努力地整理这些日子来的事情。
  到底是这世的傻子做了个异想天开的梦?还是那世的灵魂走出宇宙复生在这个世界?
  如果是投胎转世为何不是从婴儿开始?傻子,还有这瘦弱的身板,这个起步有点低啊!
  尝试着感应了一下四周,这让他惊喜不已。
  感应能力还在,方圆十里均在脑里。
  静谧的小山村,没有一星灯火,人们都在沉睡,只有吴为保持着异常的清醒。
  能力尚存,那么宇宙里的事情也是真的,不管如何活到这傻子头上,总算是活着。
  活着,才有希望去探究缘由。
  一边窃喜不已,一边四处观察,思量着何去何从。
  透过不够严实的屋顶看向天空,繁星点点,星空却与从前不同,零碎的星光如有实质四处飘落,一片祥和。
  他睡着了,已经好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
  ......
  一轮红日徐徐升起,小山村里家家户户忙活起来,将最好的粮食摆放到村中一块稍大的平地上。
  “上古载,神明起,余祭之,献男童......”
  一个脸上画满符文的老人围绕一个祭台手舞足蹈,念念有词。
  村里的大人小孩们神色严肃的站在祭台周围,安安静静的。
  而此时,吴为躺在祭台上安静的睡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请山神驱兽!”
  伴随老人一声喊叫,全村人都跪了下去,齐喊道。
  “请山神驱兽!......”
  突然被这波声音惊醒,吴为一脸懵懂地看向四周。
  有村民,有欺负自己的顽皮孩子,还有讨厌自己的几个家人,全跪在地上。
  “不用这么着急吧?”嘴里喃喃道,他想起昨天回家时听到的话。
  献祭?这是要杀头还是要喂狗?一切都一无所知。
  他想翻身坐起,发现已经被麻绳绑住,这小身板的挣扎没起半点反应,他们也不怕他这么个小不点能挣扎出什么花样。
  “送祭品!......”一声悠长的喊声,几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一人一角抬起祭台就往山里走。
  回首看,村里的老少爷们似乎大松一口气,那几位“家人”也是一脸轻松,没有一丝不舍,仿佛送瘟神一般。
  “艹,这节奏也太快了吧,剧情介绍都不需要的吗?”吴为心理咒骂道。
  虽然懊恼,但是无计可施,抬祭台的几位壮汉一脸严肃,没有一句话。
  “又是这该死的无可奈何,飞升时不受控制,如今有了身体,还是受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倘若有一朝翻身,誓要打破这控制!”
  “老天你这么没完没了的要我死,我偏不死!”
  此刻,吴为心中再也没有了前世的随波逐流,无欲无求,眉头微皱,双眼透射出坚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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