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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虫予之子 / 殓之暗『肆』

殓之暗『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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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所说的夺走记忆,并不是失忆这么简单,而是夺走一个人从出生始便开始的记忆,记忆一旦被夺去,心智就会与刚出生的孩童一般。不能说话,只会吱吱呀呀的言语,不能行动,因为已忘记如何行走。
  刚出生的孩童尚需要父母的照顾,更何况已经失去记忆的成年人了,所以这几乎和杀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即使失去记忆,身体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会受伤,会老去,会死…
  所以,被夺取记忆的人少有存活下来的…
  数年前…
  “呀呀呜呜,呀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少女,独自待在这荒野山林里面,她哭得很凶。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哭,在这山里待着也不走。而远处有一只猛兽,它正伺机而动,等待着时机给予致命一击。凶狠的眼睛发着带有玩昧意味的绿光,犹如看待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一般看着少女。在这只猛兽眼里,少女已是它腹中之物。即使如此,少女仍然在哭,不为所动。
  “听说,山那边出了怪事,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失忆,去看看,可能是因为虫。”
  “这山路好难走啊,到处都是石头。”山野中,有一中年男人,正在崎岖的山路上龟速前行。这也不能怪他,这路确实难走,怪石嶙峋,山崖绝壁,斗转千回。不是有句话来着,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可此时这路岂止十八弯如此简单,好像是被人精心雕琢一般,故意为难过路人。
  “诶?什么声音?这是婴儿啼哭的声音?山里怎么会有婴儿?”轻皱眉头,却上心头,大叔的直觉告诉他此事必有蹊跷,便循着那声音去了。
  “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待着?为什么不回家去?”大叔急切地问道。其实他也奇怪这少女为何会在此地,。
  “咿咿呀呀,呀呀呜呜。”回答大叔的却只有少女极为稚嫩的哭声。
  这时一旁虎视眈眈的猛兽发出了警告,告诉男人不要妄图带走我的食物,否则,我不保证能杀死你,但你也绝对不好过。自己的猎物被他人惦记,猛兽已经要快忍不住了,这侵略者已经开始接触的自己的猎物了。但是猛兽不为所动,没有任何动作,那无所谓的样子,还真能让人觉得,它不在乎这猎物了。
  但它是在等,它必须忍耐住自己,等待着它的伴侣出现并杀死这侵略者。它虽然极为愤怒,但它的目光仍然是充满了玩昧,在它看来,大叔亦是腹中之物,它此时此刻还在嘲笑着大叔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大叔极为的叹了一口气,扭头便向那猛兽瞪去,面露凶光。大叔看了看四周,皆是陡峭的绝壁,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来时路被猛兽所夺取,大叔顺手捡起地上的木棍,作势欲打。那猛兽便也谨慎起来,不断试探着,静静等待大叔的疏忽。
  林中又一只猛兽出现了,它在大叔背后缓缓地慢慢地走着,毫无声息,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大叔和占领道路的那只猛兽正紧张对峙着,一点疏忽都可能让大叔命丧黄泉。可是大叔怎么也想不到生命已到奈何桥头,悬于一线。
  背后的猛兽终于开始动了,它猛地跳起来,往大叔身上扑去,大叔背后就好像有眼睛一样,一闪便躲开了背后猛兽的扑击。一击落空,猛兽咆哮起来,一甩尾,便朝对大叔露出尖利的獠牙,喉咙间低沉的声音好像在和大叔示威一般。
  “非得要这样吗?可我并不想伤害你们,你们也只是为了生存罢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离开吧。”大叔脚下忽然钻出来许多草,这种草是褐色的,上面有着一些奇怪的纹路,这些草疯狂生长着,不一会儿有一些草已经能缠绕到大叔手上。
  猛兽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只是很谨慎罢了,提防着男人随时可能发动的攻击。但是直到那草缠绕上大叔的手,猛兽大脑恍惚了片刻,等再清醒过来,感觉眼前的大叔不再是之前无力的模样,恍如一尊凶神。惊的那猛兽连逃跑的勇气都失去了,直接匍匐在地上,等待着在猛兽眼里已是神的大叔的裁决。
  “你们走吧,你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了生存而已。”猛兽便窜跑开了,眨眼间就已不见了踪影。大叔手上的草便褪去了,回头俯下身来抱起了那啼哭的少女,下山去了…
  “如果不是那位,我早已命丧猛兽的利齿,他是一位伟大的虫师。而你就是当初夺走我记忆的虫,‘蚀暗’。如果不是那位,我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所以,我跟他学习如何做一个虫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和你,蚀暗,探讨一番。”婆婆看着和黑暗相互侵蚀的水罩,长时间的消磨导致水罩的光亮渐渐暗淡下来。
  婆婆的心里,亦是五味杂陈,嘴里却还平淡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也就不会遇到他,也就不会成为虫师,也就不会遇到这个孩子,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这难道就是命运吗?”婆婆轻蔑地笑着,一股淡淡的苦味,从那笑声传出来,听起来就让人略感悲伤。
  “桀桀。”那名叫蚀暗的虫张狂的笑了起来,“我确实是蚀暗,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虫师知道我的名字,之前有数名自诩虫师的人,可连我是虫竟都不知道,他们的记忆皆成为我的养分,我倒希望你能有点真才实学,单方面的虐杀实在太无聊了。”蚀暗疯狂的说道。
  “我并不是当初夺走你记忆的虫,我们蚀暗可是一个大种族。可,我是打算再次夺取你记忆的一只蚀暗。桀桀桀。”使人心生荡漾,诱惑非常的笑声,在这山里久绝不响。
  在一个地方…
  一位少年正僵立着,黑丝已侵蚀大半个身体,有的甚至已经到胸口了,少年看起来随时都会死亡一般,突然少年胸口上的挂坠发出了亮光,仔细观察竟然发现这光和那青杯盏如出一辙,只不过更强烈罢了。那黑丝在少年的身上就这样在胸口停止了,往上攀爬不得…
  “咦?这是什么情况?这挂坠究竟是何物?”黑暗中的人脸惊恐万分。“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挂坠,也能阻挡我。”言罢,黑暗直接把少年给包裹住了,和一个黑茧无异,只不过里面包的是一个人。黑茧包得严严实实的,挂坠发的光丝毫也透不出来。
  “就这样成为我的养分吧!你的记忆终将会被我夺去,就算你的肉体活了下去,开始重新生活拥有了记忆,可那终究不是你,你已经永远停留在了这里。你的肉体也不会记得曾经有一个你。桀桀桀!”黑暗中的人脸,极为张狂的笑着,那笑声开始变得刺耳,诡异,可怕。
  “怎么回事?”那张脸开始害怕起来。
  那黑茧露出了裂痕,里面似乎有一股极为强烈的光。那黑茧承受不了,这光太为强烈了。
  黑茧开始破碎开来,裂痕越来越多。“不!不要!这不可能!”人脸开始变得扭曲,可怕非常。“上!都给我上!”肉眼来看无穷无尽的黑暗黑暗席卷而上,一层一层的包围着覆盖着那黑茧,企图弥补裂痕。
  黑茧中,少年胸口的挂坠变成一个光点,飘到少年的额头,一隐而没。顿时,茧中便失去了光。黑茧的裂痕也得以快速修复。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垂死挣扎罢了。桀桀!现在,成为我的养分吧!”
  茧中,少年竟然飘了起来,虽然少年仍然昏迷不醒,突然间,少年的额头有一光点,顿时光芒大方。毫无阻碍,力破千均,一举便彻底摧毁了这黑茧,这黑暗也彻底崩溃。“怎,怎么可能!”在这光芒照射下,那人脸大惊失色,人脸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少年缓缓飘落在地,额头上的光点飞离出来,化为了人形,是一位女子。“汝是何等族群,竟敢伤吾儿!”那光点变成的女子看起来极为愤怒。女子轻转眉梢,眼角余光看着地上躺着的少年,鼻子一酸,不禁悲从中来,落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你想活命吗?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那女子自言自语着,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女子把地上的孩子抱起来,搂着,生生的哭成了一个泪人,惹人怜惜……。
  “这次可真是倒霉,竟然会有这种事发生。”黑暗中的人脸神情阴翳,“那就没办法了,就这样吧。”
  黑暗中的人脸就这样消失了,只有那女子还在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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