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行者的境界

　　老君端起茶杯，先闻了一闻，随后轻抿一口，看着袁天罡，散漫的说道：“你便是允州袁震老家伙的孙子么？”
　　袁天罡虽生性散漫，但面对老君这位德高望重的大能，还是不免的自生出敬畏之心，即便这位老者的言行也看着散漫了些。
　　袁天罡拱手说道：“是。”
　　“唉，别老是弄那繁文缛节，那都是我大弟子仲尼弄出来的，用来约束世间王朝百姓的东西，在这学院后山，不用多礼的。”
　　虽然老君这么说了，但是袁天罡仍不敢片刻的放松，礼节是仲尼制作的，但用来约束的却从不会是他的老师，无论何时，这个世界都是以实力说话，强盛的大夏国以军武立世，打的天下以礼称臣，但一不高兴，兴许也会兴兵讨伐。强大的修行者自然可以安排弱小的修行者去做任何事，条件自然是性命，这些都不曾符合仲尼的礼，但世人还是这么做了。无论修行者、国家、或是普通人，都爱以强欺弱，所谓的礼节也不过是强者用来约束弱者的而已。若是弱者有一天能强大的起来，强大到足够改变一个国家，改变这些礼节，就如同老君这般，自然可以超脱这些繁文缛节，逍遥自在。更甚者还可以改变这些。
　　所以就算老君可以超脱，但范忠不行，苏子虞不行，袁天罡和林殊更是不行，因为他们不知道老君是否只是跟他们客气客气，若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那可不是一两个人的性命可以解决的。
　　袁天罡说道：“这些礼确实繁杂，但像对待先生这样的长辈，又怎么能够不遵守呢？”
　　老君摆了摆手笑道：“随你们，随你们。”
　　“那多谢先生了。”林殊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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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天罡与老君闲谈了良久，大多是关于袁震在学院学习过程中的趣事，还有如今袁震的一些事。
　　林殊听后，竟不自觉的说了：“老君果然是知晓天下之事啊。”
　　林殊这话一出，众人便纷纷看了过来，很好奇林殊平时都沉默寡言，怎么会突然主动的接话。
　　而老君好似知道为何，会意一笑，说道：“小伙子，你可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在一旁的袁天罡一听，便知道林殊是要问起那件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于是在案下一直拽着林殊的袖角。林殊看了看袁天罡，此时袁天罡便示意林殊不要问，而林殊全然不顾，拱手道：“敢问老君，十年前京都府林家的事……”
　　老君好似知道林殊就是要问这个问题一般，虽说还是笑着，但神情以凝重了不少，说道：“小伙子，你相信机缘么？”
　　林殊道：“缘分么？”
　　老君又道：“机缘到了，你自然便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林殊自是知道老君这样的回答便是此时此刻不会告诉他，就算他知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也不会。
　　而林殊此时抓着腿上的衣物，拽着紧紧，袁天罡他们都知道林殊不服气，也不甘心，毕竟老君的回答已那么明确。虽说林殊并不怕死，但是因为得罪老君而死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林殊此刻只能忍。
　　此时已没人敢继续说话，生怕惹得老君一个不高兴，便让自己惹来惩罚。
　　好在老君自己愿意来化解这个尴尬，对着袁天罡二人说道：“对了，你二人可知你们与那李政身边的枪客、剑客有何不同？”
　　袁天罡端起茶杯，吹散延绵而上的雾气，说道：“回先生，剑客不知，不过枪客周身与武器上，有灵气缠绕，至少也是个致气海虚界界修行者。”
　　随后看了看林殊，好似可以说给他的一般：“此番天地，蕴含灵气无数，自然精灵天生可以调动灵气，而人类则只有少部分有天赋，再加上勤加修炼，方才可以运用，这类人，便是为修行者。这个在学堂学过。”
　　老君含笑抚须，缓缓说道：“你们可知修行者境界之分，能力之别？”
　　袁天罡拿起茶杯径直的饮了下去，继续说道：“这个算不得秘密，虽然修行者很少，但对于境界划分出来的结果，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其中的境界差别或者说一些特有的能力所不为普通人知道罢了。”
　　“哦，那你说说看。”老君说道。
　　“自古修行者，分入微、致虚、衍行、无垢、无为四个阶梯。“
　　“所谓入微，指感知灵气流动，并引导少量灵气入体，洗练身心，巩固气海，此者大多习武人士也能做到，只能简单的说是与普通人的差别，作用就是强身健体而已。“
　　“致虚，是指修行者身体与灵气合二为一，将气海凝聚为气海虚界，气海虚界相对气海更加稳固，也更加的宽阔。修行者也可随时调动气海虚界中的灵气进行防卫与攻击，这个境界是修行者与凡人真正的分水岭。”
　　“衍行嘛，此时的修行者已是参悟了天地灵气的规律，能自由调动灵气来对气海虚界不断捶打冶炼，并在气海虚界内创造符合自身能力的灵气运行规则。”
　　“无垢境界，则是修行者能将气海虚界灵气运行规则外放扩大，而这个规则将作用于所有处于外放范围内的所有人或物。基本上可以称作范围内的神吧。据说无垢上品能将气海虚界放大到一座城那么大。”
　　“无为境界，是至善至美的崇高境界，已经超脱了凡世，超脱了生死，举手投足，便是山崩地裂，江河倒流，反正很神就是了。”
　　袁天罡一口气将修行者的五种境界说完之后，端起面前的茶的便一饮而尽，随后林殊面前的茶也并未幸免。喝完，袁天罡朝着老君笑道：“先生，我说的对吗？”
　　林殊知道，老君和袁天罡的对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范忠和苏子虞都是大修行者，对这些境界划分是知之甚详，甚至可以说有新的领悟也说不准。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却很少关心这些，因为本身是普通人，便很少去想修行者的事情。林殊可以认为，老君和袁天罡是在暗示自己，以后的敌人可能异常的强大，是自己现在完全没办法应付的，所以现在的自己一定要沉下心来，提升实力，才有可能去完成自己必须要去做到事。
　　老君点了点头：“嗯，很好，一点没错。”
　　袁天罡作揖俏皮的说道：“多谢先生夸奖。”
　　老君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谢我，是你应得的夸赞嘛。我得告诉你们，那金冠少年叫李政，是当今大夏国大将军李国栋次子，是今年军部内定名额之一，本身也有致虚境界。那个枪客也是致虚境界，至于剑客，是当今大夏国第三名剑赵胜，是衍行上品的修行者。”
　　袁天罡神色瞬时变得凝重了些，眼神暗淡的散落在茶杯与桌子之间，片刻后说道：“先生，我们与之发生矛盾，其可会报复？”
　　老君斜撑着身子，摆了摆手笑道：“你们大可不必担心，今日我不让学院执刑院的场务出手，而是让小忠亲自前去为你二人解围，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二人是不可动的，至少不会明里的找你们麻烦。”
　　此时院内吹起微微凉风，唤起了众人精神，唯独老君打起了哈切，老君斜卧着，摆手示意众人离去，几人作揖后，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外，苏子虞关上门后，朝着范忠说道：“三师兄，就麻烦你带他二人下山把手续办完，随后便可带袁天罡上山。至于林殊，先生已有其他安排，届时你带他去执教院外把关于他的入院会议开了，便可以了。”
　　范忠说道：“即使先生安排，我必定遵从。”
　　苏子虞点了点头，拱手说道：“送师兄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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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天罡二人在范忠的带领下，朝着山下走去，期间袁天罡一边观望着学院后山的风景，感受着后山的灵气，一边问道：“师兄，你说先生都收我二人为徒了，怎么还要下山办手续，直接在山上修行不可以吗？”
　　“其一，先生收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至于林殊，须通过执教院商定如何处理，其二办理手续是学院的规矩，不可违之。”
　　“好吧，对了师兄，你拜先生为师多久了？现在是什么境界啊？”
　　“不知道多少年，无垢初境。”
　　“师兄无垢境界，都要这样爬楼梯吗？为什么不直接飞呢？”
　　“走云阶是对学院及先生的尊重，且后山设有禁制，飞不起来。”
　　“师兄……”
　　“好了，学学林殊安静的下山。”
　　“我这不是怕这样下去太过尴尬吗。“。
　　“可能只有你这般觉得。”林殊补刀道。
　　“唉，什么叫我觉得，我这不是怕大家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