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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虚空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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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奈王国,东方行省,凯岩城之主,奥斯塔贝尔家族的的府邸里。
  一名年纪约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安静的坐在庭院的草坪上。
  他有一头漆黑如墨的及肩碎发,略微稚嫩的面庞下五官端正得体,双眼是犹如顶级宝石一样漂亮的紫灰色。
  『不知不觉,我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四年了!』
  艾伦抬头看了眼蔚蓝色的天空,心中默默叹息道。
  在那上面,足足有三个太阳,一大两小,大的那个如同车轮一样大,小的两个有碗口那么大,两个小的自转的同时,也围着那个大的旋转。
  艾伦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准确来说,居住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一个来自地球,名叫高翔的天朝上班族。
  那天晚上,正当他像往常一样下班,准备乘公车回家的时候。一颗来自遥远天际,带着恐怖气势的陨石,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他的头上。
  而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婴儿,并且有了新名字——艾伦.奥斯塔贝尔。
  其实,还有一样东西跟他来到了这个世界。
  艾伦闭上眼睛,一座散发着恐怖气势的古朴祭坛,悬浮屹立在他的脑海深处。
  它的整体是用一种不知名的深灰色岩石铸造而成,每一块石砖上,都铭刻着数不清的玄奥复杂的符号纹路,祭坛的正上方,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圆形法阵。
  这十几年里,艾伦他尝试过很多次。可无论他怎么尝试,这座祭坛始终都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
  “艾伦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一道有些着急的苍老声音,在艾伦身后响起。
  艾伦回过头,微笑着对身后头发花白,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老人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你忘了,今天是公爵大人回府的日子啊!”身为管家的乔治·非尼耶,一脸无奈的说道。
  说起艾伦今生的父亲——弗朗斯·奥斯塔贝尔公爵,那可真的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四大公爵之首,奥斯塔贝尔家族最优秀的家主,打破晋升纪录的大骑士,血刃骑士团的无敌统帅,未尝败绩的王国军神…………
  诸如此类的称号,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说实话,要不是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着“巫师”这一特殊职业存在,艾伦差点就以为自家老爹才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
  三个月前,弗朗斯公爵受国王指派,率领麾下20万血刃骑士团和30万王国大军,迎战弗雷亚加尔德帝国的百万雄狮。
  双方激战个三月,战争的结果,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又一次以弗朗斯公爵的胜利而告终。
  而今天,就是公爵大人率大军班师回府的日子。
  ………………………………
  宽敞明亮的府邸大厅里,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贵族服饰的艾伦,正和他的继母杜凯莉·摩尔夫人,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约翰,耐心等待着公爵大人的回府。
  镫!镫!镫!镫!镫!
  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大门猛然打开,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当先走进来的,正是面容硬朗、身材魁梧的弗朗斯公爵。
  他穿着一身亮银色的锁子连环双肩骑士重甲,胸口处铭刻着奥斯塔贝尔家族的独角兽家徽,身后垂着一袭猩红色的天鹅绒披风。
  “我回来了!”弗朗斯公爵微笑着对面前的爱妻说道。
  “辛苦了!”公爵夫人双手提起裙摆,眼眸温柔的说道。
  “父亲!”年纪不过五岁的约翰兴奋的跑了过来。
  “哈!哈!哈!,我的小约翰,你又长高了!”
  公爵大人一把小男孩抱在了怀里,使劲拿下巴的胡子碴去逗弄小男孩的脸颊。
  “父亲大人。”艾伦弯腰行礼,语气恭敬的问候道。
  对此,弗朗斯公爵只是神色平淡的“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有动一下,好像眼前的少年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外人一样。
  对于父亲的冷漠,艾伦也表示理解。
  公爵大人,在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和他如今的继母——杜凯莉·摩尔夫人情投意合,两人也早已互许了终生。
  但迫于家族的压力,不得以娶了威尔塔莉亚侯爵的独生女,也就是艾伦的生母,伊丽莎白.威尔塔利亚。
  而艾伦的母亲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两个互不喜欢的人,被强行结合在了一起,其结果注定是不幸的。
  恨屋及乌之下,艾伦自然也受到了波及,而且是来自父母的共同厌恶,所以,艾伦完全可以理解公爵大人对自己的成见。
  而等伊丽莎白,因为染病不幸去世以后,已经继承了家主之位的弗朗斯公爵,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的把杜凯莉·摩尔夫人娶进了家门。
  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方形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用高级食材做成的美食。
  艾伦安静的拿手里的银质刀叉切着面前的牛排,好像没听见对面的欢声笑语一样。
  当艾伦把最后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拿餐巾擦掉了嘴上的油渍后,语气郑重的对坐在上首位的弗朗斯公爵说道:“父亲,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欢笑声戛然而止。
  弗朗斯公爵扭头看了艾伦一眼,随后双肘支在桌子上,手掌交握,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艾伦深吸一口气:“我想成为巫师!”
  “你说什么?”
  一石惊起千尺浪!
  几个人中,只有搞不清楚状况的小约翰,在那开心的品尝着面前的美食。
  “我想成为巫师!”艾伦一字一句的重复道。
  “………………”
  你知道你这个决定的后果么?”弗朗斯公爵眉头紧皱,神色肃穆的说道。
  艾伦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很清楚,但我希望父亲您能支持我的这个决定!”
  巫师是这个世界,最为尊贵的职业,没有之一。
  他们掌握着种种不可思议的超凡力量,强大的巫师,一个法术便可以移山填海,一句话便可以掌控千万人的生死。
  举个例子,艾伦所出生的布鲁奈王国,其国土面积已经可以媲美前世的欧洲。
  可即便这么一个强大的封建王国,它的实际掌控者,却不是国王,而是一所叫做“幽冥之火”的巫师学院。
  而类似于布鲁奈王国这样的国家势力,在“幽冥之火”下面,更是有十几个之多。
  但相对应的,巫师的修炼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艰难道路。
  十万人里,才能出现一个被上天眷顾,有成为巫师的资质的人。
  而即便有了这样的资质,仍需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期间还伴随着数不尽的危险。
  ……………………………………
  根据布鲁奈王国的法律,贵族的爵位,只能由其嫡长子来继承,次子是没有继承权的。
  而艾伦现在的决定,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奥斯塔贝尔家族的继承权,这其中包括整个东方行省的三百万的子民的统治权、20万血刃骑士团的支配权以及富可敌国的土地及财富……。
  来自公爵之子的权利、荣耀及尊崇,都会在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离他而去……
  弗朗斯公爵盯着艾伦的脸看了很久很久,而艾伦也是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公爵大人的双眼。
  最终,弗朗斯公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捏了捏眉心,语气里充满了疲惫:“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也就不再劝你了。”
  “明天,我会让摩尔修斯阁下来公爵府,倘若你真的有成为巫师的资质,那我会竭尽全力从国王陛下那里,帮你争取一个去往“幽冥之火”学院的名额。”
  “谢谢父亲大人!”
  艾伦弯腰行礼后,重新坐了下来。
  …………………………
  夜晚降临,艾伦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就在这时,在他脑海中沉寂了多年的祭坛,毫无征兆的突然绽放出一股无比炫目的光芒。
  下个瞬间,艾伦就感觉到,一股如同潮水般庞大的信息,疯狂的涌入到他的脑海中。
  霎时间,艾伦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被人用大锤砸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艾伦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当即就晕了过去。
  等到艾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他揉着仍有些发痛的大脑,伸手拿起了床头的手摇铜铃,轻轻摇了两下。
  叮铃铃!,叮铃铃!
  不一会儿……
  就有四名模样秀美的侍女走了进来,服侍艾伦穿衣。
  不得不说,封建时代的贵族生活,还是很奢靡的,要不是他两世为人,意志还算坚定的话,恐怕早已堕落成一个纨绔子弟了。
  艾伦一边把复杂的贵族服装穿在身上,一边整理着脑海里多出来的那些信息。
  时隔十四年,就在昨晚,他终于知道脑海中的那座祭坛的真面目了。
  虚空祭坛,诞生自多元宇宙的天地异宝。
  作为主人的艾伦,在献上足够的祭品后,祭坛会沟通亿万位面,换取到他想要的一切东西!
  说来也是幸运,白天,艾伦放弃了公爵之子的身份,宣言要成为一名巫师的行为,恰好符合了虚空祭坛的献祭程序。
  所以,虚空祭坛才会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接受献祭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认主的仪式。
  而苏醒过来的虚空祭坛,也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在它顶端的圆形法阵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朵悬空燃烧的漆黑火焰,在它周围围绕着数不清的灰色光点。
  每一个灰色光点都代表着一个献祭点,而在献祭了身为公爵之子的荣耀及未来后,艾伦总共得到一万个献祭点,他打算在完成资质测试以后,再决定要换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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