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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了村前。
顾宁并没有直接进村,而是在村口探出脑袋打量一番,没有看见李大头,顾宁深深舒了一口气。
“奇怪,今天人怎么那么少。”没进村之前,顾宁还没发觉,进村之后便觉得有些清冷,除了客栈和茶馆以及一些店铺,一路上并没有看见多少人。
跟在顾宁身后的谷老也道:“人是有些少。”
“不管这些,还是赶紧回家吧。”
只是跟着顾宁的谷老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认同。
“娘我回来了!”
在村子里七拐八绕之后,终于看见了自己家的小院,还是同往常一样没进门之前便大喊娘亲,不同的是今天顾宁却没有得到回应。
“咦,娘不在家。”进了小院依然没有看见娘亲,又在屋里来回寻了一番还是没有。
又回到院中,坐在石磨旁道:“娘应该还没回来。”
谷老没说话,只是用有神的双眼看着顾宁,打来到这里之后,熊孩子不是找娘就是自言自语,把老头子放置一旁不管不问。
且不奢望能有多好的招待,最起码你也得给个凳子,倒碗水吧,胡天海地的给他说了半日的故事,早就口渴的紧。想着到他家里能有碗水喝,结果呢!结果呢!哎!算了老夫胸怀宽广,不与小孩一般见识。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顾宁被这老头盯的有些不快活,不禁疑惑的问道。
“你就想让老夫这么一直站着。”
“院子那么大,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啊!”
谷老一脸黑线:“坐哪?地上!”
“睡你都睡的来,坐一会怎么了?”
“老夫有些口渴。”
顾宁指着离磨不远的水井道:“呐,那有水。”
“呃,喝凉的,那可不行,凉水对身体不好。”
“那有灶,自个儿烧。”
“老夫用不来。”
“那就等着。”
“你就不能给为师烧一碗。”
“没心情!”
…………
如此,二人你一言我一嘴说到了天黑,谷老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和这孩子斗嘴,否则非气死不可。
说了半天,谷老没但没喝到水反而更渴,而且也只能坐在地上,哼气鼓鼓的看着顾宁,那眼神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了。
终是受不了这老头,亦是觉得应该如此,顾宁便进屋没一会的功夫端了一碗水出来:“给,喝吧。”
谷老看着水问道:“恩?这哪来的!”
“早间烧的。”
“原来有烧好的!你怎么不早说!”
顾宁白了一眼道:“你又没问我有没有烧好的。”
“喝不喝!”
“喝!”
谷老借过茶水一饮而尽,而一旁的顾宁却轻声喃道:“不应该啊!”
“恩!什么不应该?”一碗水解了谷老之急,虽不尽兴,但适可而止就好,更何况这是水,又不是酒。
顾宁有些忧心道:“眼看天都快黑了,娘还没回来,该不会出来什么事吧。”
“你这孩子,就不能想些好的,或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不行,我要去找娘。”说着便跑出院门。
“哎!”谷老摇摇头,到底是个孩子。
顾宁刚出门,打西面便有一妇人迎面而来。
“娘!”
见来人,顾宁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宁儿~”来人正是顾氏。
“娘你怎么啦?”
走到顾氏近旁,变能看清顾氏的脸白的吓人。
顾氏苍白的面庞挤出一丝笑容,摸着顾宁的脑袋轻声道:“乖孩子,娘没事。”
“那你的脸!”
“没事,走先回家,一定饿坏了吧,回家娘去给你做饭。”
“恩!”
顾宁狠狠地点了点头,只是面容上挂满了担忧。
刚欲转身,顾宁像似想起了什么还没等他开口便有另外一个人率先出了声:“回来了,想必你就是这小娃娃的娘亲吧。”
“你是?”顾氏把儿子推到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着说话之人。
“娘,不用担心,我刚刚忘记告诉你了,这个老头是我在路上捡来的。”顾宁从娘亲的身后挣脱开来,昂首向顾氏说到。
顾氏脸色一变嗔怒道:“胡闹!”
又看向老人道:“老先生勿怪,小孩子不懂事,您不要放在心上。”
老头摆手笑道:“不碍事,这孩子说得有道理,老夫还真是他捡来的。”
顾宁委屈道:“娘~你看,我没胡说,他真是我捡来的。”说到最后颇有些撒娇的意思。
“你还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先生若不嫌弃还请屋里坐。”瞪了顾宁一眼,向老人行了一礼,便将其请到了屋里。
老人正是谷老,当即也不推辞,只是转身的那一霎,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老先生坐。”顾氏招呼谷老坐下,又给他倒了一碗清茶,从他和顾宁交往半日看来,想他也不是一个拘于礼节之人,如今被顾氏这么一弄反倒有些不习惯。
笑吟吟开口道:“夫人这般如此,老夫反而有些不适应,我看你面色苍白,且气血有些亏虚,老夫略懂些岐黄之术,若是夫人方便的话老夫可帮你医治一番。”
“都是老毛病了,就不劳烦先生了,想必老先生还未吃饭吧,老先生如不嫌弃这粗茶淡饭,我去做些来。”顾氏拒绝了,别看谷老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总感觉这老头不简单。
“宁儿,你随我来。”说完便出屋,临了还把顾宁叫了出来。
“哦!”顾宁应了一声,唯唯的跟了上去。
听到顾氏不愿,谷老没有再说下去,拿起茶碗悠然的喝了一口,目送二人出门去。
其实顾氏还想多了,因为之前顾宁说过顾氏身体不是太好,想让谷老帮她看看,这才有了刚刚那一席话,不过也难怪,毕竟孤儿寡母的,突然家里多了一个人还说要给她看病,多少得防备着些。
母子俩来到了做饭的地方,顾氏蹲下来双手扶着顾宁的肩头道:“你和娘说实话,你怎么遇到他的。”那语气毋容置疑。
见顾氏极少的这般对自己,顾宁也收起嬉笑的一面道:“是这样的,我今早去放牛,刚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就把他带回来了。”顾宁把二人相遇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氏。
顾氏皱眉道:“你说的是真的。”
“恩!”
“那蛇有没有伤到你啊!”
“没有,是那老头救了我。”
“那这么说,还真是你捡回来的。”
“恩!这下娘相信宁儿没有说话了吧。”
“恩!娘相信了,我先去做饭,一会再去好好感谢人家,你也去吧,对了,不许再无礼了知道嘛。”。
“恩,知道了!”
叮嘱顾宁几句后,顾宁便转身离开,还在原地的顾氏心中不知在想些,不一会便收了心神轻叹一口气,转身便开始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