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兽人前锋

　　比利被吓尿回去之后，当天城堡中传来了一阵惨烈的嚎叫声。当时军营中的将士们都以为，黑水城堡里面在举行邪恶的仪式召唤某种邪恶的存在呢。据之后几天回来报道的沃恩讲述之后，众人才明白，艾尔诺男爵的长子被自家将军吓尿了之后，回到城堡里被艾尔诺男爵吊在树上好一顿抽打。据说之后还被关在了黑屋里好一段时间。这些亚伯都不知道，对于这种跳梁小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去关注他。不过之后几次去城堡的时候，也没见过那个二傻子了。
　　这倒是让亚伯的心情好了不少，虽然二傻子弄不死你但是能够恶心死你啊！时间一转，也过去了半个多月。兽人军队的痕迹倒是经常被发现，但是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行踪。这倒是让亚伯有点诧异了，这群兽人怎么这么能隐藏自己。他让斥候在地图上标记处曾经出现兽人踪迹的地方，分析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规律。不过自己兵营中，一些冲突倒是经常发生，虽然罗伯一再压制。但是那群本就桀骜不驯的常备军的人，还是不停的去挑衅，虽然大多数都被揍得很惨。
　　不过这还是让军营中的气氛变得严峻了很多。对于这一情况的发生，亚伯只是让威廉和罗伯回去按照军规处理那些起冲突的士兵。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多吩咐什么，本来对亚伯有所改观的罗伯又变差了不少。
　　这天，亚伯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军营中带领着骑兵们进行训练。经过了这前后二十多天的磨合，这只骑兵的的战斗力总算是建立起来了。不过这些成果还是需要战争来进行考验，一共五百人的骑兵被亚伯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原本就有的重骑兵一百人不进行变更，配备骑枪、重甲、马刀。剩下来的轻骑兵则是训练成了弓骑兵，配备骑弓跟马刀。马刀这玩意，库斯特是有的，不过有点短了，所以亚伯按照前世的记忆对其稍加改造了一番，新的马刀线条流畅，刀柄略向刀刃方向弯曲，这样带弧度的刀柄更利于骑手掌控，不易脱手，样式颇像元朝的蒙古马刀，只是长度更长一些而且没有那么弯曲，在刀背处进行了加厚。这样砍起来，更加的顺手不易断裂。在身高方面，维拉跟萨尔南两个国家的人想欧洲人种多点，骨架更加粗大。库斯特则是像中亚那边的人种。
　　这时候，一名斥候骑马冲进了军营之中。威廉准备带人把他拦下来，看到他手上的高举的令牌，便又放行了。亚伯也被这一阵的吵闹声，吸引了目光。便看到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高举着令牌往他这直奔而来。亚伯收起了手中的马刀，下马上前，一众骑兵们也都停下了训练。
　　斥候看见了亚伯，急忙忙的下马，高喊道：“将军，东南方向点燃狼烟，半月镇告急。紧急撤退的平民死伤惨重。”
　　亚伯听完惊讶道：“既然点燃了狼烟，为何还有平民死伤惨重？你等可有伤亡？”
　　斥候急忙回答道：“兽人趁着黑夜，突袭了所有的哨塔。直到天亮之后，我们才发现兽人的踪迹，可是点燃炊烟已经来不及了，半月镇附近正在撤退的平民被兽人追杀而至，死伤惨重。如今兽人正在攻打半月镇。城镇守军不多，快要顶不住了。我们一行五人被兽人发现，他们派了狼骑兵来追。幸亏遇见了艾尔诺爵士的巡逻队，不然消息也无法带回来。除了我，其他人全都死了。”说完，斥候也是潸然泪下，死的都是他的好兄弟，为了能够让他及时带消息回来选择了拖住兽人的狼骑兵。
　　黑水堡领地内的防守以及一众情况自己了解的不多，毕竟这是艾尔诺爵士的责任跟义务。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但是听到这么惨烈的消息，还是有些愤怒。不过正事不能忘，急忙问道：“兽人一共有多少人？详细情况告诉我。”
　　斥候一边痛苦一边高声道：“兽人大概有一千人上下，除了两百左右的狼骑兵其他全都是步兵。附近没有发现其他兽人部队的踪迹。”
　　了解到自己需要的消息后，亚伯高声喊道：“凯恩，派个人去通知艾尔诺男爵。通知，罗伯、威廉速来商议。所有骑兵带好武器，上马，随时准备出发。”
　　众人应诺，而威廉和罗伯早在看见斥候之后。也都往骑兵训练地赶来，所以倒也不用再派人去通知了。
　　看着眼前的罗伯和威廉两人，亚伯沉声说道：“现在，半月镇方向出现了千人左右的兽人军队。一千人太少了，根据之前所探查的痕迹能够看到。这次侵犯边境的兽人军队不低于七千人，如今只出现了一千人，剩下的去哪了？所以我估计，这一千的兽人军队只是前锋，袭击半月镇只是吸引我们的兵力而已。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这黑水堡。”
　　罗伯和威廉诧异道：“都说兽人不是茹毛饮血愚昧不堪嘛！怎么还会用计谋了？”
　　亚伯冷笑一声，说道：“不要小看任何的对手。哪怕它只是一只兔子，以往每次兽人侵袭最多也只有一两百个。这次一反常态，冒出了这么多，还一直没被我们发现其真正的行踪，你们还觉得兽人跟野兽一样嘛！”
　　两人闻声，也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于是，点头认错。亚伯看着两人，颇感欣慰。下令道：“威廉带领你的两千人随我前往半月镇，罗伯带领你的一千七百人加上威廉留下来的七百人带着粮草后勤以及工匠们前去黑水堡协助艾尔诺爵士防守。”
　　罗伯看见亚伯没有带领自己去半月镇杀敌，颇为不爽。刚想要开口反驳，却听见亚伯说道：“这是命令，不得违抗。”只好出声称是，出了帐篷召集人马去了。亚伯则开口对着威廉说道：“步兵行进速度太慢，而且两千人马的集结也需要时间。我先带骑兵和护卫队先过去，你带着步兵跟在后面，记住时刻注意附近的附近的情况，遇见兽人大军，原地结阵防守。”
　　威廉担心的说道：“将军，您只带七百人过去是不是太危险了。要不还是一起出发吧！”
　　亚伯摇了摇头：“半月镇告急，说明快要防守不住了，军情紧急。必须要急速突进，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然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不好办了。”
　　威廉只好无奈的点点头，领命出去了。正在亚伯穿戴好盔甲，拿出自己找人特制的钢枪准备出发的时候。艾尔诺男爵赶了过来说道：“兽人正在攻击半月镇，我已经集结了军队正要赶过去。你们这边也是准备出发了吗？”
　　亚伯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艾尔诺男爵。这时，艾尔诺则是有些踌躇了。虽然他对亚伯的本领很是看好，但是军情紧急的事情。他则是有些不太相信亚伯的猜测。无奈之下，亚伯只好对艾尔诺劝道：“兽人只有一千，我带七百人的骑兵过去一定可以将其解决。但是之前发现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次侵犯的兽人不在七千人数之下。现在只出现了一千人，他们的目标显而易见就是黑水堡。只要攻破了黑水堡，那着三百里的地盘，就是人家嘴边的一块肥肉了。而且黑水堡地处平原，没有地方可以防守，只能带着众人严守城堡。”艾尔诺听完亚伯的劝诫，也琢磨了一会儿。这才同意了亚伯的方案，握着亚伯的手说道：“那半月镇居民的性命，全都交付给你了。务必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亚伯点头答应了，也不再多说什么。骑在马上，冲着面前的骑兵们喊道：“勇士们，肮脏的兽人杀害了我们的同胞，入侵我们北境人的家园。我们要杀光他们。”
　　众人也都跟这齐声高呼：“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亚伯手中钢枪向着营寨们指去，喊道：“出发！”便带头策马狂奔而出。众人也都纷纷紧随其后。一阵阵轰鸣的马蹄声在大地上响起。
　　而正在集结人马的威廉见状，也是热血沸腾，恨不得骑马跟在身后冲出去。，双眼不由得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一道灰尘如同地龙一般从大地上升腾而起。草原上的一只兔子正窝在草丛里懒洋洋的晒个太阳。这时，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它吓得从草丛中露出了脑袋，贼溜溜的看着周围。看着不远处的灰尘，它的小脑袋疑惑的很。不多时，数百人马，从它眼前飞奔而去。吓得它急忙的朝远处逃去。
　　而此刻正在马上的亚伯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刺激的热血沸腾。从上辈子开始，他就想着自己能不能过上纵马踏山河，挥手治万军的日子。如今，这个愿望也实现了，真是的身处其中才能明白它的乐趣。大约跑了50里左右，亚伯也看见了不远处的半月镇。
　　曾经安静祥和的半月镇如今是火光滔天，无数的兽人正抱着攻城梯搭在城墙上。亚伯挥手停止了继续前进，毕竟跑了这么久，马匹也需要休息一下。趁着兽人现在的注意力还在半月镇上面。亚伯让众人给马匹喂水，重骑兵则是更换马匹。亚伯还是第一次看见兽人，长的怎么说呢，就跟某部米国所拍的电影里的一样。丑陋的面庞，看起来脏的不行。
　　数百人的兽人穿着简陋的铠甲，挥舞着简陋的刀剑在攻城梯上向着城墙爬去。却又被城墙上的士兵，用石块砸落下来。可是四米高的城墙，实在是太矮了，挡不住兽人的猛攻。有不少地方已经告急，已经有十几个兽人爬上了城墙。这把下面的兽人们刺激的嗷嗷叫，高喊着听不懂的兽人语。
　　见战况如此紧急，亚伯现在也顾不得让众人休息了。骑在马上朝着众人喊道：“冲锋！”带骑马带领着一百重骑兵加速朝着兽人冲去，而游散在一旁的兽人狼骑兵也发现了亚伯一行人。呼喊了几句，集结了两百狼骑兵朝着亚伯奔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身后的轻骑兵们，举起了手中的弓箭，朝着狼骑兵仰射。一阵箭雨落下，正在冲锋的狼骑兵瞬间倒下了数十人，冲锋的势头也随之一缓。就在这时，亚伯带领着重骑兵再次加速。两支队伍，也冲撞在了一起。虽然狼是凶猛的野兽，在野外的马匹遇见狼群一定会死。但是穿了铠甲的马匹与一匹狼冲撞，那倒霉的肯定是狼。锋利的骑枪穿破兽人的铠甲，刺入他们的胸膛。穿着铠甲的马匹则是凶狠的撞在了狼的身上，一时间无数的兽人和座狼被撞的飞到了天空上，重重的摔了下来。有些侥幸没死的座狼和兽人无力的躺在地上，被马蹄践踏而死。黑色的血液流到了土地上。剩下来的兽人们，挥舞着手里的刀砍在了重骑兵的铠甲上。一片火花四射，这下他们感到了恐惧。打不死的铁块，他们也无能为力。
　　随着重骑兵的突入，兽人狼骑兵的阵型就像那破布袋一般被撕裂开来。紧随其后的轻骑兵，挥舞着手上的马刀，奔着兽人的头颅而去。一时间，漫天的头颅飞起。兽人们身下的座狼对着马匹伸出锋利的爪子，却被马上的骑兵们砍去了头颅。两百人的狼骑兵连一朵浪花都没激起，就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等到骑兵们冲锋而过，只剩下了遍地残缺的身躯。剩余的狼群也都四散逃去，不过亚伯他们也没工夫也去搭理那些畜生。马不停蹄，带领着身后的骑兵们接着向兽人而去。
　　马蹄纷飞，正在攻城的兽人们也发现了这支不速之客。一时间有些慌乱，其中一个像是头领一般的兽人怒吼了两句，原本惊慌的兽人们也纷纷都安静下来。除去攻城的那些兽人，其他的兽人们都集结在一块，撒着脚丫子，朝骑兵跑去。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凶狠的神情。
　　原本在与狼骑兵交战时还有些慌乱的骑兵们，现在都有些沉稳下来。眼神更是坚定无比，在这个生死关头，没有人考虑其他的。只是按照训练的时候，机械的挥舞着手里的战刀。
　　这就是夜以继日的训练带来的身体记忆的好处。因为战场上，凭借的就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只要克服了最开始的恐惧，那么一切就变得简单起来。
　　半月镇城墙上的士兵们，看到援军大发神威一瞬间就灭掉了兽人的狼骑兵，一个个都开心的欢呼起来。为了自己还能活下去而欢呼。
　　这时，身后的轻骑兵在凯恩的带领下，没有跟在重骑兵的身后。而是向左转道，加速从兽人的身边穿过，将手里的战刀插入刀鞘，拿起了挂在马鞍上的弓箭。张弓搭箭，朝着兽人射去，一支支铁箭从空中落下，黑压压的一片，看的人心慌。
　　正在前进的兽人一批批的中箭倒下，随之被自己的同胞踩在脚下。人群中一阵散乱，这是亚伯带领着重骑兵赶到了，挥舞着手中的钢枪。手里的钢枪，化成了一朵朵花瓣，每一朵都带走一个兽人的生命。亚伯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学过系统性的枪法。不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练习的枪法，就是在稻草人身上画几个标记，每天拿长枪去点。只练三个要诀，快准狠，十年的光阴还真的练就出不俗的枪法。加上他本身就力大无穷，所以眼前兽人们没有谁能挡住他的一枪。
　　看着一个个的敌人倒在自己的枪下，亚伯的内心毫无波澜。手里的长枪又陡然变快，在那些兽人的不解的眼神中夺走他们的生命。身边的那群重骑兵看着化身死神的亚伯，一个个的都崇拜的看着他。
　　排成五排的重骑兵，就好像铁犁一样，在敌军中推出了一条血路。亚伯看着不远处正在大吼着指挥的兽人统领。策马转头，往藏在敌军中的那个兽人统领而去。兽人统领，看见亚伯朝他本来。他吓得往后逃去，不停地催促其他人去拦住亚伯。面对敌人的拦截，亚伯手中的钢枪就是死神的镰刀不停地进行收割。
　　突然，正在前进的亚伯，突然感觉到身下的马匹倒了下来。原来，那群兽人见挡不住他，便去砍他身下的坐骑。正在奋战的亚伯一个不查，坐骑就被砍倒在地。而亚伯在马匹倒地的瞬间，左手撑住马鞍，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手中的钢枪，挡住几柄坎向自己的刀。使劲向前退去，一众兽人都被推翻在地，而亚伯则改刺为劈。钢枪化作长棍，横扫竖劈，被打中的兽人不是骨断筋折就是脑浆迸裂。临死前，发出了惨烈的嚎叫。
　　周围的兽人们，看着眼前这个凶狠的男人。一个个都慌乱的停下了脚步，浑身浴血的亚伯摘下了头盔，扔在了地上，对着眼前的兽人们露出了微笑。
　　然后又朝着敌人冲去，而在外围游走的凯恩看见亚伯消失在了敌军中。还以为亚伯遭到了什么不测，急忙抽出手中的战刀。带领着众人往亚伯消失的地方冲去。
　　亚伯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反正现在他手里的钢枪已经弯曲了。扔掉了弯曲的不成样子的钢枪，抽出战刀，接着在人群里厮杀。而他原本的目标，早就不知道是死在了哪里还是跑到哪里去了。凯恩，带着人也往里厮杀，无论是马上还是身上，全都是黑色的血液。
　　早就被亚伯吓破胆子的兽人们，这一刻也纷纷都丢掉了手里的刀剑四散逃去了。看着逃跑的兽人们，亚伯也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身上黑色的血液都快凝结了，传来一股又臭又腥的味道。熏得亚伯直捏鼻子，这时候，凯恩也发现了亚伯的身影。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上上下下好一顿检查。刚刚亚伯的突然消失没把他吓死。
　　亚伯看着围着自己绕圈子的凯恩，忍不住踹了他一脚，笑骂道：“转什么圈，都快给我转晕了。你带人去追杀那些逃跑的兽人，不能让他们在北境到处流窜。”
　　看到亚伯没事，也就欣然领命了。上马呼喝着众人，追杀去了。
　　就在凯恩走了之后没多久，半月镇的大门也打开了。镇长和治安官带领着镇子上的人，出来看看这只勇猛的援军。
　　他们看着站在尸山血海上的亚伯，被吓得不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