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人礼与出发

　　明天就是成人礼了，也是我出发的时候了。相处了十八年的家人，明天就要分别，很长时间不能再见了。亚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这是人的本性。他散布在各处农牧场的流民们已经在城堡外十里处集结完毕了，那些流民的家人则是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过去。泰格他们的初步训练也已经结束了，蛮族人的体质跟力量比帝国人要好很多。所以他把泰格他们训练成一支重甲步兵。接下来就是要打上几场，才能检验这两支军队的成果了。
　　“嘎吱”房门被人推开，亚伯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是自己的父亲来了。
　　亚伯看着自己父亲头上灰白的头发，想起被父亲小时候抱在怀里呵护的日子，虽然当时亚伯当时并不是很乐意。但是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很温馨，自己好像也很喜欢。“父亲，您怎么来了？”亚伯有点疑惑的问着。
　　“明天你就要离开北境去东面的混乱平原开拓。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聊聊你明天带去军队的事情。我从边境常备军团里掉出了一百重骑兵、两百轻骑兵以及一千七百人的步兵给你。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城堡外面。你明天走也带上他们吧！他们都是我北境最优秀的兵，是我特意给你挑的。对了，你母亲这段时间经常翻出你小时候的衣服流泪。你待会儿去安慰她吧。黑水堡的艾尔诺男爵前段时间想我求援。最近这段时间，一些兽人经常骚扰他的领地，这次你过去也经过那。帮他把这件事请解决了吧！”说完，亚伯拉罕看着比自己还高上一些而小儿子。心里也有些自己已经老了的感慨。双手刚想伸出去拥抱一下自己的儿子，想了想还是算了。转身，就准备向门外走去。
　　亚伯看着自己的父亲，以及他略微有些弯曲的背。往前走上几步，从背后拥抱住了自己的父亲，眼睛有些红了。感受到身后儿子的拥抱，亚伯拉罕叹了口气，拍了拍亚伯的手，用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好了，好了。你也是个大人了，不再是孩子了。这要是被你手下的士兵看到，还不得笑话你啊！”
　　目光随着父亲的而去，直到他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这该死的亲情和家人。”上辈子自己给自己挖子弹的时候都没哭过，这次确实有种想哭的冲动。废了老大的劲才忍住没让泪水流出来。正在这时，吉尔直接推门进来。看见亚伯眼睛有些泛红，惊讶道：“谁能把你惹哭了啊！这可是一件北境奇事。”
　　“去、去、去。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贫嘴。”亚伯看着调侃自己的便宜老哥，气不打一处来。刚刚波动的情绪瞬间平息了下来。吉尔，看着自己有些窘迫的弟弟，不由得笑了出来。“嘿嘿！你这个样子可是很难见到啊！北境谁不知道你是个万年寒冰脸，都能冻得死人。”
　　“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啊！我还要去母亲那里。”亚伯板着一张脸说道
　　“好，好，好！我不调侃你了，这次来找你是有事跟你说。”吉尔看见亚伯要发火，急忙说出来。“什么事？”亚伯没好气的说道。
　　“我这个月来可是收购了二十辆马车的小麦，嗯！还有四十个石匠跟十五个铁匠呢！哦，对了还有我省吃俭用留下来的五万金币。可是某人脸色不好，这些东西我还是自己用吧。”看着亚伯得寒冰脸，吉尔语气轻佻的说着。
　　听完，吉尔的话。亚伯脸色瞬间由阴转晴，陪着笑脸说道：“啊！我亲爱的哥哥，你对我这个弟弟可真是没话说啊！”吉尔看着自己眨眼间就变了个脸的弟弟，不由好笑的说着：“哟！刚刚某人不是对我没好脸色嘛！现在这么殷勤呐！”
　　“哪有！谁敢给我哥哥没个好脸色，看我不打死他。”亚伯语气夸张的说着。
　　“说了这么多，我有点渴了。”
　　“高庭出产的葡萄酒，兄长请品尝。”
　　“哎呀！这站久了，有点累啊！”
　　“兄长请坐。椅子上已经铺好了库斯特出产的羊绒垫子，温暖舒适。”
　　“我这肩膀有点酸疼酸疼的。”
　　“够了啊！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告诉母亲了！”亚伯看着耍宝似得吉尔，没好气的说道。
　　“咳咳！那啥，东西我让人准备好了，小麦和石匠已经放到你的军营里了。金币放在你的马车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听到，亚伯要打小报告。吉尔急忙的告辞道。
　　“这个活宝。”看着匆匆离去的吉尔，心里还是有着一丝温馨感。
　　该去母亲那里了，看着窗外的月色，再耽误下去，可就不早了。于是，亚伯也急匆匆的出去了。
　　“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吧！”凯瑟琳头也不回的说道
　　“母亲。”看着到处忙活的凯瑟琳，亚伯轻声问候道。
　　“啊！亚伯来了啊！你先坐那吧！我这里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母亲，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就剩几件衣服没收拾了。”说完，凯瑟琳匆忙的将手上的一些衣服塞进了箱子里。等一切都弄完之后，凯瑟琳坐在亚伯的面前。
　　亚伯看着凯瑟琳塞进箱子里的衣服，忍不住问了一句：“母亲，您收拾这些衣服干什么？难道您要出远门吗？”
　　凯瑟琳听完，轻笑道：“这些衣服是我给你做的，混乱平原也没有个城镇。你到了那里总不能就穿几件衣服吧！而且那里冬天比北境还要冷，我给你做了几件冬天穿的衣服和几件披风。你明天一起带走吧！”
　　“母亲，您辛苦了。”看着母亲，眼角的皱纹。亚伯咬了咬嘴唇，沙哑着嗓子说道。当年那个青春靓丽的贵妇人如今也受到了岁月的荼毒。
　　“这些都没什么。你父亲这个月来每天都到很晚才睡，经常打开箱子看着你小事玩的木剑、木马发呆。今晚，你就陪我说说话吧！以后怕是要很久才能说上话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凯瑟琳想起了，当年的小不点，一点点、一点点长到了现在。
　　昨晚，亚伯陪着母亲聊了一宿。基本上都是他在听，凯瑟琳在说。然后今天上午又任由神庙的祭祀带着他进行繁琐的贵族成人礼仪式。反正他是一直都被人操作着去完成，至少他是这么感觉得。好不容易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他从父亲手里接过了这张帝国开拓令，看着母亲站在旁边，行扣想说点什么。
　　亚伯的嘴角抽了抽，他发誓他从没见过这么能说的。从刚生下来到现在，大事小事都跟你说一遍，一晚上再来三四个轮回。亚伯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好在，凯瑟琳并没有说出什么。在家人的目光中，亚伯上马，带着护卫队缓缓地离开了城堡。
　　出了城堡十里，看见北境常备军的统领罗伯和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新军统领威廉泾渭分明的站在各自军队的前面。两人各自站的笔直，眼神却又各自带着些不屑的目光。罗伯身后的北境常备军虽然站的笔直但是排列的都是横七竖八，各自相互间又互相交头接耳。虽然带着一股血腥味，但是交头接耳的模样看的亚伯是直皱眉。亚伯在心里打量着这只父亲口中的强军，“虽然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但是这纪律性还是差了不少。”也是现在这个世界的大规模作战都是带领手下的一众小贵族，各自练兵方法不一样，士兵素质也是良萎不齐，冲锋陷阵都是靠着一窝蜂战法，没有一丝军队之间配合的意思。这要是换了前世的那些历史军队，估计都能横扫了。
　　再看看自己训练出来的新军，虽然身上少了些铁血气息，但是各自站的笔直，双眼目视前方，没有人交头接，也没有窃窃私语。一个两个还看不出什么，但是三千人整体站在仿佛一柄出鞘利剑，气势凛然。罗伯也再用余光打量着旁边的这支新军，心里觉得这帮人虽然站的好看，看起来也有着一股气势，但是新兵只是新兵，身上没有一股见过血的悍勇气息。所以还是打心里有点瞧不起。
　　至于威廉看着对方站着歪七扭八，还交头接耳的样子。明白军队纪律的重要性的他更是瞧不起旁边的这群人了。双方的将领都各自带着不屑的目光打量着对方，然后又把头昂的跟个公鸡似得。
　　看着眼前的五千多号人，亚伯知道自己这个统帅得说点什么，驱马走在了五千多人的前方。顿时，五千多双目光刷刷的齐齐奔向他。要不是上辈子经历的多了，估计现在得出点洋相。
　　如刀锋般的目光，扫了眼前这群人一眼，坐在马上吼道：“我不管你们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老兵还是我自己训练出来的新兵。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一群新兵蛋子，全是一群垃圾，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我手下的新兵，都给我忘记你们以往所得到的荣誉。在我这里，我想说的只有三条。第一是服从命令，第二还是服从命令、第三也是服从命令。”
　　话刚说完，新兵们还是一如以往的站的笔直，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至于罗伯身后的那群骄兵则是吵开了，有人喊着要给亚伯点颜色看看。也有人喊着既然人家瞧不起咱们，咱们不如回边境去，何必在这受气。两千人马都吵吵开了，罗伯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但是还是回头吼了一句：“闭嘴！”身后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了。只是两千号人的目光则是不善的看着亚伯。
　　对于这种目光，亚伯则表示淡然。上辈子训练那群各部队的尖子兵早就经历过了，那时候当然干架的情况都有发生。至于他们会不会闹兵变，先不说自己有三千人马在一旁，他们的家人可是在北境呢！不怕全家人都被砍头的话，可以试试的。
　　看着那帮骄兵悍将的表现则是很满意。不把他们刺激一下，怎么又给他们打击呢！这点小手段，自己运用的还是很熟练的。对于罗伯的克制和士兵里的威望，亚伯有点惊讶。看来这个人的性子还是比较沉稳的。
　　坐在马上朝天挥舞马鞭吼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