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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律一脸茫然。
“妖丹？那是什么？”
叶欣然脸上立刻笼罩了一层寒霜。
她冷冰冰地看了一眼苏律，本来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此刻也特意地移开了一点距离。
而后叶欣然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冷笑道。
“你想要妖丹你便直说就是了，何必假惺惺的。哼，虚伪。”
苏律看到叶欣然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心中感到一阵憋屈。
怎么跟她说话这么难啊，动不动就翻脸。
这冰山美人，也太难顶了。
这里边明显有什么误会。
苏律赶紧向叶欣然解释道。
“你觉得我在诓你？那妖丹是什么，长什么样子，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说完，苏律又看了看天空，回想了一下刚才击杀鼠妖的情形，继续说道。
“那鼠妖让我射出个窟窿之后，自己就化成光消失了。你也是看到了的，别说妖丹了，就是一根毛也没有见到它留下啊。”
听到苏律的解释，叶欣然没有说话，冷冰冰地凝视苏律的眼睛，一动不动。
凝视了一会，她见苏律眼神真诚，纯净，不像是那种撒谎之后躲躲闪闪的样子。
脸上的冰冷和怀疑，才渐渐消散下去。
叶欣然语气稍稍缓和地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妖丹？”
苏律摇了摇头。
“真的不知道。”
叶欣然叹了一口气。
“哎，也许是直接被你用‘戮妖符’打散了吧。”
她脸上露出了满满的遗憾，似乎这妖丹对她来说十分地重要。
苏律好奇地追问道。
“那妖丹有什么用？对你很重要吗？”
叶欣然沉默不语，自顾自地看着远方幽暗的街道，神色恍惚。
苏律悻悻地一笑。
过了一会，又觉得气氛有点沉闷，便开玩笑般说道。
“对了，我还欠你一个问题。你快问吧，一会送你到地方可就不算数了。”
“没心情。”
叶欣然冰冷冷地回答道。
“……”
苏律感觉气氛比刚刚变得更沉闷了。
虽然非常在意刚才叶欣然提到的妖丹，但恐怕她这个样子，自己也肯定是没法再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来。
苏律索性也不再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
最后苏律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顶着尴尬的气氛，把叶欣然给送回家里的了。
他走出公寓的大门，看了看手中精致的彩色名片。
“叶欣然，灵媒杂志社，记者，联系方式：XXXX”
这张名片是临走的时候，叶欣然交给他的。
说是欠了苏律一个人情，以后苏律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她。
苏律又反复翻看了几眼手中的名片，确定除了正面的几条信息外，没有再藏着什么隐藏信息。
便把叶欣然的这张名片小心地收了起来。
说不定以后真的有需要这位高冷的大记者帮忙的地方。
之后，苏律抬头看了看天空。
月亮似乎已经落到地平线的那头，被几所高楼挡住，看不见了。
原本漆黑的天空，也微微发亮。
苏律出门没有带手机，此时没法看时间，但估么着也差不多有早上4-5点了。
这一夜，发生了好多事情。
但是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九儿的下落。
不知道她此刻跑到哪里去了。
“九儿，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的。”
苏律对着空气呢喃着，而后几步走到马路的中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伸出手放到嘴边，程喇叭状，对着九儿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
“九儿~~~~我错啦！你在哪啊！”
这一声洪亮的呐喊，一点也不比卖鸡蛋的小摊上的大喇叭差。
甚至在高楼林立的街道中荡起了回声。
就这样。
苏律硬着头皮，一边向九儿离开的方向走去，一边大声继续呼唤。
“九儿~~~我错啦！你回家吧！”
……
一间住宅中，一对熟睡的情侣被苏律此起披伏的喊声吵醒了。
男的翻了个身，推了推睡在他身旁的女子。
“宝贝，外边怎么了，这么吵，你去看看去。”
“哦，好得。”
女子也被声音吵醒，微眯着眼睛走到了窗户旁边，拉开窗帘，顺着声音的方向观察。
“老公，你快来看，好像街上有个精神病。”
“看什么看，我还没睡醒呢，有精神病就报警。”
男的说完，掀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又继续睡了下去。
女子默默点了点头
“哦，好的。”
随后拿起了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
另一间公寓的住宅中。
叶欣然静静地倚靠在窗前。
身上披了一条粉色浴巾，头发湿润地散开着，一只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另一只手接着电话。
“我醒来的时候，现场就是那个样子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便直接掐断了手机，将它扔到了远处的沙发上。
而后看着大街上苏律的背影，慢慢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叶欣然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感兴趣地说道。
“这人身上的秘密还挺多，说不定可以挖掘一下。”
说完，拉上了窗帘，不再在意窗外的风景。
……
一间空旷的房间。
一张干净地木桌。
苏律坐在凳子上，望着桌面的一张纸，陷入了迷茫。
“刚才跟你说的，你都明白了吗？”
这时，苏律对面的一位穿着制服的小哥，向他问道。
苏律默默点了点头，回答道。
“明白了。”
“好，明白了就在这上边签个字。”
随后，那制服小哥，将一支签字笔递到了苏律的面前。
苏律接过笔，在那桌子上的纸上划拉了几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抬起头，问道。
“我可以走了吗？”
制服小哥点了点头。
“嗯，可以了。”
而后似乎不放心地又补了一句。
“我非常能了解您丢失了宠物的心情。
但是您可以采取粘贴告示，登报公示等方式进行寻找。
如果您再这样在街上大喊大叫，下次我们就要对您采取强制措施了。”
“嗯，知道了，谢谢。”
苏律将手中签了字的询问笔录交到了制服小哥的手里。
随后在小哥的注视之中，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苏律从黎明，一直喊到早高峰，把九儿离开方向几站地的街道都喊遍了，可惜仍然没有九儿的回应。
反而他终于被警察蜀黎带走了。
回到繁忙的街道上，苏律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看着人流往来，如潮水一般，涨涨落落。
九儿，就好像一滴水，回归了大海。
人海茫茫，又该到何处去寻找九儿呢。
苏律感到了深深的茫然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