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要抽式神?

　　这个词小野治二不要太熟悉，召唤式神？这不是上辈子那坑爹网意游戏《阴阳师》的核心吗？作为一个骨灰玩家，什么成就没拿过。
　　安排，绝对安排上了。
　　不过说归说，现实世界的召唤不会也像游戏中那样随机来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对小野治二这个凭血统拿过月见黑的非洲大阴阳师不太友好啊。
　　“爷爷，这召唤出来的式神是随机品种的嘛？”
　　“随机？废话，当然随机啊，还有可能召唤出从来没有在这世界上出现过的变异鬼神呢。”
　　好吧，果然不出所料，这种看血统的召唤方式可真不是一般的黑啊。
　　还没等小野治二感叹完非洲生活的艰难，爷爷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起来。
　　“其实你放心，以你现在那么点精神力和灵能根本出不了什么太过稀有的式神。”
　　“因为那些个稀有鬼怪要不是以族群的形式生活在一起，就是实力强大到不需要同伴。
　　前者大族群有办法守护自己后辈不被阴阳师奴役的方法，而后者则有办法保护自己。”
　　听完爷爷的解释，小野治二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个世界的规则，额，怎么说，好像比《阴阳师》更坑一点啊。
　　“人家《阴阳师》虽然坑，但是还是有机会抽到SSR的好吧，这个世界怎么搞得抽SR都难啊。”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的非酋血统，小野治二却是一下子想开了。
　　这个抽不到SSR好像对自己的影响没那么大。毕竟月见黑这种神级血统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抽不到就代表别人也没有，这倒是比上辈子更公平了呀。”
　　再想通这点之后小野治二也不再纠结，不过倒是爷爷看着小野治二这幅陷入沉思的样子有些个担心，连忙宽慰道。
　　“诶诶，治二啊，你也别绝望。还是有机会得到高级式神的，随着你的意识和灵能的逐渐增长，你召唤的契约之力就越发牢固。这样高级式神出现的几率就大得多了。”
　　爷爷看着眼神中还充满迷茫的小野治二，以为孙子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便决定找几个特殊的例子给自己孙子开开眼界。
　　“那个贺茂家族知道吗？”
　　“嗯？知道啊”
　　小野治二有点疑惑，为什么爷爷突然提起了贺茂这个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前世都是数一数二大阴阳师家族。
　　“贺茂家族有一个守护式神，叫不知火。这个式神可不得了，据说她有鬼王的资质。”
　　小野治二大吃了一惊。不知火？他当然熟悉这个式神，在前世这个SSR式神的登场彻底的改变了环境。
　　“怎么？这个世界还有阿离吗？鬼王资质又是什么概念？等于前世的SSR吗？”
　　还没等小野治二理清楚刚才获得信息的逻辑，爷爷早已自顾自的开始讲了下去。
　　“传闻中不知火是吉原湾离岛上的一个烟花之地的头牌，但她与路过的旅者阴阳师相爱了，私许终身。”
　　“但那个烟花之地的老妈子又不愿意放弃她这个早已名声在外的摇钱树。便许诺只要不知火帮她赚够可以再开一座青楼的钱，便不再干涉不知火的去留。”
　　“啧啧啧，想来是这个大妈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咯？”
　　小野治二不禁砸吧了一下嘴，由为惋惜的嘟囔了几句。不得不承认，这戏剧性的起承，确实比老爷子干巴巴讲历史有趣多了。
　　爷爷不满的拍了一下小野治二的头，示意让他别打断自己的故事。小野治二略带歉意的点了下头，示意爷爷继续。
　　“就当不知火马上要凑够足矣再置办一处新地的钱时，那个老妈子却越来越急躁起来。”
　　“看着这快速累积起来的财富，老妈子更是后悔为什么要答应不知火的要求。渐渐的这种思维变得病态，变得疯狂。终于.......”
　　正当高潮来临，无论小野治二怎么努力竖起耳朵，可就是等不到下文。
　　他连忙抬眼向老爷子看去。直到对视上那一双带有笑意的双眸，小野治二才反应过来这是爷爷故意在吊他的胃口。
　　“爷爷，继续讲下去嘛。”
　　小野治二是在受不了这说一半咽下去一半的行为，只好用上不管在哪都对长辈通杀的办法，没错就是撒娇。
　　幸好小野治二的这具身体还是个没到14岁的小孩，撒起娇来还稍微有一丢丢可爱。
　　要是换成上辈子那一具已经被宿舍下了禁止出门诅咒的大学狗身体。啧啧啧，这画面就有点美妙了。
　　小野治二想到这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又话说回来，是不是穿越都有提高颜值的功效啊？总之比起上辈子那普通到不用脸盲都不一定记得住的颜值，现在看看确实是眉清目秀多了。
　　好在爷爷也没想怎么的戏弄小野治二，端起面前桌子上的翡翠冬菇汤，抿了几口润下喉，便继续讲了下去。
　　“嗯，这汤有点冷了。”
　　“刚才讲到哪了，哦对，那烟花之地的老妈子终于爆发了，她想要杀掉不知火。她认为自己即将失去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应该得到。”
　　“hetui，变态”
　　爷爷听了小野治二的咒骂也不由的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于是那个老妈子设了一个计谋杀掉不知火，毕竟是要开门迎客做生意的，老妈子自然知道名声臭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所以她在收到最后一笔不知火帮她赚到的钱后，假借带着不知火去取奴籍的借口，把不知火骗到了院子深处一座偏僻的阁楼。
　　不知火当然没有防备，她甚至没有想过从小把自己抚养到大，自己一直看做生母的老妈子会对自己下手。便带着马上就可以跟情郎远走高飞的愉快心情跟进了阁楼。”
　　也不知爷爷是惋惜不知火的天真还是痛恨老妈子的无耻，小野治二看着爷爷讲到这里时表情瞬间阴沉起来，还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自顾自的嘟囔了几句。
　　“当不知火走进阁楼，老妈子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曾经在不知火心里那温柔，幽默的“母亲”现在变得是无比的陌生，甚至于恐怖。
　　“膀大腰圆的老妈子一把抓过不知火来就往阁楼里一个不起眼的房间拖去。
　　“不知火拼命在反抗，但平时为了吸引异性而保持的柳腰怎么可能是早已放弃身材老妈子的对手。
　　很轻松，不知火就被老妈子丢进了那个特殊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爷爷说到“那早已放弃身材的老妈子”时，小野治二好像看见爷爷用余光扫了一眼还在一旁一直努力与豆腐较劲的老爸。
　　不过即使小野治二也说不上来那眼神是种什么感觉，便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个房间里都是火油，堆得满满的。任凭不知火怎么在里面哭喊，求饶，老妈子就是一点都不为所动，按照原计划点燃引线。
　　大火来的极其迅猛，几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吞噬了整座阁楼。一切都在燃烧，桌子，椅子，帘幕，屏风，还有在哭嚎，嘶吼这的不知火。”
　　小野治二听到这里头皮有点发麻，连忙端起自己面前的汤猛地灌了起来。喝了几口，不想再继续听爷爷关于这段残酷描写的小野治二故作轻松的转移起话题。
　　“那贺茂家的那位前辈呢？他没救出不知火吗？”
　　“没有，来不及了。”
　　似乎看穿了小野治二小心思的爷爷轻轻一笑，也不点破，就顺着问题继续讲了下去。
　　“在外面怎么等都等不到自己心爱之人回来的贺茂家前辈已经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似乎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你知道的，我们阴阳师都有对危险，
　　灾厄的预感，越强的阴阳师预感越清晰，越提前。”
　　小野新助听到这也从豆腐中抬起了头，给了一脸询问的小野治二一个肯定的眼神。
　　“果不其然，迎风大涨的火焰回应了贺茂家前辈的预感。他连忙召唤自己的式神冲入火场。
　　可已经太晚了，他仅仅找到的只有那早已黑如焦炭的尸体和不知火那破碎，即将消散，即将陷入轮回的灵魂。”
　　“贺茂家前辈不允许自己爱人在自己眼前中消散，他便以自己九成的寿命和仅有的三只式神作为祭献，点亮了不知火灵魂中永恒之火的。
　　于是不知火的灵魂便从烈火中往生变成了拥有鬼王资质的妖怪。”
　　“再见到自己的爱人的不知火发现他已经为了自己变得垂垂老矣。
　　心痛，感激，和爱恋下便于贺茂家的那个前辈签订了式神协议。
　　至此成为了贺茂家的守护式神。”
　　“啊，这也行？”
　　小野治二听的是一脸懵逼，等等，这个世界鬼王这么好养的吗？
　　那不是一个家族多找点阴阳师祭献不就会有很多鬼王级别的守护式神了嘛。
　　“不对，肯定是有什么限定条件。”
　　小野治二想了想发现，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于是又小心翼翼问：
　　“爷爷那个贺茂家的前辈是不是实力很强啊？所以他祭献才能出不知火这种级别的妖怪？”
　　“不是，据说他最多也就三星阴阳师，你爹都四星了呢。”
　　爷爷早就预料到小野治二会问类似的问题。果不其然，连初来这个世界的小野治二都能想到的问题，这些个大阴阳师家族没可能会想不到。一定是还有其他的限制条件
　　爷爷这边为了突显出故事里贺茂家的那个阴阳师实力之差，还特意拿一旁坐着的小野新助做了个比较。
　　这听得让小野新助一阵脸黑。
　　“喂喂喂，在我这个年纪四星大阴阳师很差吗？历史上最流弊的也就六星传奇阴阳师，我才四星真是对不住你老人家了是吧？”
　　小野治二看到了父亲尴尬的脸色，连忙打断爷爷的吹嘘。咳咳，毕竟要照顾自己父亲的面子嘛，不然到最后还指不定谁倒霉呢。
　　“既然如此，爷爷，那么不知火这种级别的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谁知道呢，那也就是贺茂家族自己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听听完事了，当真你就输了。”
　　小野爷爷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其实想想也是，要是谁家有制造鬼王的方法怎么可能会泄露出去，闷声发大财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不过小野治二认为，既然有这样的传说肯定是有所出处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多了那么一大段故事。
　　按在上辈子看过的神话呀，志怪小说等等一系列文学作品推测。这不知火的传说，一定有其真实的部分只不过其他大部分都是文学作品惯用的渲染手法罢了。
　　多思无益，小野治二还是决定明天先去看看阴阳寮的情况再说。
　　于是便起身跟爷爷和父亲道了一声晚安，便朝自己房间走去。
　　不过。
　　这个人是有多么喜欢吃豆腐啊啊啊，居然现在还在吃。
　　等等，这豆腐还没吃完吗？
　　按照爷爷讲故事的尿性来算，起码两个小时以上了吧。
　　啊啊啊啊啊！
　　似乎是感应到儿子的目光，小野新助抬起头鬼魅一笑。
　　“呦西，明天加油啊，儿子”
　　“要是没有嘴巴上残留的豆腐渣我居然就信了你的邪。”
　　小野治二连忙鞠躬，以此不让老爸看到自己微微抽搐的眼角，心里疯狂吐槽道。
　　小野爷爷在看着小野治二离开房间后，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爷爷用眼神示意了新助，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你说治二他能成为阴阳师吗？毕竟......”
　　“不知道，父亲大人，不过我想如果当不成阴阳师不是对治二来说更好吗”
　　久久无话，屋里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要不是还有时不时传来的风声和若隐若灭的烛火，恐怕都以为这个房间已近完全被月读命用黑暗吞噬。
　　“不管怎么样，治二他不能加入阴阳寮。”
　　“放心吧，父亲大人，我也不会让他加入的。”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