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身为宇 聚气纳海

　　烨允和暮兮面对面坐了下来，直视着暮兮的眼睛，烨允缓缓开口，“暮兮。”
　　“嗯。”微微点头后暮兮应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烨允问道。
　　暮兮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后烨允认真了起来，“是为了你的修行啊，今天课上表现得那么差，差点就被师兄点名批评了，我是特地来辅导你修行的。”
　　“对......对不起......”暮兮一副做了错事的小孩样子。
　　看着暮兮这副样子烨允忍不住笑了起来，“算了，你把今天你领悟到的再演示一边吧，我看看是哪出了问题。”
　　暮兮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后，暮兮开始吐纳起空气中的灵气起来。见此烨允也闭上了双眼开始感受着周围灵气的变化，以此来检视暮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换做是从前的话他看一眼就能知道问题所在，不过如今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一番感受后暮兮和烨允同时睁开了眼睛，烨允沉默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烨允暮兮有些心慌，几秒后暮兮忍不住开口了，“烨允，是不是我太差了......”
　　烨允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不仅如此，对初学者来说，说成是优秀都不为过......”
　　“太好了......”暮兮松了一口气，不过烨允似乎是更加担心了，注意到烨允的表情后暮兮不解地开口，“怎么了？”
　　“今天早上课程快结束时......”
　　烨允说到这沉默了，暮兮似乎也感觉到了烨允察觉到了什么，她也沉默了。
　　片刻之后，烨允开口，“是和“不详”有关吗？”
　　当不详两个子从烨允口中吐出时，暮兮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见此烨允继续开口，“一开始在课堂上地时候你很认真，直到快结束的时候，不说逸晨师兄检验的时候，下课的时候你还在发呆......我想，唯一的可能......”
　　“我......烨允......那种感觉又来了，仿佛有什么人在呼唤着我，不过......”
　　“不过？”烨允皱起了眉头。
　　“不过我并不害怕，反而......反而下意识地想要去靠近那个呼唤我的存在，每次灾难发生的时候我都有这种感觉，我......是不是把不详带到了这里......我......不想这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暮兮的脸上布满了愧疚，看着暮兮的这副样子，回想起今天课堂上发生的事......
　　果然发生了什么事吗？烨允心中如此想到，虽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但烨允并不觉得那事和暮兮有关，因为暮兮......想到这烨允微笑了起来，“暮兮，你相信我吗？”
　　“一直......一直相信！”暮兮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眼中满足是坚毅，她连忙开口说道。
　　“那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感受到了什么和你做了什么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你已经不是魔女了，你是暮兮！”烨允摸了摸暮兮的头温和地道。
　　暮兮......我是暮兮......暮兮有些发愣，她的眼角泛起了点点晶莹，随后她猛地点了下头，“嗯，我是暮兮！”
　　下一刻，一个极美的微笑在暮兮的脸上绽放了开来，这让烨允看得有些愣神。
　　咳嗽了两声，烨允开口，“记住了，不管怎样，一直向前！既然问题解决了，那......”
　　“烨允你要回去了吗？”烨允话还没说完暮兮就情不自禁地开口了，脸上尽是不舍。
　　烨允缓缓一笑，“天色还早，我再待一会把，而且，刚才我虽然说你已经很优秀了，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在我看来，你还能更优秀，所以我决定再帮你一把，不过恐怕会给你添点麻烦......”
　　“不麻烦，烨允要怎么样都行！”
　　烨允尴尬地笑了下，“这......额，好吧，那我开始了，我想......稍微用一下，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吧？”烨允说完转身面对暮兮的灵泉盘坐下来，然后他缓缓闭上了双眼，于此同时，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暮兮，要开始了，握住我的右手，我教你真正的大乘心法！”
　　看着烨允的左手，暮兮有些脸红，但看到烨允那认真至极的面庞后她压下了兴中的悸动，缓缓伸出右手，暮兮握了上去，同时闭上了双眼。
　　“天之大，可容万物！”
　　“瞰山峦分四方威呼？听狂风破云雷勇且？此间皆不惧，只因心若宇！”
　　“乱世纷纷，王朝陨起，群山巍峨，沧桑一瞬；恒者，当如天穹，千古而不变；道者，广似长空，万物纳其中。”
　　“以灵为水，融溪成河，汇河成川，聚川成海，修者......”
　　“以身为宇，聚气纳海！”
　　轻声喃呢过后，烨允通过呼吸牵动着周围的灵气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流转起来......
　　云岚宗的聚气方法，是先将灵气引进体内，再在体内中不断提纯，当提纯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便会化做水滴，当水滴聚集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化为汪洋大海。
　　这个过程其实就是聚气期突破为纳海期的过成。
　　不过烨允此时交给暮兮的聚气心法却是在体外就开始聚集灵气，这些灵气如同百川入海一般涌入自己的身体，当使用这个特殊的呼纳方法时，修士整个人仿佛与天空合为了一体，吾就是天，天既是吾，仿佛自己可以无限制地接纳天地间的所有灵气。
　　就在烨允和暮兮正在修行之时，方圆百里的灵气似乎都开始躁动起来，这些灵气仿佛是拥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缓缓朝着一个方向飘去，还好灵气转移速度很慢，并没有什么人发现有什么异常，不然的话烨允多半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时辰后，暮兮洞府中的灵气似乎已经所剩无几了，察觉到这点的烨允中断了修行，他和暮兮同时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按照这个方法，修行的速度应该会比云岚宗的修行方法快上几十倍不止。”烨允一边检查着自己的修为一边开口。
　　不愧是暮兮的洞府，这短短地两个时辰，烨允就直接从一个修为全无的凡人变为了一个聚气一层的修士，按照云岚宗的修行法门来修行的话，这个过程就算是天才也至少需要一个月以上才能完成，毕竟这是凡人到修士的蜕变。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而且似乎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控制整个洞府得灵气......”
　　暮兮得声音响了起来，因为已经有了一定的修为，只要差距不是太大，烨允已经可以感受他人的修为了。
　　他看向了暮兮，烨允想的是暮兮应该是处于即将成为聚气一层但海没到聚气一层的阶段，这个阶段对灵气的感知程度会大大提高，不过当他检查起暮兮的修为时他彻底愣住了。
　　“这......这是......”烨允咽了一口口水，“聚气......聚气三层？！”
　　什么鬼？此时的烨允完全懵了，如果把暮兮放到苍山的话.......
　　身为苍山第一天骄的人，绝不会是自己！
　　烨允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暮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