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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凝气一层带来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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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午时分,在萧天走后没多久,吴河也从行尘子里回来。看见姜小江后,脸色有点奇怪,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吴哥,从师父哪来,可有什么事?”
  “师父让你过去一趟,等你回来,我们再说不迟。”吴河沉声说道。
  姜小江也不多言,转身朝第四进建筑行尘子的居处走去。大约半时辰后便回到小院厢房。在行尘子那儿,他对姜小江劝勉一番,严厉中不乏温情,倒让后者心中有些暖意。
  “吴哥,前面你去师父那里一回来神色有异,到底发生什么事?”姜小江进门后问道。
  “江弟,我们后面恐怕不能在一起修行了,师父说,明日后,让我先到红尘子师伯的玉竹岭上修行三十年。”
  “这是为何?那你是拜红尘子师伯为师吗?”
  “也不是,师父说,红尘子师伯见我资质不错,想让我到他那边先修行三十年,但名义上仍以行尘子师尊为师。”
  “这倒是奇怪,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玉竹岭离此有十里,以后你我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姜小江叹道。
  “想想倒也没什么,在那边一样修炼。就是以后姜弟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对了,上午萧师兄来时和你说了什么,你的修炼事宜怎么安排的呢?”吴河关心的问道。
  闻言,姜小江微微一笑,说道,“也没什么,萧师兄就是来安排我的修炼事宜的。”姜小江随后把师门的安排说了一遍。但没敢提及与萧天私下交易之事。可是就这些就把听得吴河心里真的为姜小江捏了把汗。
  第二日,在吴河被师父红尘子带去玉竹岭后,姜小江去了萧天的洞府一趟。进门时倒被洞府外的小三才阵吓得不轻。要不是萧天出来及时,几乎小命就没了。
  随后萧天倒是很客气的带着姜小江参观了一番,洞府内大约五十丈方圆,里面有卧室,练功房,书房,浴室,草药房,炼丹室等林林总总十几间,看的姜小江羡慕不已。
  “师弟拿好,这是本门修炼功法—明阳诀。不要小瞧此功法,给你这本功法虽只到化元期,但师父那儿有到结丹期的全部功法。你在修行中有什么不懂,每半月我查看砍松或来交接栗山鸡时可以问我。”萧天说。显然对修炼的态上,他还是很严谨的。
  “谢师兄!”姜小江将那本用绢布包裹的明阳诀卷本拿在手中,内心激动不已,“我的修道修仙之路,就这样开始了吗?”
  “这个柴刀,师弟拿好。”萧天随后又从旁边拿来一个略有铁锈的柴刀递给姜小江。
  姜小江一看,不禁有点担心。这柴刀比平常柴刀粗大些,呈不规则的半月型。但刀口并不太锋利,好像许久没用过一般。
  “师兄,这把刀是不是钝了些啊。如果师弟用这口钝刀,事后师弟那还有精力帮师兄抓那个栗山鸡啊?”姜小江不解的说道。
  “师弟,你误会了师兄的好意了,你可知道这把柴刀的来历吗?”萧天开口问道。
  “这把许久不用的柴刀还有来历?”姜小江有点不信的说道。
  “这把刀的来历也许连师父都不知道,是我从师门堆放旧器物里淘来的,我之所以知道它不凡,是我在师门看典籍无意发现这把刀的来历,它是个半成品的法宝。”萧天认真说。
  “半成品的法宝?师兄不是开师弟玩笑吧?”姜小江苦笑道。
  “是的,它是本门千年前一位元婴期祖师,精心炼制而成,可以叫它为元宝,但之所以说是半成品,是因为此法宝采用蕴器的炼器方式所制,这种炼器方式的特点是将众多好材料融在一起长久炼制,最后注入一个坚硬的特制模型中,通过长时间的酝酿定型,如同酿酒存放一样,一旦能够真正开封威力极大。
  但它的缺点是开封时间不定期,估计连那位祖师等到坐化也没等到它的开封,后来一直没人重视,估计重视的人都对它死了心了。所以就送给师弟碰碰运气。”萧天对于此事倒是坦然。
  “师父难道不知,可不可以将它敲碎,这样它不就开封了吗。”
  “师父知道也没用,况且这东西已被处理为废品,是我选来的。要是敲碎就能有用,那师兄会傻到送给师弟吗?
  这种蕴器的方法很特别,如果没到开封时机,你强行开封,它会威力尽失,就像水果必须成熟才可以采摘一样。到了开封时机,适当用灵气激发,它就会轻松开封。
  给了师弟,运气好也许百年可用,运气不好,可能一辈子只能当个砍柴的工具。师兄运气一般,就送于师弟,并且此物外面模型做成的柴刀,也是玄铁所制,坚硬异常,实际用起来比一般柴刀好用。”萧天不由得感叹道。
  姜小江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四尺来长的旧柴刀,很难相信这竟是元婴修士所制。
  “如此,就多谢师兄了……”
  “为了师弟修行和我的栗山鸡,这些也都是值得的。好了,师弟就先回,每月中旬,我会去白松岭脚下三间茅舍哪里,查看师弟砍伐的情况和进。师弟也要赶快修行,修道界是很残酷的,实力和修为等同生命,师弟切记!”萧天说到最后面色也是凛冽了起来。
  “师弟会谨记师兄教诲,告辞。”姜小江应声答道。
  黄昏后,姜小江的小院厢房中。
  姜小江郑重的将那明阳诀的卷本拿出,信手翻看,不禁眼前一亮。小时许冲很早随母亲识文断字,文字功底还是有些。但这卷本的第一页竟主要不是文字,而是一个**的男子正反面人体图形,不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对穴位和经脉的描述文字。
  下面开头部分有蝇头小字述道。赤黑黄,三道关窍之说。赤道即任脉,黑道为督脉,黄道为中脉。赤黑二道为人道,黄道为仙道。黑赤二道兼容先天,后天灵气,黄道只容先天元气。
  不知不觉间,姜小江的整个精神就渐渐沉浸在这玄妙文字里,开始了阳明诀的真正修炼。
  白松观四进建筑中行尘子的住处。
  行尘子与青叶正在品茗聊天。
  “师兄,你真的舍得要让吴河到红尘子师兄那里修道三十年吗?吴河这孩子修道天资绝佳,在林枫甚至冷师侄之上。红尘子师兄如此做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青叶不无疑惑的说道。
  “红尘子师兄的眼光很高,看中吴河还真的是他的造化。而且红尘子师兄这百年来积攒了不少丹药和别的好东西,吴河过去,他肯定不会小气。
  况且老大老二老三都处在修行的关键时期,冲关丹药的需求也是不小。如此一来刚好解决了我们这边的负担,岂不很妙!”行尘子微笑道。
  “师兄,你当青叶这两百年来与你白相处了吗?”青叶有点生气样子。
  “师妹莫气恼,自从师门千年前经历大变,实力已日渐萎缩。在三百年前不得不通过委身道云宗,以分宗的身份求得平安,以及延续师门香火。
  百余年前梅尘子师姐和道尘子师兄无故离开叩道宗,一去不回,本门元气大伤。红尘子师兄虽脾气怪异,但对叩道宗从一而终,师弟我内心很是敬重,所以才几乎有求必应。同时也真的不希望叩道宗内别再有变故,让本门实力徒自损耗。”行尘子悠悠的说道。
  “本门千余年来,实力不断衰落,与那个暗地里敌视我们的大宗派密不可分。师兄受师尊辞世时的重托,曾对天地起誓定要用一生精力来重振叩道宗。我门现在虽为道云宗庇护,但可以利用机会逐步壮大。”
  “但师兄为何不借此机会大招门徒呢,这样岂不发展得更快?”青叶不解的说。
  “师兄如果大张旗鼓做事,必然被那股敌对势力得知,那时就算受道云宗庇护,但也难保其不会暗中动手打压我们。
  所以最好的策略是先以有限的资源先快速提高骨干的力量和修为。一百年来只收这几个徒弟,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和红尘子师兄不必说,本门目前,老大,老二,老三在一百年内都有冲击金丹的可能,尤其是老二老三,资质还在你我当年之上,老大也不差。
  冷师侄自不必说,五十年内冲击金丹可能也不小。还有吴河,相信绝不会让你我失望的,其他像婷儿,资质也算上佳,哼文哈武天赋也算千里挑一,总之本门目前人虽少,潜力却极大,如果可以不受打扰的话,再发展一百年,有恢复到二流门派的可能的。”行尘子颇有信心的说道。
  “师兄,事情可为就行,不可为,也不要过于操劳。那敌对势力已经如此强大,为何嗨对我叩道宗念念不忘,师尊坐化时可有言说?”
  行尘子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啊!师妹,而是这秘密实在太重大,本门能否兴旺起来全在于此,这个秘密也是只有掌门才有权利知道,所有的压力就只让我一个人承担,那便好了!
  “师妹放心,轻重师兄心中有数。那敌对势力,对我宗虎视眈眈,原因我也不知,可能是很久前结下冤仇。”行尘子编了个理由随口说道。
  “刚师兄点评本门弟子,好像忘记姜小江那孩子了,难道他真的只是师兄的修道理论的一次尝试吗?”青叶疑惑问道。
  “我倒是忘了他,但那孩子,可能真的不可抱太多期望,当时收他真得有点儿戏,如师妹所言,就当是一次尝试。”
  虽然,在行尘子看来,收姜小江为徒,有点游戏态度。
  但在随后的一年里,姜小江对修炼的态度却一点不儿戏,或许是萧天把凝气期修行的成就说得太诱人,或者是想二十年回村后好好吓二狗等人一跳,又或者是想为爹娘和自己争那么一口气!
  所以姜小江这一年来的修习很刻苦,也十分充实。
  白天几乎一整天在白松岭下砍伐松木,这白松木的厚实紧密程远在姜小江想象之外,旧柴刀虽坚硬但不是太锋利,常常要全力砍伐近百下,才可以伐倒一棵,很是费力。
  但真正头疼是将松木砍伐成三尺长,半尺粗的柴棒,这个活几乎每天占用了百分之十的功夫,一天下来,姜小江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整个白天身体几乎都处于火热滚烫的状态。
  在这不知不觉间,姜小江体内那若有似无的火灵根体质被激发出来,正在逐步变的厚实凝练。
  在前一个月,姜小江几乎每天完成不了当天的任务,幸好运气不错,再加上姜小江是猎户出身,倒抓到了两只栗山鸡,二师兄查看时,见了倒眉开眼笑的,查看也是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了,顺便还安慰勉励了姜小江一番。
  但随着火灵根的激发,以及晚上阳明诀的修炼,在第三个月,姜小江已经勉强能完成白天修行任务,到了半年以后大约只用大半天就可以完成,而这时姜小江每天空出来的捕捉栗山鸡的时间倒更多了。
  加上狩猎的天赋很高,竟然有时一两天就能捕到一只,结果这一年还剩四个月时,姜小江就把二师兄总共九颗冥气丹全给换了过来。二师兄虽然有点心疼自己的丹药,但看着洞府内暂时养着的十几只栗山鸡,心情瞬时就变得阳光灿烂。
  “修仙不食栗山鸡,就是修仙也枉然啊”,萧天看着栗山鸡,心里无比感叹。
  终于在姜小江这修行第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在萧天三颗凝气丹的帮助,以及姜小江的勤奋修行下,许冲达到修道者最低的一层境界,凝气期第一层,耳聪目明,身轻如燕。
  达到凝气一层后,总算勉强也是个修道者了。虽然这层修为对别人来看微不足道,但对姜小江实用性还是很强的。
  原来他往返一趟白松岭要两个时辰,现在半个时辰不到就可以,而且步履轻快的感觉十分舒服。有时姜小江不由心想,若是当年遇到凶兽时,我有如此快的速,那蛮火兽就不那么容易追不上我了。
  而且现在感觉修炼明阳诀后,心境变的平稳细腻了许多,不再像原来那样冲动。现在,姜小江只要一静心屏气留神细听,方圆二三十丈的动静感觉的特别清晰,这对以后继续捕捉栗山鸡和二师兄交换丹药简直太方便了。
  倒是那把被姜小江寄予厚望的,被二师兄号称半成品法宝的旧柴刀,动静全无,也就表面变的锋利了些。
  在姜小江突破凝气期一层后,首先喜不自禁的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二师兄的洞府,另一个是十里外玉竹岭的吴河修炼的地方。
  向二师兄说明自己进步之时,二师兄笑着说道,“师弟,当年师兄在突破凝气期前三层时,连一颗冥气丹都没用的哦,其实资质要是好,前六层基本不需要什么丹药的。在我第一年修炼时,就连续突破两层,师弟还要努力啊,而且修道之路,是先易后难,越到后面越难。”
  闻言,姜小江不由有些失望,随后又跑了趟玉竹峰,毕竟与吴河有近一年没见。
  可是回来后,姜小江更为沮丧了,因为吴河小心翼翼地告诉自己,他已经修炼到凝气期三层。
  姜小江知道吴河为什么说得小心翼翼,还不是担心伤到他这个师弟的自尊心嘛。
  “努力,加油!”姜小江在白松岭的密林中,边砍伐松树内心边大声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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