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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经过那里,知道是间废屋。
然而当郑三缺回头时,脸色蓦地一变。
李全见他神色不善,顺眼望去,浑身的血液登时凝固!
门后的黑暗中,悬着一只灯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拎着,散发着幽绿的阴光。
那屋明明没人住,为什么会有灯笼,而且还如此诡异?
郑三缺道:“你先进去看看。”
李全愕然道:“可那里面……”
“可是什么!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想跟我学法术?”
李全无奈,只得独自上前。
还没走到门口,那灯笼忽然向里面飘去。
李全一怔,停下脚步,回头颤声道:“那是什么东西?是鬼吗?”
郑三缺遥遥应道:“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李全只好硬着头皮跨入门中。
那灯笼没入黑暗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屋内死一般的安静,空气中散发着异样的气息。
李全心里咯噔一下,正摸索间,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肩膀。
他一哆嗦,回头就是一拳,却被一只大手接住。
郑三缺低声骂道:“疯啦?连为师都敢打!”
李全松了一口气,惊喜道:“您不是不敢进来吗,怎么……”
“谁说老子不敢进来,这不是一根烟还没抽完呢。”
李全无语,打开手机屏幕照明,屋内的视线登时清晰了许多。
两人一前一后,在屋子里小心翼翼地转悠着,一直走到二楼。
可是这两层都空荡荡的,连个破家具都没留下。
难道刚才那个灯笼是幻觉?
这不可能啊!
明明如此清晰,也不可能两个人都看错了。
在黑暗中呆久了,李全感到有些不舒服,说:“三楼多半也是这样,不用上去看了吧,咱们还是出去的好。”
郑三缺点了点头。
下了楼梯,还没走上几阶,李全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往脖子里吹气,凉飕飕的,令人汗毛直竖。
“师父,别闹!”他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有些不满。
“闹你个死人头啊!说什么呢?”郑三缺道。
扭头一看,他正好端端地走在自己右边,一脸不解地盯着自己。
李全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寒意,瞬间不动弹了,小声问:“您给看看,我后边有啥东西没?”
郑三缺回头一望,摇头道:“没啥呀!怎么了?”
“刚才有人在往我脖子后头吹气。”
“扯淡,这里除了咱俩还能有谁?你见鬼啦!”
话音未落,楼梯下的拐角处闪过一道绿影。
二人赶紧下楼,什么都没瞧见。
李全想起郑三缺养的小鬼,没好气道:“师父,您是不是想考验下我的胆量,所以刚才放出了自己养的小鬼?”
郑三缺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养小鬼有一定的空间和程序,岂能说放就放?”
李全道:“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又是灯笼又是吹气的,我不信这屋子里没鬼!”
郑三缺望了望四周,沉声道:“如果这屋子有鬼的话,以我的功力不可能感受不到。可这一路走来……唉,太奇怪了!”
李全叹道:“没准这鬼的功力比您还高呢?”
郑三缺冷笑道:“比我功力还高的鬼,能在这破地方呆着?”
李全一想也是,一转身,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绿色的灯笼,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脸。
灯笼里,那幽绿色的火苗仿佛一只巨大的诡眼与他对视着,一闪一闪的,在嘲笑着什么。
鼻尖掠入一股淡淡的异香,很古怪。
李全尽管已经不是头一次撞邪了,但依旧大声尖叫起来。
叫声刚起,就被郑三缺一手捂住:“别叫!真想把鬼给招来?”
李全登时闭上了嘴巴。
毕竟是学过筑基功法的,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盯着眼前的这只灯笼,片刻后发现上面牵着一根细细的绳子,不仔细还真瞧不出来。
绳子一直往上延伸到三楼,不知道有多长。
难道是有人故意放下来的?
李全正想上去看看,却见郑三缺捧起那只灯笼,仔细观察起来。
片刻后,他说:“这灯笼纸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软中带硬,韧性很好,又挺透光。”
李全道:“师父,现在可不是夸手艺的时候,这屋子里肯定有别的人。要不咱俩上去瞅瞅?”
郑三缺道:“要去你一个人去。我年纪大了,不想折腾老腿。”
李全哪里还敢一个人上去,当即打消了念头。
郑三缺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剪刀剪断了绳子,抱着灯笼就朝门外走去。
回屋后,李全满脑子都是那灯笼,怎么睡都睡不着,一直撑着眼皮熬到天亮。
一股粥香飘来。
折腾了一夜,肚子也饿了,刚走出房门,就迎面撞见同样想要下楼的赵总。
赵总望着一脸憔悴的他,愕然道:“昨晚没睡好?”
李全怕说出灯笼的事,他会更担心儿子,便笑道:“还行吧。就是我这人认床,换个地方睡有些不习惯。”
“谢谢你能来。”赵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感激。
早饭很简单,除了粥,还有几碟咸菜。
不过这粥熬得很香,勾人馋虫,李全一连吃了两大碗。
赵总挂念儿子安危,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就停下了筷子。
李全正想去盛第三碗,忽然闻到一股熟悉而又古怪的异香。
回头望去,只见郑三缺抱着那只灯笼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李全一想起昨晚的事,登时没了胃口。
赵总问:“大师,这灯笼哪来的?”
“昨晚在隔壁屋子里捡到的。”郑三缺答道,接着望向正坐在门边发呆的老头儿,微笑问道:“老哥,知道这是啥不?”
老头儿扭头一看,淡淡道:“灯笼。”
郑三缺又道:“隔壁那屋子有人住?”
老头儿摇了摇头。
郑三缺皱眉道:“这灯笼就是在那屋里捡到的,怎么可能没人住呢?”
老头儿道:“几十年前是个灯笼作坊,人都死光啦。”
郑三缺问:“怎么死的?”
“染了瘟疫,一家五口都死啦。”
李全闻言一震,似是想起了什么,插话道:“以前曾听院长讲起过,云鹤山的西面在很多年前闹过一场瘟疫,死了不少人。幸亏地方偏僻,村子之间又隔的远,所以疫情才没有扩散开来。那时候,政府本来想把福利院建在这附近,毕竟离钱塘市区近些,可就是因为这场瘟疫,才不得不把地址选到更远的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