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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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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顶的美好总是短暂的,太阳高悬,照的让人睁不开眼。
  “快两点了,我们下去吧!”,坐在一片阴凉下的文若看着被阳光照着的土地泛着热浪,早已无心出去看这美好河山。
  “走吧,太晒了!”
  两人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背上包向山下走去。
  林荫小道让人感觉惬意,转角处不时出现的纳凉亭里总有小孩站在长凳上左顾右盼。
  下山的重量压的文若腿发软,遇着凉亭就一定要休息一会。本来一时半的下山路愣是走了三小时。
  陈贤也只是由着她,毕竟和休息比起来,背着文若下山来的更不划算,也徒增很多危险。
  山下的农庄菜肴丰富,鸡鸭鱼肉现杀现炒,如果手艺了的,自己上手炒一盘也是一种趣事。
  周围萦绕着香味,让本想进城吃饭的陈贤越走越慢。他正想回头问问文若,却看见她已经走到庄园里,朝着饭厅走去。
  “喂!你干嘛跑这么快。等等我啊!”
  此时,文若正被香味牵着鼻子,让她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至于陈贤说什么,她压根没听见。
  “您好!欢迎光临”
  这一声招呼才将魂牵梦绕的文若惊醒过来。
  “嗯?你好你好!这是什么菜的味道?好香啊!”
  “您好!这是我们这的招牌菜,“庄园炖乌鸡”!”
  “哦,那来一份吧!菜单拿来我再看看!”
  “好的,请稍等!”
  原来,刚才下山走到庄园门口,文若问到一阵香味,感觉口水从舌下喷涌而出,她怀着好奇心想知道这是什么人间美味!于是顺着香味曾浓的方位走着,不知不觉中像是休眠一样走进了屋子。
  文若坐在桌前看着菜单想把没一种菜都点一遍。这是陈贤跟了进来,
  “你点菜了?”
  “对啊!”说着,文若把“忍痛割爱”选出的菜递给旁边的美女,示意她点好了。
  “我刚才在后面叫你,你怎么没回答我?”
  “嗯?我没听见啊,估计是饿晕了,嘻嘻嘻。我们在这吃吧!吃完直接回家呗!”
  “行吧!反正在哪都是吃,我也饿了。”
  ……
  “您的“庄园乌鸡”来啦!”
  随着服务小哥的一声吆喝,香味先一步到了。
  “哇!好香啊!”,陈贤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此时他的胃里正在翻滚,嘴里的口水马上就要溢出。他像喝水一样使劲咽了一口,
  “咕咚”,一声。
  “比我还饿啊!哈哈哈!”,文若听着声看向陈贤笑着说道。
  “本来不饿,但让这香味一勾引突然感觉好饿,快吃好不好!”,陈贤哀求到。
  “吃吧!我也好饿!那些菜上一个吃一个,就不等上齐了。”
  说完,两人抄起筷子就干。
  饥饿让人失去情调,得温饱而后思**——看来是没错的。
  在这场没有声音的“战争”中,累累白骨慢慢堆成小山,两人齐心协力将“敌人”来一个消灭一个。
  ……
  终于,饿魔以绝对的优势赢下战斗。
  “终于吃饱了!太爽了!哈哈哈!”,陈贤蜷着的腰终于满足的立了起来。
  “哈哈哈,我也吃饱咯……!”,文若嘴里噎着一块肉,喝了一口汤,呜呜噎噎的说着,就像蜡笔小新附体一样。
  两人满足的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静静的看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文若开口了,
  “我们今天吃饭好像没说过话呢。”
  “好像是的!”
  “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应该是。”
  “我们的感情这么脆弱吗?哈哈哈,难道饥饿会让我们忘记去调侃对方?忘记对方的存在?哈哈哈。”
  “估计是哦!,那么饿,谁顾得去腻来腻去的。”
  “不行,下次再饿,我都要喂你吃一口饭。”
  “为什么?”
  “增加感情啊,表明我的心里只有你啊!”
  “增加感情的当时有很多哦,比如说……嗯~嘿嘿嘿!”,陈贤猥琐的看着文若的胸部说道。
  “你是不是吃的太饱啦?脑子里的风流全被挤出来了!哼~”,文若白了一眼陈贤喃喃说道。
  “你猜对啦!哈哈哈,我~就~是~那你想让我风流吗?哈哈哈!”
  “想的美,我很矜持好不好!我才不会像你一样“精力”那么充沛!”
  ……
  吃饱了,调侃够了,两人才想起还有家要回。
  “不早了,回家吧。”,陈贤起身说道。
  “OK!”
  文若付过账单后,挽着陈贤的胳膊向山脚下停车场走去。
  “每次都是你付钱,弄得我好难受啊!我想快点长大!”
  “难受什么啊,这么优秀的男朋友这么体贴的男朋友我上哪里去找,况且以后你挣钱的时间还长着呢,到时候我管账咯!还希望你看在我请你吃饭的面子上同意咯。哈哈哈!”
  听到这,陈贤的内心稍稍好受些,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文若的手慢慢走着。
  来到停车场,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主驾驶的文若副驾驶的陈贤,只待启动车子踏上回家的路。
  可这一次,从不保养的“祥子”病了,怎么也启动不了,文若下车假模假样的打开引擎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什么毛病来。
  “怎么办,车坏了。”
  “我不会修车,要么打电话救援?”
  “行吧。”
  文若给城区唐都救援打电话,人家让他们在原地等候,等公司车辆救援回来后安排去他们那。
  “现在只能等了!”
  “怕什么,等就等呗。”
  这片停车场是在山脚下的慢慢长坡中间修起的,一面靠山一面边缘可以看见山下深川里的肥水。
  陈贤拉着文若走到停车场边坐下,看着对面山脚下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欣赏着肥水里连着长长波纹的游船,不由得想起往事感慨着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他倒在文若怀里,摸着她的手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文若抱着陈贤的脑袋心情微妙的发生变化。
  “记的啊!那个刚被家长收起的不羁少年,竟然坐到了第一排!”
  “啊!这是你对我的第一映像吗?”
  “是啊!”
  “不行,我对你都是一见钟情的,你也要第一眼就爱上我!”
  “怎么第一眼就爱上你啊,傻子!我是你的老师,又不是和你相亲呢!第一眼就往爱情上面想!”
  “那你觉得我帅吗?第一眼!”
  “挺帅的,眉清目秀的,招人喜欢。”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早就喜欢我了!”
  “现在都随你说了!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说的那么多干嘛!”,文若低下头亲着陈贤的脸。
  “口水!嗯……”
  “怎么,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吗吗?”
  “怎么会!”,说完。
  陈贤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文若脖子,看着他。此时海有多深,陈贤眼睛里的情就有多深。
  他刚准备吻上去,文若按着她的嘴:“这一会会来人的,多尴尬。”
  陈贤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抱着文若向车里走去。
  把文若放到车上,陈贤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关上车门深情的吻着,每一次呼吸他都想把文若吸进嘴里了……
  突然,文若手机响了。
  “车主您好,我们这边出了点事故,可能今晚过不去了,我听说你们在云台山,那边庄园有旅馆,你们可以先住一晚。明早我们赶过去。”
  话很明确,也很匆忙,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
  “车来不了了!”
  “那怎么办?”
  “他们说上面山庄有旅馆,我们可以得去住一晚,明早他们才会过来。”
  “哎!今天注定是回不去了,那走吧,去旅馆。”
  说着,陈贤下了车,文若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咋么啦!走啊。一会天黑了周围小心有狼出没!我可不想睡车里。”
  “我腿软了。”文若低下头喃喃说道。
  “啊!?我刚才又没干什么不就亲个嘴么,腿怎么软了。不会是想让我背你吧!”
  “我不管么,你背我走,我腿真的软了,走不了了!”
  “好吧,就知道你是赖皮。”
  “什么啊!还不是因为你……”
  “好好好!我的错行了吧,下次温柔一点!来吧!我背着你。”
  说完后陈贤弯下腰背起文若向上边的山庄走去。
  路虽不远,坡虽不陡,但温水煮青蛙最让蛙难受。此时陈贤就感觉自己像一只青蛙,但他还必须坚持着……
  经过“一万年”的煎熬,陈贤终于回到山庄。
  “老板,老板!开房!”
  “你声音小一点,搞得好像迫不及待要干什么似的”
  “我本来就迫不及待啊!我背着你,都快累死了。你倒好!舒舒服服的。”
  “来啦。您好!二位里边请。你们是情侣吧!”
  “是~!这还用问啊!”
  “我得确认一下,我们这有情侣套间有青年旅社间,我就给你们开套间了啊!”
  “好!不过那个青什么间怎么回事,能住吗?”
  “嗯……这个么,能住是能住,不过旁边会有其他人,你们小年轻晚上容易吵着别人,嘿嘿嘿!所以还是住套间吧。”
  陈贤,陈贤回头看看文若:“住哪里?”
  “哎呀!还问我干嘛!住套间啦!”,文若用手锤着陈贤肩膀,脸红的像一朵花,可惜陈贤背后没有洞,要么她估计早就钻进去了。
  “那行,老板!来个情侣套间!”
  “好嘞!里边东西随便用,随房配的,不满意的话可以换。请随我来。”
  从刚才吃饭的门口走过,穿过青石子铺成的路来到旅馆大厅,办理完手续后陈贤背着文若走向房间。
  “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刷完卡的陈贤灯都没开赶忙走到床边将文若扔在床上抱怨道。
  “轻点啦!”
  “怕什么,又不会摔坏你!”
  “要怜香惜玉懂不懂!”
  “我现在好累!怎么怜惜你这块美玉!!”
  说着,陈贤走到门口,关好房门后插上门卡开灯。
  伴随着音乐,房间灯亮了,陈贤这才看清出这情侣套间的样子。
  房间四角墙上挂着彩灯,发出紫色的光,床前电视机旁的鱼缸里游着悠闲着各种小鱼,散发着勃勃生机。
  床上堆着各种布偶,上边纱裙似的床帘从屋顶散落到床上,紫光灯从上边撒下好贵。
  “这什么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文若好像明白了什么娇羞的说着。
  “呃呃!我没想到这情侣房间是这样的。下次再也不来了!”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睡呗!可别浪费了这情调!”
  “不,你睡地上!”
  “什么?你和我开情侣套间,你让我睡地上,我……”
  “好啦好啦!这么早,咋们出去走走吧,晚上回来再说嘛!”
  文若从床上起来,拉着陈贤往门外走,好像这地方有多恐怖似的。
  “陈贤,我……”
  “怎么了?想说什么。”
  “我怎么老是会害怕啊!”
  “害怕什么?”
  “就是……就是一提起内种事……我就觉得我要犯罪了,我欺负了未成年人……”
  “我成年了好吧,再说你有什么好怕的,我什么都没经历过我都不怕!”
  “哎呀!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嘛。”
  “……”
  “好啦!我学着适应,你温柔一点……”
  “我又没想干什么!是你哦!你自己说的,哈哈哈!”
  “哎呀!你别给我装傻!”
  “好!我一定温温柔柔的,不浪费掉那点情调。”
  文若没有说话,她用力的抓着陈贤的手,好像要有什么重要的是发生了。
  山庄里有个凉亭,可以看见山下的美景,即使夜深了,也能看见远处城里灯火阑珊。
  文若和陈贤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山下,他们可能在思考着未来,也可能在静静地等待那刻的到来谁也不提先走……
  夜慢慢深了,山庄的鸡早已栖息到哪棵树上,没了叫声。山底下栓的狗已经叫了一天,现在也回到窝里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再战”,不远处的树上偶尔发出几声空灵的叫声,告诉着夜间活动的小动物它就要启程。
  同样准备活动的还有无数年轻的情侣们,他们要将灵魂融化。
  今晚的月亮是那么的圆,月光撒下银粉铺满了大地,月老此刻坐在上面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在今晚结晶。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觉咯!”,文若轻快地说道。
  “走吧!”
  文若依然紧紧的握着陈贤的手,不知道她是否会为自己的所为后悔。
  银光撒在两人的背上,在地下结成影,一个绅士端正的走着,一位优雅的女士陪衬在一旁。
  回到房间,陈贤准备开灯,但文若拉住他的手,
  “别开灯了,月光挺美的……”
  陈贤没说话,片刻后……
  陈贤伸手抱住文若向床边走去,文若闭上眼没有动作,她像一个第一次经历的女孩一样,任由陈贤在她身上发挥……
  月老好像被真情吸引,慢慢的,月光透过窗子端正的撒在他们的床上,月光照亮下,一对情侣融合着身体,融化着灵魂,在时间的助力下,挥洒着汗水,好像永远不会疲惫。
  月光像被控制的彩灯一样变换着角度,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月光渐渐消失了,活动的人也慢慢结束了……
  “怎么样?还好吗?”,陈贤温柔的问着文若。
  “你怎么这么多的精力?虽然我感觉灵魂都放松了,但是我的骨头也快被你弄散架了。”
  “嘻嘻嘻,下次会注意的。”陈贤摸着文若的脑袋轻声说着。
  “睡吧,我累了。”
  “嗯……”。
  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折腾的人不再折腾了,夜晚活动的小动物们却正干的兴起,人喜欢颠倒黑白,动物们却喜欢遵循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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