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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下蛊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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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蛊主要有两种方法。
  第一,取被下蛊之人的贴身事物,对贴身之物下蛊。
  第二,在被下蛊之人的食物中下蛊。
  刘建国在和父亲商议之后选择了第一种方案。
  当天晚上,他便在老屋院子里设坛下蛊。
  灵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坛前火堆,一部分是枣木搭建的灵坛。
  月明星稀,阴风烁烁,残垣断壁的老屋院内,灵坛诡异的树立着,灵坛前的火堆诡异的燃烧着,忽明忽暗。
  刘建国舞动着枣木剑,在灵坛火堆前先念了一番咒语,然后将父亲辛辛苦苦弄来的一根陈四的头发扔入了火堆中,又含了一口黑狗血将其喷在枣木剑上,接着再次舞动枣木剑……
  灵坛前的烛火随着舞动的枣木剑,时而出现熊熊烈火之势,时而只剩下一丝即将熄灭的细烛光。
  下蛊足足持续了一夜,直到天亮之前才匆匆收场。
  其实,按照刘建国的道行,十几分钟就应该下蛊结束,但他在下蛊的时候,发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暗中抵抗着自己。这股力量和他不相上下,所以一直到天亮他也没能成功的对陈四完成下蛊仪式。
  他觉得事情不对劲,便将一切如实了告诉了父亲。
  父子二人对那股暗流都感到很奇怪,决定一会儿佯装去洽谈搬迁安置一事,去煤矿上看看情况。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之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两个人用过早饭并且洗漱更衣后,也没多做滞留,驱车直奔离家不到一公里的煤矿。
  刘建国刚到煤矿就觉察出事情不对劲,他看到在煤矿旁边的那片梯田上的其中一块梯田,明显有设过坛的痕迹。
  最主要的,这块梯田,不是别人家的,正是他们刘家的。
  当即他便意识到一定是自己下蛊害陈四的事情被外道了出去,陈四赶在昨夜之前邀请了一名道士设坛反击。
  只是,陈四雇佣的道士会是谁呢?
  刘建国的师傅是茅山道观的掌门人,道术极深,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失踪了数十年,二徒弟虽然道术高强,但是心术不正,总是帮助有钱人祸害百姓,所以几年前已经被师傅逐出了道观。至于刘建国,则是师傅看中的掌门继承人。
  可以这样说,当今天下,师傅道术第一,大师兄排在第二,二师兄排在第三,至于他刘建国则可以排在第四。
  昨夜,刘建国设坛下蛊之时,感觉到反击他的暗流不容小觑,也就是说反击他的道士的道术绝对不压于他。
  也就是说,反击他的人只可能是师傅、大师兄、二师兄三者中的一个。
  到底是谁呢?
  不论是谁,他必须及时收手下蛊之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他继续下蛊害人,不论反击他的人是不是师傅,下蛊害人之事一定会传入师傅耳中,限时他很有可能被逐出师门。
  想来,师傅绝对不会因为他下蛊迫害的是一个鱼肉百姓的奸商而饶恕他!
  正愁绪间,屋子里出来了一个人。
  刘建国定睛一看,原来是被师傅逐出师门的二师兄。
  二师兄身着一袭淡蓝色道袍,头戴一顶道帽,手持一柄枣木剑和一柄桃木剑,站在门口上下冷眼打量着刘建国,良久之后咧出一抹嘲讽,淡淡说:“哼,看来师傅还是看走眼了,不然他最引以为傲的三弟子,怎么也会走上下蛊害人之路?”
  语毕,面露凶狠,一手持着枣木剑,一手持着桃木剑,如猛虎般朝着刘建国猛扑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两柄剑已经冲着刘建国的两肩砍了下来。
  刘建国措不及防被砍了两刀,肩膀痛的如同被人用铁锤硬生生敲碎了一般。
  站在一旁的刘建国的父亲见状,想都有没有多想,扑过去操起屋前铁锹,冲着刘建国的二师兄的脑袋猛劈了下去。
  顿时,鲜血直流。
  几秒钟之后,诸人先后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呼叫了救护车。
  虽然刘建国的二师兄伤的不算严重,但是此事闹得不小,对方一怒之下,联系了刘建国的师傅,将刘建国下蛊害人之事全部告诉了师傅。
  师傅一听勃然大怒,再向刘建国确定这件事情并非刘建国的二师兄捏造之后,一怒之下将刘建国逐出了师门。
  刘建国被逐出师门,心灰意冷,原本打算就此返回学校继续学业,没想到父亲并不放他离开,而是叫他继续下蛊害陈四。
  父亲的原话是这样的,“被逐出了师门正好,现在你也用不着碍于你师傅的情面不好意思下蛊害人。你听我的,等你二师兄离开之后,就对陈四再次下蛊。陈四不可能将你二师兄一直留在身边当贴身保镖,总有一天要放你二师兄离开。”
  一边是父亲的严苛逼迫,一边又是母亲的潺潺劝说,“建国,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陈四不是好人,但凡他有点情意,也不会只顾着自己发财不管村民们的死活。再说,我们也不是真的叫你谋财害命,只是叫你给他一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害怕,从而将村民们搬迁安置了。”
  再这样一种情况下,刘建国询问了几乎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如果此事换做是他们,他们会怎么做’,最后的结果竟然都是‘下蛊’。
  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之际,又无意中听到了父亲的长声叹息,“唉,真是不成器,让他帮这样一个小忙都不肯,早知如此,当初生下还不如直接弄死。想当初,就因为他超生,计划生育的干部没少来闹事。如果不是计划生育的干部来闹事,他爷爷和小叔也不会死。说到底,他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呢?现在叫他帮这样一个小忙,都不肯?再说,又不是真的叫他谋财害命,只是设坛下蛊,吓唬吓唬陈四。”
  就是父亲的这一席话,让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刘建国不再犹豫,他决定再帮父亲一次,帮村民一次。
  在二师兄离开柳树茆的当天晚上,刘建国再一次在残垣断壁的老屋前设坛下蛊。
  本以为,这一次可以如愿以偿,给陈四一点厉害瞧瞧。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发现被下蛊之人陈四非但没有中蛊的迹象,反倒是自己的父亲出现了中蛊的迹象。
  病床上,父亲昏迷不醒,明显是被反噬了。
  病榻前,母亲急得哭成了泪人,一边埋怨父亲‘放着好日子不过,自找麻烦,害人害己’,一边握着刘建国的手,哭诉道,“建国,如论如何,你都得想办法救你父亲。他若是去了,这个家就会毁了,你们兄弟姐妹三个今后怎么办?你去求求你师傅,他肯定知道解蛊的办法。这蛊既然是你二师兄下的,你师傅肯定能解,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救救你父亲一命。”
  刘建国真的没有想到二师兄在离开之前,竟然给父亲下了反噬蛊。
  所谓的反噬蛊,就是下蛊之人的道行不及被下蛊之人时,只要被下蛊之人设下了反噬蛊,下蛊之人就会被反噬。
  说到底,也是父亲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刘建国不忍母亲这般伤心,也不想父亲就这样被蛊毒反噬致死。
  虽然知道致电师傅,就等于将自己再次下蛊害人亲口告诉对方,这样的结果是引师傅大怒,自己被训斥责罚,但是‘父亲的性命危在旦夕’,他不能置之不理。
  他返回卧房,硬着头皮拨通了师傅的号码。
  那一侧明显早就已经知道这一侧发生的事情,也没有急着训斥,而是先叙说了解蛊之法。
  一切超乎想像的平静,刘建国知道这种与众不同的平静,不是什么好事。
  越是平静,越是暗流涌动!
  果不其然,当自己按照师傅的办法为父亲解除蛊毒之后,被师傅下达了这样的通知:“建国,上一次你下蛊害人,为师虽然生气,但是念你年幼又入世不深以为你是被人利用,虽然已经下令将你逐出师门,但是心底里还是原谅了你。但是这一次,你却是知法犯法,为师实在不能再次饶恕你。你我师徒缘分到此终止,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师傅,你也不再是我徒弟。如果你能秉持为师教你的道义,降妖除魔,也不枉为师厚爱你一番。如果你仍旧不知悔改,步入歧途,今后便是与茅山为敌。下一次见面,是敌是友,全在你一念之间,望你好自珍重。”
  过去的十二年来,刘建国一直跟师傅生活在一起,亦师亦友亦父,要他如何就这样中断他们之间的情意?
  他虽然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还是硬着头皮祈求道:“师傅,弟子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弟子一次解释的机会?如果听弟子解释之后,您依旧决定将弟子逐出师门,弟子无怨无悔。但是弟子知道,以师傅的宅心仁厚,一定会在听弟子解释之后,原谅弟子这一次的冒失行为。”
  那一侧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建国,你二师兄全都告诉我了,你不用再辩解了。”
  “二师兄一直将要当茅山道观的掌门人,我是挡在他面前的最大一道障碍,难道他说的话,您真的放心全信?”刘建国欲哭无泪的问道。他相信,师傅知道的一定不是真相,而是二师兄添油加醋后改编的‘事实’。
  果不其然,那一侧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我知道你要说你给陈四下蛊是为了全体村民。但是据我所知并非如此,事实是你父亲煽动村民与他一起闹事,打着让煤矿上给村民搬迁安置的幌子,为自己谋私利。你二师兄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你父亲暗中和陈四谈好,只要陈四给他一百万,他就不再带头闹事。据我所知,你父亲已经将自己的银行卡发给了陈四,不过由于你父亲嫌一百万太少,故而又让你下蛊害人。幸亏陈四早有预料,让你二师兄在离开之前,设下了反噬蛊。不然现在,陈四恐怕早就被你害死。”
  刘建国脑子里一片混乱,如同有人拿着砍刀在他的脑袋里乱砍乱伐,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父亲怎么可能‘假公济私’?何况,他下蛊,并不是为了真的害陈四的命,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对方,让对方知道厉害,将村民搬迁安置了。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一步?
  他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师傅已经挂点了电话。
  他想要回拨过去解释清楚,可是任凭他如何致电,都已经无法拨通师傅的电话。
  他知道,师傅已经将他拉黑,打算永远不再联系他,也不让他联系到对方。
  他准备等父亲痊愈之后,亲自回一趟茅山,跟师傅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情,他相信以师傅的宅心仁厚,应该会体谅他的苦衷,原谅他的冒失行为。
  然而,当天晚上,晚饭的时候,父亲的一席话,让他的梦碎了。
  餐桌上,他看到父亲端着饭碗,喜上眉梢的冲着他和母亲炫耀道:“陈四还真的给我的银行卡上打了一百万,我还以为跟我要电话号码是忽悠我呢。”
  说道这里,父亲又津津乐道的冲着刘建国赞扬道:“建国,这一次,全靠了你,你放心,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用这笔钱帮你买套房。”
  刘建国的眼泪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他憋着气,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他知道,在这里,眼泪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自责。
  他心如刀绞,着实没有想到,父亲做这么多竟然真的是‘假公济私’。
  想要恨父亲,但是想到父亲说的最后那句话,又着实恨不起来。
  只能说,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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