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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冰魄刀 / 福莱客栈

福莱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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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山间小屋
  公元983年,在契丹与北宋结壤之处的银州城外,有一家。
  银州城,北宋北边的一个边缘小城,南古镇,银州城北边的一个僻静小镇。在这里,聚集了南来北往的各色客商,长年累月,竟形成了一个日益繁华的小镇。镇上的人们生意兴隆,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有人驻足于此,新的店铺开张,其乐融融,到处充斥着交易的喜悦和快乐。人们也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而正处在银州城与小镇的中间位置。
  客栈共有三层,而平时使用的却只有下面两层,也从来没有人问第三层到底住着什么人。客栈后面有一片杨树林,穿过这片长十一里宽五里的树林,紧挨着一处茅草屋。屋后面则是深不见底的河涧,放眼望去,也只能看到一丝激流从此涧流过。对面高耸入云的大山,与此涧相对,时不时还能听到大水流经深涧的声音,自然也少不了虫鸣鸟叫之声。
  茅屋内走出一俊美书生,年约38,身高七尺有余,面容微胖,行走间竟是不带起丝毫的微尘,甚至没有一点响动,似乎完全融入了这山涧树林之中。他正是真正的老板。
  "胡三明,快给老娘打水过来,还想不想吃饭!"一个妇人掀起门帘往书生喊道。
  书生径直走向河涧,手掌微动,一股清流从河涧飞速上升,直至落入面前的铁桶。书生转头答到:"来了,阿阮。"说话间人已经消失在屋内。阿阮,胡三明的妻子,年芳34,身高六尺,面容清秀,身着黄紫相间的华服,在这寒冬时节,更是娇楚动人。
  屋子由三层茅草搭建而成,每层之间都有羊皮相隔,就连地上也是铺了厚厚的牛皮,上面又铺上了羊皮。虽然外面被冰雪覆盖,但屋内有一个炕炉,温暖如同初夏,屋内正中一张八仙桌,三张椅子,炕上一张小方桌,上面有酒有肉,还有前几天从镇上买来的羊血,正冒着香气。夫妇俩有说有笑,好生惬意,完全投入在二人世界之中。
  突然,屋子东南角的一块羊皮整个落在了地上,一股白气如同寒霜巨龙飞旋而入,一对小孩从地上爬了进来。"小雪,胡凯,你们两个小家伙,不会走门吗?"妇人一边说话一边将两个小家伙抱到了怀里,走到炕边放下,回头将那整块羊皮给推回原处,而那块羊皮则是姐弟俩近一年内回屋的小路。屋顶有两个天窗透气进光,也是除门外唯一的通风口,但与树林融为一体的小屋在50米以外,几乎很难被人发现。
  小雪,夫妇俩的女儿,从出身到现在一直一身红衣裹身,今年已经12岁了,每天除了在林间练习凝冰之外,天生就有一双洞察万物的眼睛,总是喜欢躲在树洞雪地和小凯一起躲猫猫。而每次一躲就是几个时辰,一边练功一边偷看在冰天雪地里用木剑寻找自己的小凯。
  小凯,夫妇俩的儿子,今年才9岁,不过小凯自幼不喜练武,总是喜欢摆弄一些棋子书法。但要论习武的悟性,小凯绝对胜出同龄孩子很多,比如下棋,短短三年时间,棋艺已经能和胡三明不相上下,那股子机灵劲儿像极儿他娘阿阮。所以,小凯每天除了和姐姐一起练功,更多的时间是缠着他娘一起下棋。因为小家伙总觉得老胡棋艺水平太差,所以每次他爹提起下棋的时候,他都会去抱阿阮的大腿,最后呈现出父子共战母亲的情景。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经过去7年。依旧如同往日那般生意越来越好,只是大家一直觉得没有人住的客栈三层的西边、南边、北边的门同时打开了,而这三个屋子的主人则一起走向了树林深处。
  "胡先生,今年已经是第八年了,我们三兄弟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其中一个人站在茫茫风雪中对着小茅屋说道。
  "这些年,三位辛苦了,我已经和彭老板说过了,你们想留下则从今日起,和我一起经营客栈,每年收入我们对半分。你们想走,彭老板会分现如今一半的收入给你们,万望珍重。"胡传音他们。
  "谢过胡先生,我们准备回去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另一人答道。"谢胡先生这些年的照顾,珍重!"三人同时抱拳。
  第二章凤山三侠
  三人径直离开客栈,没有拿一分钱,只是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件兵器。
  银月双刀张子峰,40有余,身形如猿,高大健硕,一头长发,杂乱无章,面如黑炭,声如洪钟,目光如炬,一身破旧的羊皮袄,宛如站起来的黑猩猩。他十年前就已经名震江湖,他所使的双刀更是双面开锋,长约三尺,形如弯月,泛着寒光,令人胆寒心惊。当初铁匠刘三爷打造此双刀时本与普通弯刀一般无二,但在张子峰拿到手后硬生生花了一个月,将双刀刀背也开了锋。因为在他看来,刀就是用来杀戮的,必然要一击必杀,何必留下刀背这一线希望。而其背上的刀囊则是用黑铁镀造,内置牛皮成鞘。此刀自铸成之日,刀下杀敌无数,从无活口,令江湖上闻风丧胆。
  铁匠刘三爷,52岁,中等个头,身形精瘦,面如猕猴,一辈子从学会打铁之日,一套家伙事儿从不离身。锻山锤,开山钳,从其祖辈流传到他的手里,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据说江湖上能拎起此锤的寥寥数人,更别说是打铁锻石,而刘三爷在其父亲莫名死后,就每天拖着此锤上山下山,坚持十数年,终于成为了南古镇知名的铁匠。开山钳,原先只是父亲用来夹柴火用的,刘三爷觉得顺手也就一直用了三十多年,直到十一年前张子峰找到他时,才一直带在身上。
  神行僧石强,个头矮小,身形消瘦,长衫遮身,左握精钢索,右捏一本书,年纪30左右,坐在机关椅之上,看着满天飞雪,眼中似有若无的闪过一道冷光。石强是飞天神虎石刚的儿子,石刚自15年前与母亲幽灵公主王思思,双双跳崖不知音讯。石强就出家为僧,立誓不报父仇不还俗。
  十四年前,三人相约行走江湖,到处惩奸除恶,在银州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被百姓称为凤山三侠。凤山是邻近小镇的一座小山,山上有寺庙一座,供有四大金刚菩提的神像。他们三人就是在凤山神像前,情投意合,结义兄弟,从此形影不离,生死相依。
  第三章庆州天门帮
  天门帮,属于南北之间中间地带的一个帮派。帮众遍布南北各地,依附帮派三十有余,人数两万有余,声势浩大,而在庆州城内,半数产业属于天门帮。
  帮主左席,为人豪爽,干练利落,生得一副俊俏模样,因常年习武,更是精神抖擞,40有余而形如28,中等个头,为人圆滑,但处事刚直不阿,曾任长安郡太守。在任五年,深受百姓爱戴,但苦于朝庭腐败,多方迫害,只得改名更姓,成为武林一大覇主。始终以地方百姓为根本,造福一方。左席有一军师,名曰:半鬃百发解半仙,这些年两人共同谋化大小事务无数,从未出过一丝差错。
  解半仙,此人精通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更擅长毒理药理,半鬃白发也正是年少时用药失误所致。37岁的他,可以用美貌无双来形容,比一般女子更是娇艳动人,一鬃白发更显得神秘莫测,更是从不于人前显露真面目。发间钢钗半尺有余,呈半透明状,内置机关暗器,银针毒液,不过很少有人见其用过。
  左有一子,取名左小鹿,22岁,英俊潇洒,言谈举止更甚左席。解有一女,取名解无双,18岁,美丽动人,俏俊可爱,一身柔骨,机灵古怪。两人自十一年前与双方父母相知相交之日,一见如故,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左小鹿自见面之后第三日就再也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因为第一天无双小妹妹被各种各样的美食诱惑,没有时间捉弄小鹿。而第二天,在父母礼仪交拜的大事面前,各种好奇,加上许多江湖人物前来观礼,无双没有注意到小鹿。从第三日,宾客散去,无双看到了小鹿。于是午饭间,小鹿水杯里的水中多了芙凝露,导致腹泻一个下午。晚间睡觉的枕头下多了醒神草,整个夜晚只得看着窗外数星星。而左席和半仙,对于无双一直逗弄小鹿,则是听之任之。也正是如此,小鹿的性格开始转变,笑声多了,男子汉气概也多了,就连医理毒理也是愈发精通。而无双,每每失利,总会去偷解半仙的新发明,有时是自己更多时侯是小鹿,成为了半仙的试验品,也承包了整个天门帮阁内的欢声笑语,鬼哭狼嚎。
  第四章不速之客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夹杂着丝丝风雪。一行三人不远千里来到了天门帮阁楼外面。指名道姓要找解半仙,而第一个发现三人来到的无疑是解无双。从五里开外,她就用各种手段听取三人的谈话,自小一起长大的许多帮内孩童,自然是她用来窃取消息的最佳人选。
  小伍,"无双姐,那个黑脸大汉在城东头铁匠铺韩四爷那里给刀除了锈,放了三两银子。"
  芒芒,"无双姐姐,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叔叔在牛三嫂那儿买了酒,三人一起吃了面,并且打听解叔叔的消息。"
  小胖一边跑一边喊,"无双姐,他们正在往这里赶来,还有三里路。"
  无双拉了拉身边的小鹿,"你说怎么办?"不过随即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你们去阁楼内吧,解叔叔会告诉你们怎么办!"说话间左席站在了阁楼门外。"还有你们!"
  于是一群13岁到24岁年龄不等的人,疯狂跑到了阁楼内,随之就是哨声,鸟鸣声,门板挤压声,一阵嘈杂过后,阁楼像是凭空消失了,随之出现的是六个头戴钢盔,嵌着面具,身着凯甲的人。
  转眼间,三人来到了门外,"左先生,快把解半仙交出来吧!今天就是八年之约,当年长安城外一战,我们兄弟三人门徒死伤无数,要不是胡先生出手相救,估计我们三人也难逃一死。今天我们就是过来要个说法!"张子峰开口道。
  "当年一战,我们也是损伤残重,这八年里我让属下一直寻找当年的线索,不知三位可曾认识一位叫做肖无垠的人?当年是他告之长安府,郡外树林有人杀人越货,且来势汹汹,我们一路赶过去,尽是尸山遍野,就连几个客栈茶楼也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肖无垠,不是郡守府的管家吗?当时亦是他前往南古镇告之我们三兄弟,朝庭要剿灭武林各大门派,让我们前往相助。"石强道。
  "停,姓左的,别废话,我们这八年在打听来往各方消息,知道当年是我们上了别人的当。今天我们就只要解半仙告诉我们三人,当年我们的亲人儿女如今是否还在?"刘三爷说道。
  "好说,当年之事,愧不敢当。若不是为了自保,也不会在半路设下层层陷阱和九龙离火阵。当年三位已故的亲人皆葬在东郊树林狼山坳里,其余活着的人皆被那位胡先生带走了。至于其他,我等每每有消息途经,皆被他人取走。近几年也是无法查询当年真相。"解半仙从六个凯甲人身后走出来说道。
  "是我做的,过往的消息都是我截的,也是为了查明当年真相。"石强答道。"不过,今日如果你能接下我三兄弟每人三招,我们就此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互不相欠。"
  "好吧,当年也是年轻气盛,摆下那九龙离火阵,用毒将所有人困在其中,那惨嚎之声如今毅然不绝于耳,就让我为当年之事接受此挑战吧。也能让我安心片刻!"半仙答曰。
  后山湖边,张子峰将明月双刀手柄处一拧,竟活生生变成两端带刃的一杆枪,随后刀随枪动,枪随人转,如同旋风,密不透风,只觉刀光闪闪,星光点点,解半仙的128枚宿风针已经全部被打落,随之而来的破空一斩竟是亦无法化解,虽钢钗在手,但为解此仇怨只得闭上双眼。就在此刻,一支精钢索带着飞爪夹住了下落的双刀。不过方圆三丈内的树木草花尽数破碎下落,张子峰抱拳施礼,"仇怨已消,看大哥你的了!"
  刘三爷,缓缓上前,锻山锤在地上连砸三下,瞬间地面的石子纷纷从半仙身前身后头顶飞过,湖中的冰面上嵌入颗颗碎石,有几颗竟是破开丈余寒冰落入湖底。而那本形似纸质,薄入蝉衣的书竟在石子到达半仙身前之时呈扇形展开,挡住了所有泥沙飞石。三爷笑笑,"三弟看你的了。"
  石强随着机关椅"咔咔"两声,人已如影到达解半仙面前,随至便出现在机关椅上,只见解半仙的半鬃白发只剩半截,笑道:"毁你白发半尺,解我八年寂苦,度你前生罪恶,了我今生仇怨。皆是心善之人,何必计较过往,种种此刻相去,独留和善于人。"三人仰笑而去。
  解半仙转过头来,"谢石大师开解。"回想这八年过往,真的是青春已逝,容颜虽在,却无光鲜。世事变迁,然往事依旧,还是查清当年真相,给江湖一个交代才是正道。
  藏在远处小山坡的小鹿、无双以及其他小伙伴,看过刚才的战斗,每个人都冷汗连连,蜷缩在一起,发表着心中的感慨。
  第五章重回客栈
  三人回到客栈,每人各取纹银500两,换了装束,走向客栈后方小树林,"还望胡先生告之我等亲人所在,拜托!"三人齐声。
  "铁匠铺小伙计,致仕坊书生,北街孩子王,米面铺奶娘,裁缝店钥儿,酒楼小花小龙,你们去吧!"
  三人再次回到客栈,放下银两和行囊,入城了。一路上,剪了头发,修了胡须,换了新衣,改了裤脚,踏上新鞋,来到了酒楼。朱家酒楼,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老板娘朱萍年华虽老,风韵犹存,亲自接待来往的客人,数十年如一日,待客如亲,恭敬有加。老板朱华,负责酒水进货,每日五更起床,在城东酒坊将日常的酒水装车由小花带人赶回酒楼;在城西老农处将蔬菜瓜果装车由小龙驶回;独自在城南李老头处将油盐酱醋茶米面装车,独自驶回酒楼。矜矜业业,可谓是不惧严寒,无畏暑热,竟也坚持了几十年。兄妹俩无尽的付出,不仅收获了口碑,也保证了酒楼源源不断的客源。
  "老板娘,三斤牛肉,五斤杏花酿。"张子峰喊道。说着话三人在靠近柜台的一张圆桌前落座,有说有笑,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三人一起闯荡江湖的情景。
  "小龙,上菜了!"三人同时抬头,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一张面容清晰的脸庞映入了眼帘,和张子峰几乎如出一辙,只是有几分消瘦。而小花也拎着茶壶走了过来,"去拿茶碗!"。小龙"噢"了一声,跑回了后坊。三人转眼看向小花,竟是不由的一笑。因为小花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对八字胡,还涂上了厚厚的锅底灰。转而张子峰老泪纵横,苦从心来。两人连忙安慰,不过都是些客套之辞。小花一脸茫然,无辜的看了一下三位客官,小龙摆好碗,小花倒了茶水,两人匆匆退去。其实,小花长得像她娘,美丽娇艳,虽不算花容月貌,却也独具风味。
  三人吃喝完毕,走出了酒楼,他们不想自己的子女再次卷入江湖风波,也不愿当年的惨景再现眼前,只得暂断亲情,迈步远去。其实小花已经认出了张子峰,当年她已经12岁,完全记得父亲的模样,不管怎么变化,父亲那手腕处的烧伤印记她永远记忆深刻。而当年只有7岁的小龙,虽然受尽家人的宠爱,但年纪太轻难免忘记。不过这件事被小花藏在了心里,回想弟弟当初哭喊着找父母的情景,不禁心酸苦楚。
  第六章书生刘亦然
  刘亦然,是八年前来到这个小镇的。自从他来到这里,在庄先先一酒一菜一夜的交淡之后,恍然大悟,一心求学,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就读完了庄先生所有的藏书。从此以后,镇上就多了一位先生,名叫刘亦然。孩子喜欢他,因为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邻居喜欢他,因为他施恩不图报,讲话风趣幽默,总能给人们带来欢笑;主家喜欢他,因为不管谁家的孩子入学后,总能让父母脸上有光,让邻里关系和睦。而他自己,完全掩埋了过去,沉浸在这八年的赞美与肯定中。直到石强站到他的面前,他才不知所措,连最基本的请入座、上茶这样的小事都完全忘记,只是站在门口愣在那里,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点点滴滴,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身体,竟是跌坐在地上。
  他亲自看着母亲被烈火吞没,看着父亲抱着母亲在火中挣扎。试图爬向毒气密布的树下求生,而又无能为力的表情;想要唤醒儿子,却声嘶力歇泪流满面的挫败感;拼尽全身力气用手扒起泥土,将儿子放入土中,并洒上水,救儿子时的决然;甚至是用身体挡住烈火毒气,只求儿子活命时的坚定。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再次亲临。曾经有多少个夜晚,做着相同的梦,在惊醒后浑身湿透的样子,沥沥在目。
  石强一声佛号:"阿弥托佛。"清音入耳,刘亦然绝望崩溃瞬间消失。"石磊,受苦了,都是哥哥的错,是哥轻信他人,才酿成大祸,还望弟弟能够原谅。原本不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但吾已看破红尘,参禅悟道八年之久,虽说看破,却也无法忘却你的存在。珍惜眼前生活,放下过去种种,我既然出现,就该化解你心中苦楚。"
  "哥,一切都过去了,之前对你的恨,皆在见面那一刻消逝不见,留下的只是过往我们一起快乐成长的场景。"是啊,有什么能比活着更让人心生感激。毕竟亲生兄弟,心里的恨也只是渴望再次相见而已。
  他们相差五岁,感情深厚。可以说从小就是骑在哥哥脖子上长大的,兄弟俩永远同仇敌忾,在万州城石家庄,可谓是小一辈中最聪明机智的一对兄弟。深受父母喜爱的同时,也是庄子上所有女孩谈论喜欢的对象。
  "切莫伤感,父母的仇就交给你哥,大概的情况你也了解了。以后就安心在此教书,争取为父母早日传递香火。"张子峰说道。
  第七章钥儿的遭遇
  钥儿姓刘,今年九岁,是胡先生救下的第一个孩子。当时她刚满一岁,尚且需要母亲喂奶才能入睡,交于旁人照顾又怕官兵横行伤人,遭受意外。胡三明只得暂时交由自家妹妹胡四妹照顾,谁知道刘钥儿从小就招人喜欢,被胡三明母亲晁敏看中,认做干女儿,自此就在胡府生活下来,至今已过了八年。
  钥儿长得极美,胖嘟嘟的小脸永远是"咯咯"的笑声,但这些年钥儿过得并不快乐。当时救人的时候,钥儿父母已经不敌官兵,中箭身亡,钥儿被官兵用枪划破了脾脏,已致于钥儿从小就患上了惊魂症。晁敏是各种心疼,又各种无奈,请遍邻近城镇知名大夫至少千人,耗费银元万两有余,然并没有完全康复。每每发病,小女孩就浑身发抖,冷汗连连,畏光怕热,只得放在药桶中用红花浸泡,施以针灸推拿治疗,辅以人参、当归补血益气方能好转。
  刘三爷见到钥儿满心欢喜,当听了小钥儿的遭遇,更是自责难当。不过他想到了一个人,于是连夜快马加鞭,三人赶车前往庆州。是的,解半仙,这种病只有请解半仙出手相救了!七天后,晁敏四妹一行六人来到了庆州天门帮阁楼外,说明情况后,六人暂时安置好住了下来。
  解半仙查了两天医书,远赴各处山谷采药半月,终于回到阁楼之中。而小钥儿在无双姐姐美食诱惑毒物相逼之下,已经连续服用了40枚蛇胆,二十多副珍贵草药。又过了十天,解半仙拿看失败了九天之后,今天刚刚成功炼制的白色药丸,总共12颗。
  在四天之后,小钥儿脸上的蜡黄逐渐消退,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如此这般,又过了半个月,最后一次用药,解半仙先将小钥儿弄晕,然后让毒蝎从肛门进门,用艾草将蝎子引到脾脏位置将伤处淤血吸食,取出蝎子,用牛黄外敷,最后一颗药丸内服,小心翼翼,用毛巾沾着特制药水反复擦拭,一天一夜过去,终于在服药后第21天,小钥儿完全康复了。面色红润,眉间暗黑色及周围黄色完全消失,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钥儿留在了天门帮养病,其余五人返回了南古镇。
  这些天,小钥儿已经熟悉了无双姐姐,每天除了按时吃药,就是偷偷找无双姐姐用胭脂点红心。而小鹿哥哥,除了每日早晚巡视,就是领着一众小伙伴捕鱼,抓鸟,捉蛇,采药等。
  第八章北街孩子王
  银州城,东南西三面都是繁华的街道,独独北街,聚焦了全城的叫花子。北街邻山,有三座庙,宇文将军庙,送子观音庙,凤山金刚庙。将军庙已经破旧不堪,里面住满了全城的小叫花子,年幼无力的他们只能被驱赶到此处落脚,除非等到三个月一次的胡府放粥日,否则想要正经吃饱饭比登天还难,时不时的全城戒严,有时连到城外摘野果,河中抓鱼都很难。
  二十六个小叫花子有一个孩子王,叫刘其。二十七个小孩每日分工明确,年龄最小的九人去城东王氏酒坊附近,寻找运送酿酒米粮的马车,沿途捡散落的粮食。其实是王氏不忍心孩子们挨饿受冻故意散落在门外的糟米、青裸、小麦,让这群小家伙捡了去,勉强维持生命。今天,王氏数了一下,看到小家伙们都在,笑笑,就像往常一样在路边散落几斤小麦。
  年龄中间的九人,被派去城西菜市,捡别人不要的菜叶果瓜,带回来用刀去除不能食用的部分,其余的要么晒干备用,要么放在锅里煮成菜汤或菜粥当饭吃。
  年龄大点的九人,由刘其亲自带队,前往城南杂货铺附近,沿途向来往的客商乞讨。城西城东皆在城内大道的两边,算是后街,都是熟人,王其也比较安心。南北大道虽过往客商必较多,但银州府的军士每天都有巡视检查,而这些军士中就有几个和王其很不对付。只要让他们逮到,幸运的时候也就白忙活一天,不幸的时候就是一顿毒打。
  今天就是很不幸的一天,下午天暗关闭城门的时候,一位客商给了三两银子,结果被守城军士抢去买酒喝,还免不了一顿毒打。王其只得趁着天黑之前,出城赶往,向彭老板借了五两银子,赶在亥时城门关闭前入城,在城东东街胡二姐药铺买药,最后在子时宵禁前赶往城北将军庙。
  他做到了,不过当他进入将军庙,打开将军像下方的暗室后,竟然发现有三个陌生人正在给小伙伴们清洗伤口。那口锅被架在暗室中央,下面的灰烬还泛着红光,锅内的菜粥还剩一碗,那是小伙伴们给他留的。在炕炉上放着杂货铺李老头不要的茶壶,壶中热气正一点点往外吐。炉子里放着从朱家酒楼捡来的,没有烧尽的煤炭。一群小伙伴挤在炕上,稻草从破旧皮毛间露出来。虽然外面寒风凛冽,但在地下却也勉强算不上冷。
  陌生人将壶内的药倒在碗里,受伤挨个喝完之后,余下的刘其全喝光了。然后把尚有余温的菜粥也喝完,才开口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你们愿意跟我走吗?"刘三爷说道。
  "去哪里?"
  "铁匠铺!"
  "李峥的铁匠铺?"
  "我的。"
  "在哪里?"
  "城外小镇附近。"
  "你说的是我们?我们所有人?"刘其盯着刘三爷问道。
  "是。比这里好,能吃饱,但要努力干活才行。"
  "好,睡觉。"
  然后,十几个年龄稍大,没有受伤的小叫花子从地上的草堆里拿出各种皮毛棉布,铺在地上,然后躺了上去。
  刘其其实是刘三爷的侄孙,但他还是看大哥刘天正的面上,准备将刘其当自家孙子养起来。
  第九章三侠开张
  一个月后,天气转暖,在的两旁出现了铁匠铺、杂货铺,对面则竖起了石僧卜卦的茶案。
  这一个月,刘三爷开始打铁,张子峰到处砍树,石强向小镇与银州城的来往客商收买所有货物。
  又一个月后,三间小屋拔起而起,铁匠刘三爷只打兵器,张氏杂货铺只收不卖,石僧卜卦只看相。来往的客商络绎不绝,人们终于注意到了。
  ,过往客商无需查验身份,进门即是客,好酒好肉伺候,有银子就可以。
  人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日客满?为什么来往客商云集?就算是客栈大堂也是日夜有客留宿?
  终于在三月份的一天,刘三爷接到了活,五佰把钢刀,三佰把精钢剑,一佰张弯弓,五十把弩,两千支铁箭。分批取走,三个月交付一次,两年内完全交货。
  刘三爷什么也没问,收下了对方的图纸,查验定金两仟两黄金后,然后开始赶工,在约定的时间交货。
  这两仟两黄金除去买铁的钱,足够支撑所有人开销三年左右,他们终于可以安宁下来。也终于有时间可以查询当年的真相。
  第十章刘正来访
  就在刘三爷忙活着打精钢剑的第三天,四月十五日。刘三爷见到了一个人,两个人相互对视,就像当初他们三人去城西铁匠铺看到刘正时一样。
  "听说,你接活了!"
  "嗯,你想一起帮忙吗?"
  "没兴趣,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货,我想看看。"刘正拿起已经铸好的精钢剑,用手指敲了几下,剑鸣之声竟嗡嗡回荡开来。
  "算了,还是帮你一把吧!"
  "也好,这是图纸,那就帮我铸2000支铁箭吧。"
  说完,刘正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一句话:"明天让李峥师傅过来拿银子。"
  刘三爷笑笑,这小家伙真的长大了,知道帮我出出力了,也知道心疼他爹我了。
  父子俩还真是一个脾气,多年的恨意早已经在心中释怀,就是嘴上不示弱罢了。
  刘正,已经27岁了,八年前来到李峥铁匠铺,一直打铁至今。手上的老茧,额头的青筋,腰带的肌肉,铜黑的肤色,都是他这些年生活的沉淀。
  他的工钱早就能够买下三个李氏铁匠铺了,但他感念师傅的恩情,师母的关爱,一直不曾离开铁匠铺一刻,每天与师傅家人住在一起,乐在心间。尤其是李芳芳的倾心,两人一起独处时的秘密,吃饭时你来我往的夹菜,睡觉前简单的问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睦幸福。
  李峥这两年随着年龄增长,愈发身体不支,铁匠铺大多都是刘正独自打理。
  再过十天,四月二十六日,就是他和李芳芳正式成亲的日子。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秋后把房屋重新修葺一番,安心为李峥二老养老。
  谁知,那个人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绪。不过,经过这些年的打铁,他也渐渐淡忘了那些悲惨的往事。至于,已故弟弟妹妹等所有亲人,他也只是在每年清明和鬼节简单的祭拜,无非就是两个鸡蛋,三根油条,一包陈香,几张烧纸。
  所以,他还是决定一无既往的过现有的生活,最多也就是去看看那个人,顺便帮帮忙。
  第十一章结婚之日
  时间会淹没一个人的耐心,等待已经不是最好的选择。
  李鑫,膀大腰圆,一副威猛霸气的样子。正是城南米面铺老板李老头的儿子。今年40有余,七年前与陈氏结婚,婚后育有一女一儿,生活的有滋有味。
  日子过得飞快,四月二十六日转眼即至,刘正要结婚了。成婚当日,刘正用马车拉着新娘在城西绕了一圈,然后一切就绪,邻里吃着喜酒,喝着肉汤,好不开心。
  李鑫也带着老婆陈氏前来道贺,满心欢喜,落座吃喝,一般无二。酒席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正是石强和张子峰,他们是来找刘三爷的。因为铁匠铺有人要找刘三爷,所以他们一起来了。
  当陈氏看到石强的那一刻,一切发生了变化。她仿佛看到了鬼一样,满脸惊恐,不知如何是好,那个不正是她苦苦寻找一年无果的石强吗?她想上前质问这个男人,但理智和现实让她停下了脚步。
  八年前,她被胡先生救回客栈,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三天之后,无论是谁,都不能从她嘴里问出一句话,她想忘记一切,但越想忘记就记得越发清楚。
  她们一家人,趁着风和日丽,前往庆州城给前天门帮帮主肖海过寿。而肖老帮主更是对石家庄庄主石开敬重有加,故而出城相迎。
  两帮人马相遇后,互相见面后就松檞了下来,做过介绍之后前往天门帮。就在此时,突然间狂风大作,雾气弥漫,霎时马啼声就淹没了所有的人马。陈氏也是碰巧离一个水塘较近,被丟在了水中才捡回一条命,就算此刻她站在原地也是一无所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近百人的队伍瞬间被灭,竟无一人能够招架得住。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人存活,当看到石强时,竟是如此不堪,因为她正是当年石强的妻子。
  石强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他虽早已知道所有的事情,但始终无法真正面对。他只得前往陈氏面前:"阿弥陀佛,往事随风而去,施主何苦如此执着,放开他人的同时也放开了自己,心之所向,道之所向,既已有了儿女牵绊,就该为此全心守护,只求心安。"
  说完,转身与刘三爷一起往回走。不过被一旁的李鑫给拉住了,硬生生给石强塞了一锭金子。"多谢大师指点。"石强只得无奈的回了一句:"一切皆是缘法。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大概就是佛学中的前世今生吧,自己只是前世的过客,李鑫才是前世的救赎之人。
  第十二章莫名字条
  三人回到铁匠铺,来人正是上次下定金铸兵器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守城的将军,杀气十足,重眉浓须,果真是神勇无比,他自称孙老板。
  按照要求,孙老板带走了一套兵器,重新留下两锭金子,说是三个月后来取货。
  刘其带着一行27人,每日砍柴捕鱼,釆摘蘑菇,一路欢歌笑语,时而打闹时而安静,过起了大哥的生活。。
  石强运用五行之术和飞爪神技,配和客栈老板,像八年间一样收集着来往的消息;张子峰则是运用一切手段调查盘问肖无垠的存在。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一张署名萧无垠的纸条被石强查到。不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无论是火烤光照,还是浸水投影,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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