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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宣,是吧?”
许玠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公子。
“嗯。”
兵家小公子点点头。
“那也不能欺负人啊……”许玠的语气缓和了些。
“我只是一时生气……”
“生气便能欺凌他人?”
许玠问道。
“不能……可我也没欺负……”
韩宣正待要解释,突然看到许玠很熟络地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还单手托着腮,百聊无赖地望着他,就好像……
就好像他韩宣才是客人,许玠才是请客的人一样!
但不是啊!
明明他韩宣才是付钱吃饭的人好不好,虽然他是不差这点钱,可是这样、这样也太无礼了吧!
看着他也就算了。
可是,韩宣的脸黑了下去。
眼前的这位不知家门的散修少年又自顾自的提起他面前的酒壶,悠哉悠哉地为自己倒了杯酒。
韩宣心中的无名业火不由得燃了起来,但他毕竟是出自名门大家,还是能控制一下面色,只是不愉地道,
“许兄想喝酒的话,在下可以为许兄再叫上一壶,在下,不喜和别人同饮一壶酒。”
没办法,不知名的少年,若不是可能会对兄长查案的案情有所突破,他早就一鞭子打了过去,管他长得好不好看!
许玠闻言,不情愿将几乎已经送到嘴边的佳酿又放回了桌上,
“抱歉,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古怪习惯,真是……”
唉,想不到这韩宣看着是个光鲜亮丽的名门大派公子,毛病规矩倒是不少。不让喝就不喝呗,他总不能逆着酒桌主人的心意来吧。
不过……
“切,小气,还堂堂兵家小公子呢,连口酒也不愿意给别人喝,怎么能这样,还说想结交我呢……”
许玠双手托腮,取笑道。
韩宣才恢复些正常的脸色又要有些重新变成黑色的趋势。开玩笑!一壶酒而已,要不是这壶是他喝过的,千壶百壶,喝一辈子他也不会心疼!
“小二,来一壶听雨酿。”
韩宣一拍桌子,没好气地朝店家喊道。
“好嘞。”
忙活的店小二应道,急忙回台前,
“听雨酿一壶!”
听雨酿,这可是听雨榭的招牌。一壶听雨佳酿便要百两银子,真真切切的,酒水比金子还值钱!
“听雨酿?”
许玠问道,
“就是你喝的这种酒吗?”
“是。”
“不会不是好酒吧?”
“胡说什么!听雨是这听雨榭的招牌,入口清雅绵柔,兼有蜜香,色清如淡净玉石,香醇如幽萱兰草,是绝顶的佳酿,在锦绣枕风阁的锦绣饮酌歌中可是排名第三。”
“是吗?!”
许玠眼睛一亮,“够朋友!我可还没喝过这样的美酒呢!”
“对了,你请我喝酒,不如我请你看戏,如何?”
许玠问。
“看戏?”
韩宣愣住,“看什么戏?”
“当然是,看人吃桌子了。”
许玠笑笑,看向楼上,
“那边的客人,快些表演吧,我和我的同伴已经等不及了。我可是还欠着他的酒钱呢,要看您老表演表演如何生吃紫檀木桌。”
此言一出,听雨榭内顿时哄笑声一片。
是啊,食客们自然也是听见了富商沈一声的话,众目睽睽之下,扬言只要发现秋水剑或是许若兰,沈一声便吃了这紫檀木桌。
现在秋水剑现身,疑似许若兰的少年坐在听雨榭内笑盈盈地看着沈一声,这可真是……
上天助他沈一声,要他大显神威!
砰地一声,沈一声肥硕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周围的嬉笑声更是让他脸色难看。
开什么玩笑!他沈一声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嗤笑过!
少年托腮,一本正经地道,
“我第一只脚才踏上这家酒楼,可就听说了您要因为我生吃紫檀木桌的壮举,如今我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恐怕要让您表演表演,作为在下……”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指不定是哪偷到的神剑!”
许玠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一声厉声打断。
沈一声脸色难看,快要变成铁青,他刚刚是为了诋毁侠义堂六任侠,堂六任侠连发六道侠义金令,邀请江湖人马共同缉凶,可他沈一声是商户,是被六任侠劫富济贫中劫的对象,他可对什么六任侠,连带着江湖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果然,这一群江湖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侠以武犯禁!
朝廷就应该把他们全都杀掉。
瞧见沈一声的冷言厉色,许玠面色并无多少改变,只是道,
“沈老板,你这是出尔反尔吗?”
沈一声冷哼一声,
“小娃娃,先不论。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秋水剑,我问你,你是许若兰不成!”
“不是。”
沉默了好一会儿,许玠道。
沈一声嘴角浮起几分狞笑之意,
“那你怎么证明你的剑就是秋水剑!不知道你这剑是在哪偷的捡的,自己起了个秋水剑的名字。毛头小子,我劝你不要自误,不然……”
沈一声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只是话语中满溢着的威胁却是毫无疑问地传达给了少年。
沈一声身后的银袍剑客也识相地上前一步,手中长剑微微上扬,锁定住了阁楼下的那人。
“老不羞,今日这桌子,你可是不想吃啊……”
许玠忽然笑了,
“你不想明说便是,何必找那么多的理由,我许玠又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而且……”
许玠眼神微眯,墨玉宝石般的眼睛闪着莫名的色彩,
“我许玠可不是吓大的。”
“许兄……”
韩宣在边上小声提醒道,
“听雨榭是清离郡侯的产业,清离郡侯可是侯爷……不要动手……”
韩宣生怕这个无门散修一时冲动,直接动手,一旦侯爷怪罪下来,麻烦可是不小。此时见许玠面色似乎也是不大好看,害怕这位初出江湖的小子脑子发热,忍不住提醒道。
“放心吧。”许玠同样低声回应韩宣,示意他安心。
“想不到在这听雨榭的沈大老板是这样的,果然是不改商人本性。”
许玠语气平静,听在人耳朵中却是有着浓浓的讥讽。
“我想,听雨榭应该是不会欢迎这样的人的吧……”
“毛头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一声脸色陡然变了,怒声呵斥道。
听雨榭不欢迎他?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清河郡的首富,富甲一方,还有人敢这样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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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出去。”
听雨榭阁楼上,一位锦衣的公子在隔间中轻声开口。
“小侯爷,那是清河郡的……”
锦衣公子身旁的仆从状的人急声开口。
“本侯知道。”
小侯爷挥起手中折扇,“可那又如何?他很快,就不是了。”
天下是士农工商四大阶层,上下有别,商怎么和官家斗。况且,富户……
呵呵。
小侯轻轻一笑,大水居然敢冲龙王庙了。
仆从叹了口气,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小侯爷,小人这就去。”
“许玠?还真的来清离郡了呀……”。
小侯爷看向阁楼下的少年,轻声开口韩宣道,
“看上去还不错。得快些通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