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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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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四月,本该是万灵生长,草长莺飞之时,但南方却是燥热难耐。
  自平越归来之后,梁智被士干推荐给了自己的父亲士燮。
  经士燮考校一番后,被士燮收入麾下。但目前士燮手下有了沈攸之这一大才,梁智自然显得不那么亮眼。
  思索一下,决定暂时将他认命为县丞,主要处理曲阳一带越人的事务。
  而士干也因为战功卓越,被认命为都尉,扩军到五千。可以说士干现在已经小有气色了。
  想想看,曹操二十时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北部尉,官职换算一下的话也只是一个副县级的武职。
  如此一来,士干在下一辈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就连最开始并不看好他的士元,在经过此次的三擒三纵中,也对士干佩服的五体投地。
  军中事务一向不算繁忙,在士干升任都尉之后,便轻松了不少。没有训练的时候,就在军中待着。必要的时候也只是去巡视一些防务,士干也是乐得自在。
  如今杨义臣,毛文龙,张顺,张怀等人皆被士干提为了军司马。除却士元,剩下的皆是新招募的士卒,因此士干每日更加清闲。
  一连几日,士干整日往士燮的衙门里跑。嘴上喊着探望家父,实际上他就是想打听打听,自己父亲到底打算用什么手段弄到交州。
  没办法,如今刘表已被任命为荆州牧,大约在六月份左右将拍马上任。
  而兖州刺史刘岱与东郡太守桥瑁,因粮草之事大大出手,刘岱更是直接率兵杀死了桥瑁,。
  青州,徐州一带。虽说陶谦接到孔融的求援,率兵救出了孔融,但在途中仍遭到黄巢等人的伏击,损失惨重。目前只能在琅琊一带据守不出。
  这天,士干在士燮哪里套完话,正要离开,却被士燮给叫住了。
  “士干啊,今天你三叔会过来,你准备一下,晚上有个宴会。”
  “三叔?三叔不是在苍梧老家吗?来有什么事吗?”士干疑惑。士燮只是被交趾任职,而士家真正的根在苍梧,一向都是由士䵋在打理。
  “具体干嘛,你就别管了,晚上换个像样的衣服过来就行了。”士燮没有给士干解释太多,只是催促士干赶紧去打理一番。
  照士燮这么一说,士干确实觉得自己穿着有点不像样。由于整日在军营度过,所以士干每天穿的都比较简单。对士干来说,这样更容易和士卒产生亲切感。
  虽说士干还是疑惑,但士燮既然不想说,那他也不会去问太多。当即回到自己的宅子,在侍女的精心服侍下,换上了一身看得过去的衣服前去赴宴。
  跟上次宴会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到了。士廞和士袛也暂且放下手中的事务赶了回来。
  “四弟,最近休养的怎么样?”刚到,一看到士干,士袛便上前问道。
  “哈哈哈,二哥!曲阳那边怎么样?父亲排去梁智可好用?”见到来人是自己二哥,士干也是热情的迎了上去。
  “还好,最近曲阳附近出现一起了不得的越人。不到半个月就将曲阳一带的驼越部落全部收拢到了一起。不过还好,我派人过去接触过,他们虽然不愿迁徙到曲阳城里,但他们表示愿意接受每年的赋税。”
  一提到曲阳的近况,士袛也是略带自豪讲着最近的事情。
  “那个梁智确实不错,看得出来,那家伙的才能应该不在我之下。等让他在做些时日,我就向父亲举荐,以他的才能,当个县令绰绰有余了。”
  对于士袛讲的这些,士干心中清楚。他所说的驼越应该就是被士干派在外面的步图一众了。
  很快,陆陆续续士家的一众小辈都到齐了。不多时,士燮与他的三个兄弟也有说有笑的赶了过来。
  相比于上次,这次的气氛要融洽很多。当然只是士干的个人感觉,主要原因他也清楚,如今自己身份不同了嘛。
  众人齐聚,士燮也没多做什么客气,直接招呼大家落座。
  “来,士干,以后你就做你大哥位置了。”落座之际,士燮唤去士干,低声吩咐着。声音不大,但全场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听到。“廞儿,袛儿你们就依次做下去吧。”
  “啊?”士干有些发愣,至少此时他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个情况。
  士廞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他就了然。他是个通达之人,就单凭士干的那两场战绩,士廞觉得换做自己,定然是自愧不如。
  而跟士干一同进来的士袛闻言也是一脸震惊。第一个位置代表着什么他自然清楚,这个位置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
  毕竟废嫡立长是大忌,若是没有足够的才能,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士袛自己就感觉自己不及士廞。
  自从上次士徽被士干顶了下去,就一直心中不服,如今见士干又坐上了自己大哥的位置,心中更是不忿。
  “臭小子,让你坐你就做!”士武最近对士干是越看越欣慰,看士干迟疑,不由的笑骂一句。
  “是,是!”士干不敢违背,只得乖乖的坐了过去。而士廞则是笑着对士干点了点头,欣欣然的做到士袛的位置上。
  “这就是士干?还不错!”坐于士燮身侧的士䵋看着士干,心中不由的夸赞道:“当初见他时,还不如车辙高,如今已能为大哥分忧了!”
  “呵呵,是啊。日光荏苒啊,如今我等都老了!”士燮一捋胡子,笑着道。
  一番寒暄,士燮便吩咐下人上酒菜。古时候没有太多的调剂,所以能做出来的食物也不多。简单荤素搭配,再加上一壶美酒,就是这次晚宴的所有食物。
  “今天让大家来,主要是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酒宴过后,待婢女们撤下桌中的剩菜残羹之后,士燮意兴盎然的道:“我决定立士干为少家主,不知大家可有异议?”
  少家主,代表着一个家族,除家主之外的第一说话人。哪怕是几位叔父,在家主没有说话之前,有什么事也只能与少家主商议才行。
  而如今,士燮开口无疑是告诉大家,士家的下一任接班人非士干莫属了。
  “父亲,你这样做,将大哥至于何地?”闻言,士徽第一个站了出来。自己也就算了,但大哥,二哥那么辛苦,凭什么士干一点功绩就被提拔为少家主?
  况且,同样是习武,凭什么士干每次都受照顾?而对自己则没错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凭什么!
  对于士干,自上次宴会之后,士燮就派人开始留意士干的行动。虽说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士燮觉得,伤人之虎,是不会随便就暴露自己爪牙。
  “廞儿,你也是这么觉得吗?”士燮没有理会士徽,而是向一旁的士廞问道。
  “父亲,孩儿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士廞虽然也有些惊讶,但并未做出什么不满的举动。面对士燮的提问,也是只是轻身一礼。
  “哎。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选你吗?”见到士廞这般模样,士燮心头有点失望。
  “孩儿生性懦弱,不喜争斗,遇事优柔寡断,好有妇人之仁。”士廞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见士燮问道,当即将自己的不足给数列了出来。
  “哎!你年幼便是如此,本以为成熟些便能好些,希望你能有一些冲劲和狠劲,但你依旧如此。”
  “我们士家,扎根在这荒蛮之地,想要与这些蛮夷和平共处,就必须要拿出足以让他们畏惧的实力。而今大汉动荡,我们也老了,这些蛮夷开始越来越不安分。现在士家需要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人,廞儿,你现在这样,让为父很不放心啊!”士燮叹了口气缓缓的道。
  “孩儿明白,孩儿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今父亲说出此话,孩儿也心安了不少。以前唯恐自己能力不足,辜负了父亲的期望,而今父亲已选定家主,我也可以轻松一些了。”士廞不但不悲,反而有些释怀,向士燮一拱手道。
  面对士廞的态度,士燮一阵摇头。不过也好,至少以后能好好配合士干的工作,不会像其他世家一样,出现争权夺利的现象。
  “袛儿,你可有什么要说?”士燮目光一转,看向了士袛。
  “父亲,我就不必多说,以为的才能我自愧不如。况且,四弟曲阳一战,已经将我给折服了!”士袛尴尬一笑,当面服软确实让他不自在,但对于士干的能力他是真的敬服。。
  “徽儿,你大哥二哥都自觉不能胜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士廞,士袛都知趣的没有反对,而士颂如今连职位都没有担任,更别说提出意见了。如今唯一对此感到,不忿的只有士徽一人了。
  “我...孩儿没有了...”士徽本打算反驳一番,但见士燮瞪了自己一眼,只得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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