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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咕咕咕!”
天还未亮,守将府后院便传来了范轼练枪的声音。
自从与黄四海一战后,范轼对于枪法的领悟又更上了一层楼。
纵使范轼枪道天赋异禀,但是他对于炼枪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可能他就是属于那种既有实力又非常努力的人吧。
……
“咕咕咕!”
鸡鸣声再次响起,太阳已经悬在了东边的天上。
范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泽,正准备去用早膳,一名护卫突然来报,说前些天那个中年儒士求见。
听罢,范轼心中冷笑了一声,孙水寒这老狐狸就这么着急?
“让他到这里来见我吧,对了,再让人沏一壶茶送来。”
“诺。”
这名侍卫拱手退下,而范轼则来到一旁的亭子中坐下休息。
片刻后,刚才那名侍卫便领着孙水寒来到了范轼练枪的这个院子里。
亭中,一壶上好的茶已经沏好,放在石桌上。
孙水寒来到亭中,正想拱手向范轼行礼,却发现一旁立着一柄紫黑色的精致长枪,此枪杀气凌人,寒光毕露,让他不由心中一怔。
这小子把自己叫到这里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想杀自己?
孙水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早就听闻范首领枪法卓绝,今日未能有幸见范首领练枪,倒是有些可惜了。”
范轼撇了这中年儒士一眼,起身说道:“要不然范某这就让先生见识见识?”
听到范轼这话,孙水寒连忙摆手。
“改日,还是改日吧。”
“哈哈。”
见孙水寒有些惊慌的表情,范轼不由大笑了一声,随即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说:“那孙先生且先坐下,喝杯热茶。”
孙水寒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也没有在意范轼的取笑。
喝了一杯茶后,孙水寒便进入了今天的正题。
“不知道之前那件事,范首领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关乎到王爷的大业,孙水寒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范轼抿了一口茶,晃了晃杯子,他说:“让我拿下南明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若是自己轻易就答应了下来,反而会引起这家伙的怀疑,毕自己看起来也不像是憨批。
听罢,孙水寒脸上立即露出了一抹喜色,他道:“有什么要求,范首领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办到。”
范轼微微点头,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是就想向雍王借五百副甲胃。”
范轼也不敢狮子大开口,毕竟在这乱世,一副甲胃的价格都十分昂贵,更别说五百副了。
“这……”
孙水寒此时却是露出了一抹犹豫的表情,五百副甲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件事孙某怕是做不了主,需要向王爷汇报,由他定夺。”
范轼却是皱起眉头,冷哼了一声,他说道:“孙先生,若是这雍王连五百甲胃都舍不得给,就想让我范某一千多号弟兄去给他拼命,你说是他白日做梦,还是说我范某人是憨批?”
孙水寒沉默了下来,范轼所提的要求,对于家大业大的雍王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只是后面收起网来,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名穿有甲胃的士兵和没有穿甲胃的士兵,在战场上的存活率是1比3。
从这里便足以看出甲胃的重要性。
见孙水寒不说话,范轼便继续说道:“若是孙先生不能答应这个条件,那咱们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范轼只想吞下青州,而这雍王,则是想吞下青州以及范轼这支义军。
论野心,这雍王明显更胜一筹,所以说吃定这雍王,他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孙水寒抬头凝视了范轼一眼,似乎妥协了,他开口道:“五百甲胃没问题,但还请范首领尽快出兵,夺下南明郡。”
相比王爷的雄图霸业,多死几个人算不得什么。
“爽快。”
范轼拿起茶壶,又帮孙水寒倒了一杯茶,随即低声说道:“还请孙先生回去后告诉王爷,此事若成,范某只要南明,平幽,黄岩,大林四郡,其余的四郡,全归王爷所有。”
孙水寒露出一抹淡笑,拱手道:“范首领的话,孙某一定一字不漏的告知王爷。”
说完,孙水寒把杯中茶一饮而尽,便要起身告辞。
“范首领,希望你我再见,是在南明郡的城头。”
范轼点头一笑,目送孙水寒离开。
……
再说这南明郡。
刺史府。
魏延川坐在书房的案桌旁,手中拿着一封刚从黄岩郡传来的密信。
“大人,信上怎么说?”魏延川身旁,一名青衫儒士问道。
魏延川把信毫无忌讳的递给了这名青衫儒士,摇头笑道:“雍王这老狐狸,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看完信,青衫儒士脸色仍旧平静,他又问:“是否要向朝廷求援?”
魏延川摇头,他说:“皇帝陛下都已经自顾不暇,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那若是青州守不住呢?”青衫儒士。
魏延川突然仰头大笑了一声,随即叹息道:“若是青州守不住,你与宴兵便不必在像我一般终其一生去效忠皇室。”
“气数已尽便是命数,逆天而行则不可行。宴兵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而你则有谋断天下之才,待青州被破,你们自寻明主便是,忧其天下,是算是无愧先皇。”
魏延川活了大半辈子,始终都有一事不明,自己究竟是为了李家天下,还是先皇所说的万民的天下。
“大人多虑了,有我与宴兵在,他们破不了南明郡。”青衫儒士十分随意的说道,但是却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闻言,魏延川起身来到窗口旁,望着天空,他说:“张艮,你可知每一个乱世,都会出现一个命数之外的人?”
青衫儒士摇头,对于这些,师父未曾与他说过。
魏延川笑道:“现在你虽然不知,不过等到你遇到他的那一天,便知道何为命数之外。”
青衫儒士疑惑,忍不住问道:“大人您见过?”。
魏延川不语,心中却是感慨万分,自己何止见过,还曾为他扛了半辈子的大旗。
而如今,这雍王怕是想用当年镇压乱世的扛旗大将头颅,去打开一个新的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