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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我失责,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陈度加快几步走上前,半跪在陈水深面前,语气低落,自责自己的无能。
“不怪你,你也尽力了,没事就好。是忍让太久了,面子给多了,老鼠都以为自己是只猫。”
陈水深一把拉起陈度。眼里还是掩藏不住的杀气泛出。
“所以,您这是……”陈度大概猜到了将军的意图了。
“老鼠太多了,该清扫一下了。好了,你也伤的不清,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由我来处理。”
“……是。”陈度想阻拦他,但终究是没说出口,将军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几乎不给他说话的余地,直接用话堵住了他的嘴。那么自己再说就是自讨没趣了。
“风家的三娃娃,怎么你也在这里?”陈水深眉头一皱,转头和陈度旁边的风瑟瑟问道。
“拜见郡守大人,我嘛,你也知道一些,游手好闲,总在城中四处玩,见到那里一声炸响,便过来瞧瞧,没想到是老朋友,就顺便帮了个忙。”
被他这么一问,风瑟瑟两只手有些无处安放的互相交缠着,丹凤眼眯得狭长,嘴角微微拉扯,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呵,亏你还知道自己游手好闲,风家族长就是你父亲前不久还来找我,还说让我派人找找你,回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回去一趟,一天天的在外面瞎混个啥?倒让别人口担心一场。”
陈水深实在是对这个后生没什么好感,态度一点也不端正,见到长辈,还摇头晃脑,没个站姿。他承认自己是有些许古板,但这种年轻,朝气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更喜欢一个人不苟言笑,做事端端正正。行事严肃认真。就比如陈度,他就极其欣赏。
陈水深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板着个脸扫了他一眼。就往前走去。
“看起来岳父不太喜欢我的样子,我哪里做的不好吗?”风瑟瑟摸不着头脑,偏头问陈度。
“走吧。”
陈度把弓放到身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朝着前面巷口走去。
“咦,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聊。难不成允儿父亲欣赏这样的?”
…………
也不顾腐臭的叶子了,顾恋尘一下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靠,这么凶?总算是摆脱了。”顾恋尘抚着心口,回头看了一眼,长出了一口气。
“奶奶的,不就是逗你孩子玩一下吗,至于吗。”
要说作死,他的技术堪称一流,本来回来没什么事的,走在森林里,跑出一只可爱的毛绒绒的小动物,或者用滚更准确。
与森林中其他丑陋硕大的动物不同,小小的一只让人立刻心生怜爱。圆头圆脑,短短的小爪,顾恋尘当即就对它产生了浓厚兴趣,硬是用身法追上去抓住了它。拧着它的后脑勺拽着玩。
小家伙被限制了自由,自然是不乐意,然后,哭声招来了它的妈妈,一只比孩子高大不知多少倍的巨兽。
“我……这是你妈?”顾恋尘当时就惊呆了,用目瞪口呆简直是一点没夸张。当时就默默的放下了孩子,帮它理顺了绒毛。脚底已经运足了内力了,甚至连逃跑的路线都规划好了。
两者对视了两秒,时间就像穿越了百年。
“坑爹啊!!这玩意儿能长这么大,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哥,你别追了!”顾恋尘看着身后怒气冲冲的巨兽,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这么玩命的跑。顾恋尘只感觉耳旁风声哗哗响,疾风抽打在脸上刺痛般的疼。但更大声的是身后的咆哮。
那巨兽奔跑起来极其迅猛,周围的古树挡路的直接被拍断。并直直的朝他扑来。
一个闪避加跳跃,躲过它的翻滚抱抓。又向前跑去。
“他娘的,硬生生追了我三十里有余啊!小命差点没交代在这。真小气,而且记仇!就摸一下怎么了。”顾恋尘不管怎么样,嘴是停不下来,略略嘴,休息着,之前跑着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休息了会儿,又向前走去。“这地方好像接近苟安城的北门啊。”顾恋尘所站之处是比较高的,他看向下面,的确是苟安城,顿时安全感又回来了。不过距离还是比较远,中间还隔着几座山。
“总算是出来了,视野开阔的感觉就是好。”顾恋尘休息片刻,站起身继续向前行进。
“是……是陈水深!”一人站在门口,看着不断逼近的人,顿时毛骨悚然。
还没来得及通知同伴,一场杀戮开始了。
院落内不时发出惊叫,但无一例外都没有逃脱。陈水深站在门前,擦拭着剑身,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今天就算不铲除所有渗透者,也要给他们敲敲警钟,让他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杀完了这一家,他继续赶往下一个场所,城里的渗透者已经从很久就有了,本来人手不够也不想打草惊蛇,既然无法一锅端,那至少也要杀鸡儆猴。
似乎消息传播的飞快,城中四处议论纷纷。陈水深连去了几处,都人去楼空。
他也不急,一名出色的猎手就要有沉着的应对力和判断力。继续前往下一处,总有一处是有人的。
走过之地,有些没标点的地方也搬空了,陈水深知道真实的人数远不止于此,但他就是要这个效果。
“我不在的一下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顾恋尘坐在茶馆,默默的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很是震惊。
茶馆中向来是人流密集之地,也是信息交换之所,往来密集。人们来这里也不是单纯的喝茶,往往都是奔着一些最新消息去的,当然也有部分谣言。
“源哥不会真出事了吧?”顾恋尘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他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兄弟。
又听得茶馆中几乎人人都在说着这事,更有甚至还在那里把事情经过描绘的有声有色。就如同站在旁边亲身经历一般。身旁还聚拢了不少人,连顾恋尘也不禁竖起耳朵往下听。
“嘿,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那个场面啊是斗的昏天黑地,天地都色变啊。”那穿着褂子的人手中木板一拍,逮的一声又继续往下说。
“说是那城主之子陈生源那叫一个勇猛啊,把敌人杀的丢盔弃甲,落败而逃,正是这大呼痛快之际,冷不防一暗箭袭来,直插胸口,只听得呜呼一声,一人倒在地上,要问那人是谁,正是那陈生源。”那人有板有眼的说着,神色滔滔,手舞足蹈。
顾恋尘是听不下去了,这人说得也忒假了,跟小说似的。天花乱坠,就像一个涂着粉饰的戏子说着台词,让人只觉得是演的。
那人还在那吱吱哇哇的口若悬河,顾恋尘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起身就向门外而去,他得去看看。
顾恋尘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北城也很大,这里还没来过。
“诶,少年,留步留步。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你我有缘,就卖你这本武籍,原价九九八,现在,不要九九八,也不要八八八,特价只卖九十八……”那老头笑容可掬的说着,嘴角嘞出骗子式的招牌笑容,同时拿出了一本很古朴的书籍。
话还没说完,顾恋尘鄙夷的眼神已经准备好了。“我看起来像个白痴吗?还是你觉得我人傻钱多?这一条街这么多人你不骗,欺骗我这么纯洁善良的可人儿你心里过意的去吗?”一通话语直接脱口而出。说完就走,真男人从不回头。
“哎,现在看着像傻子的人不多了,钱也不好骗了……”老头在后方低声感叹着。
“恋尘!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熟悉但有些想不起的声音传来。
顾恋尘回头,一个穿着宗门服装的人跑了过来。
顾恋尘立刻就想起来了,陈言川,他村里的好兄弟。
“言川,你不是在离山剑宗吗?怎么还有机会下山游玩。”顾恋尘喜形于色。
“我还想问你呢。这个月轮到我下山负责采购物品,所以才会在这里,你呢?”
“哈,我,呃……”
顾恋尘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支支吾吾的就说是在苟安铁匠铺工作。
“这就是你以前提过的那个同村好友?你好,我是白茶清。言川的师姐。”
白茶清眉目舒展,微微一笑,清澈的眸子里透着清新自然,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你好,顾恋尘。”顾恋尘和她握了握手。
一股柔软自手上传回心间。顾恋尘手不觉多握了一会儿,怕她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又赶紧收了回来。眼睛悄悄一瞥,偷偷看了一眼她的神色。
落落大方,就像是个邻家女孩,让人感到亲近自然。玲珑有致的身材配上修身的浅白色宗门服饰倒更显清新脱俗的气质。柳眉一弯,清秀的脸上依然浮着和善的面色。却是并没有发现他这不可说的小心思。
顾恋尘却是露出了一丝脸红,虽然没有发现,还是为自己刚才那龌龊的行为感到羞愧。。
“恋尘,你和我们上山吧,在铁匠铺当学徒能有多少收获,手提三尺剑,腰系镶金壶,行侠仗义,游走江湖,好比庸碌一生,苟活一世。”
“我就不去了,我更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被规矩束缚。再说了,世界这么大,有梦的人这么多,却有几人能实现逍遥在世,执剑江湖。倒不如图个安安稳稳。”顾恋尘婉拒了他,梦想他也有,武籍他也有,还是各种不同门派的,离山剑宗他就没必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