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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浮生六国录 / 第25章 三大家族 3

第25章 三大家族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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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临窗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几摞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尽是插的满满当当。除了笔、墨、纸、砚外,还有许多辅助书写工具以及装饰物,如印泥、水滴、笔筒、墨匣、笔帘、笔架、笔搁等,以及菖蒲、青苔、文竹、铜钱草、兰花、铁线蕨、碗莲等植物装饰。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杨浅明《西山图》的仿作,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乘云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视角微移。靠门处左旁一格顶好的楠木书架,琳琅满目的塞了个满。不知道的莫不是以为进了什么收藏馆,而不是正儿八经的清修学习之所。
  “你看看这,这,还有这,你是要读书呢还是要搞收藏啊?”
  程鸢指着几处位置,跟着顾恋尘出了书房,大步上前拉着他的头发鄙夷的质问道。
  “你先松手……”
  “小姑娘家家的,你懂啥?这就叫艺术。东西越多,越能表现出优秀的文化底蕴。”顾恋尘润了润嗓子,神采飞扬的道。
  “再说了,你看看自己,整天疯来疯去,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再瞧瞧人家允儿。知书达礼。你也好好学学。专门给你修修心。”
  “现在是有钱了就给自己带高帽子了,还装一副有文化的样子。一想到我之前给你当了那么久的免费劳力,我都恨不得捶死你。”程鸢撇了撇嘴,就不想让他得意。
  庭院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连着中间开拓出一个大池塘,还有假山、玉玲珑浮于其上。外院旁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整个院子气势非常。
  “好了,你以后有新外号了,我就叫你土财主。”程鸢眯眯眼,嘞着嘴倒是自己笑个不停。
  自从上次改装了机械刃后,赚了不少钱,一部分寄回家给母亲后,剩下的就是把上次被破坏的房子装修一顿了。今天也总算是完工了。
  “算了,随便你咯,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顾恋尘拿过饵料站在池边,抓出一把洒向池中,池水清澈,鱼儿蜂拥涌来。有的甚至跃出水面,溅起一串水花。
  “有时候我想……”顾恋尘蹲着,对着湖面低语着。
  程鸢看着他洒食的样子,背影看去,好像成长了许多。不禁答道:“想什么?”
  “我在想家中总缺了点什么?对!一个漂亮的身材好的女佣人……”顾恋尘回过头来,露出一副轻佻的幻想表情。
  “果然……我怎么会想出这家伙会成熟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程鸢一脸黑线,整张脸阴沉下来,抬腿一脚,将他踹到池中。
  “你这个疯女人,你干什么!”顾恋尘吐出一大口水,奄奄一息爬上水池。他每次快要爬上来时都被程鸢一脚踹下去,重复多次,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了。
  “那你再说一遍!”
  顾恋尘趴在地上抬起头,仰视着那张脸,谄媚的笑笑说:“师父师娘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总需要人照顾是不?家里有个佣人总好……”
  话还没说完,“噗通”落水声响起。
  院外,陈生源骑马而至。
  “您就是顾恋尘的师父了吧?在下陈生源。”陈生源栓好马,毕敬的行了个礼。
  “尘儿在里面,你进去找他吧。”老头眼皮都没抬,仍然自顾自的打着铁。
  “打扰了。”陈生源拱了拱手,走了进去。
  走近内院,他停住了,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顾恋尘正在拼命的往池壁上游,却无奈的一次次被程鸢踹了下去。水花翻腾,前方传来顾恋尘的饶命求救声,和程鸢的欢笑声。顾恋尘抱着池中的假石才勉强停住下沉的身体。
  “呃,这是……”陈生源有些看不透了。停了片刻,还是轻轻敲了敲门上的兽面扶手。
  “恋尘兄……”
  “哦,哦,东西都准备好了,马上运出来。”顾恋尘抖抖衣服上的水,爬了上来,用衣袖糊了把脸。尬笑着道。
  “那就有劳了。”
  陈生源扫了一圈,说道:“那我就在外边等你了。”
  转身出门,又向老头行了个礼,士兵进进出出。将机械刃搬上马车。
  “小心点,别摔着了。”
  陈生源走上前搀起摔着的士兵,叮嘱道。
  个把时辰的功夫,东西就全运上车了。
  “我送你一程吧。”顾恋尘一屁股坐在马车上。
  “那也好,走吧,待会儿带你去军中看看。”陈生源挺豪爽。拍拍他的肩膀,上了马。
  马抽了抽后蹄,甩头恢恢的叫了两声,车便缓缓动起来了。
  街道两旁,人流嘈杂。见到将军之子陈生源骑马在前,都纷纷躲闪到一旁。本就狭窄的街道硬是挤出一条供马车通过的道路。
  驶过了小巷就宽敞多了,陈生源拉着缰绳,放慢速度,尽量与后面的车队保持好距离。
  眼睛扫过河道,瞳孔不觉缩了缩。观察着它的动向。
  身后的顾恋尘也看到了河道下缓缓驶过的大船。
  “生源兄,那是什么?”声音从陈生源身后传来。
  陈生源回过头,用马鞭一指道:“那条大船吗?那是朝廷的官员回京所乘的专用船只,有时也用来押送一些重要犯人回京。那种船只民间统称为京船。”
  “哦……”
  顾恋尘看去,铁甲外壳,三个大小不一但都十分高大的风帆鼓的满档。前头尖尖像鸟喙一般。夹板之上建着三层高楼,但船只甲板上并没有多少人。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夹板上靠墙的那个大大的铁笼。
  “那是什么人?重要罪犯吗?”顾恋尘眼睛盯着京船上的铁笼,五个人,两男三女,两个小孩,一个少女,一个女人和一个老者。
  “应该是,不久前听闻西面又和魏安国开战。虽大胜没有,但却征服了山林深处的小国。好像叫荣阳国。这些人应该就是夹在魏安国与我国之间的容阳国的王室。”
  “据说当时攻打荣阳国还费力不少,虽是个小国,但也折了不少人。荣阳国没听过,但有一人你一定知道。荣阳剑圣——舒汝清。”陈生源拉紧缰绳,放慢速度,和顾恋尘并排移动着。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甚至不觉加重了语气。偏头看向顾恋尘。
  “听过。据说实力已入化境。而且相传从未败过。”
  “是啊,一人一剑。愣是他一人,带着部下一寸血一寸地的在那片乱土中打下了这荣阳国。因为有他在,甚至周边其他的比它实力雄厚的国家都不敢攻打它。”
  “竟然这么厉害,那荣阳国是怎么被灭的?”顾恋尘不禁好奇起来。
  “虽然名声不响,但你恐怕不知道,荣阳国也是老国了,仅凭舒汝清一人的威望保了荣阳国百年平安。可惜,他老了……再也保不住了。”陈生源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就算是他老了,余国西北五将一起上,也未能战胜他。只是听说那五将与舒汝清战了很久。直到那里屠为一座空城。整个城内火光冲天,残垣断壁。烟尘弥漫。六人还在论道场中僵持着,最后,舒汝清停手,叹了一声,便抹颈自刎了。”
  顾恋尘全神贯注,听得投入,都愤愤然有些不平。
  “西北五将随便哪一个都是万夫莫开的勇将。这可不是简单的五人战力,他们之间多年的配合,实力相加至少也是大于五。但五人加在一起却没能战胜他,荣阳剑圣的实力可想而知。”
  “你很难想象一个和强大实力挂钩的人会是一个干枯的如薄纸般的老人。瘦高的身体穿着宽大的武士服。须发尽白。胸前的皮肉都深深凹了下去,露出排排肋骨。就像一个一阵大点的风都能吹着他去见十殿阎王的人物。有人听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还是“荣阳……”。”
  “那那些人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如此?”顾恋尘看向甲板,两个小小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张着双手在笼里嬉戏打闹。
  “这个世界,不是弱小的羊被吃掉,就是弱小狼被饿死。就连羊也要吃草才能生存。那草又有什么错呢?难道它生来就是被吃的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变强,就会被淘汰。小草不长成大树,就摆脱不了被吃的命运。狼不奋力奔跑,它就会被饿死。你与其同情他们,不如提升自己。你既然改变不了世界,那就先改变自己的想法吧。”像是早就习惯了,或者早就看淡了。他没有赞同顾恋尘,在他看来,这五个罪犯就是将被淘汰的那群人。世界不会因为你小就怜悯你,那只能怪你还没出生就站错了队列。
  “走吧,别看了。”陈生源驾了一声,又骑到了前面。
  目光从五人身上扫过,看向那少女。即使是满身污泥,但也难掩她的美丽。有些东西,例如气质便是从小环境下养成的。
  顾恋尘刚要收回目光,那少女一直半低着的头却突然抬了起来,并且径直看向顾恋尘。
  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她眼里的明澈却是清晰可见。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就好像和故人打招呼一般。右手在半空中用食指写着什么,幸而他是修者,眼睛看得更远,也看得更细。那女子写完,顾恋尘也记下来了。
  写完后,女子又半低下头,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顾恋尘在自己的手心照着写下。却什么也没看出。但少女写字时眼里的神色却又极其认真。谁会逗一个陌生人笑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将军府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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