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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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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宿舍的路上,幽竹满脸疑惑:“那女人在放我们俩去厕所前明明是一副要我们陪她奋斗到的架势啊,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可能是因为说到底我们是血族而她是人族,她意识到了这样对待我们有些不妥吧?”幽蕴道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人族说到底不过是我族的奴隶而已,我还想着怎么找她麻烦呢。”
  “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点什么。”
  “是么?”幽蕴道不置可否。
  “找我什么事?”深黯座君停下手中资料的翻阅看着跪侍在一侧的芜铭。
  “属下失职,让那两个白痴打扰了您的早餐。”
  “你不说我都差不多忘了。说到底就是一口吃的而已,有闲情纠结这些不如思考一下对兽人的下一步蚕食方案。”深黯座君继续翻阅起手中的资料:“没点象征性的惩罚也说不过去,那就让他们俩一个人带一个的小组一天时间,正好让幽苓来跟我谈谈。你尽快完成组合阵列的测试,前线急用。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教一组的学员一天算是为早餐买单?幽竹换上正装将两枚大师级胸章佩戴在胸前,想了想又摘了下来。
  鬼知道那些的人都是些什么玩意,我只专精于纹阵一项,剑术等血族基础技能,自己只听过,见过却没有真正学过。之前在灵风学院时也只学了纹阵一项,还有一门硬要说的话能勉强拿的出手的“野外食材分辨与烹饪”?
  提前半小时坐在教室内,直到开课前五分钟还是一个人没来,幽竹不禁怀疑——难道我被咕了?不对啊,他们应该没有收到通知今天换人才对啊?
  计时阵列跳转到上课的瞬间,教室门被推开。之前幽竹在食堂里见过的银发少女提着一个奇怪的深红色瓶子走进教室。看到坐在教室中的幽竹只是微微一愣却并没有多少惊讶:“前辈?”
  幽竹松了口气,招了招手示意少女坐在自己身前:“你们一直是这么上课的?”
  “前辈是指?”
  “到上课的点了只有你一个人来了?”
  “源血学院得到跟其它学院的不太一样。源血学院的导师只会给学院提供一个方向,然后解答学员遇到的问题,并不会像其它学院那样死板地教授课程。”
  “导师经常更换吗?”
  “与其说经常更换导师不如说根本没有固定的导师,毕竟每个导师所擅长的领域并不一定和学员的天赋契合。”
  幽竹打量着少女随身携带的瓶子,瓶子没有开口,没有花纹,甚至显得有些粗糙,不仅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而且一向与血族的审美观不同。
  见幽竹的目光停留在瓶子上,少女开口解开了幽竹的疑惑:“这瓶子是我的血兽花吻魔蛛产的卵。这种蜘蛛在成年时长得很像盛开的鲜花。它在产卵时会将猎物麻醉,用泥土混合自己的唾液将猎物包裹起来,就像这个瓶子一样。在最后封口的时候花吻魔蛛会将自己一并封入瓶中,在幼株出生后它也差不多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在最后的时刻它会咬死弱小的幼蛛,连同自己一起给强壮的幼蛛做养料。如果幼蛛的食物并不能支撑它们成年,它们会再爆发厮杀,以彼此作为食物供成长到成年。在成年后它们才有能力破开瓶子钻出来。”
  “你是哪一族的?”
  少女自嘲地笑了笑:“我父亲是幽族,所以我的姓氏是幽。但我的母亲是原始家族中擅长控制血兽的冥宫一族和擅长幻术的葻氏一族的混血。”
  “那不是挺好么,你可是具备三族血脉天赋的人,有良好的未来。”
  “很可惜,我虽然具备三族血脉但血脉天赋继承并不完整。我在幻术和控制血兽上的造诣基本上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了。而幽氏一族人数众多,我只是个混血,家族资源并不会像我倾斜而是会着力培养纯血后辈。”
  教室门再次被推开,幽蕴道带着几个少女走进教室,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幽竹,她们有点纹阵上的问题,帮她们解答一下。”
  “那你呢?”
  “我?当然是继续回去陪她们喝茶啊。”
  幽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多少对后辈负责一点啊。”
  “和可爱的后辈一起探讨人生真理也很重要的。”幽蕴道将少女们推进门后潇洒地离开,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详细解答完少女们的问题后,一群女孩子拉着正复刻芜铭让测试的纹阵的幽竹,开始谈论起少女们的那些话题。
  幽竹一边应付着少女们关于恋爱的话题一边研究着芜铭的阵列艰难地熬到了晚餐时间。
  食堂,幽竹和幽蕴道对坐在一张小桌前。
  “这些后辈真是可爱,我不由得想到了我逝去的青春。”
  幽竹努力将盘子中的土豆捣成泥:“她们在解决纹阵后一直在聊关于恋爱的话题,我一个从来没恋爱过的人感觉极度难受。”
  幽蕴道端起红酒灌了一口:“恋爱话题?这基本上就是明示了嘛。有看得上眼的就直接莽,你难受什么。”
  幽竹翻了翻白眼:“我可不像某些人,沉迷于女色。不过要说好感,我倒是挺喜欢其中一个女孩的头发的。”
  听到这话幽蕴道顿时来了精神:“那女孩叫什么,你有没有打算收归你的小组?”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非常可爱。小组是什么?”
  幽蕴道端起酒瓶给幽竹也倒了杯红酒:“所谓小组嘛,就是你可以选择自己看得上的后辈,加入自己的小组。算是为未来的自己培养第一批真正的班底。加入你的小组可以享受你的导师和你的指点,享受部分高级部学院才有的权利。知不知道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她好看。那就拉进你的小组,大不了玩腻了之后找个合理的理由让她离开小组就是了。”
  “我可不觉得芜铭是个会教别人的人。”幽竹将红酒推给幽蕴道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薄荷水:“我所擅长的领域也并不和她完全契合。”
  “要什么完全契合?完全不契合也没问题。高级部的导师又不是只有芜铭一个。如果能被高级部的学员看中导师们大多都会多教点真东西的。”
  幽竹喝了口薄荷水静静地思考了一会:“换个话题,的成员似乎过于懒散了。”
  幽蕴道收起脸上经常带着的浮夸:“每一个能进入源血学院的人都具备晋升其它学院高级部的能力。绝大多数人天赋才情有限,知道自己不可能晋升源血的高级部。既然无望高级部,为什么不在家族强制结婚前享受一下青春呢?一场甜蜜的恋爱即便最终无果也会是他们人生中美好的回忆。等他们从源血学院的结业晋升后,就不会再享有自由了。”
  似乎是红酒上头了,幽蕴道打开了话匣子:“血族的年轻人虽然享受着相对其它智慧种族来说大量的资源,但身上往往背负着生活的重担。每一个被家族承认的人都要承担起自己那份责任,为家族做出贡献。我们人本来就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才被浪费。哪怕是犯了其它智慧种族都觉得应该处死的死罪,我们也只是剥夺罪犯的自由。被剥夺自由后,他们该吃吃该喝喝该享乐享乐,只是多了个配种机器的标签而已。”
  又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每个的学员如果没能晋升高级部,那么马上就会被家族强制订婚并在结束学业后完婚。因此每个人都可以说是“罪犯”。只有在源血学院里,我们才能获得相对而言的自由。自由这东西,可以说是我族除了生命之外最宝贵的财富之一了。”
  “自由啊......”幽竹陷入沉思。
  相对于种族的生存而言,自由是毫无疑问的奢侈品。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生命就被无数锁链缠绕,束缚。对血族而言,不管是姓氏,婚姻还是战争强制征召都是命运的枷锁对他们进行的束缚。他们这辈子注定无法摆脱。血族的人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与其说被命运束缚不如说被责任束缚。他们必须为整个种族的延续负责。无论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都无从选择。。
  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和某人之间有着一场瑰丽的爱情;你对理想生活的不懈追求;你对现状感到满足而停下前进的脚步放过对你的吞噬。残酷的生存法则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放过任何一个生命。
  要么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要么被生活无情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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