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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莫提江湖事,只问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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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末年,天下大乱,各路诸侯纷争不断,江湖中人被秦朝压迫久了,也起来反抗,其中有两股势力非常强大,分别是天圣宫和逍遥谷,因为他们的首领号称‘圣君’,‘邪主’,都是四转天人境强者。”
  “天人强者?”沈玉吃了一惊。
  “是的,始皇帝死后,参加争霸的势力中一共三名天人强者,天圣宫和逍遥谷各占一席,另一个天人强者就是出自现在的大汉。”雪曦月道:“后来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天圣宫和逍遥谷开始帮助大汉。这样一来大汉就以席卷之势横扫了整个天下,建立了汉朝。”
  “汉朝建立之后,天圣宫和逍遥谷的地位非凡,大汉朝廷竟然同意他们提出的江湖中人不归朝廷管辖的要求,只要不是在城镇中,江湖中人的互相厮杀官府是不过问的,以至于江湖中灭宗灭派的事情都时有发生。”
  “竟然会是这样!”闻言沈玉吃惊不小,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打断了雪曦月的话。
  “不止如此,圣君和邪主分别以天圣宫和逍遥谷为核心,成立了圣教和逍遥盟,同时发布命令,要求江湖中的所有门派必须加入圣教或者逍遥盟,若有不从便会被清剿,一时间整个江湖血雨腥风,无数的门派被灭,许多高手被绞杀,门派想要存活不得不臣服。整个江湖渐渐形成了圣教和逍遥盟并立的局面。”
  “简直是岂有此理!”沈玉义愤填膺的道:“江湖中人不就追求逍遥自在吗?如此一来哪来的逍遥,更何谈自在?”
  “这世间本如囚笼,何来自在?”雪曦月一声长叹,本以为自己生活的逍遥自在,却在一场惊变中落荒而逃。一国公主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便是囚笼,也要打破了,挣脱出去,海阔天空。”沈玉意气风发的道。
  “那我等你打破这囚笼,带我海阔天空。”雪曦月原本有些消沉,却被他这一句话触动,笑吟吟的看着他。
  “会有这一天的。”沈玉坚定无比。
  “还没说为什么会互相残杀呢?”意气风发了一阵后,沈玉忽然想起刚才的话题,问道。
  见他如此迅速的转换了话题,雪曦月也是哭笑不得。
  “因为圣君自称正道,而邪主名号里有一个‘邪’字,所以圣教和逍遥盟又被称为正道和邪道。而圣教和逍遥盟的第一条铁律,就是正邪不两立,他们的目标就是将对方从江湖中清除。所以正邪相遇,只要不是在朝廷的城镇,便要厮杀,否则便可能会有人认为你私通正道或邪道,不但自己遭殃,还有可能连累门派。”雪曦月继续道。
  “因为不停的战斗,杀戮,正邪之间的仇恨越积越深,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即便没有铁律的约束,大多数人只要相见便要厮杀,所以来自圣君和邪主的约束倒是没有最初那么强了。只是这种自发的对立,比在圣君邪主高压下的对立更加可怕。”雪曦月道。
  “是啊。”沈玉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寒意,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雪曦月问。
  “明白圣君邪主让江湖中人自相残杀的缘由。”沈玉激动的道。
  “是何缘由?”
  “正邪两道互相牵制,圣君和邪主便可以轻松控制整个江湖,高枕无忧了。”沈玉道:“果然好算计。”
  “你果然诡计多端。”雪曦月也瞬间想通了关节。
  “江湖中肯定也有很多人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当真可怜啊。”沈玉道。
  “现在你还想加入门派吗?”雪曦月问。
  “先想其他办法吧。”沈玉无奈。强大实力的诱惑确实大,却不足以让沈玉去做违背本心的事情。
  “你还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寻找亲人吗?”雪曦月忽然道。
  “记得,有什么不妥吗?”沈玉道。
  “当年我捡到你的那一次,山巅曾发生了战斗,其中有高手参与,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之中有你的亲人,你可以去寻找他们,很可能就能得到功法。”雪曦月满是溺爱的看着沈玉道。
  “什么叫‘你捡到我’……”沈玉倒是对雪曦月的用词表示不满。
  “事实而已。等我们完成了老道的嘱托,便去寻找你的亲人吧。”雪曦月道。
  “好。可是我何时才能陪你回雪国……”沈玉不仅有有些失落。
  “会有那么一天的。”雪曦月坚定的道。
  接下来的两天,沈雨一直在巩固修为,却一直没有寸进。在他看来应该是自己已经达到了基础修炼方法的极限了,需要修炼功法才能更进一步。
  第三天,那个苍老的声音又突兀的出现在院子里。
  “二位别来无恙!”
  只见这一次老道的衣袍崭新,纤尘不染,气度不凡,一点也没有那天破落的样子。
  “道长之前说过要让我办一件事情,请问是何事?”沈玉道。
  “先不急,老夫先与你们讲些事情。”老道回答。
  “道长请讲。”沈玉道。
  “你可知道六国发兵攻打大汉?”老道一来便丢下如此惊人的消息。
  这个消息着实令人震惊,汉朝统一天下两百多年,一直国泰民安,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如果真的发生战争,又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战况如何?”沈玉道,丝毫没有关心老道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多有郡县失守。”老道似是不知实际损失。
  “那道长需要我做什么?”沈玉问道。
  “我希望你去从军。”老道回答。
  “道长,国难当头,大丈夫自当以身报国,只是……”沈玉顿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雪曦月,犹豫片刻继续道:“只是我妻子她身患重病,我实在无法脱身。”
  一旁的雪曦月听到沈玉如此说,美目中光芒流转,瞥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反驳。
  “可是血月之咒?”老道冷不防问出这么一句话,倒是把沈玉和雪曦月惊得一身冷汗。他能知道沈玉的名字不难,却又如何知道血月之咒这等隐秘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雪曦月问道,把沈玉拉到身后。
  “姑娘放宽心,我绝无恶意,而且我此来便是为了这血月之咒。”老道坦言相告。
  “道长可是有办法解这血月之咒?”雪曦月狐疑间,沈玉已经跑到她身前,急切的问道。
  “虽不能解血月之咒,却可以让你的镇魔玉安然的保存在这位姑娘身上。”老道回答。
  听到镇魔玉三字,沈玉和雪曦月再次心头大惊,这道士果然神通广大,连沈玉有镇魔玉这件事他都能知道。
  “只是为了让我能安心从军吗?”虽然震惊,沈玉仍旧不由大失所望。
  “正是,你若是肯去从军老道便将这镇魔玉离开主体的方法告知。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那朱果只当是送你了。你们先商量一下,两天内给我答复,这两天我就在村口的破庙里。”老道说罢便闪身离去,瞬间无影无踪。
  “这个道士当真古怪,费这么大周章只是为了让我去从军。”沈玉纳闷道。
  “我也觉得奇怪,只是直觉他又不像什么坏人。你有何打算?”雪曦月道。
  “我想为国效力,又想伴你左右,难以抉择。”沈玉道。
  “沈玉。”沉默许久之后,雪曦月忽然很严肃的叫沈玉的名字。
  “怎么这么严肃?”沈玉非常意外。
  “你说,我们两个算是什么关系?”雪曦月问道,不过没等沈玉回答,便继续道:“我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小婴儿,再见你的时候,却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感激你,对你心生好感,已经超出了恩情。那次我说的‘以身相许’是发自内心,那之前我已经问过自己许多次,为何会对你另眼相看。那时我们只相遇了几天,但我有一种感觉,十八年冰封,让时光停了十八年,只是为了等你。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无从捉摸。因为我心已属君,所以才会抛弃一切追随在你身边,才会将血月之咒这样大的秘密告诉你。”
  说完,雪曦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说这番话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她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沈玉,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沈玉听完这一番话,双眼也是直直的看着雪曦月,一时间百感交集,感动,感激而又庆幸。这些何尝不是他曾经想过的问题?为何如雪曦月这般的天之骄女会愿意为自己报仇,愿意和自己一起粗茶淡饭,愿意将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告诉自己?一切都有了答案。
  想通这一切后,沈玉开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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