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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莲花叁落 / 第十九章 一具尸体

第十九章 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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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刻上前去拍虎子的肩膀,来到他身后,透过虎子胳膊缝隙看见里屋的景象,抬起的手停在那里,倒吸了口凉气。
  一具死尸。
  他急忙把虎子拉到一旁,看着虎子空洞的眼神,他拍拍虎子的脸喊道:“虎子!虎子!”
  柳晨和黑衣大汉也急忙上前看里屋的景象,一个女人穿着裙子,几缕长发压在脸上,脖子上一个深长的裂缝,能看见森森白骨,地上铺满了鲜血,粉红色连衣裙被染成鲜红,睁着眼睛躺在靠窗一侧的墙上,窗户大开,能看见冰冷的月亮。
  “你去保护好小姐,务必安全的带回竹园,这里的事不可告诉小姐,听明白了吗?”柳晨侧过脸对着黑衣大汉说道,带着一股不可否决的冰冷,如这冰冷的月一样。
  “是。”黑衣人说罢,便急忙出了理发店。
  说着柳晨拿起手机,拨着电话。
  “虎子!”江刻晃动着虎子的身体,见没有效果,便掐起了虎子的人中。
  “呵~~~呼~~~~”虎子喘了个大气,眨了眨眼睛,但依然睁得很大,咽了口唾沫,江刻扶着哆哆嗦嗦的虎子坐在旋转椅子上。
  待虎子呼吸平缓了,才着急的问道:“虎子发生什么了?”
  “三...三哥。”虎子结结巴巴的说,又咽了口唾沫,“刚刚你走出去,没一会儿,里面就出动静了,先是那个女的嗯啊了两下,我听见以后着急,我就上前去看,结果那人打开窗口就逃走了。我一开灯,就被那女的模样给吓住了。”
  虎子说着说着,眼中泛起泪光,趴在江刻怀里抽泣着说道:“三哥,我怕...”
  江刻将他挽进自己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虎子哪见过这阵式,在老家杀个鸡都得是江刻帮忙。他打架虽然猛,但虎子心里也有把称横在心里,绝不会把人打死,最多是狠起来打个半残。死,是他从害怕的东西。江刻不一样,江刻从小在家里都是自己动手,杀个鸡,杀条鱼,宰只猪,江刻挺愿意干的,江刻心里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总要有个人出来做个了结,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至于虎子总是躲得远远地,只等做熟的香味传出,才近过身前,大快朵颐。这也是虎子喜欢跟江刻在一起玩的原因之一。
  里屋里弥漫着阵阵血腥,微风吹过,吹进了理发店内,虎子正在江刻怀中嚎啕大哭,但闻到这种恶臭,胃中一阵翻滚,沿着喉咙喷涌而出,“呕~~~”
  虎子一把推开江刻,低着头呕吐着。
  看着虎子这幅模样,江刻心里很不是滋味。
  柳晨打完电话,看见俩人,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已经算是半个莲花社的人了,这事社长说了,他会叫人来处理的。”
  “柳哥,我听虎子说,那人好像也说什么莲花社之类的话了。”江刻轻拍着虎子的背。
  “他说什么加入莲花社,忒...”虎子抬起头,吐着嘴里的秽物。
  柳晨点点头,目光如炬,“嗯嗯,这事我也会跟社长说,至于现在,一会儿会有警官和救护车来到,你们去跟警官派出所备个案,别害怕,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其他的事等回来再说。好了,我得先回去了。”
  “嗯嗯。”二人点点头。
  “柳哥,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江刻诚恳的说道。
  柳晨恢复以往的微笑,让人那么舒服,他过来摸摸虎子的头,又摸摸江刻的头,随后转身离开。
  小小的理发店内,就只剩下三个人,江刻虎子还有女尸。他们二人坐在旋转椅上,虎子紧抓着江刻的手,江刻感觉虎子的手出汗,便也抓的紧些。
  虎子低着头喃喃道:“三哥,这事怪咱吧。”
  “嗯?”江刻一愣神,“为啥?”
  “如果咱们早点冲进去就她就不会死了吧。”
  江刻感受着虎子的手劲越来越大,抓的他生疼,他紧皱着眉头:“那你为什么不冲进去呢?”
  虎子扭过脸,恶狠狠的瞪着江刻,没有说话,他的胸腔起伏很大,似在受什么折磨一样。
  “你少拿那种眼神看老子!”江刻厉声道,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我不拦着你,今天躺在地上的可就不止她一个了!”
  在江刻心中原本是没有什么愧疚之意,能帮你我就帮你,帮不了我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搭进去。可听虎子这么一说,心中却是升起愧疚之火,如果他二人不管这闲事,也就不会出这事,只是糟践了清白,但还是能保住命的,但是现在她死了,江刻也不知道这事他干的是对是错。越想越烦。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之中,江刻偷望着虎子,只是见虎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很不习惯,他从没觉得虎子是那么的陌生。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又那么的难以启齿,话在嘴边又一个唾沫的压了回去,江刻低头看着脚边的碎头发,这件事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警笛的声音由近向远,又由远及近,来回几下,终是停在了胡同口。
  警笛声吸引了周围来往的行人,有几个摆摊的也不顾摊中的客人,望着胡同口,人聚的越来越多,东一嘴的,西一句的猜测着什么,但不管是因为什么,肯定是有好看的,都不愿错过这个精彩的时刻。
  车中下来两个警官,一个中年警官和一个年轻的警官,中年警官在对讲机中讲着:“再派几个人过来。”随后,径直的朝着理发店走来,车上的警灯忽闪忽闪的照明了小胡同。人群拥紧着跟在二人身后,不愿错过任何细节,有几个自以为是的年轻人,猜测到是这家理发店,便佯装回家路过的神情,绕过二人,快走几步赶在警官前面,紧贴在理发店门口,想看个究竟。
  两位警官看见那几个趴在门口的年轻人,突然睁大了眼睛,往后一个趔趄的瘫坐的地上,他们略带讥讽的从年轻人身前进了理发店门口。
  待警官走进去,人群蜂拥紧贴在玻璃门,往里面看,有几个来的慢的就把瘫坐在地上年轻人扶起来问个究竟。
  俩人进了理发店,年轻警官走过去想要把里屋的门关上,被中年警官拦住,中年警官出理发店对着门外拥挤的人群瞪去,没有说话。只见人们纷纷四散,几个年轻人走着,小声的讨论着:“死人了...”,有几个老头听见这消息,倚老卖老的走的很慢,不愿意走,在他们看来,对于这个见闻可能在小区里的凉亭下和其他老头吹好几个小时的牛笔。
  中年警官就只抱着胳膊挡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听着讲机中的谈话,偶尔说几次位置信息。
  不多时的功夫,一辆武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先后来到小胡同,这一下可更热闹了,人群又慢慢聚集,武警抱着枪,护工们抬着担架,几个法医拎着箱子,人群跟在他们身后,向着理发店一点一点靠近。武警们拉起隔离带,守在理发店门口,把人群挡在门外,法医和护工们前后进了理发店,中年警官也跟着进了理发店,本就不算宽敞的小屋显得格外拥挤。虎子张慌的望着眼前的人,江刻倒是显得从容,毕竟这些是人,只不过是些陌生人。
  “怎么回事?”中年警官说着,摆摆手,让一旁的年轻警官拿本子记着:“说说吧。”
  虎子抬起头想开口,可看着中年警官不怒自威的模样,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看了看旁边的江刻,然后又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们来理发,我这兄弟听见里面有动静,有个男的威胁一个女的,我们怀疑老板娘被挟持了,然后我们就冲进来了,结果等着等着他就跑了。”江刻指着里屋大开的窗户说道:“从那个窗户跳出去跑了。”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呢?”
  江刻想起自己当时还想着英雄救美,现在看来,多么幼稚可笑。
  “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制服他。”虎子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些许凄凉。
  法医带着手套口罩,悄声对着中年警官说了些什么,之后便指挥护工们将女老板的尸体装进了蓝色裹尸袋。
  中年警官招呼门外的武警把江刻虎子一起带进警车内,护工们抬着尸体上了救护车,一起扬长而去,离开了义鸟市场。
  一路无话,江刻和虎子坐在年轻警官左右两边,江刻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虎子,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刻心中有点犯了急,在理发店的时候只自顾自的生闷气,忘了对口风,这一会儿备案的时候两个人说的不一样怎么办?因在刚刚中年警官问他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事实,但他没有说男人杀害女子之前,虎子偷听到莲花社的事,在江刻看来,莲花社这件事,对任何一个人讲,都不太可能会相信有这么一个东西,就连他自己都认为这是一个传销,更别说警官信不信了。但又想起柳晨走之前对他们说的话,“社长会派人处理的....看见什么就说什么.....”。
  难道他们就是社长派过来的人?
  江刻想试探试探这两个警官,如果他们是社长派过来的,那也就是说他们知道莲花社,那如果不是社长派过来的,那就不能乱说话。江刻忘了问柳晨是不是所有的警官都知道莲花社,要是因为自己乱说话,被警官知道了有莲花社这个存在,那不是得打破砂锅问到底,然后跑到竹园把何大叔,孙老一窝端了?然后柳晨,何媛媛不都得被抓起来?这所有的一起都是因为自己乱说话,这个代价太大了,他不敢赌,他得试探试探。
  警车驶在莲花市内,来往的的车灯,两旁的路灯,一座座大厦的的灯火,亮如白昼般映着天空,都在努力对抗着黑暗。天上白云一团团的集骤,遮住月亮,遮住这半透明的的黑夜。
  江刻必须赶快,若是再拖拉一会儿,到了警察局,就连试探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平复着心中嘈杂的思想,长长的吸了口气,扭过脸冲着年轻警官挤出微笑,“要下雨了...”。
  年轻警官扭过脸冷漠的看了他一下,没有说话,仍正襟危坐。江刻回过脸,捏着拳头,长吐着气,他发现中年警官有意无意的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两眼,后视镜里那双眼神冰冷,不带丝毫感情,江刻感觉那双眼睛在说“你有权利说话,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是呈堂证供”,不禁感觉后背一凉。
  他们不是柳晨派来的,也不是社长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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