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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重重的呼了口气，抬头被金光刺着眼睛。
“我知道下一个会可能会是我，但我不怕，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它们。”刘莺的眼光突然变得不一样，方天眯着眼睛看过去，被光线照的太久有点难受，他见过这个眼神，是决定要去做一件事情坚决的眼神，上一次是在一个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他们和我说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会被洗脑，不过我认为是忽悠的，她们根本就不怕别人知道，因为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可能你转个身就会打电话给精神病院说这里有个精神病人，反正我被人当神经病很多次，不介意再当一次。”方天觉得自己的废话有点多，可能始终不是很想告诉刘莺。
刘莺似乎意识到方天接下里想说什么，抖索了一下身体，眼中竟有了一丝惊惧，“你不会告诉我是鬼吧！”
“我们叫做亡灵，让赵莹莹杀死她父母的正是你为之哭泣，想要帮她报仇的李子宣。”方天说，“前天在马路上是她上了赵莹莹的身体，想要在车辆经过的时候将你推出去，我恰巧在内衣店看到她上了赵莹莹的身体，这才尾随你们，被逼无奈才上去非礼你，为的就是吸引你们的注意力。”
“你骗我，你肯定在骗我，子宣为什么会想杀我们，你是在为你自己的事情开脱，你肯定实在忽悠我。”刘莺激动的叫起来，“你根本不想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用这种荒唐的借口来搪塞我。”
方天知道最让她无法接受的不是亡灵的存在，而是她的好姐妹化作亡灵想要杀死她们。
“你可以当我是神经病，那你的堂哥呢？”方天说，“用你所谓的正常人的思维去想，我为什么拖着不让你赵莹莹带你走，要带你去警察局，我疯想要进监狱？你堂哥为什么会放过我，赵莹莹为什么突然倒下，我们昨夜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做这么多古怪的举动，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又损坏了你们什么利益？而且当天晚上赵莹莹就杀死了她的父母，你不就是无法解释这一切才来找我的吗？”
“没错，你疯了，我堂哥也疯了。”
方天苦涩的一笑，“当我和你一样知道这些东西，我也和你一样以为疯了，甚至宁可是我自己疯了，可它不是，这世界被我们认为疯狂的人原来最清醒的。我选择告诉你，因为我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谁，希望你能配合我，将李子宣的事情的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刘莺低着头，疯狂过后似乎已经决定要去接受这一切。
“李子宣出生没多久父亲生意失败，选择跳楼自杀，母亲一个人将她养大，家境比较窘迫，所以她在学习上非常的努力刻苦，成绩很优秀，但这种女孩子最容易就是自卑。”方天说，“可自卑应该不至于让她怨念强烈到自杀来诅咒他人，有没有一些对她进行过冷暴力，或者有意无意的作出一些打击过她的自信心的同学，有没有感情的历史。”
“大家平常都玩的挺开心的，有的时候同学也是无意说出可能伤害到她的话，莹莹经常维护她，把她当做亲生姐妹。我记得有一次，莹莹生日宴请同学去高级的西餐厅吃饭，她点了个八分熟的牛排遭到同学们的嘲笑，高级的西餐厅点牛排只有点奇数没有偶数，但其实这没什么，我也挺喜欢吃八分熟，现在有些餐厅都会因为客户的需求制作八分熟，莹莹当时还站出来维护她，要求餐厅做三份八分熟的牛排，我们各自一份。”
方天脑袋疙瘩一下，“有没有感情史？”
“子宣喜欢过隔壁班一个很阳光的男生，叫赵满德，但他喜欢的是莹莹，不过莹莹为了子宣还拒绝了她，说起这个人才是可恶。他和几个口无遮拦的男生在大庭广众讨论这件事情，莹莹气不过还还上去臭骂了一顿，还用果汁淋在照赵满德的身上。”
“听起来挺仗义的，真是个好姐妹，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方天用古怪的音调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维护她还错了吗？”方天的音调让刘莺听着很不舒服。
方天冷笑一声，他在很小的时候方天的父母就失踪了，所以他很讨厌看到别人的父母成双成对的拉着小孩子的手，到现在还是一样的讨厌，可他更讨厌的是被人避讳，小心翼翼的怕是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事实上那会让他更自卑，更厌恶。李子宣是个倔强的人，所以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人生，倔强的人最不希望就是让别人觉得她自卑，她们自以为是的将自己无处安放的善良像阳光一样溢出来，以为对方生活在她们的阳光之下，用她们的阳光像一个姐姐一样保护着她的妹妹一样，却不知道她只是躲在阴影中那道黑暗，实则是将她的尊严放在地面的践踏，是一次又一次的践踏，让她觉得你们是在可伶她。”
“总之她现在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赵满德，告诉他在那个班，他的处境现在非常的危险，必须得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方天说。
“他在那。”刘莺忽然鬼叫一声。。
方天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到教学楼的天台上站着一个人，连让方天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往天台下跳了下来。赵满德坠落在高空中之时，方天看到李子宣从他的身体内飞出来，径直的向其他地方飞走。下一秒，赵满德的尸体就坠落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操场那边和刘莺同时发出尖叫的恐惧声，方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捂住刘莺的双眼。
同时，他另外一只握住手机的手大力的捏住手机，“啪啦”一声，手机的屏幕被他捏碎，而且发生了形变，细碎的玻璃刺入他的表皮，鲜血的红光在光线中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