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是自由?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峡谷。
　　林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就听到‘噼里啪啦’烤肉的香气和声音充满了耳朵和鼻子。
　　他一转头，就看到身穿白色衣服的牧田源低着头，慢慢转动手里的烤肉。
　　“源，你起这么早啊。”林一边站起身，伸个懒腰，一边说
　　“恩，我醒了以后，看到你还在睡觉。就去森林里抓了一只兔子。一会就能吃了。”牧田源说。
　　早晨的空气，依然湿冷，两个人围着篝火，吃完了平静的早餐。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现在我们的东西好像不够完成任务啊？”林说道。
　　“昨天一天的移动，再加上阿吉在原地的吸引，足够让我们脱离了别人的追踪。我们可以重新回去碰碰运气。”牧田源说。这几天的收获特别是忍术的获得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好！！”
　　两个人的意见达成一致，简单确定了一下方向，就重新钻入深林。
　　今天已经是进来的第三天了，林和牧田源两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你发现了什么？”林发现牧田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听到林的询问，牧田源停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指着四周的环境对林说：
　　“你看下面的草地也太整齐了吧，而且树木开始变得不那么茂密了。连藤蔓得数量都减少了很多。感觉似乎跟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样。”林不断前后对比，越看越觉得不一样。
　　发现异常后，林和牧田源的速度立刻降了下来。一人一个方向互相警戒。没走几步，两个人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眼前的出现了一个树屋。
　　‘谁会住在这个地方？’这个疑问同时出现在两个人脑中。
　　一棵异常粗壮的大树，四个人合围都不能抱住。树干中间被掏了一个大洞，大洞上使用藤蔓树叶作为遮挡，大洞向下还有一个制作的软梯，直垂向下。
　　“你们是谁？”
　　牧田源和林观察木屋的时候，从旁边走出了一个满脸胡茬，身穿树叶，手里拿着一把锄头的男子用警戒的眼神远远的看着两人。
　　“那个，大叔，我们不是坏人”牧田源看到这种情况，很明显对方是将自己当成坏人了，立刻开始解释。
　　“我们是到这里训练的学员。”
　　“学员？我知道了。”
　　听到牧田源的解释，男子愣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正常。
　　“你们跟我上来吧。”
　　男子示意牧田源一起跟着一起上木屋，随后进行了一下自我介绍，他叫平田广明。以前也是训练基地的学员，无法忍受训练场苛刻的训练，终于在一次实战演习中抓住机会，逃了出来。他在这里躲了很久，奇怪的是训练场也没有人寻找他。他没有地方去，索性就在这个地方定居了下来。
　　“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大，为什么非要去完成什么任务了，还不如跟我一样老老实实的呆这里，不是一样非常自由么。”平田广明手握着自制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看着四周就像是看着一件艺术品，非常的享受。
　　平田广明的价值观牧田源和林并不完全认同，但是平田广明对他们如此的客气，即邀请他们作客，又给吃的，又倒茶，只能坐在旁边尴尬的赔笑。看到平田广明喝茶，也赶忙尴尬的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啊。”平田广明微笑着又一次追问。并紧紧的盯着两个人。
　　“那个，我觉得我们已经打扰的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任务呢”平田广明紧盯着他们的动作更加让牧田源和林觉得坐立难安了。这种尴尬的热情，让他只想要随便找个理由离开这里。
　　林看到牧田源的动作，由本来的跪坐也站起身来，要一同出去。两人刚走没两步就觉得不太对。
　　“哼，到底还是孩子啊。这么天真，居然以为这么简单就能离开？”平田广明已经没有了笑脸，此刻满脸都是狰狞。
　　林感到异常，立刻要回头攻击平田广明，还没埋一步，只觉得天旋地转。控制不住，一下跌到在地上。
　　“你，你放了什么在茶里面。”
　　牧田源扶着书洞的边缘，勉强没有摔倒，脸色苍白，满头虚汗，扶着边缘的双手也再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你们没有学过，植物辨识的课程么。这么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看看这什么？”平田广明拿起桌边的植物——小指般粗细的根茎，遍布着浓绿色边缘有微小锯齿的叶片，最上端还有盛开着粉白色的小花。
　　“粉葛草？”
　　牧田源立刻就认出了这种植物。
　　林则仍然一脸迷茫，不知道平田广明说的什么意思。
　　“这种草不是可以作为茶么？为什么还有毒？”牧田源清晰的记得自己学过的内容，甚至在一些杂书上看到过一些泡茶的秘方，其中就有粉葛草……
　　“哎！死读书害死人呐……”平田广明长叹，却难掩眉眼间的笑意。接着说：“书上只说他能作为茶的辅料，可以降低茶的苦味，并且让茶更加甘甜（注1）。这是没有错的但是只需要一丁点就可以了。”
　　“为、为什么你没事？”牧田源仍然有些不解。
　　平田广明微笑着将桌子上的陶制杯子端了起来，放到牧田源的眼前。
　　牧田源看到平田广明的杯子中的水，只是稍微减少了一点，而自己的杯子，则已经见底。不禁有些后悔，这一路赶来，虽然没有感觉到干渴，但是，还是消耗不小，放松警惕后，本能的大口喝起水，为以后作为储备。
　　“要不要再考虑，考……”平田广明大腿后部一凉，立刻用手去摸了一把，摸腿上插着一把苦无，再看手上已经被染的鲜红一片。一时就有些控制不住平衡，踉跄两步，摔倒在一旁。
　　“找死！”短暂的调整了姿势，强忍着腿部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拔出苦无，血液更像是水柱一样喷涌出来。见到自己失去这么多血液，平田广明失去了一直以来的优雅。目眦欲裂，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死面前这两个人。
　　‘火遁·炎弹’
　　已经失去理智的平田广明不闪不必，下一刻就被巨大的冲击波带飞，重重砸进树木四周的树壁。木质的树屋，顷刻间，就被余波炎弹的余波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忍术？？这不可能，不可能——”平田广明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
　　牧田源刚才和平田广明的对话其实一直在拖延时间，从平田广明拿出粉葛草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原因，之所以还在装作不懂，让平田广明解释，不过是在吸引他过来。让林从后背进行攻击。自己确实中毒，但是毒性对查克拉没有影响。显然是平田广明根本没有料到他们会忍术。这也是因为自己见识太少，被时代抛弃。
　　‘救命~~救命~~’
　　平田广明趴在树屋洞口，眼看就要被火焰吞没，不断的朝牧田源和林大声呼救。
　　“救么？”
　　林征求牧田源的意见。
　　牧田源脸色变了又变，一时拿不定注意。
　　“啊——”
　　听到平田广明的惨叫，林和牧田源没有再犹豫，想要动身把人先救下来。
　　两人跌跌撞撞跑向树屋，很明显是中毒还没有恢复，结果没跑两步，树屋内越烧越大的火焰就将平田广明淹没。平田广明掉入火海再也没有了声音。
　　望着火球一般的树屋，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人没有久留，转了个方向离开了原地……
　　一路上，不禁让牧田源回想平田广明的话，也想起自己的处境，一边思考，还一边自言自语：
　　“我们自由么？”
　　“自由？我们是被困在这里的，好么。”坐在旁边的林，听到牧田说话，很自然的回答。
　　“如果我们的一直留在这里，是不是也不用再担心训练场各种胁迫？这不也是我们寻找的自由么？”牧田源像是在问林，也像是在问自己。
　　“你开什么玩笑，你看这片一眼望到头的地方。这里面跟训练场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个大一点的监狱而已。我想象的自由应该是在没有拘束的地方，可以任意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林说道。
　　是啊，自由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是发自内心的选择。这是因为现在处处被人安排，才觉得这个东西是如此的珍贵。珍贵到拿来讨论都觉得异常奢侈。牧田源和林曾经无数次的谈到这个话题。如果离开这个地方获得自由要付出代价的话，他们的答案是一切。
　　走走停停，顺着密林之间的小路左拐右偏。他们两个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什么地方了。隐隐约约的有声音从远处传来。两人立刻隐蔽身形，一点一点靠近声音来源的方向……。
　　现在他们可还没有恢复，如果被人发现了。恐怕会有危险。
　　注1：我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