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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雾塺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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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沈汨鸿中秀才归来,沈府日夜热闹,自然不适合想要清净的汨鸿,沈家人花重金在赧水河边买下一个小草庐,听说这个草庐就是百年前卧龙先生的书斋,先不说是否真的有卧龙这个人,草庐维系两百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倒是人们乐于称沈汨鸿为卧龙先生。龙,不管在哪都是禁词,只有王上才能自称是龙的传人,所以这个称呼也就人们私下说说。
  沈汨鸿既然中了秀才,也不客气的享受着秀才的特权,沈家为他量身打造了一把小短剑,在荻国,平民是不允许配有短剑的,只有考中秀才才有这样的特权。小短剑银光闪闪,佩上小短剑沈汨鸿更多了几分英气,豆蔻的女孩们也忍不住泛起花心,想好好疼疼沈汨鸿,当然这个也只能想想,用现代的话来说,沈汨鸿成了“全民弟弟”、“全名儿子”了。许多才俊既委屈又不服,同样也无可奈何。他们像心爱的姑娘表白时,对方总说:“你先有了人家沈汨鸿那般名气再来吧。”才俊们好生委屈,但是在无可奈何,谁叫没那本事。逼得不少才俊联合起来抵制沈汨鸿,这些事在沈汨鸿看来都是胡闹,根本没有搭理才俊们的吆喝。
  回到草庐,总觉着自己的书斋少了点什么。对啊,既然是书斋,得像那么回事,给书斋记一个铭吧,不如用刘禹锡的《陋室铭》,转念一想,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一直都是在用别人的东西。总该得留下自己的东西。虽然在别人眼里,都是他自己写的。但是沈汨鸿心知肚明,别人的终究拿不上台面,自己前世好歹也是一文学大家。说来就来,研磨提笔,一气呵成。
  雾塺轩,余室面而矗也,仅十数丈方,其小然所需具矣。子曰:“何陋之有”?竣时风之清澈兮,愈氛雾其如塺。塺者,尘埃也。吾于世,似报璞之和,世事纷繁,俾余迷乱,特谓之曰“雾塺轩”。轩虽南向,然言楼林立,隐天蔽日,每至夕下朝旦,光熹微微,信可乐也。轩处赧水,吾惭世家。我欲相逢满天下,使世皆闻小生名。唐家李凭抚仙琴,宾客阗门。忠于荻国心系友,古有子胥尽仁而忘其号,今有吾辈忠仁而遗其身。夫自欲忙所著文章四百馀首,行于世梦之美。逆哉!吾自论慷慨,疏财仗义,论英名播满乾坤,然而古今疏舛,类不精密。余堂窗棂疏朗,尽俊才之相。集天下之福云于一身,福云绕身,脚踏飞燕,笑傲群豪。故言:汨鸿见人恭谨,言语姁姁。文有追光蹑影之笔,心有通天尽人之怀,何伤伤哉?汨鸿笑驳:“古仁人有言,挂于患而欲谨,则无益益矣。”世人皆答:汨鸿子辩矣!!
  文罢,沈汨鸿便将《雾塺轩志》托人拿去雕刻出来,立于草庐口。安排完毕,沈汨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他自己写的东西能否在这个世界产生深远的影响。
  坊市,这篇豪迈的文章,被刻印了多次,传向了其他府县,因为这篇《雾塺轩志》,沈汨鸿的忠孝悌之名开始流传,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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