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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自扰是第一次见到玉师兄这么狼狈,纵使修道之人身体较一般人强韧不少,他身上还是有不少地方被森蚺的胃酸蚀坏。
玉岐生失去了意识。
除了能确定楚行之说了谎,这一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从得知。
徐自扰扶着玉岐生慢慢向外走,马车停在树林外,幸好还在。
柳星扶着半昏的玉岐生上了马车,徐自扰坐在马车前面,理了理缰绳道:“我们回浮玉。”
柳星掀开一侧的车窗帘子向那边的草丛看了看,一个从城主府跟出来的家丁被藤蔓包裹着动弹不得,她手指勾了勾,那人身侧的藤蔓随之而动,尖端绷直冲太阳穴直直刺下。
藤蔓穿过那家丁的颅骨仿佛勾了鱼饵的鱼线吊在一边的树上。
这边徐自扰浑然不觉地扬起鞭子。
马车跑动了起来。
浮玉门派坐落在最北方的浮玉山脉之间,从九周城到浮玉中间要穿过几个城池,徐自扰在抵达第一个城池时停了下来,找了间客栈住了进去。
玉岐生身上的伤口倒是渐渐自愈了一些,精神状态却十分之差,已是彻底陷入昏迷状态。
徐自扰把玉岐生挪进放了温水的浴盆里,总觉得眼前这幕似曾相识。
这个月真是不顺啊……
“徐徐,要帮忙吗?”屏风外柳星乖巧道。
“去医馆买些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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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周城。
“你说阿四尸体挂在银瀑山脚?”楚行之听着下人的回报皱了皱眉,望向坐在一边的周眉。
“我去追……”周眉挑眉道。
‘引魂’反噬,现场处理的匆忙,没想到那徐自扰带着个拖油瓶还真敢进银瀑山。
“……”楚行之面露难色。
“怎么?舍不得了?”周眉咳了声,脸色发白,显然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没有……”楚行之低头继续看桌上的书卷。
“放心,这次我已经彻底掌控了‘引魂’,不会再出任何岔子了。”她转了转手里的玉箫,起身。
“周眉……”楚行之叫住她。
“那是我师弟。”
周眉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扬起一抹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她又咳了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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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自扰安置好玉岐生,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他躺在一边的床上,好像在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柳星推门进来,将药放在一边,轻轻的坐在徐自扰床边。
“徐徐。”她温柔地理了理徐自扰鬓边的发丝:“我的一片心意,你总归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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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岐生第二天仍没有要醒的迹象,徐自扰上街买了赶路必需品下午动身继续赶回浮玉。
出城不出十里,天色已全黑,徐自扰取了灵石催动的灯盏挂在车上,在漆黑的路上飞驰。
一阵呜呜咽咽的箫声从远处传来。
马儿渐渐慢了下来,前肢跪地倒下了。
太阳穴针扎一样的疼,徐自扰摁住额角,翻出一枚玉符握在掌心。
一个黑衣男子从车后面慢慢绕了过来。
徐自扰看着他手中握着的玉箫瞳孔缩了缩,强撑道:“不知阁下何人。”
那人戴一副黑铁面具,遮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狭长眼睛,盯着徐自扰。
“玉岐生在车里?”他问道,语气却是十成的笃定。
还不待徐自扰抛出暗中准备的那枚玉符,那人已横箫至唇边,一声尖利的的箫声仿佛直直刺入他脑海,徐自扰眼前一黑,猛喷一大口血。
他身子一软栽了下来,那人凑近啧啧称奇:“我都收了三分力,居然还是成了这样。”
一只洁白纤长的手虚放在他额前,灵魂被窥视的强烈不适感席卷全身。
是浮玉内门的“读魂”!这人到底是谁?
徐自扰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连动的力气都没有,此人实力之高,甚至在玉师兄之上。
绝望感与无力感在心头蔓延。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这种感觉吗?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那人才大发慈悲地开口:“还真是个废物来的,怪不得你那玉师兄什么都没和你说。”
“算你走运,你只需要忘掉今晚之事便可。”
“不过你那玉师兄,归我。”
半昏半醒间,徐自扰看着那男人摘下面具在对面盘腿坐下,抬起那玉箫。
怎么可能,那是周眉的脸,可周眉怎会是个男人,他努力的想睁大眼,可那旋律奇妙的箫声仿佛在死命地拉他的眼皮。
徐自扰终于阖上了眼。
周眉看着眼前人灵魂某处仿佛褪色一样渐渐消失——那是今晚的记忆。
也是手里玉箫“引魂”的功能,扭曲隐藏某一时段的记忆。。
可惜,若是能掌握浮玉门派的切魂术将那段记忆彻底切割剥离,就更加完美了。
周眉叹了口气,探身进车厢将玉岐生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