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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狄丽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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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卫的待客大厅绝对算不上豪华,低矮的屋檐下,就是一简陋的用石头砌成房子,房间里连窗户都没有,但放在这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地却也算是不错的建筑了。现在的时间不过是下午,太阳的光芒依旧可以恩泽大地,但待客大厅里却要靠着昏黄的火光才能看得见桌面上的菜肴。
  “良辰卫地处偏僻,只能提供这些东西了,两位请不要见怪。”廖宗南一脸的憨笑着,那副模样根本没办法把他和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联系在一起,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置疑。
  “廖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吉北之地有这些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罗历然的话并不是客气,在他看来这满桌子的烤肉已经是很不错的菜了,虽然他是沛王幼子,不过庶出的他并没有得到过王子的待遇。
  “小将军你这客气了,客气了。”廖宗南拍了拍肚子说道,一边说着还随手抓起一只羊腿就往嘴里塞了进去,两口之后就是一口黄汤。这动作好似豪迈,完全没有朝廷官员的样子,要是现在告诉罗历然他是一草寇头头,那罗历然也是会相信的。“来来来,吃啊!”
  一旁的卫承勋毫不客气的抓起一把肉也开始了动作,只有罗历然自己全然不知道该怎么下嘴的好。
  “历然兄,你怎么不吃啊。”卫承勋看出了罗历然的尴尬,他笑声的问罗历然,“是不是觉得这食物太过油腻。”
  罗历然摇了摇头,他毕竟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不能让现在身为自己下属的卫承勋看出自己的不适,于是他随便的找了借口打算干扰视听,“不,只是不知道一会儿,廖宗南会不会再给我们上一点什么野味。”
  “野味?”卫承勋有些疑惑,其实这些桌子上的肉块不就是当地的野味吗?还能有些什么呢,但很快的卫承勋便感悟到了罗历然的话中话,他嘴角一翘说到,“不会把,这冰天雪地的那种野味要从哪里弄来啊。”
  卫承勋话音刚落,一阵琴声就从大厅外传了进来,那琴声曲韵悠长,一色纯正,在曲调中还带有一丝丝域外之音。
  “像不到这边境哨卡还有如此动人的天籁。”罗历然摇着脑袋有模有样的说道着,而此时此刻作为东道主的廖宗南居然也被这天籁之音吸引,只是他感觉到十分的奇怪,他治下的地界上到底是哪里来的这样的好货啊?就在三个男人都被这琴声吸引的时候,待客厅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了,夏明和魏然走了进来,两人对着在场的大人们一抱拳说到。
  “大人,姑娘带到了。”
  “那你们还不赶快把人带进来?”廖宗南焦急的喊到。
  “是。”
  说话间两个身穿棉服面带面纱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们身上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有着一种勾人魂魄的势头。“见过几位将军。”
  ‘这声音好熟悉!’听到女子的声音卫承勋心里一惊,他连忙站起身来,看着其中的以为姑娘,昏暗的火光下,他根本看不清女孩的面容,但那幽幽的香味和,女子眸子里散发出的光芒,让卫承勋感觉这就是她。“是你吗姑娘?”
  “将军好久不见。”女孩双膝一弯,对着卫承勋行了个礼,随后便是一阵摄人心魄的笑声。
  “这姑娘是贤侄相好?”廖宗南一头雾水的看着卫承勋,他傻笑着说到,“既然这样那贤侄就带你的姑娘回屋吧!”
  被廖宗南这么一提醒,卫承勋此时才反应了过来,他擦了擦手上的油,又往肚子里灌了杯酒后,两步走到女孩的面前,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扭头对一旁的夏明说到,“带我去我的房间。”说完便牵着女孩跟着夏明回房了。
  看见卫承勋这副模样,罗历然也是搞不清楚状况,在他的映像中卫承勋是一个沉稳的人。像是这种色中饿魔的行为绝对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但是今天他到底是怎么呢?“这小子搞什么?”罗历然喃喃道,就在他还在思考卫承勋行为的理由时,另一个姑娘已经靠到了他的身后,“公子,你还记得我吗?”这声音由耳朵传入,却直击罗历然的大脑,搞得他一阵的酥麻,他记得那感觉,这是一个月前他刚来到繁东时,在辽江城叶芳阁里,那位让他欲仙欲死的女人。
  “是你,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想你了呀,公子。”这一句我想你了又是让人一阵的酥麻,罗历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廖宗南,只见廖宗南还在发愣,但很快的廖宗南感觉到了罗历然的视线。
  “小将军不用在意我,自行方便就是!啊哈哈哈哈。”说完廖宗南一阵的大笑。
  罗历然见廖宗南这样说了,也就不再客气,他一把抱起了那女人,然后对一旁候着的魏然说到,“带我去房间。”在出门时,罗历然还用眼神跟他带来的一名骑兵对视了一下,那名骑兵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就消失在城池的阴影里了。
  “遵命!”魏然大声的答道,然后屁颠屁颠的带着罗历然就去了为他准备的客房。
  待客厅里只留下廖宗南一人,他有些生气的啃着一整只羊,一边啃着还谩骂着,“两个小混蛋,有好东西也不给爷多带一个回来!”
  昏暗的房间里,卫承勋接着烛光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女子。此时的女子已经脱下了那厚厚的棉服,一件轻薄的纱衣遮掩住她的曼妙的身躯,她的嘴角上翘,一双迷人的眉眼直勾勾的盯着卫承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卫承勋问女孩。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女孩莞尔一笑,调皮的回答道。
  但这样的回答很明显并不能让卫承勋满意,他皱起了眉头再次问道,“正面回答我,狄丽拜尔。”
  女孩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拿起了她之前一直拿在手中的那把琵琶,看了卫承勋一眼笑着问到,“不如让小女子先为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卫承勋点了点头,随后便有曲声想起,那曲调激荡起伏,不由的让卫承勋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
  “卫承勋,你居然敢跟我抢女人!”(“卫承勋,你竟然敢丢下我来妓院!”)那个夜晚,当卫承勋正沉醉在狄丽拜尔的容颜之下时,一男一女两个人,踹开了叶芳阁阁楼房间的大门。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卫承麒和卫莯嫣兄妹。
  早在狄丽拜尔入驻叶芳阁的时候,卫承麒就倾慕于这个卖艺不卖身的域外美人,不但是因为狄丽拜尔的美貌倾国倾城,更是因为她是在这辽江城里唯一一个不被她卫家家室所打动的女孩。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堂堂嫡出的卫家大公子卫承麒得不到的人,现在居然和他那个一向被他看不起的弟弟抢占了先机。这那里是他可以忍受的,卫承麒在打听清楚卫承勋的房间后,便提起自己的偃月刀冲了过去。而在路上,他看见了自己那个自诩为女侠的妹妹,在冲动之下便把这事情告诉了妹妹卫莯嫣。
  卫莯嫣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他的二哥卫承勋,按照她的话来说,他二哥的身世不明,还不一定会是他父亲的儿子,两人间极有可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就凭着这一点的冲动,她就开始了对于自己二哥的漫漫求爱之旅。当然对于这种有碍伦理纲常的事情,卫承勋是拒绝的,他这么多年来没有住在卫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现在卫承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这两人突袭,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跑。
  “还想跑?”看见卫承勋想要逃跑,卫承麒立马举刀,对着卫承勋的脑袋就是一下。还好卫承勋的身手不下余卫承麒,他看见看来的大刀,连忙往旁边一闪,只听‘铛’的一身,那偃月刀竟然将那暗红色的木床劈成了两半。
  而这个时刻,卫莯嫣的目标很明显不是卫承勋,她举着手中的长剑,对着狄丽拜尔就是一剑。这一幕让卫承勋看在眼里,他纵身一跃,跳过卫承麒,随手抓了张板凳,就朝着卫莯嫣的长剑挥去。这一挥刚好在卫莯嫣长剑即将刺中狄丽拜尔时击中长剑,让剑锋的轨道移位,这才救下了狄丽拜尔的命。
  “你救她?”
  “臭丫头,你敢伤她?”
  卫承麒和卫莯嫣的声音又在同一时间想起,此时的卫莯嫣眼圈都红了,她满腔哭意的看着卫承勋,但还没等卫承勋对她说些什么,卫承麒的偃月刀又一次朝着他砍来。
  “小心!”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狄丽拜尔尖叫了一声,卫承勋这才得以及时作出了反应。他身体一弯,在地上打了滚,躲过了这次的攻击。但也就是狄丽拜尔的这一声,为她自己招来了麻烦,卫莯嫣抹了抹眼泪,再次握紧长剑就是要去杀掉狄丽拜尔。此时卫承勋与狄丽拜尔之间有一段距离,他根本就来不及去救她,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卫承麒劈向卫承勋的大刀突然转向,一刀挑飞了卫莯嫣的长剑。
  “连你也帮她?”卫莯嫣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的是吗?她可是青楼女子啊!”卫莯嫣的声音之响亮,传遍了整个叶芳阁,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老鸨发现了不对劲,她连忙跑了上来,当她看见一片狼藉的阁楼时慌乱,她大声的惊叫道,“我说客官啊,你们怎么能无缘无故的砸我的东西呢?”
  “闭嘴,赔你就是!”那两兄妹又异口同声的叫到。
  老鸨这才发现,那辞持械斗殴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辽江城里最又权势的卫家兄妹,这下子她竟被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消失在门外。
  就在此时卫承勋找准了时机,悄悄的走到狄丽拜尔的身后,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一个公主抱将其抱起,随后便抱着女孩,跳窗户逃出了阁楼。
  “你个小人给我站住!”
  “卫承勋你个负心汉给我站住!”
  他的背后依旧是两兄妹的咆哮,但他才不管这么多了,那两人的轻功可比不上他,只要他跑了,那么就别想抓住他。
  “公子,那两人是什么人啊?”怀里的狄丽拜尔突然发问,这时卫承勋才发现,狄丽拜尔此时正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半抬着头,满目含情的看着他。
  “他们是我家里的兄长,和妹妹。”
  “兄长和妹妹?”狄丽拜尔有些疑惑,“但,那女孩叫你负心汉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卫承勋感叹道。“对了你看。”说着卫承勋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女孩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时候迪拜而才发现卫承勋此刻正抱着他,在辽江城的一排排房屋的屋顶上飞驰。
  “好美!”狄丽拜尔不禁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辽江城。”
  “是啊好美!”卫承勋慢慢的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突然感觉这辈子就像要这样了。
  “公子,怎么停下来了。”
  “我也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一个女孩。”
  听到卫承勋的话,他怀里的女孩突然‘噗嗤’的一声笑了,随后便又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两人脸间的距离越发的靠近,最后女孩那柔软的朱唇紧紧的贴在了卫承勋的嘴唇上。
  就在两人长长的一吻之时,卫承勋突然感觉到汗毛竖起,他用力抱紧狄丽拜尔,双膝一弯跳出了五部的距离。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从他们刚才的位置传来,他转身一看,那不是别物正是卫承麒的偃月刀,而就在不远处,那两兄妹已然是跟了上来。
  “我们再跑一段吧!”卫承勋对狄丽拜尔说到,狄丽拜尔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又开始在屋顶飞奔了起来。。
  ………
  随着曲子的结束,卫承勋渐渐的被拉回了现实中来,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女孩,轻柔的将她手中的琵琶拿走放到一边。而女孩呢此时正羞红了脸,她的身体缓缓的靠到了卫承勋的怀里,片刻后卫承勋指尖用力,对着油灯一指,灯在瞬间熄灭,黑暗中两人彻底的缠绵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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