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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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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虎山上,烈阳天。
  龙虎山最高峰天门山上,树阴下,躺在草地上小道士姓陈,名晨。
  约莫十九年前的皇城,丞相府上,在谷雨天的清晨出生的婴儿也叫陈晨,天生一副白皙瘦削的早夭之相,是活不过及冠礼的命格。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权到高处无事不可做,尽管丞相陈谷阳没有大肆求医,从小陈晨出生开始算起的八年间,登门的江湖人士还是踏破了紫檀木的门槛。
  或许,这些人全都是些胆大妄为的江湖骗子,全都改不了陈家公子早夭的命格,又或权力滔天的丞相实在相信不了哪些脚穿草鞋的武夫能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直到十一年前,那个道袍破旧的道士在丞相府的庭院里,把弄了一个覆水重收的把戏,才让丞相放心将自己的独子交给他人。
  丞相陈谷阳知道这个道士是谁。
  道士是龙虎山的掌门王真人,本名王浩然。临走前他说,这命格能改,但是要把贵公子留在龙虎山上十二年,过了及冠礼才算彻底安全,同时顺便向丞相详细的报了名号和出处。
  这位远在长江以西的王真人从始至终没有提人情二字。
  如今已然十九岁的陈晨小道士嘴里叼着一根小树枝,身旁的长剑和剑鞘一起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清风徐来,几片枯黄的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
  拔剑——斩!
  陈晨正上方的一片叶子分成两半,一半大些,一半小些,继续落下。
  虚有其表的剑招而已。
  把他领上山的师傅到底是不教他练剑。
  在龙虎山上这块巴掌大的地,正是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师傅不教他练剑,自然就没人可能教他,自己能练的永远是些劈、挂、刺、砍的简单招式。
  陈晨的目光朝东望去,满目翠色之中有两座楼,一座藏道楼,一座藏武楼。师傅王真人不让陈晨进藏武楼,只能翻遍藏道楼的各种晦涩难懂的道书,令他欣喜的是,这三层高的楼阁里总算有一本漏网之鱼,尽管里面记录也仅仅是基本剑招。
  几只仙鹤突然停到了草坪上,嘹亮的鹤鸣声响起,放眼望去,一抹红冠如火,一对白色羽翼如雪,有时还可以见到一行仙鹤,飘飘然掠过天门山,穿过雾层,一派仙气。
  这种传闻能飞上南天门的仙禽,现在却出现在了小道士近前的草坪。
  陈晨走近这几只仙鹤,伸手过去摸向丰满的羽翼,满手的柔顺感实在舒服。
  几只仙鹤啼叫了几声,便振翅飞向了高空,越飞越高。
  陈晨百无聊赖的躺下,那一线雪白越来越小,怡然自乐,忽觉困意,等到天空中的白鹤消失之际,偏着头便睡着了。
  日近西山,陈晨醒来后顺着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向下走去,不一会儿一口寒潭出现在视野之中。
  龙虎山上有寒潭、幽穴各一手之数,其中以困龙潭和囚虎穴为首,陈晨眼前的正是传闻中的锁龙之地。
  小道士陈晨俯下身,双手舀起一起水,潭水清凉最适合在这烈阳天洗脸。
  阳光灿烂,湖底有一道银光闪烁,龙虎山上有传闻,说这银光是一柄绝世宝剑,是道教老祖张天师,张祖师爷擒龙囚于潭底,日夜炼化数百年,终于将一身筋骨皮肉炼成了一把铁刃。
  陈晨看着闪烁的银光,对囚龙一说保持怀疑。
  忽然。
  轰鸣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陈晨蓦然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正是龙虎山最高峰,天门山山那头。陈晨有沿着小路返回,回到草坪,前面一面的一面两丈高的石壁拦路,一步一步逐渐爬过石壁,然而前面又是一面更高的石壁。
  陈晨无奈的叹了口气。
  轰鸣声不断,陈晨登顶这面石壁时,有半边没入了西山。
  从这里看龙虎山,山石相叠如龟的龟峰上“仙人指路”的人形巨石屹立不倒,直指青天的金枪峰也稍弱一头,排衙峰上峰丛林立,象鼻峰天成的“巨象汲水”,还有一条上清河映入眼帘。
  陈晨把目光移向斜下方的三叠姊妹瀑布。
  三条瀑布一个接着一个,三条瀑布的大小相近,长约四米,宽亦四米。
  最下面的一条瀑布外面是一块巨大的空地,整齐的铺上了青石板,空地上有数十大小道士,全都是熟悉的面孔。
  轰鸣声嘹亮,空山回响。
  原是瀑布下,小溪旁,一个须发尽白的老道士在打铁。
  一个竹棚,一口剑炉,一柄铁锤,一座铁台。
  铁胚铸剑被铸造成剑形,不久之后,老道士将打好的铁刃放入剑炉,用白膏泥封住炉门。
  最后,老道士烧了一百三十六张符纸,念了一篇道经,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好像是无意间,打铁的白老道士斜着头,目光指向四十五度的方向。
  陈晨咧嘴一笑。
  吴师叔在看他。
  当天晚上,陈晨在吴师祖住处门口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吴师叔才从天师府的方向走来。
  吴师叔就是今天在三叠姊妹瀑布打铁的白发老道士。
  龙虎山上,陈晨亲近的两个人,掌门师傅严厉,吴师叔平易近人,两人都是真真难得的益友。
  吴师叔柔声问道:“小道士在地上坐着干嘛?”
  眼看着吴师叔越走越近,坐在地上的陈晨迅速起身,自顾自的问道:“吴师叔不是说不铸剑了吗?”
  吴师叔一愣,坚决说道:“这次保证是最后一次,绝不会再有下次。”
  “你上次也就说是最后一次了。”陈晨微怒道。
  吴师师叔一只脚踏小院门,陈晨紧紧跟后头。
  吴师叔另一只脚也踏过了小院门,“你以为我这把老骨头比爱做那打铁的活啊?要不是上山的人于我龙虎山有天大的恩情,我才懒得开炉铸剑呢,再说了,我这身老骨头还挥得动铁锤,打个铁又能有什么事。”
  陈晨冷哼一声,还在生气。
  吴师叔见此笑道:“别人用我龙虎山整整一派欠下的恩情换一把剑,没理由不答应。”
  吴师叔进了房间,小道士停了下来。
  吴师叔回首问他,:“不进来坐坐?”
  陈晨拒绝之后,头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住处。
  一间小木屋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盏油灯和一套洗净的道袍。
  陈晨从床底下翻出来一本无名书籍,里面折了恐有二十几页,打开第十三处对折的地方,一行行向下看去,最后停留在了中间的那一行。
  陈晨愣了良久,又打开书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没有……
  小道士把头埋进被子,尽量不去想书上的记载。。
  书上说,道家的封炉铸剑法,一开炉便要铸剑者的二十载春秋。
  真真假假,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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