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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年磨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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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了上官吟风的发丝,三千青丝在夕阳的映衬下漫天飞舞,廋弱但又不失强壮的身体好似充满着无穷的力量,一身装扮犹如一个浪迹天涯的侠客。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座叫‘清香楼’的酒楼下,上官吟风抬头望着那块匾,静静的沉思在哪儿。回想当初,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到这和好又谈天说地,甚是快哉!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看到上官吟风站在楼前发呆,店小二赶紧小跑过来招呼到。
  一声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上官吟风的遐想,一看是店小二也就不了了之,随即就走进了清香楼,刚入楼就闻到一股甘醇的酒香,让人飘飘欲仙。
  “好香的酒啊!”上官吟风不禁赞叹
  “客官,您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家酒楼在这青州城可是最有名的……”店小二见上官吟风闻到酒香后陶醉的表情,立马上前滔滔不绝的讲一气。
  “把你们这最好的酒给我来一壶。”上官吟风也懒得听店小二解释,便摆手,道。
  “好嘞!”店小二见客人不耐烦了,也不敢再继续说。
  不大一会儿,店小二就端着一壶清香酒摆放在上官吟风的面前,光凭这酒香就知道还是那个味儿。可是酒香如此,故人依旧否?
  喝下一口老酒,化作思愁。谁知江上酒,还与故人倾。
  “哎,你们听说没,昨天晚上四大家族围攻上官家族,那可真是惨啊……”离上官吟风不远处的酒桌上,几个人围在一起悄声交谈。
  “嗯?”上官吟风刚要举杯饮酒,就听得旁边几人的谈话,若不是他神识外放或许还听不到。
  放下手中的酒杯,上官吟风走到那几人的酒桌旁。几人见有陌生人,还以为刚才所说之事被人知晓,便要起身就走。
  “几位道友,在下刚才听你们谈论什么上官家……”上官吟风一把按住刚要逃跑的那人,随即掏出几锭金银放在酒桌上。
  因见几人都是后天修道之人,上官吟风故以道友相称。
  酒桌上的几人看到钱财,眼冒绿光,知道这人肯定是外来的,或者说是刚来之人,也就没了顾虑,随即便对上官吟风告知了昨晚发生的事。
  “砰!”一声巨响,几人所在的酒桌四分五裂,还以为他们说错了什么,其中一人立马跪下来说道:“前辈,我们几人所说的都是实话!”
  上官吟风听这几人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后,怒气冲天,恨不得立刻灭了四大家族,感受到自身的怒火,上官吟风赶紧诵读了一遍清心决,修为越高越要注意身心,不然易滋生心魔。
  酒楼的人感受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冷,都嚷嚷了起来。
  下一刻,上官吟风手握铁剑,运转心法,顷刻之间,他便出现在青州城外的几十里地外。从刚才那几人的话中,上官吟风知道了上官家被四大家族围攻,逼迫到青州城外的沣水岭,这一带常有妖兽出没,一不小心就葬身于此。想到家族众人的安危,上官吟风不由得心急起来。
  此时天色已晚,青州城里灯火阑珊,人满为患。但青州城外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上官吟风如今有神识,所以在夜晚还难不倒他。
  不知找了多久,终于在沣水岭的一处山洞中,上官吟风发现了他们,若不是他的修为高深,神识广,在这辽阔的沣水岭找一个人还是有一定难度。
  一处坑坑洼洼的洞府中,放眼望去,百十号人挤在这伶仃之地,显得有点儿凄惨。洞府的角落处,一对母子依偎在一起,小孩儿大概四五岁左右,而他的母亲也三十不到,或许是因为孩子嚎哭,其母亲忍痛用手轻捂着孩子的嘴。
  “玉清,别让孩子再哭了!待会引来岭中的妖兽,我们全家族的人都要丧命!”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不过他好像受了极重的伤,脸色苍白,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机一般。
  “天儿,你的伤势是越来越重了!”一位老者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眼角有泪痕,让人吃惊的是这老者竟是一名太虚境的修道之人。
  按理来说,一个家族如果有一个太虚境的修道之人坐镇,无疑这是一个有底蕴的家族,也不至于躲避在这荒郊野岭。
  “父亲,孩儿不孝!以后不能孝顺您了。”中年男子苍白的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
  “哎!”老者一声叹息,他知道中年男子不行了,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眼前,他的内心如同千刀万剐般。
  “大哥……”另一边,一个年轻点儿的男子哭丧着脸,欲言而止。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气氛有点儿压抑。
  “父亲,自从风儿失踪以后,我就丧失了道心,修为止步不前,否则也不至于这样……我对不起家族。”脸色苍白的男子挣扎着站了起来,跪在老者面前。
  “晓天,你给我站起来,我上官家的儿郎宁可站着死,也不可跪着生,不论任何人。”老者厉声喝道
  “时也,命也。难道我上官家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老者望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喃喃自语。
  忽然,一股超强的气势向着洞口袭来。
  “有敌来袭!”老者大吼一声,全身心的戒备了起来,所有人都紧张的站立在一起,准备和敌人战斗到底。
  不一会儿,随着气势而来的是一名少年,身披蓑衣,背负着一柄漆黑的铁剑,绝世而来,给人一种飘然若仙之感。
  当少年走进洞口之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知道让老者都紧张的敌人,那得有多厉害,今日就是他上官家族的灭族之日。
  然而,当上官吟风刚踏入洞中,就见一老者冲了出来,气势汹汹,随时准备战斗!
  上官吟风望着眼前的老者,面容憔悴,眼神黯淡无光,但是他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道友是四大家族派来追杀我上官家族的?”虽然老者明知不抵眼前之人,但他毫不却步。
  看着被自己的爷爷喊道友,再看看他的遭遇,上官吟风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他想喊,但是嘶哑的嗓子却说不出话,只有滚滚热泪打湿了衣襟。
  “砰!”上官吟风跪在了老者身前,这一跪可吓坏了众人,一个绝世高手却跪在他们面前,这什么情况?
  “爷爷!我是吟风!”上官吟风跪在地上嘶哑的嗓子说道
  “吟风?”所有人都一愣
  “你是吟风?你是我孙子上官吟风?”老者迅速上前抓住上官吟风的手,激动着,不可思议的颤声问道。
  “啊!少爷,真的是少爷。”人群中只见一清秀少年冲出来,抱着地上的上官吟风泪水纵横。
  “小唐,我是吟风。”上官吟风抱着清秀少年说着,这清秀少年原本是他九岁之前的陪童,两人关系甚好。
  “真的是风儿,我的孙儿又回来了,哈哈哈……”老者再三确认后,发现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孙子,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大声笑了起来,也不管引来山中的妖兽。
  “吟风!”
  “表哥!”
  “二弟!”
  所有关切激动的声音都传来,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这般高兴过,即使有,那也很久很久了。
  “风儿……”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这是上官啸天。
  当他听到是风儿时,他心中掀起了巨浪,接着就是高兴,激动,老泪纵横,若不是他此刻不能动,恐怕早就第一个冲过来了。自己的儿子没有死,多少年了,多少个夜晚中他曾梦见儿子,忍受着痛苦,但他却帮不上任何忙,那时他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痛恨自己无能!
  上官吟风站起身,走到上官啸天身前,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好像马上油尽灯枯,他的内心如同蛇蝎嘶咬一般。
  “父亲!孩儿不孝……”上官吟风跪在地上,嘶吼着。
  “风儿,老天爷终于把你还给了我,没想到临死前还能见到我的儿子……哈哈哈,此生已足矣!”上官啸天用手抚摸着上官吟风的脸庞,泪水哗哗的落下。
  “啊……”上官吟风剧烈的嘶吼着,使得四周颤抖不已,连空气都凝固了。
  十年磨一剑,等待他的却是家破人亡。
  十年磨一剑,就用我的剑来血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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