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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成人礼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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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吹过,清水得流。
  崇山峻岭之间,一道清泓从山头流下,溪边林木郁乎苍苍,顺流而下,一群妇人在可见溪底的小溪边拍打着衣裳,嬉笑着聊着家长里短。
  少年到了这,一个穿着粗麻布衣服的妇人看见其一拐一拐的走来,放下手中的衣服,笑骂道:“小尘子,怎么了,又偷看哪家姑娘洗澡被打了?”这妇人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是那脸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忘记不得,即使不施粉黛,那双丹凤眼,依旧勾人心神,跟不必说那即使穿着宽衣服依旧模模糊糊可见的妖冶身材,若拿那文武兵器榜来排,即使不在前列,但入榜绝对没问题。
  “裴姨,还不是曹叔,他跟穆叔说自己怕甚老婆,我就嘟囔一句,他就打我。”少年扶着腿,一脸的委屈,那眼神似乎难受的要哭出来,配上少年的面若冠玉,那修长的身子,假若不是真的,可以说是很是那戏台上唱戏也不如他啊。
  “姓曹的真是找死,他回来看裴姨不让他跪个一晚上的石板,才让他进屋,来,让裴姨看看伤势,有没有伤到骨头。”美妇人一脸心疼的用身上衣角擦了擦手上的水,蹲了下来。向少年招了招手。
  “好的,谢谢裴姨。”少年一拐一拐的走了过去,在临近妇人的时候,少年突然一个踉跄,那妇人一急,手赶紧向前伸去,少年顺势一倒,将其侧脸刚刚好倒在那美妇的两对圆滚上,脸上表情变得很是销魂,
  那美妇伸手按了按少年的关节,再捏了捏脚踝,奇怪道:“这不是没有出事吗?怎么会说受伤了呢。”妇人看了看少年在自己胸脯上的销魂表情,可以说是了然了。
  “臭小子,还赖在不走,你这没病装病,还不赶紧起来,几位婶婶可看着啊,小心等等告诉你韩爷爷?”妇人一脸嗔怒道。
  “谁说我没病,我得了看见裴姨就走不动道的病。”少年委屈巴巴的看着美妇,心里想道:“村里的几个叔叔伯伯都说裴姨这胸前这对大白兔比那刚刚出炉的大白馒头还要软和,看来所言不虚啊。”心里想着,把头往里埋了更深了些。
  “贫嘴,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把你的假伤变成真伤。”妇人将手形成钳状,按到了少年的膝盖处。
  看到此,少年的身体忽而弹起,站起来抖了抖腿,扭了扭胳膊,对着蹲在妇人说:“看到了裴姨,你看我这病不就自然好了?谢谢裴姨帮我治好咯。”
  开玩笑,这仓隆村去裴姨那治过病的谁不知道裴姨的九转生伤手。
  那练武到化境的曹子阳还不是怕这,说是尊重老婆,才不打老婆,其实他哪里打得过,以前裴姨出村去采买布料,遇到了一群打家劫舍的强盗,那领头的,看见裴姨就走不动道了。
  也不顾裴姨身边的曹叔,心一横就要抢回去当压寨夫人,结果二十多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骨折的骨折,断子绝孙的断子绝孙,曹叔当时拎着从铺子里买的布料看着据说都吓尿了,虽然这有待研究,因为是穆叔说的。
  “臭小子,不学点好,就知道贫嘴,不知道以后有多少姑娘要被你这花言巧语给骗到手。”那美妇掩嘴笑道,手上残余的水珠不小心洒在发髻旁,阳光正好映照着那点点水珠,点点闪光,阳光正好,佳人在此。
  当初稷下胭脂榜上的第七座次,大楚太医院女提点,裴艳。
  “这都是穆叔他们教的,都怪裴姨你长得太好看了。”少年嘻嘻笑道,随后一溜烟就往村口跑去。不一会,连影子都不见了。
  “这臭小子...”裴艳重新拿起了手中的搓衣板,抬头看见了那朗空,不禁心中想道:“那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呢,子熙姐姐,简尘他很好,无忧无虑的过了十六个春秋,今天中午韩公公就要帮他解封记忆了,不论这孩子决定是什么,我都支持他,老曹他们几个哥们私底下天天聚在一起,一看就是要逼着简尘去复国,我答应你,要好好照顾他,要是简尘有这心思我也不去管,但是如果他只想平平安安做个富家翁,我会在所有的大臣面前保下他。”
  裴艳低头,眼睑有着点点泪光。望着那条清澈透底的长河,似乎想起了什么,嘴唇微动:“姐姐,大家一切安好,无需挂念,就是我有点想你。”
  裴艳当时是小国的皇室公主,但是其艳名,天下皆知,在汉朝兼并中做了牺牲者,汉皇室有好几个亲王看上了她,派了几路军队去抓捕当时在逃亡的裴艳,在路上刚刚好遇见了那时在游历天下的杨子熙和张泽洋,
  男的英气无比,女的明艳骄人,张泽洋亮出自身的身份,当时楚强汉弱,且当时双方结交不过一年,汉军只得退走。
  一路上,杨子熙照顾着惊魂未定的裴艳,后来与张泽洋成了亲,在皇宫里,依旧对她照顾有加,私底下互称姐妹,算是裴艳此生唯一一个可以说是知心的好友,在皇宫中拜了当时的太医院提点为师傅
  把医学学到了至极,加上当初本就有功底,自悟一招九转生伤手,专攻人穴位,可救人,也可杀人,当初大楚当阳城破,裴艳受杨子熙的嘱托,忍辱负重,随着韩问行出逃,其中逃亡名单中有着那千面修罗曹子阳。
  天下名剑第三大阙剑的铸就者,大楚锻剑师穆坚,稷下首席,算天下,谋天下,为大楚筹谋整个建国计划的楚国太师吴景,以及天下首屈一指的毒士,陈良,曾以计谋夺得绥朝三洲,却未损自身一兵一卒。
  这些有自身的长处,是吴景在楚亡后的后手,所有人都是精挑细选,为的就是在以后留一手,复仇之用,当初吴景早已经规劝张泽洋先攻大汉,但是张泽洋因其与梁言的情谊,婉拒了吴景的劝告,后来吴景不惜以自身性命劝其闪击大汉,但仍然被张泽洋婉拒,自知楚汉必有一战,且楚必输。无法,只得留下后手,将希望寄予楚太子,教导其一十二年,如今成年,也是其宏图开展之时。
  “你觉得简尘会选择去复仇吗?”一个瘦高的男人突然在裴艳身后出现,悄无声息,那旁边洗衣服的妇人们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个男人。
  “不知道,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你们那些男人的家国大义,我只知道,简尘是我的孩子,他叫我一身姨,那么,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都没人可以干涉他。”说到此,裴艳的眼神冷了下来,原本平放的手,忽的弯曲,手上的青筋暴起,身上气息流动,似要动武。
  “别别别,我没想逼他,都十二年了,说实在的,我也有点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闲云野鹤,听风闻香,也是不赖的。”见到裴艳如此,曹子阳赶紧解释道。
  “可我听宋姐姐不是这么说的啊,她说你和穆坚两个大老爷们喝醉酒就寻思着怎么复国,有时候聊着聊着还掉下泪来,说他妈的要是皇上听吴老爷子的话,现在就不会这样了。”裴艳冷笑道,对着曹子阳举起手。
  “那都是喝醉了,别揪着不放了,我和穆子说着玩呢,我们都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怎么会去逼他呢?你说是不是?”说着,摆了摆手,似有心虚,往后退了几步。
  “行,最后信你一回,今天辰时韩公公就要开祭坛,到那时会解封简尘的记忆,到时你不要说话,让他自己决定。”“好,听你的。”说完,曹子阳牵起了裴艳的手,揉了揉。
  “走吧,该回去了。”
  仓隆村中
  今天是小一辈的成人礼,那个平时严苛的吴夫子脱下了素色长衣,换上了大红色的长袍,手中拿着男冠,在他面前摆了一桌子的祭品,牺牲玉帛。
  在小辈看来,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因为不用听夫子的唠叨,还有好吃的,还可以看那些好看的大红衣服,和小伙伴玩上一天。所以几个绑着冲天辫的小屁孩子早就拿好了家里炒好的南瓜子,准备看成人礼。
  “二蛋,你说今年成人礼有几个哥哥姐姐要上去啊。”一个还在留着鼻涕的小胖子擦着鼻涕对着旁边羸弱的瘦孩说道。
  瘦孩一听到这句称号,一个暴栗向小胖子头上敲去。“都说了多少次,别叫我二蛋,我有名字的,叫张戴恩,是夫子起的。”说到此,少年挺直了腰板,整个仓隆村的上学娃里,就只有他被夫子起了名字,在同龄人眼里,就是被夫子高看一眼,以后这是要被夫子收为关门弟子的,以后可以当大官的。。
  小胖子吃痛,将手放在头皮上护着,嘟囔了句“有什么好神气的,还不是夫子看你没爹妈可怜你。”说到此,名字叫戴恩的孩子,一下子放下了手,眼神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小胖子看见,急忙劝道:“戴恩,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打吧,多打几次,别生气就行。”说着,把他自己的头凑了上去。
  “噗哈哈哈哈”张戴恩朗声大笑,骂了句:“傻子”小胖子憨憨的挠了挠头,傻傻的笑了,天清气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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