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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亲王回燕都当天,深夜。
皇宫中,御书房。
上好红木制成的宽大桌子上,烛火忽明忽暗,一位身着五爪金龙龙袍的中年男子正伏案看着奏折。
中年男子鬓发霜白,眉宇间透着威严与宽和,并不矛盾地结合在一起。
“暗将。”
“属下在。”御书房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位黑衣男子,半跪在中年男子的面前。他的面庞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御亲王回燕都了?”中年男子放下奏折,用略显疲惫但仍不失天子威严的声音道。
“回陛下,今日御亲王殿下在未时就已经回到燕都。”
“就他一个人?”
“还有那十八骑。”
“御亲王殿下去了一趟后山,然后便回府了。”
“十万鬼域军何时返回燕都?”
“大概后日。”
“退下吧。”
“是。”
名为暗将的黑衣人起身又一次没入黑暗中。
偌大的御书房只传来一声叹息。
“御亲王,怎么御?”
亥时,御亲王府。
月光如清冽的泉水般洒在庭院中,一位黑发年轻男子穿着月白色的劲装打着招式。
月光下,男子好似与其融为一体,而又超脱其外。不大一会儿,他便满头大汗,来到凉亭的石桌旁。一位须发皆白却鹤发童颜的白衣老者微笑着饮完一杯茶。
“不错,居然可以坚持半个时辰,很让老夫欣慰啊,殿下比老夫当年强。”老者笑着摸了一把自己的雪白胡子。
“师傅哪里的话,我还差得远呢,这游龙身法,我估计还要五年锤炼。”
被称为殿下的赫然就是御亲王夜渊。
“殿下,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傅请讲,弟子洗耳恭听。”夜渊恭敬站在老者面前,洗耳恭听。
“老夫张浑元,修行近五十年,从没有见过你这等的好苗子,这游龙身法你若是少些杀意与戾气,那你的实力稍加打磨就可以臻至大成,按照你的天赋再稍加打磨就可以把游龙身法练至大成巅峰。”
夜渊沉默了,他自那一夜后状若疯魔,发了疯的想习武。于是燕皇给他找来了武道宗师张浑元,看看他是否是个习武的苗子,有缘就收他为徒。
谁料,张浑元一眼相中,随后细心教导,夜渊从七岁到今年的十九岁不过十二年,居然已经是化劲中期的高手。纵观整个江湖,化劲高手都不会超过五掌之数。
“师傅。”夜渊许久才开口道:“这江湖,不干净,丧尽天良之事他们也干了不少。那陷害我母后的宗门势力,我恨!”
“那毫无亲情,党争倾轧,拉帮结派的朝堂废物,我恨!”
“那满心算盘,狼心狗肺的闫贵妃和她的毒舌儿子!我的好哥哥,混蛋太子!我恨!”
夜渊猛得抬头,眼中已经被仇恨笼罩,狰狞却又悲伤。原本温润如玉的声音现在听着是那么冰冷刺骨却又让人心碎。
“师傅,我恨啊!”
“你终于说出来了,心中之恨如同心魔,放不下,你这辈子便别想踏入宗师的大门。”
张浑元抿了一口还算温热的茶水,眼中带着慈爱的看着夜渊。
夜渊看到张浑元的眼眸愣住了,眼中即将流出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流出来。
良久,他坐到张浑元对面:“师傅,弟子失态了。”
“咱们内家功夫,修的是心,是气。游龙八法你修炼的倒是不快,但那老夫看不上的外家功夫你倒是练的蛮起劲。”
“说说吧,那老鬼给你的大荒龙诀你修炼到哪里了?”
“化劲巅峰。”夜渊有一点不好意思。
张浑元叹了一口气,良久,又白了夜渊一眼:“身为我的亲传弟子,内家功夫居然还比不上那老鬼给你的一本破书?”
看着自家师傅吹胡子瞪眼,夜渊无奈道:“大荒龙诀好学,它的枪法与剑法刀法我已经全部吃透了!这不比咱家的游龙八法,必须要把心法和身法练至大成巅峰再看机遇,人家这只要把核心掌握,自然化劲巅峰有望,不过宗师还要看机遇。”
张浑元气的胡子直抖:“我的乖徒弟啊,你怎么能知道我们游龙八法的厉害呢?让你掌握好前两法才可以触类旁通,把剩下六法完全掌握!”
“那老鬼的什么大荒龙诀,一点都没有我们的游龙八法玄妙深奥!”
看到夜渊暗暗撇了撇嘴的张浑元炸了。
“厚德载物厚德载物,载个锤子柄!小子!吃老夫一掌!”
夜渊如同触电一般从原地弹起,几步之后便来到了远处的房顶上。
“师傅,平心静气啊!要修心嘞!师傅晚安!你的好意我心领啦!”
说罢,夜渊便跳下房顶,消失不见。
╯^╰:“哼!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知道老夫的良苦用心。”
张浑元一吹胡子,抓起面前的茶杯喝起茶来。
忽然,他把手中的杯子往黑暗处一扔。
一个蒙面黑衣人便捧着茶杯从暗处走了出来。
“暗将,这时候你过来干嘛?”
“张老,您说呢?”黑衣人把茶杯放回原位,又斟了一杯茶递给张浑元。
“放心吧,夜渊那小子在老夫的手底下对大燕构不成威胁,也不用担心得罪江湖。”
“那小子精着哪,剿灭的五十个宗门要么罪孽深重,要么违背的江湖规矩,早该连根拔起,要么就是小势力。不过宗门公敌倒是坐实了,那些宗门可看他不顺眼。”
“张老,看他不顺眼的宗门多么?”
“有我仙渺宗在,他们不敢造次,而且也不多,就占一半宗门。”
“得,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暗将,你感觉这二十年来宗门陆续入世,对这天下是好是坏呢?”
“告辞!”暗将一抱拳,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嘿,不愧是杨老鬼的人。”
十万鬼域军,三万外家人,五千内家卫,五千江湖宗门。
张浑元摇摇头,起身走远。
御亲王,怎么御?张浑元在内心思索。。
…………
燕都郊外,一处山庄中,一只雪白的信鸽飞入山庄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