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外门弟子

　　曹春寻着眼前的豆点光亮，寻出了洞窟，外面是广阔的天地，重楼玉宇，蔚为壮观。这才是灵玉宗真正的风姿吧。
　　从洞窟出来是一个广阔广场，有许多弟子在打拳练武，他们似乎对洞**走出弟子见怪不怪，不以为意。
　　旁边一个武者打扮的人过来，向曹春示意。
　　“恭喜你，小子，通过了金洞窟。告诉你吧，三个洞窟里，金洞窟是最难的。”武者捋须道，“金，银，铜三个洞穴通往三座山脉，这里是金脉山，这里主事的就是陈灵武者。平日里你也见不到他，因为灵武者本身也是要勤于修行的。有幸见到，他若能指点你一二，就是你的造化。当然，若这金脉山有外门弟子被选为内门弟子，陈灵武者也会得到极大的赏赐，这些赏赐或许是丹药，或许是上等装备，陈灵武者也是极为看重的，所以你若有天资，陈灵武者也会不吝赐教的。”
　　曹春点点头，也没什么言语。
　　“和学徒睡大通铺不同，外门弟子就有自己的房间了。如果成了内门弟子，那就厉害了，会有属于自己的一座山峰，峰内楼阁亭台，一应俱全，令人艳羡哪。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这里金脉山也不小，有丹药房，藏经阁，演武堂，兵器库等等不一而足，你刚来，可以自己去走走转转，但切记不要惹是生非，这里你孤身一人，可没人护着你。”
　　“明白。”
　　“陈灵武者慈悲，你入了这金脉山，成了外门弟子，就可以得到一本属于陈灵武者编撰的《混元灵法拳》，以后若见了陈灵武者，记得要感恩戴德一番。”武者说道。
　　“明白，明白。”
　　“给。”
　　曹春从武者手里拿到了一本《混元灵法拳》的秘笈。
　　“好生修炼。”
　　“对了，这位武者，怎么称呼？”
　　“鄙人姓曹，和你算是本家。我等武者不必挂齿，你若久久不得突破，长留金脉山，最终会被灵玉宗判定为资质不足，到时候要么补充进灵玉宗旁支的各门营生之中，要么留守这灵玉宗大本营，成为我等这种拿俸禄的武者，也算是守卫山门的生计。却再也无法成为灵武者了。”
　　曹春点点头。
　　“尽量留在这金脉山修炼吧，若被判定没有修炼的潜质了，那就糟糕了。珍惜时日。”曹武者尊尊嘱咐。
　　“谢谢曹武者提点。”曹春拱手谢过。
　　“我看你为人实诚，鄙人虽然修为尚浅，你若真有在灵法拳上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我，曹某人倾囊相授就是。只是曹某人所知有限，到时候你不要怪曹某人误人子弟就好。”
　　“多谢曹武者！”
　　曹春也就留在了金脉山，他的住所简陋，但对他来说也已足够，晚上修炼“蓝灵真法诀”，白日在演武场上，广场上修炼“混元灵法拳”，也认识了几位同门，偶尔在比斗场上过过招，也只是点到即止。他生性温善，不曾惹是生非，在金脉山上也是春去秋来的渡过。这些时日也写信回家，也从赶赴山门的狄家子弟手中接到过银票。慢慢的，他也算勉强接受了自己作为一个曹姓人，却拥有狄家人身份的事实。
　　在信中，曹春也知道，因为自己被灵玉宗收录，母亲李秋兰也因此在狄家显得尊贵，这点尤为让曹春感到欣慰。只是想到自己最终没能成为内门弟子，只怕被灵玉宗分派到旁支营生之中，泯为众人，不免内心又生了些焦躁。
　　这些年岁，他也见过陈灵武者几回，只觉得陈灵武者沉默寡言，生人勿近，只是仓促的打了几个招呼，没能获得青睐。而那名叫萧华的师兄，曹春有幸在金脉山见着几回，也只是和曹春看似热情的闲聊，对于修行一事，也是讳莫如深。
　　如此这般，曹春也慢慢心急起来，却也没有半点办法。
　　“曹春。”曹武者忽然笑眯眯的过来找曹春。
　　“曹武者。”曹春略微讶异于曹武者的笑容。
　　“陈灵武者找你。”曹武者可谓笑容可掬。这种表情，曹春从未在曹武者脸上看到过。
　　“这意味着什么？”
　　“通常陈灵武者找一个人，要么极好，要么极坏。你这人从不惹是生非，找你，定是好事。”
　　“太好了！”
　　曹春在一个内堂跪下，见到了座椅上端坐的陈灵武者。
　　陈灵武者的一张老脸，像蜡像捏成一样，不苟言笑，只是睥睨着跪下的曹春。
　　“曹春！”
　　“在！”
　　“所有弟子之中，只有你最专心致志，我也不是没看在眼里。所有人都心思浮动，也算你最耐得住性子。”
　　“我也快耐不住了。”曹春实话实说。
　　“呵。”陈谅不由笑了。
　　曹春低头忐忑。
　　“只能算你幸运，在你心乱之前，让我找了你。这本《金辰诀》，你拿去练吧。以后，你可以自称为陈谅弟子。”陈谅说道。
　　“咚！咚！咚！”曹春将脑袋敲在地板上，敲了三下，这才爬起来，俯身接过了陈谅递上来的《金辰诀》。
　　“我乏了，你退下去吧。”陈谅说道。
　　曹春惶恐，拱手退下。
　　自此，曹春成为陈谅亲传弟子的名声在金脉山传开，曹春在金脉山的声望骤然拔高，谁也不敢轻视曹春。
　　“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最不济，也算陈谅的狗了。”曹春躲在房间床榻上打坐，苦笑道。他只是想把《金辰诀》练好，早日成为灵玉宗的内门弟子。
　　“眼观鼻，鼻观心，气随心动，心随意动，以意引气……”曹春沉浸在修炼之中。日子也过的很快很快。
　　“哚、哚、哚……”
　　令曹春讶异的敲门声。除了曹武者，几乎没人会来找曹春，在这金脉山，曹春和许多人相熟，却也没和谁成为相互往来的朋友。
　　曹春不敢怠慢，过去打开了房门。令曹春讶异的是，门口站了一位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这姑娘的美，明艳动人，如此姿色，曹春从未见过。
　　“你找谁？”曹春奇怪的问，只觉得这姑娘敲错门了。
　　“你是曹春？”姑娘笑靥如花，她笑起来简直能点亮一个春天。
　　“我是，你找我什么事？”曹春更加纳闷。。
　　“我叫陈艳儿，是陈谅的女儿。”姑娘笑吟吟道。
　　曹春吞了吞口水，更加紧张，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道：“陈姑娘快进来坐吧。我给你倒杯水。”曹春依稀听人提过，这陈灵武者还有一个独生女儿，只是未曾见过，这忽然找上门来，着实令曹春有些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