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痛改前非

　　转天早上甘宁并没有来，白虎在房间中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他来，心中也是纳闷。料想那公瑾应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岂会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又一想，心中一动，莫不是他没有去问公瑾？清扬在外，白虎在房中，两人想了好久，终于在巳时的时候，甘宁跑来了。清扬见他来了，心中欢喜，但却见那甘宁苦着一副脸，满心心事。“兴霸，你还不知道我虎哥是啥意思么？”甘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待到白虎将房门打开之时，甘宁也没有过多的惊喜，如前几日换了一个人一般。白虎见他如此模样问道：“你可明白了？”甘宁点了点头说道：“我自是明白了先生的用意！”说着便把白虎三天来对他所做之事的用意说了出来，白虎见他都说出来了，便又问道：“那可是周公瑾告诉你的？”甘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才说道：“算是但也不全是，公瑾告诉我方向，我是自己猜出先生的意图的。”白虎心中纳闷：“那你又为何这副表情呢？”甘宁叹了一口气说道：“公瑾跟我说，看来您是不会收我为徒了，是不是真的？”此言一出白虎心中大骇。
　　当一个人被人猜出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往往不会怎么惊讶，毕竟你能想到别人也可以想到，但当自己正想做什么或者说什么话的时候，突然被人言中自己的心思时，不免有些惊讶了。如公瑾这般，白虎只是做了个开场就明白自己意图的人，更是让的白虎也自叹弗如了。只见白虎摇了摇头说道：“公瑾不愧为智者啊，深知我心意！”甘宁便马上跪下说道：“先生，如果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马上改，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我只希望您能收我为徒！”白虎上前一步扶起甘宁道：“那你是想学我箭靶射穿，留下自己的三箭还是想学我用力一挣就把你虎口震伤啊？”甘宁不明所以，回道：“师父只要肯教，兴霸必定用心去学，不管教给我哪一项能力，都绝不会辱没了师父的威名！”白虎见他没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中轻叹一声也不恼，又笑着说道：“你啊，只知求教于我？却不知我该教你什么，如同你想向天发问，却不知该问何事一般。你求教于我，只是因为知道我比你强，但如果都如你这般，那天下比你强之人何止千万，你还要一一拜过来不成？”这句话顿时给甘宁问住了，却是如果天下比自己强的人自己都要拜他为师的话，那么就是一辈子也拜不完啊。
　　白虎看他在想便又说道：“你只知我三天来教给你的事情的粗浅含义，却不知我心中的想法。第一天，我教你骑马，不是因为你不会骑，而是因为你不知骑马竞技为何物，所以我教你；第二天我教你垂钓，也不是因为你不会，而是因为我要教你为何垂钓；第三天我教你射箭，并不是因为你不会射箭，相反你射箭的功夫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准备，所以我教你！这三天来，我挑选之事都是你平时生活中最为擅长之事，但你却都输于我，你可知为何？”甘宁想了想说道：“是因为我的心思都在您的身上，所以不能全神贯注！”白虎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要教你的并不是什么武艺，也不是什么神功，相反，你的功夫在同龄人中是相当不错的，但你身边却缺少一个可以为你指明方向的人，这个人你现在也找到了，为何我还要教你呢？”“您是说公瑾？”甘宁大喜道。白虎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完看着甘宁不明白的表情：“你自己在同龄人中做的已经非常好了，但却不知自己的位置，所以一旦输给我就要拜我为师，却不知该从我这里学什么，可如果我不出现你想过会怎样么？你会深陷与自己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你会继续原先那样目中无人，蛮横不讲道理，这也是不对的。原因就在于你不自知，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也觉得自己以上再无对手，所以才会如此高傲自大，我今日要教你的不是你的武艺，而是你的王者之心啊！”
　　此话一出甘宁竟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白虎见他反应便知自己成功了，又说道：“你甘兴霸不需要对任何人拜师学艺，因为你自己就已经是最强的了，但这最强不是指武力，而是内心！我且问你，你虽力大无穷，但弓箭之术可是你天生的本领么？”甘宁摇了摇头，白虎又说道：“那我再问你，骑术一门可是你无师自通，一出生便如此精通么？”甘宁又摇了摇头，白虎又问道：“我再来问你，你垂钓之技难道也是自娘胎中便带来的么？”甘宁又一次摇了摇头，白虎又言道：“那你为何不想想自己在学骑术、弓箭和垂钓之时付出了多大的辛苦才能如今日一般，却偏偏只能依仗自己的一身蛮力得到别人的认可呢？所以，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与生俱来，天赋异禀的不是自己的能耐，后天凭借自己的刻苦修炼得到的，才是你自己的所得，你甘兴霸也不是那般的庸才！更不是只是孔武有力的一介莽夫！”说话间白虎手竟然打在门框上，门框发出一声巨响，在灰飞烟灭之中，众人看清了甘宁此时满含笑意的脸：“师父，请受徒儿一拜！”白虎见他如此知道他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便又一次搀扶起他说道：“跟你说过了，我不会收你为徒了！”甘宁此时却是狡黠一笑：“您已经收了，并且已经让我出师了啊，不是么?”说完还冲白虎挤了挤眼睛，白虎笑道：“好好好！”甘宁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白虎这次没有拦他，让他拜了这三拜以后，扶起他，说道：“珍惜前程吧，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甘宁点了点头离开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白虎又一次笑出声来。
　　古清扬则是在一旁看着，竟不禁湿了眼眶！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当初在东龙学院，想起了自己当初在西南大山，想到了对抗四骑士，想到了。。。。。。每想到一点，就多了一份感慨，多了一份兄弟情。这时四辈也出来了，望着甘宁离去的背影，说道：“这甘宁，其实也是不错的人啊，就是混了有一点！”这个混不是说他不懂事，也不是说他不孝顺，而是年轻人都会有的，但现在古清扬他们都已经没有了。清扬笑了笑，一只手搂着四辈说道：“是啊，有多少人能经历我们所经历的那些呢？”四辈突然转过头看着清扬笑了笑说道：“我们又曾经历了什么呢？不过都是年轻的代价而已嘛！”兄弟二人没有再说话，相视而笑之中体现了太多伤感。
　　自那日以后，甘宁便再没来找过白虎，而他自己则是读起了书，听说他自己说书能解惑，也能教人，他自己应该多读些书，这样才不会被人当做混人去对待。众人心中也是大定，看来甘宁也已经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了，的确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读书，希望他可以明白白虎对于他的期望吧。这样又过了几天，白虎突然找到清扬，四人又在清扬的房间中开起了小会。
　　白虎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略微沉吟一下说道：“我感觉到朱雀的动静了，这一次更加清晰，他就在城外的地方，一个人呆着，不知在等待什么，或者已经发现我们了？”清扬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他可能在城外呆着，也可能在等待什么，但绝对没有发现我们，或者知道我们此刻身处的地方，因为如果她已经发现我们的话，以他的个性，一定会来这里找我们，而不是在城外等。”少杰突然道：“难不成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她忌讳的不成？”四辈说道：“还真不一定，你说如果这孙权府中真有什么他忌讳的东西的话，恐怕他就不会前来了吧？当然这里说的不一定就是人啊！”白虎突然叫道：“对，不是人，而是主人，就是孙权！”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重新投入到他的身上，只听他继续说道：“我感觉到孙权本身的龙形化气，他应该也能感觉得到，但我是男人，所以感觉没有多么强烈，但她是女人啊，自然能更加强烈的感受到啊，这样说的话，也有可能，他就是一直在孙权身边徘徊也说不定呢？”此时剩下的三人大惊叫道：“女人？”四辈又说道：“朱雀是女人？你怎么不早说啊？”白虎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我没说过么？”众人又一次被他的记性打败了。。
　　清扬此时却笑着说道：“等等，我来给大伙分析一下啊，咱们白虎大哥可从来没有说过朱雀的任何事情，形容他只用了两句话，一个性烈如火，二一个就是本身火之极境，但咱们白虎大哥却没说过他是如何的人啊！既然能知道她性烈如火，应该也有不少接触吧？白虎大哥，虎哥！还不从实招来？”说完话众人的眼睛也都盯着白虎，却没想到从白虎的脸上，他们都看到了一丝娇羞的表情，只见白虎红着脸，低着头，手还在不停地挖着衣角，其模样的憨态可掬着实让几人为之震撼。少杰此时有些憋不住了说道：“虎哥，你是怎么了？怎么清扬说起朱雀你就这幅表情？”白虎此时也不再掩饰，望着窗外说道：“其实，我们四圣兽原本都没有那女之分，因为那是造物主创造这个大陆的时候，就没有区分出男女，是后来他看到人们纷争以后才想起要创建出一个男女共融的世界。所以在后来我们四圣兽便都有了自己的伴侣，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最早的白虎了，而他也就是那个小朱雀。”众人听了一头雾水，连忙让他给大家讲讲，听了以后才明白白虎所说的小朱雀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虎说道天地初开，混沌中四圣兽诞生了，就那么镇守在大陆的四个方位。但过了一万年以后，突然发现彼此竟在周围的地方都感受到了一股非常亲近的气息，便出去寻找，结果都发现了一个雌性的动物在其身边，紧接着造物主便赐下神通，亲自来到白虎身边对其说出了自己的某些想法，但白虎却没有完全告诉这个自己的孩子，只是说造物主亲自来了，并且告诉他们要他们与那雌性一起生活，并生下孩子。四圣兽自然不明白造物主说的话，但也不敢违背，便照她所说的话去做了，不久以后，小白虎就出生了，但正如白虎一家一样，其他三人也都生下了孩子，只是朱雀一家生了个女儿，其他人都是男孩。但那时四圣兽沟通不需要见面，也不需要写信，直接一个意会便可传达。时间长了白虎竟发现，这小白虎有了灵智，而其他几人也都发现了自己的孩子灵智已开，心中欢喜，才知道造物主对于他们的奖赏，过了一亿年以后，这几位原本的四圣兽也就都消失了，而镇守在这四方位的变成了他们四个小家伙。但白虎说，不知是不是血统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心灵沟通竟然渐渐地消失了，到现在只能感受到一点他的气息才能知道他在不在附近，所以自从发现这一点以后就再没跟他们有过任何交流，这也让众人对他所说的朱雀充满了好奇。但白虎说，朱雀在他心里一直是一只小小的红色小鸟，可爱中偷着几分笑意，朱雀很喜欢笑，因为那是他们几家人总要凑在一起，所以他从小就认识朱雀，小青龙在他的记忆中是一个很绅士的小男孩，每次见到他们总是笑着，也不是很爱说话。至于玄武他没有太深的印象，就在人类出现以后他们便在没有聚过，听父辈说是因为大陆正中央的位置出现了什么东西，所以他们四家便在没有聚会过，而随着大白虎他们四人逐渐的远离大陆，这事情也就在次沉寂了下去，一直到他们来找自己，所以众人对于他说的情况心中只有可惜，却在没有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