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是要起飞

　　重庆某个小县城，鬼头鬼脑的顾思恒又偷跑出家门。还没出家属院就听到奶奶在4楼阳台震天吼：“一天都往外头跑！不晓得回来宵夜嘛！”幸好已经出门了，不然2点以前到不了广场张大炮又要念经了。一口气跑到广场的顾思恒正看到左右摇着脑袋的张大炮。张大炮嘛，听名字就知道憨痴痴的。顾张两家往上两辈人都是家属院的邻居。都是造纸厂的工人，6.70年代顾老爷子和张老爷子就是一个组的，所以两家关系特别近。两个孩子可以说是在两家人的照顾下成长的。张大炮本名张学斌，本来是希望他长大以后学习出众，能文能武。但是进小学以来老是带着一个玩具大炮，刚进学校那儿会大家就一直叫他大炮了，以至于本命倒没谁记得住。
　　张大炮在人群中找了大半天，终于发现了气喘吁吁的顾思恒。“顾胖娃，等你半天了”。“今天怎么玩，去哪儿找点耍事”。张大炮指着一个书店“走嘛，姬窝说书店今天过后就关门，去弄两本连环画来”。姬窝，就是瀚海书店的老板，这当然是个外号。姬窝是外地人，来我们这很多年了。一直经营这这家瀚海书店。好像大人门口中这个姬窝一直就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头发总是乱蓬蓬的像个鸡窝一样。姬窝一直没有结婚，无儿无女。书店也不温不火，但是养他一个人足够了，为什么说关就关了呢。
　　和张大炮一股脑进了书店就开始寻找我们的连环画，店里没什么人，灯也没开，虽然是大白天，却也不太敞亮。“姬窝。开灯开灯！”张大炮一遍翻着书柜一遍冲姬窝喊着。“开什么灯？我这都要关门了，我花那钱？”。姬窝操着一口我们这最标准的普通话（这是语文老师谭老师说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开店了？你得癌症了吗”顾思恒心疼的问道。“小崽子，怎么说话呢！就你姬爷这身体，金刚石听说过吗？就那么硬”。“老婆都没有还在这骚呢”张大炮摇摇脑袋。“买不买书？不买回家去。”姬窝懒得和张大炮贫嘴。“你都要关门了，便宜点嘛。我这里还有5角钱，你看可以买好多本连环画？武松打虎有没得？”顾思恒期待的看着姬窝。
　　姬窝不想说话，看着这个平日里的“老顾客”，心里默念着高深的命运推算口诀“小公鸡，点到谁就是谁”。接着，目光停留在顾思恒的身上。嘴里感觉苦涩不堪，罢了就他吧。慧根不算强大，总好过傻子吧。得过且过这四个字姬窝总算体会到了极致。老祖啊，就当这是您老的选择了，可怪不到我头上。
　　姬窝做好了心理建设，对顾思恒说道：“小家伙，我这店里真没有5角钱的连环画。不过倒是有一本祖传的宝典，你要是看得上，我半卖半送算你5角钱好了。”说罢，从油腻腻的皮质夹克里面掏出来一本书。顾思恒看着这本边角卷一半，烂一半的线装书，脑袋一片空白。“这是啥子书哦，你上厕所就用这个？”姬窝窝着火脸上堆着僵硬的笑脸：“你好好看看，行不行一句话。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九。。九九乘法决？”顾思恒更懵了“这我二年级就学了！我买来干嘛啊”“5角钱，你买不了吃亏。怎么样，上眼吗这可是老书，你看这奢华的纸料。你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传闻商朝初年，迁殷定都，有方士寻得上古被大羿踩断的扶桑神树的枝干。送与商汤王作为开国大礼。商汤王大悦，认为神树现世乃是大吉之征兆。特命国师以枝干制卷刻下九大奇书。其中一本便是这本《九九乘法决》！”姬窝讲的荡气回肠，眼角都泛着泪光。“你不是说是制作成卷吗，怎么是纸质的啊。。。。。。”顾思恒小声说道。“哎呀你买不买！我都说的这样了，听个评书也值5角钱吧！”姬窝忍着打人的冲动。这个时候张大炮过来了，估摸着是没有找到喜欢的连环画，样子有点扫兴。“耶？姬窝你书店还卖厕纸呢？装的这么好大小也合适。”张大炮看着这个泛黄的《九九乘法决》，感觉和家里的厕纸一样，只是没有这么规矩的装订着。
　　要不是顾思恒拦着，姬窝差点从柜台里面跳出来踩张大炮脑袋。“好吧好吧，我买我买。看你急的，反正你也要关门了就当留个纪念吧。”说罢，顾思恒把钱塞给姬窝，一手拿着书，一手拉着张大炮就往街上跑。看着两个小崽子跑出去，姬窝是又气又笑。突然，姬窝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两个孩子喊到：“好好看书！用心看！用心！！！”
　　顾思恒听到背后姬窝的震天吼，感觉姬窝如果不是外地来的，应该就是他奶奶的弟弟。来到广场的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张大炮问到：“胖娃，你买这个干嘛？5角钱买2根冰棒不好吗”“我觉得挺喜欢这本书的，而且姬窝说的听神秘的，虽然我一个字没听懂啥子意思。”顾思恒还没说完，大炮就说：“来来来，打开看看。买都买了，《九九乘法决》怎么这么厚一本？”顾思恒也觉得奇怪，二年级的数学老师张老师教的九九乘法决不是就一页吗。这个也太厚了。顾思恒小心翼翼的打开这本奇书。两个孩子莫名的都屏住了呼吸，随着小手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内容让两个孩子的瞳孔逐渐放大。“靠！空白的？没字啊？”大炮一把抢过书，翻遍了整本书。没有一个字。除了书面有九九乘法决五个大字，这本书没有一个字了。“就这本厕纸姬窝卖了你5角钱？走！回去找他！”说罢大炮拉着顾胖娃就往瀚海书店走。来到书店门口的两个人傻眼了。书店门口贴着门市转让的通知，玻璃门插着大锁。店里面也不见姬窝的踪影。“这。。。。这姬窝跑的也太快了。”股胖娃也傻眼了，其实自己并没有觉得被骗，只是不明白为何姬窝这么急着走。大炮其实也不是因为胖娃被骗才这么着急的，估摸着是因为5角钱拿来买冰棒才是最划算的。
　　两个孩子一路无话，回到各自家中。回家自然免不了奶奶的“谆谆教导”，顾思恒的爸爸妈妈两年前都去了外地打工，家里就他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吃罢晚饭，顾思恒来到自己的卧室，坐在书桌面前，看着这本《九九乘法决》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顾思恒仔细研究着这本书，这本除了印着“九九乘法决”几个字的封面，连背面也是一片空白，没有署名没有简介。中间夹着45页白页。45页？股胖娃努力思考着，九九乘法口诀从1x1=1到9x9=91一共45个等式。要是这本书真的有内容难道每一页都只写一个等式吗？这么浪费啊。看来这个作者也不靠谱嘛。这时一位身在一片漆黑位面的一个老者打着喷嚏“谁啊？谁特么说我呢？找死呢！”“你安静点吧，也不看看现在我两的处境。”旁边一个头发披肩，鹤发童颜的老者说道。“都这样了，还不能发点牢骚，时日无多啊~话说公孙这小子到底有点谱没啊，都这么久了，成功了吗，唉，改姓乃是天命之事，不可强求啊”
　　顾思恒实在看不懂这本无字天书。姬窝说用心读，这没一个字我特么怎么用心？不给机会啊。算了，睡觉吧，明天学校还要拍照呢。嘿嘿嘿，一想到拍照，顾胖娃就笑起来了，这是和她第一次合照吧，明天希望能排到她身边。心里想着美事，胖娃跳上床，书铺在胸口还在想着明天拍照的事。“小小年纪，想啥呢。”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出现在顾思恒的脑中。“谁啊?“顾思恒心惊！谁在说话？看下四周没人啊，这声音也不是爷爷奶奶的。“臭小子，你姬爷爷。闭眼！凝神！不要反抗！”说罢。顾思恒来不及多想，光芒开始像水一般从四周蔓延，直至将顾思恒包裹起来。当顾思恒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他站在镜面一般的光芒中间。多年后在冰岛观测极光的顾思恒回想起来，当时应该就是站在极光中，这是后话了。这个时候的小家伙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姬窝。是姬窝，难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姬窝，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在那儿？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你这身衣服挺帅啊。”“闭嘴，臭小子。接下在你不要插嘴，我时间不多，这是我的一份精神力的分身，支持不了多久。我之所以在这个小镇是为了疗伤，现在我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我要完成我的使命，但是那件事很难办，我担心失败了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这一切的起源很复杂，我编纂了这一本《九九乘法决》将我们这一脉的道法用最简单的方式展现出来，希望后人能将师门传承下去。好了我大概解释就到这里，这本书，一共45页，每一页都有一个等式。没错，就是你们口中的九九乘法口诀，但是每一个等式都有其神通。想要获得神通，就要解开等式。解开等式的要求便是用你的智力去孕养每一个等式。达到要求便会解开，获得神通。这已经是最简单的方式了，别辜负我的大道至简。既然选择了你，我就再帮你最后一次助你开启第一等式，1X=1！“瞬间《九九乘法决》出现在顾思恒头顶，第一页开始慢慢浮现1X1=1的字样。当最后一笔1字出现。顾思恒的脑子犹如置身极度的寒冰之中。每一个神经元开始沸腾。犹如深深劈开一道口子一般，却并没伴随疼痛。当这种感觉结束时。姬窝的分身开始慢慢分解。“小家伙，我将书封印进你的心神之中。想要开启下一个等式就闭眼，凝神与胸口。你的脑海中会出现《九九乘法决》，当你有实力开启第10个等式的时候我们便会再次相见，我会彻底告知你一切。有缘再见，我的唯一弟子，哈哈哈哈”一切尘埃落定，顾思恒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躺在自家床上。再看一眼胸口的位置，书已经不见了。顾思恒呼吸了9口半。这一切实在过于离奇，他还是个2年级的孩子啊！顾思恒想到姬窝，算了，感觉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还是叫声师傅吧。想到师傅说的闭眼凝神可以开启奇书，便开始凝神。这时刚才那股水一半的光芒又将自己包裹起来了，书依然在上方，依然是只打开了第一页，只是除了刚才的等式，下面还出现了三句话：
　　智力增加1%
　　脑容量增加至12%。
　　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这似乎师傅口中的神通。智力增加1%倒是还能理解。脑容量的增加至12%？既然是增加至，那满分就是100%，45个等式，解完，脑容量可以达到100%？这就有点夸张了啊。不过，再想一想，我。。。。我我这是要起飞啊！！！